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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妙計懲不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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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才不和我生氣,不然我何必嫁他。”鳳鸞嘴硬。

顧氏再道:“陳老者鄰居,新搬來的一家,男的外面有個小,天天罵上門。”鳳鸞不哭了,黑着臉對母親:“樸哥要這樣,我就不要他!”身子一扭噘着嘴生氣,再説一句:“樸哥!”生他的氣!她這樣憨態,顧氏越發笑個不停。鳳鸞一氣到書案後面,蘭枝侍候慣她,丟下包袱笑:“畫畫兒?”路打開硯台,鳳鸞筆山上摘下一枝筆,執在手中更噘嘴:“寫信。”郭樸書案上常備信箋,隨手就是一張攤在面前,下筆茫然不知道寫什麼。

還是畫畫兒來得中意,對蘭枝努一努嘴兒:“取美人玉瓶來。”蘭枝見使喚她,喜歡得描金箱子上取來,小心放在書案上,鳳鸞開始對着畫。

她沒畫過人物,畫廢三張紙,氣呼呼手扶第四張紙,乾脆之極來上一個圈,圈裏兩個小圈,小圈上點着幾點長細墨道子,蘭枝奇怪了:“先以為是花瓶口,這裏面兩個小圈以為是花,這花枝子怎麼長在花瓣上。”鳳鸞愣住,忽然銀鈴一樣笑起來。顧氏早在女兒身旁,責備道:“你這喜害的,哭一陣子笑一陣子。”忍住笑的鳳鸞,把美人眼睫多劃幾道,這是花枝子嗎?分明是一個美人兒。下面要來上一個紅菱角當嘴,這天氣又沒有菱角。

少夫人動一動腦筋,現在就是一個主意。把自己鑲紅寶石梅花簪子取下來,握在手上沾個墨汁,往紙上一印,一朵梅花小口出來了。

最後幾個點子一一下來,蘭枝吐長氣:“我説呢,原來是澆花。”鳳鸞嘻嘻嘻,再把淚水多點一些,滿意地放下筆吹吹乾,笑逐顏開對丫頭們道:“喊長平來。”長平是隨身侍候少夫人,來得很快。

見書案上一幅畫,準備一肚子話要過來評題,見到也愕然,這是什麼?大圈套小圈,小圈上生一些道子,灑下幾個點子,直到下面梅花…

長平硬生生糊塗了,蘭枝告訴他,不無得瑟:“是澆花。”長平難得搔搔頭,陪上笑臉:“奴才沒看明白。”鳳鸞一本正經不笑:“把這個明天給公子,他一看就知道,要是不知道,”少夫人擺一擺臉:“他肯定心裏只想打仗。”長平這一下子聽得明白,接過畫出來。外面還是晚霞,桂枝湊過來問:“是什麼要緊東西?”她手上黑漆鑲螺鈿茶盤子上端着鳳鸞的補品。長平板起臉:“當差去,什麼事都問。”桂枝雙手不得閒,在他腳上踹一下,扁起嘴不樂意:“晚上你一個人睡。”

“你讓我學公子,我還沒學全,怎麼能自己睡。”長平輕佻地附到桂枝耳邊告訴她,桂枝嬌嬌地再嘟嘟嘴,笑眯眯去送補品。

走出來,長平在郭樸書房裏封信,挑亮銀燭再寫一封:“少夫人説公子要看不明白,就是心裏只想打仗,沒有少夫人,奴才是沒看明白。”少夫人的話意,其實是説公子如何看不懂,心裏沒有她。長平對這一點兒上,很是明白。

當晚顧氏和鳳鸞睡,教鳳鸞給小孩子做鞋子做衣服,鳳鸞沒功夫聽:“人家還要看帳本兒,”不理母親。

這樣過了幾天,長平再來回鳳鸞:“十一房裏鋪子又有便宜東西賣,卻不是從咱們家裏進的貨。”送上兩塊布料,是上好的夏布。鳳鸞犯了難,把夏布放在面前,對着長平不加掩飾的嘆氣:“這是和我打擂台呢?”忠心的長平一直是忠心的,他欠欠身子:“少夫人只管吩咐奴才。”鳳鸞覺得又一陣反酸想吐,勉強壓一壓道:“請十一房裏大爺二爺來一趟。”她帕子掩在口上,旁邊是唾盂又吐起來。顧氏丟下小孩子針指來照顧女兒,長平候着直到鳳鸞收拾乾淨,幫着出主意:“少夫人不能生氣,請老爺説一樣。”鳳鸞搖搖頭,眸子裏的意思長平完全看得懂,鳳鸞也知道他能看得懂,手握着帕子輕聲道:“我要自己處置。”長平不再説什麼,轉身往外面去。他身子筆直走向廊下,鳳鸞對母親嬌滴滴又是一聲幽怨:“樸哥。”

“樸哥樸哥的,這不是給你得力的人,”顧氏不一味哄女兒,對着她也有教訓:“你安生,樸哥才放心。你呀,安生吧。”鳳鸞手撫着肚子嬌聲道:“我不舒服。”顧氏瞪女兒一眼:“不舒服就歪着,還見什麼人,逞強。”一刻鐘後,十一房裏大爺和二爺過來。兩個人來到都氣昂昂,好似做下有理的事情,見親家在,見過禮來看鳳鸞。

這一看,兩個男人心裏震撼,少夫人面憔悴,和自己子害喜時差不多。果然有了?郭有錚和郭有銘對看着,肩頭微降,這下子老實不少。

她身子以前不胖不瘦,現在看不出來顯懷,也讓猛張飛和四天王不敢造次。她這身子裏,可是郭家大房的獨苗苗。

樸哥在戰場上,稍有個閃失…,少夫人肚子裏是金貴東西。十一房裏兩個爺們從來不是安份人,可關鍵時候,還是有親戚情誼。少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可生不得氣。

原本想和鳳鸞胡扯幾句,現在話全飛光光。鳳鸞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兒?”郭有錚掃顧氏一眼,顧氏知關竅,帶着丫頭們避出去。長平硬硬不肯走,郭有錚不敢攆他。

“正要來回少夫人,有一個客人,説認識手裏有私貨的,問我們兄弟要不要,”郭有錚在這裏停下,鳳鸞沉然地問:“他提到我了?”郭有銘接上話:“提到了,問我們最近和少夫人是不是不痛快?我們可是説的沒有。”鳳鸞淡淡地問:“這個人是哪裏來的客人,叫什麼?”

“他姓趙,叫趙安甫。”郭有錚説出來,鳳鸞難免眯一下眼睛,看在郭氏兄弟眼裏,只當少夫人在關注。

長平和鳳鸞換一個眼,鳳鸞面容不改:“他還有多少?”郭有錚馬上喜歡了:“我説侄媳婦,樸哥不在家,你一個人當家,當叔叔的件件為你上心。這不是樸哥不在,你一個人哪裏勞過來,你聽我説,這是不少的貨,你要親自去,我們不放心,不如我們去,”鳳鸞舉起一隻手,自然威嚴起來,嗓音還是軟軟的:“我自己去,不過,”她清靈眸子微抬:“大爺,二爺,我要和你們打個賭!”初夏雷聲此時響起來,轟隆隆並不在窗前,還在深空中。星星暗沉無光,房中燭光透出在星光下。

燭光下幾個人指手劃腳説了好一會兒,最後郭氏兄弟無奈點頭。才點頭,外面雷聲震震,忽然就近了。

幾道閃電“唰唰”飛過,雷聲接着再響。有人呼一聲:“下雨了。”大雨不容人思索,啪啪打落青石路上,濺起來又落入雨水中。

雨傾盆而落,如瓢潑水缸倒。銀河傾底不過如此,隱隱雷聲震得人心慌。這樣大雨從來不會下得大,沒有一個時辰就止住,只有雷聲直到半夜裏。

城西的大客棧裏,趙安甫直到雨停才能入睡。第二天想着要不要去找郭氏兄弟再敲打,見郭有銘過來,神秘兮兮地道:“少夫人親自來看貨,晚上過來你準備準備。”趙安甫猶裝得猶豫:“少夫人初做生意,穩不穩當?”郭有銘拍拍他肩膀:“郭家的錢穩當就行!她相中了,帳房如數兒發錢,我如數兒給你,當然我們兄弟那一份,要扣下來。”

“好吧,那就這樣説。”趙安甫和郭有銘約好,晚上天擦黑,少夫人過來看貨。為什麼要天擦黑,因為趙安甫明説他的是私貨,他只中間牽線人,貨物非搶非盜,主人卻不願意面,託趙安甫到這裏來經濟。

東西送過來,是天黑的時候。

他和郭氏兄弟打過道早就認識,知道這兄弟倆不愛多追究。果然郭有銘懶洋洋:“我知道我知道,”他小聲道:“白天少夫人也沒有空,她管家呢,只有晚上才有空。”郭有銘走過,趙安甫氣得坐立不安。少夫人管家,少夫人沒空…郭家錢財不少,郭將軍用非常手段娶到周氏,周氏不是珍珠就是寶玉。

可這原來是自己的!

王管事的從隔壁走來,見趙安甫恨意浮面,他微笑伏身:“你怕了?”趙安甫年紀還輕,是惹事兒的時候,外出生意數年,膽子也有。

他雙眸直直有恨:“我怕!我怕的只是窩囊!”王管事的微微一笑:“那就好,你放心,萬一有事,我全都安排好,萬無一失,只有成的。”説過帶着輕鬆自如走出去,他和這位趙官人只是住店裏認識,可不能説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