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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有情的小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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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悶的響了一聲,程知節沒有躲避:“要是這樣你會回家,你再來幾下!”二妹拿他全無辦法,直奔父親:“我要和父親在一處,回家去母親只想着世保!”郭樸要罵:“混帳話!”見女兒兩行清淚下來,郭樸噎住。程知節也愣住,這是他見到的二妹第二次哭。

沒有哇啦震天響的哭聲,只是無聲的着,再輕輕泣。

“好了,不走要聽話。”郭樸哄哄女兒,二妹還是委屈,不時掃一眼程知節,很想要自己的星錘。

她練了好幾年了手,説還就還,二妹輕聲求父親:“給我打一副。”她沒有説什麼,郭樸滿口答應:“好。”父女兩個人都不看程知節,程知節袖子裏取出星錘,在手裏晃悠着,自言自語道:“我這個有幾分玄鐵,尋常銅鐵不如我的輕巧。”二妹對郭樸出可憐模樣,郭樸心裏嘆一口氣,這是哪一輩子的冤家,如今聚上頭!

晚上夫相聚最後一晚,鳳鸞在看將軍們名牌:“依我説,就宇文將軍吧。”郭樸在燭光下面無表情:“那個小子虎視眈眈,他答應?”

“不是有你,”鳳鸞慣常的話又出來,郭樸聽着受用,但是實話實説:“我一次向着他!”鳳鸞糊塗了:“你…?”郭樸才不是喜歡:“他不娶還不行了!”鳳鸞放下將軍名牌過來,柔聲道:“以前我不答應,是怕女兒小,和他玩慣。現在孩子們大了,小王爺真的喜歡?”

“汾陽王不會答應!”郭樸當頭一盆涼水,鳳鸞抿着嘴兒笑:“這有什麼,不是有你在。”郭樸抱過鳳鸞看她紅:“小嘴從來就甜。”他道:“汾陽王不答應,他也得來給我賠禮!”鳳鸞從來沒有這麼放心過:“他不賠禮,二妹也有好歸宿。樸哥,以前不愛你當將軍,現在看來,你全是一片為女兒的心。”郭樸啼笑皆非,再一想這是金子,拼命往自己臉上貼,也有中肯:“軍中兒郎不拘小節,有他們的長處。”帳篷外面,程知節遇上二妹。二妹是來看母親,程知節在淡淡月光下站着,並不避人,是早早候着。

月光靜如水,把一切喧囂都屏蔽。程知節站在那裏,帶着淺淺笑意,彷彿很久以前,他就是這樣等着。

“給,”伸出來的手上,放着那一對星錘。程知節有幾分狡黠:“你玩慣了,怎麼丟得下,再打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得。”二妹想想他説得很對,就像姐姐心愛的書或筆墨,來到關城也隨身。自從程知節來,二妹還沒有和他單獨説過話,或者説是平靜説過話。

淌着,多出來的不僅是靜謐。二妹和程知節忽然都有了小時候的情愫,不約而同笑笑,二妹拿過星錘,不好意思地問:“你是有意的?”

“指什麼?把錘送你,還是戒指擺在裏面,還是指我到這裏來?”程知節也有侷促。像是和二妹打架,才是他的本

“都有,”二妹關切地道:“你不應該惹父親,這裏是父親當家。你也不應該,”有點兒猶豫再道:“不應該毀我名節。”程知節半點兒不自在都沒有,只是人的笑着:“你我以後要成親,毀你名節,我有何光彩?二妹,”他誠懇地喊道:“和郭嬸孃回家去吧。”二妹轉過身子,頭也不回去找父母。程知節一個人原地笑了一會兒,見地上多了一個人影子,扭頭看去,是一個白衣瀟灑的青年。

虞臨棲瞭然地點點頭,負手繼續去看月。他慢慢走過糧草堆,兵器庫,説巡視不是巡視,説散步又走太遠。

不到半個時辰,消息回到郭樸這裏。披衣而起的郭樸重新進來,綾被裏出雪白肩頭的鳳鸞想問什麼,話到嘴邊就成了:“虞大人…。真是個能幹的人。”對於這種改口,郭樸滿意,牀沿上坐下欣賞一下子,鳳鸞多貧了兩句:“他細看起來,招人喜歡。”

“你再説下去,我就不能聽了。”郭樸伸一個懶:“誇別人,點到為止吧。”鳳鸞吃吃笑着,拉着他睡進來。

雖然百般不捨二妹,鳳鸞也只能和郭世保離去。多吃包子走的時候淚眼汪汪對姐姐看,憤憤告訴她:“你好玩的東西,我全都拿走。”過了夏天,是水草更肥美的秋季。虞臨棲這一天來回郭樸,給徐雲周做壽。郭樸對他一直禮遇,不失舊情份,準備自己的一份禮物,請虞臨棲代呈。

程知節領了巡邏一職,他營裏待得氣悶,下午打馬到外面去奔馳。見青山秀美,草地平伏,程知節舒坦地呼了一口氣,對同來的孟靖道:“應該帶二姑娘出來玩。”孟靖酸乎乎地道:“二姑娘還不是你的。”

“快了。”程知節笑得相當自信,孟靖和他別的話説得多,只有這一件事,不和他一條心。兩個人雖然各自心思,也能同騎高談。

無意中走得遠,孟靖忽然“咦”地一聲,手指山中一處:“看那裏,是個人!”這附近並無居民,要有,也是行走的客商等人。半山坡上有一個白衣移動,的確是個人。

程知節沉下臉,他目力及遠,認出來那是虞大人。

他上午去大都護府,現在應該在路上,怎麼還在這裏?兩員小將往四周看,羣山巍峨。孟靖肯定地道:“這裏不是通大都護府的路!”外出的人,是必須説明自己去的地方。兩個少年警惕起來,互相看一眼,再回身看跟自己的人,不過數十遊騎。

“你回去告訴都護,我跟着他!”程知節不容反駁的這樣説,孟靖猶豫一下:“不,你是小王爺之尊,這裏離大營有上百里,我們今天奔得遠,你不能有閃失!”到這個時候,孟靖取笑又嘲笑程知節:“知道嗎?凡是和你一處巡營的人,都護都私下待,你是小王爺,在這裏呆上一年就回京,不能有閃失。”他用馬鞭子捅捅程知節:“小王爺的命,比我們值錢!”程知節張口就罵:“胡扯,難怪都護看不上我,原來還有這一條!”孟靖正要笑,見程知節手中馬鞭子對自己當頭就打,孟靖驚出一身冷汗,怒道:“你瘋了嗎!”抬手去格,程知節馬鞭子繞過去,抬腿一腳踢得孟靖的馬轉了個頭,再重重一鞭子打在馬股上,罵道:“滾!”孟靖猝不及防,馬奔出十幾步時,回身見程知節帶着人也奔出十幾步。他有心高聲罵他一句,再提醒他小心,又怕驚動虞臨棲,只得打馬悶頭前行。

一個時辰以後才回去,郭樸聽到大怒,當即點了一萬人自己親自帶隊過來。二妹隨着父親,大家一起把附近搜了一個遍,只找到幾個死人。

巡營的兵分散倒在樹下,都是一擊斃命!郭樸命人把這附近搜到晚上,也不見程知節和餘下人的身影!

孟靖帶路而來,緊跟着郭樸。見平時對小王爺不當一回事的二妹急了,她常年愛動在房外,肌膚不是雪白也還不黑。好膚現在變成煞白,擔心不用言表,焦急地看頭往下落,噙着眼淚來求郭樸:“父親,我不走,我要帶着人繼續找!”

“胡鬧!這裏天一黑,只怕有夷人,還有野獸!”郭樸也揪心,這丟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世子小王爺。他長嘆一聲,還要安女兒:“他功夫從來好,不會有事。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二妹臉轉為灰白,往後退一步,手固執扯着身邊的藤蔓:“不!我們這一走,這一夜,他可怎麼辦?”郭樸看身邊的人,都有不忍的神,可大家都不敢説話,只有二妹和自己擰上。他怒斥道:“聽話!”

“不!父親,不能丟下他!”二妹快要哭了:“他是為着我,才來到這裏!”郭樸心情沉重,對着頭頂蔽天大樹看着,這裏哪裏能過夜?

他不和女兒費話,強拉着她去上馬。二妹號啕一聲大哭,哭得人人心中淒涼,宇文堅對孟靖看看,兩個人黯然垂下頭。

二妹跳着掙着:“我不走,我要在這裏找他,他還在,我知道!”她哇哇的大哭聲,要是程知節在這裏,肯定笑話二妹哭得和小時候一樣。

郭樸怒容滿面,重重擰住二妹耳朵,再喝一聲:“出山!”二妹泣泣,耳朵被父親擰着牽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