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藏龍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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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在化形情況下，擁有的不到一成的龍威，由此可見，神龍真正的神通不可想象，決非十八靈所能比擬。

陳凡注目良久，搖搖頭，輕聲説道:“走吧！”收回火球，紅雲一言不發，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廢墟。

這一次更遠，足足過了五、六百萬裏，前面的勢陡然增高，紅雲停留了片刻，前爪齊舞，口唸法訣，海水稍有波動，無數微小的波紋向四面八方擴散。

“嗖”的一聲，紅雲驟然加速，彷彿穿透千萬道無形的牆壁，瞬間竄出萬米。

地形越來越複雜，滿眼高峯林立，每一座山峯都不下於兩、三萬米，連綿起伏，永無休止，深谷縱橫錯，奇魚怪蝦自由自在的暢遊，海生植物多姿多彩，五光十。

毫無疑問，這是海底高原。

紅雲默不出聲，陳凡卻心生疑惑，高原外面分明是一種制。

穿越上萬座高峯，深入高原數十萬裏，紅雲放慢了速度，時而在溝壑之間遊弋穿梭，時而穿過一座座幽深的山，左拐由彎，陳凡搞得暈頭轉向，稀裏糊塗，不由輕拍它的後背:“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是潛海的中央。”紅雲小聲解釋道:“原來的山距離珊瑚谷很近，但小鬼的應非常靈，老遠就到這裏不同尋常，覺得是一處風水寶地，果然不出所料，不但靈氣充足，生有大量的天材地寶，而且極其隱蔽，山眾多。”陳凡笑斥道:“你這傢伙胡説八道，鬼影子有這麼大的神通？應數百萬裏，就連龍鳳也做不到，哼，肯定是拷問了魚。”紅雲尷尬不已，嘿嘿笑道:“主人目光如炬，確實是從魚嘴裏得知藏龍嶺，這裏一直保持原始狀態，沒有一座仙府。”陳凡邊想邊問道:“藏龍嶺？嗯，你們認為適合建立仙府？”

“小的大略看了一下，確實是個好地方。”紅雲對建府十分積極，特別在海里，海洋就是它的故鄉，它興奮地説道:“據魚介紹，藏龍嶺面積廣大，方圓超過了八百萬裏，到處都是崇山峻嶺，最高峯是紫龍王峯，達到九萬八千多米，比神龍峯還要高，是潛海最神秘的地區，整座山嶺被層層制保護，自古以來，沒有人能夠進入，就連歷代天大王也望洋興嘆。哈哈，小鬼果然不凡，神通廣大，輕而易舉地破解制。

話音剛落，轉進一座山，四周漆黑一團，只有它的雙眼出兩道強光，彷彿探照燈似的，照亮了前方的景，紅雲連穿幾道大彎，不屑道:“傳説藏龍嶺原是一處龍，那些傢伙視之為神山，不敢靠近萬里，哼哼，膽小如鼠，胡言亂語，神龍隱藏在五洋的外洋，從不出世，怎麼可能在這兒建府呢？”

“嘩啦”一聲輕響，穿出深，來到一座山谷之中“主人，到了！”陳凡環顧四周，此谷面積廣大，有三、四十萬平方公里，長滿了茂密的海底森林、草原，奇樹異草，形態各異，五顏六，彩斑斕，令人眼花繚亂，密林中還有大量小山丘，顯然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山谷的周圍被高峯環抱，每一座的高度都在四、五萬米，它們的山體極為龐大，又聯成一片，彷彿一道天然屏障，將山谷完全封閉，雄偉壯觀，氣勢磅礴，震撼人心。

“小的見過主人！”石縫裏飄出一縷黑煙，轉眼間變出鬼影子。

陳凡點點頭:“幹得不錯，記你大功一樁，嗯，那些傢伙在哪個山？”鬼影子面喜，拱手道:“主人稍等片刻。”略一轉身，雙手連擺，海水微動，谷西數十座小山丘向兩側移動，出一座巨大的山。

“小鬼，你又發現了一座山？”紅雲喜出望外，一下子竄到鬼影子面前，化着人身，輕拍它的肩膀，大笑道:“我轉了好幾圈也是一無所獲，還是你厲害，哈哈，裏面大不大？比那一座如何？”

“小弟也是剛剛找到，裏面有些古怪。”鬼影子眨眨眼睛，透着一絲神秘，向陳凡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陳凡揮手道:“你在前帶路，紅雲負責警戒。此地確實比較神秘，小心為上。”鬼影子游動的速度很慢，陳凡運足眼力，仔細觀察沿途的環境，穿過大片的森林，三人來到外，口呈不規則的橢圓形，直徑超過兩、三百米，裏面漆黑一團，幽靜而深遠。

紅雲又噴出一個火球，懸浮在頂，向裏緩緩飄動。

內更加寬暢，崎嶇不平，彎彎曲曲，四壁怪石突兀，表面覆蓋着綠油油的海底鮮苔，石縫間長滿了深海植物，時而有奇怪的小型海魚來回穿梭，寒氣襲人，陰森可怕，彷彿來到了地獄之中。

過了五、六千米，前面是一個死角，無路可走，鬼影子飄向右側，面對巖壁連施幾個手訣，眾人眼睛一花，巖壁悄然變成一道門户。

鬼影子輕笑一聲，揮揮手，首先進，陳凡與紅雲緊緊跟上，下意思的回頭一看，心中訝然，門户消失不見，還是一道天然石壁。

鬼影子的速度越來越快，連拐上百個大彎，方向不定，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每一個彎口都有一層制，山也越來越寬暢，大約千里之後，鬼影子又停在一面天然巖壁前，右手急點，輕喝道:“開！”巖壁消失，這一次的門户最為高大，足有千米高、五百米寬，而且邊框平滑，顯然是經過人工修飾，裏面還透出耀眼的光芒。

鬼影子兩手一翻，憑空出現三粒小圓珠，散發出柔和的白光，順手一扔，將它們鑲嵌在門框上，一左一右，正好在大門中間的高度，第三個定在門頂。

陳凡與紅雲正奇怪，卻見鬼影子回頭一笑，再翻雙手，裏面好像是一座水庫，大門是一道攔水壩，突然開出一個缺口，大量海水從裏面洶湧而出。

“避水珠？”陳凡與紅雲異口同聲。

鬼影子得意的説道:“主人好眼力，確實是避水珠，它們不是天然形成，由水麒麟和龜靈的心丹與水丹煉化而成，其中包含了八百八十八種水族至寶，嘿嘿，總共化了一百餘年。”龐大的水龍向外奔騰，速極快，但是裏面的海水似乎永無休盡，足足花費了十幾時辰才完全結束。

陳凡迫不及待的急飄而入，頓時呆住了。

裏面是一個碩大無比的空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空間高達千丈，面積更是超過十萬平方公里，空蕩蕩的，卻沒有一支柱，四壁光滑如鏡，潔白無瑕，全部是極品白玉建成，圓形的頂部鑲嵌着數不清的夜明珠，閃爍着五光十的光華，恍如燦爛的星辰。

陳凡倒一口涼氣，到什麼是真正的氣勢磅礴，震撼人心。

站在地面，好像一隻小螞蟻仰望人類的宮殿，深切地到自己的渺小。

毫無疑問，這裏是一座仙府，準確的説，是前人遺棄的府。

很久，陳凡才反應過來，轉頭看了看兩靈，兩雙眼睛也在盯着自己，閃爍着動的目光。

鬼影子心領神會，瞬間明白陳凡的意思，立即説道:“這兒不是山腹，而是山谷兩百里之下，小的搜過了，確實是一座廢棄的仙府，不過沒有發現任何遺物，只是…”飄到最裏側，指着光滑的玉壁説道:“主人，你試着應一下。”陳凡端詳着玉壁，天衣無縫，沒有絲毫可疑之處，一瞥鬼影子神秘的眼神，不由心中一動，雙眼微閉，凝神運氣，晉入心鏡通明。

不多久，隱約應到牆壁有絲絲靈氣波動，雖説非常微弱，但是面積廣大，飄而不散，似乎是某種神秘的手法。

鬼影子悄聲説道:“這是靈界的至高制，只有龍鳳才能使用。”

“什麼？”陳凡駭然失，鬼影子原是鳳靈，肯定是所言非虛，難道藏龍嶺真的是龍？這座大廳就是神龍的仙府？

將整座山脈佈下制，開避如此龐大的府，非龍鳳莫屬，鳳在天，龍在海，唯一的可能就是神龍。

鬼影子的笑容始終帶着一絲詭異，撫摸着玉壁説道:“主人不要擔心，既便曾經是龍，但年代太過久遠，就連制也出現了鬆動，否則不可能出珠絲馬跡…桀桀，其實剛才的通道里有許多岔道，只是被制所封閉…嗯，小的知道解破手法，外面的勉強解，這裏卻限於修為有限，無能為力。”陳凡凝視着潔白的玉壁，沉默不語，過了很久，搖頭嘆氣，轉身再一次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鬼影子步步緊跟，紅雲忠於職守，飄到入口處靜立不動。

大廳深入地底，但是空氣清新，靈氣比外界還要充足，牆壁乾乾淨淨，沒有殘存任何海生動植物，地面平坦，鋪滿了青玉方磚，每一塊都有上百平米。

廳內空無一物，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陳凡眉頭緊皺，鬼影子猶豫很久，最後還是説道:“主人，只要小的修至七劫，肯定能破解制。”陳凡擺擺手，緩緩地説道:“神龍封閉通道，肯定是自有深意，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鬼影子説道:“據小的估計，岔道深不可測，四通八達，好像是一座通洋道。”

“通洋道？”陳凡大為驚訝，此名聞所未聞。

鬼影子見聞廣博，瞭解許多鮮為人知的密聞，連忙解釋道:“據説五海五洋不僅水路相通，深海里還有地底通道，當然，這只是傳説，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許只有神龍才瞭解真正的情況。”陳凡想了一會，點點頭:“有點道理，海洋比陸地還要複雜，特別是五海深處，山、地道數不勝數，不過，一般都是本海域範圍內，有些與其它海域相通，還有的與陸地上的高山、大湖相連。對了，不知天鼓嶺有沒有？”

“有！”鬼影子的回答讓陳凡稍意外，饒有興趣地問道:“通向哪一座海洋？”

“不知道。”鬼影子鄭重其事，見陳凡面訝，又進一步補充道:“天鼓嶺有三大神秘之地，地、黑河、天鼓峯，地深不可測，岔道太多，形成一個深奧的陣法，卻又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陳凡大震驚，以鬼影子的修為也無法探測，地確實是神秘可怕，眼珠一轉，笑問道:“那鼓音是何方神聖？呵呵，好像非常厲害。”

“小的真的不知道，就連它自己也不瞭解自己的來歷。”鬼影子又出人意料的搖頭，表情認真:“它在天鼓嶺存在的時間最長，小的以前在其它四洲遊蕩，只是兩百三十萬年前落户，至於九頭獅王，據説來自於湖洲，比小的還早一百二十萬年，不過，桀桀。”想起了輝煌的英雄史，得意怪笑幾聲，傲氣十足:“起初我們是旗鼓相當，後來小的一統全嶺。”陳凡暗自搖頭，這傢伙心狠手辣，天鼓嶺各王肯定是苦不堪言，應該收集了不少寶貝，不經意地説道:“九頭獅應劫而亡，鼓影被愁眉收取，各峯大王盡入我手，天鼓嶺早就成了一堆空山，你得意什麼？”鬼影子渾身一顫，失聲尖叫道:“不可能，鼓兄不可能被收取，只有龍鳳出手才能成功…”陳凡厲眼一掃，它立即僵立當場，囁嚅道:“小的太沖動了，請主人原諒。”陳凡擺擺手，心裏卻湧起一絲狐疑，三王相處數百萬年，相互知知底，沒有人比鬼影子更瞭解鼓影，它又不似作偽，難道愁眉收取失敗？此女城府太深，不聲，神出鬼沒，也許是太玄最神秘的人物，看來後應該小心為上。

沉半晌，陳凡招回紅雲:“那些傢伙現在怎麼樣？”

“它們在另一座山。”紅雲説道:“總共三百零八條，一個都不少，其中紫靈後期二十七條。初期五十七條，其中有三條白靈是鯨大王的手下。主人，您打算如何處置？”陳凡語出驚人:“從現在起，你就是潛海的天大王。”

“我？”紅雲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喜，而是遲疑道:“您的意思是…”陳凡大笑道:“給你們六天時間，帶着這些傢伙巡視整個潛海，收服所有的大王，怎麼樣？有沒有把握？哈哈，不要擔心，我不便出面，只有讓你掛名，有龍蛇坐鎮，定風洋與湖海不敢輕舉妄動。”紅雲大喜:“好，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呵呵，小鬼，我們現在就走。”鬼影子點了點頭，又看着陳凡，陳凡擺手道:“你們去吧，我在這裏靜修幾天。”鬼影子右手微抖，地上憑空出現一個漆黑的蒲團，它怪笑道:“這是一件修行至寶，請主人笑納。”陳凡稍有驚愕，毫不遲疑地盤坐下來，一股寒洶湧而來，瞬間瀰漫了全身，似乎凍成冰雕，耳邊傳來鬼影子的傳音:“快調息。”寒逐漸退卻，蒲團滲出絲絲暖氣，很快就達到平衡，冷熱同時入體，隨着陰陽兩氣運轉，心靈一片寧靜，每一個孔都有着説不出的舒坦，自然而然地進入了空靈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