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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啊啊啊......那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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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嘴裏一口粥噴出來,自己“呀”地一聲用帕子去接。蘭枝和桂枝嘻笑着一同來接,讓這口粥不要落到地上。

長平站在幾步外,雖然不妨礙,還是笑着退開一步,看着三個粉紅水綠帕子空中飛舞去接。鳳鸞面龐漲得通紅,再也吃不下去,站起來道:“我這就去。”

“少夫人請先用飯,公子待用過飯再去,另外,公子問您這氣,要生到幾時?眼淚,還要多少?”長平笑嘻嘻把話説出來,鳳鸞氣怔住,吃吃道:“我,我沒有生氣!”一低頭,淚水又出來,鳳鸞拭去淚水心中不平,平白冤枉了我,倒成了自己是無端生氣的人!

長平來做哄少夫人的工作,他覺得難度大,只是陪笑:“沒生氣就好,您就是現在要去見周老爺,也請淨面重新換衣服。”鳳鸞粉面上,是兩隻哭得通紅的眼睛。身上衣服,有淚水也有的痕跡。蘭枝取過石榴紅纏枝蓮花的錦襖,鳳鸞換上,又淨過面重勻脂粉,心裏貓抓一樣往郭樸房裏來見父親。

郭家到周家找鳳鸞,周士元和顧氏不可能不擔心。沒有第二天就來看鳳鸞好不好,是另有原因。

行過汪氏房中,鳳鸞意外地聽到汪氏房門有響動,她下意識地停下來看一看,汪氏居然在房中。

明窗透出她的髮髻和身影,鳳鸞心裏打鼓,難道她一天不打算出去,還要有什麼對付自己?

不管了,鳳鸞先過去。

她的身影過去,汪氏揪然不樂。她生長的家裏,不説是人擠兑人,也是從小多長個心眼。做生意人家出來的子弟,不比別人多個心眼那還行!

那種環境裏,不學光聽也會幾手。

七巧用蓋碗給汪氏送茶上來,低聲道:“今天真的不出去了?”汪氏苦笑:“不是回來就告訴你,讓我閉門一天思過。”這是郭樸的話,郭樸沒有怒罵,卻是言語譏諷,直到汪氏痛哭跪地求饒,郭樸才冷淡地道:“我雖然病着,不是糊塗人。早對你説過,鳳鸞是個孩子,你不要和她計較,她對不住你,你來對我説,你們兩個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裏!”這兩個人,説的是鳳鸞和汪氏,郭樸心中把曹氏加上,這一個總透着奇怪,表面上看着恭敬,其實心裏也一樣沒有自己的丈夫。

今天這一齣子事,是鳳鸞和汪氏惹出來的,汪氏太厲害,鳳鸞太率。郭樸最後待汪氏:“你初到我家裏,不清楚家裏人子也是有的,今天不用出去,在房裏好好想想。”汪氏自己明白,這叫文人説的閉門思過。

到今天,汪氏多少明白自己嫁的這個丈夫不是糊塗的人。睡在牀上動不了的病人,總會讓人產生可以欺凌,好欺負的覺。

手捧蓋碗茶悶悶的汪氏挑起愁眉,忽然想起汪貴,見眼前郭家的兩個丫頭不在,對五巧生氣地道:“我不能出去,你去見他!讓他打聽事情也不清楚,讓他三更來結果到五更!”要是三更來,三更到五更兩個時辰,也足夠鳳鸞吃虧的。

至於郭樸的存在,汪氏單想這件事時,又把郭樸給忘了,誰叫他不能走不能動呢?

提起這事,五巧也很生氣:“昨天夜裏要不是我一夜沒睡,他大早上才來,可有誰發現呢?”好似郭家上夜的人全是傻子!

汪氏手段再高明,她家不在本城,又初來乍到,郭家的下人沒有那麼好收買。再加上一些手段,在一些家庭裏是行不通的。

要是換了一家官宦之家重名譽,覺得出現這樣事情再被人訛傳會丟名聲,再有一個長輩向着汪氏,汪貴再不來得晚,昨天夜裏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死鳳鸞,或許也能行。

只是這裏是郭家,生意人家沒那麼在乎名聲。汪氏算得不錯,郭樸天天要鳳鸞陪伴,可能是喜歡鳳鸞的,應該不會接受這樣的虛綠帽子,可是郭樸對鳳鸞是以前就認識,包括郭樸在內的郭家人喜歡鳳鸞的一點,就是她為着家人盡力奔走,這是一個姑娘,不是一個小子!

這樣做,很讓行商數十年,經歷風雨的郭老爺子和郭夫人讚賞。人,沒有困境,只有自己願意呆在困境中!

千條計萬條計,都有疏忽的時候。汪氏自以為很聰明,自以為會玩手段,如果不是她真的很能幹,郭樸也不會對她這麼客氣。

汪氏的心思鳳鸞猜不到,她也沒功夫猜。去郭樸房中的短短几步路,鳳鸞心裏七上又八下。再笨的人,也明白元來到固然起了辯解的作用,可是元的話裏,一樣透着他到現在還喜歡鳳鸞。

鳳鸞不會以為別人聽到都很喜歡。父親在郭樸房中,郭樸會説什麼?鳳鸞太過擔心,先到門簾外悄悄聽上一聽。

臨安見她不進去,不容她偷聽,輕咳一聲,把太過於關注的鳳鸞打醒,揚一揚聲音為她通報:“少夫人來了。”鳳鸞忍無可忍對臨安嘟一嘟嘴,臨安陪上笑臉,鳳鸞還在生氣,她擔心歸擔心,生氣歸生氣。這一家子人,就沒有不欺負自己的人。

她把桃花的兩隻袖子對臨安拂過去,臨安苦笑,奴才不好當,少夫人有氣,只能往自己身上出。

再看鳳鸞,已經進去。她不是垂首垂袖進來,因袖子剛拂出去,這就收着袖子張着眼睛進來,一眼見到父親坐在郭樸牀前,鳳鸞喜出望外:“父親。”郭樸無意中翻個白眼,看你喜歡的,看你那一雙淚眼加上喜歡,就不知道再妝容一下再出來。好在周士元來前是有心理準備的,他笑呵呵扶住女兒,裝着看不到鳳鸞的淚眼。雖然搽過粉打扮過,眼眶中的淚水盈盈,不是一下子可以下去。

“鳳鸞,我來看看你,雖然説離得近我和你母親不好總來,有時候,也想來看看你。”周士元這話是説給郭樸聽的,他和郭家的身份不對等,不能總由着自己子來看。

其實身份對等了可以隨便來,周士元也不會天天來,在身份不對等的情況下想來不敢來,周士元心裏就特別產生彆扭。

再見到鳳鸞打扮一新,淚眼卻掩飾不住時,周士元心中刀絞,沉重地待女兒:“你在家裏是嬌女,在這裏是人家媳婦,凡事,自己不要左,自己要想開些,自己要…。”郭樸咳了一聲,這父女兩個人當自己是死人!

隨着這咳聲,鳳鸞身子顫了一下,周士元見過人不少,可沒有那麼好震。但他又能怎樣?周士元拉着女兒來見郭樸,他對着牀上這個形銷骨瘦的人,兩個人目光碰在一處,郭樸壓兒不避,他自覺得對鳳鸞迴護已經足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