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訛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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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一行剛落入萬靈谷,帝法與帝南早就等候多時,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帝法摟着他的肩膀,大笑道:“老弟,我們是每天翹首以待,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龍洋一族,哈哈,太了。”帝愕然,表情頗不自然,帝法以前幫助帝月奪位,致使兩家勢同水火,不共戴天,現在卻像多年未見的生死兄弟,熱情得讓人受不了,心裏到怪怪的。
不過,他畢竟是一洋龍王,瞬間恢復正常,一手拉着一個,開心的説道:“兩位老哥,不好意思,龍洋路途遙遠,讓大家久等了。”帝法笑得十分燦爛,發自內心的歡喜:“老弟的速度已經驚人,比我們想象的還快大半個月,好,好,安全到達,老哥哥就放心了,呵呵,老弟可知道,你們一天不到,咱們兩個一天坐立不安。”帝南興高采烈,甚至於動得難以自抑,淚花在眼中打轉:“我們龍族已有很多年沒有相聚,哦,最後一次大約在九百萬多年吧,當年的七洋大會盛況空前,至今記憶猶新。”使勁晃着帝的手,鄭重的説道:“老弟來得好,大敵當前,我們幾家再次攜手,掃蕩乾坤,正是龍族復興的機遇,”他一臉真誠,讓人不得不信,龍洋羣龍面怪異,帝眨眨眼睛,出一絲笑意:“南老哥説得太對了,上有陳凡上人一呼百應,下有萬靈齊心協力,包括我們龍族,各洋放下分歧,攜手並肩,同仇敵愾,肯定是掃蕩靈界,天下太平。”頓了片刻,眨着眼睛,一本正經的説道:“兩位老哥深明大義,心懷龍族復興之志,看來對龍族分裂已有切膚之痛,準備迴歸龍洋,龍族再次一統。”掙開兩龍之手,恭恭敬敬的一躬到底:“小弟身為龍洋之主,在此代表太玄全體龍族表示敬意!”帝法、帝南怔了怔,笑意僵在臉上,説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從名義上來講,龍洋還是龍族之主,其它六洋只是下屬。
帝顯得嚴肅認真,後面的六龍卻忍俊不住,捂面而笑。
陳凡暗自讚歎,帝不愧是龍族祖地的龍王,果然不同凡響,機智靈,口才一,由此來看,帝月能抗衡數百萬年,也不是一個大草包。
帝法反應最快,裝着剛看到陳凡,立即轉移注意力,恭聲説道:“小的失態,請主人降罪。”冷落了陳凡,帝法更是神惶恐,一躬到底:“上人莫怪,在下太動了。”陳凡心中暗笑,兩個傢伙都是老狐狸,一番表演唱俱佳,不知在搞什麼名堂,表面不動聲:“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大家都不是外人,安置客人最為要緊。”帝法道:“謝主人!”重新轉向帝,又變得笑逐顏開:“陽老弟,你與龍王去府,其它人給我,保證妥善安排,讓老弟滿意。”
“法老哥,這些小事沒必要親勞,讓它們自己去吧!”帝南恢復了熱情,飛快的向陳凡使了個眼,左手拉着帝,右手一抓帝法,大步走向府:“老弟,走,我們多年不見,好好聊一聊!”陳凡心生疑惑,兩個傢伙有些反常,無事獻殷勤,非即盜,要麼在聯手算計帝,要麼有所相求,其它眾靈不知所措,一龍小心翼翼的問道:“陳凡上人,我們去哪兒?”陳凡想了想,指着谷東道:“那裏有一大湖,水量不多,先暫時安身吧…哦,你留下!”此龍的修為略低於帝,在龍洋顯然地位很高,他揮揮手,其他神龍與十八靈急馳而去。
陳凡笑道:“請問龍兄如何稱呼?”此龍連忙答道:“在下帝星,上人有何吩咐?”陳凡其實是無話找話,忽然靈光一閃,問道:“愁眉現在哪裏?”帝星怔了怔,出一絲奇異的表情,嘴動了動,低頭不語,似乎有難言之隱。
陳凡臉一沉:“難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帝星忙不迭的搖頭:“不,上人不要誤會,三公主地位特殊,行蹤不定,龍王從來不問她的去向,我們更不敢多嘴。”陳凡眼中寒光一閃,冷哼道:“你認為她去了哪裏?”帝星應到一股殺氣,情不自的打了寒顫,如果其他人這樣問,且不談帝追究責任,自己也一口回絕,可陳凡是太玄第一人,特別看到萬靈拜服的場面,莫名其妙的,內心受到了強烈震撼,湧起無限敬畏。
陳凡臉一緩,説道:“大膽説,他聽不見的。”帝星嚥下一口吐沫,強自平靜下來,四周張望幾眼,特別是遠處的府,還是猶豫不決。
陳凡殺氣大盛,語氣森然:“不知道,還是不想説?”帝星心中一寒,傳音道:“龍王曾經透一點,三公主好像是在天鼓嶺,就是容洲的天鼓嶺,大劫之前就去了,具體目的龍王沒説,我一無所知,上人詢問龍王即可。”陳凡十份詫異,帝法説愁眉去了祖地,帝星又説去了天鼓嶺,按理説,龍洋的消息最準確,不過,她去天鼓嶺幹什麼?難道心灰意冷,隱居天鼓峯?或者進入沉睡?
突然心中一跳,地?她肯定去了地。
“地裏到底有什麼寶貝?”陳凡陷入沉思。
種種跡像表明,當年救笑臉的應該就是愁眉,也是她指使笑臉打頭陣,甚至於拉上天原,現在看來,她還是不放心,不顧危險親自前往,嗯,此舉大有深意,關係特別重大。
也許事關帝光的安危,甚至與上古時期的龍族有關,她消失了兩百年,紫蘭花曾説千年不會出現,可以肯定,內隱藏着巨大的秘密。
許久,陳凡回過神來,見帝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目光有些惶恐,笑着傳音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數,去吧!”帝星長鬆一口氣,輕輕的點頭,略一躬,向大湖飛去。
陳凡暗忖道:“帝?帝月?愁眉?龍生九子,各不相同,三兄妹各行其事,估計帝光進地層太過倉促,沒有安排妥當,不過,帝王之家爭嫡奪位並不罕見,比外敵還要殘酷。”輕嘆一口氣:“生在帝王家,自古是禍非福,其實是一種悲哀,命不由己,也許最痛苦的是愁眉,父親陷於絕境,兄長爭鬥不休…唉,算了,還是看看兩個老狐狸在搞什麼鬼。”神識一展,發覺口布下了層層龍鳳制,興致頓起,立即將心靈延伸過去。
三龍王相對而坐,帝法説道:“…老弟,目前的情況就這些,總而言之,形勢危急,我與南老弟都豁出去了,冰洋廣老哥最慘,只剩下他一個光桿龍王,你怎麼説?”帝直了桿,雙眼微閉,沉默思考。
帝法與帝南換了眼,似乎取得了默契,同時緊盯着帝。
不一會兒,帝睜開眼睛,緩緩的説道:“既然你們兩洋已經達成協議,在陳凡上人面前誇下海口,我也不後於人,該出的,龍洋一個不少。”帝法豎起了大拇指,讚不絕口:“好,老弟識大體,顧大局,老哥佩服!”帝淡然一笑:“皇文是大家共同的敵人,這是我應該做的,既是為了太玄,也是為了龍族,公私兼顧,兩全其美。”帝南遲疑片刻,看了看帝法,見帝法微微點頭,便説道:“老弟,你最瞭解風洋的家底,地盤雖不小,十八靈卻少得可憐,為了大局,咬牙付出了七成,損失太大了,老弟你就不同,龍洋是龍族的祖地,深葉茂,區區百十個十八靈不算什麼,希望老弟能幫幫老哥…”帝面無表情,擺手制止他再講下去:“怎麼幫?你直説吧?”帝南小聲道:“老弟幫我負擔一半,如何?”
“不可能!”帝不假思索,搖頭道:“龍洋能力有限,只承擔應有的責任,絕不會多出一兵一卒。”帝南再看看帝法,一臉苦笑,帝法攤開雙手,表示愛莫能助。
陳凡啞然失笑,兩個傢伙想耍帝,不,應該是帝法的鬼主意,帝也不是善於之輩,不甘當冤大頭。
內的氣氛很是尷尬,帝悠然自得,帝法一聲不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帝南説道:“老弟,我們兩洋相鄰,卻從來沒有大的恩怨,始終友好相處,難道你真的見死不救?”帝一瞥帝法,慢悠悠的説道:“西風洋不比龍洋差,法老哥又是義之當先,人人稱道,何不拉好兄弟一把?”他話中有話,明顯帶着嘲諷的之意,帝法臉突變“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怒道:“老弟,你這是何意?麒兒慘遭不幸,你不但沒有半點同情心,反而居然幸災樂禍,諷刺我年老喪子,西風洋實力大損,哼,太囂張了!”帝南也是面顯怒容,拍案而起:“帝,論輩份,你只是一個小輩,當年光老哥還要叫我一聲老弟,不敢如此無禮,哼,今天我屈身相求,好言好語解釋,已經給足了你的面子,哼哼,老子情耿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你不識抬舉,説明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滾吧!”兩龍借題發揮,陡然翻臉,氣氛立轉直下。
帝深意料,認真的看着怒目而視的帝法、帝南,心念急轉,忽然大笑道:“兩位老哥,小弟年輕氣盛,不懂禮數,抱歉,抱歉,呵呵,坐下説,有事好商量。”兩龍重重的坐了下來,依然怒氣衝衝,仰頭看着頂。
帝閃過一絲怒,眼珠連轉,還是強忍不發,臉上堆滿了笑容:“龍洋的十八靈確實不少,可大有大的難處,身在其位,必須為整個龍宮的前途考慮,我想兩位老哥也是如此。”陳凡心裏亮堂得很,帝法是拉大旗作虎皮,藉着與自己的主僕關係訛詐帝,帝初來咋到,不瞭解其中的奧妙,當然不敢輕易得罪,況且龍族只剩三洋,若是與兩洋為敵,立馬陷入孤立,最終只有乖乖就範。
帝南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一眼,似乎下定決心一拍兩散。
帝咬緊下嘴,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目光轉向帝法。
帝法長嘆一聲,拍拍帝南的肩膀:“南老弟,算了吧,消消氣,老弟説得對,他也有自己的難處,能支持一半已經夠意思了。”帝忙道:“一半太多,我量力而行,出三十個。”帝南眼睛一翻,不予理睬,帝法笑容可掬,向兩方拱手:“兩位老弟,我打個圓場,大家各退一步,四十怎麼樣?”帝略一思索,點頭道:“行,四十就四十。”帝南有些意動,帝法拉着他的手,笑呵呵的説道:“老弟,三洋好不容易坐在一起,萬載難逢的好機會,千萬不要傷了和氣…好了,連我都不生氣了,你就原諒老弟一次吧。”説着向帝使了個眼。
帝抱拳道:“南老哥大人有大量,小弟年幼無知,向老哥道歉了。”他哭笑不得,兩人明明是無理取鬧,卻振振有詞,到頭來還是自己理虧,太滑稽了。
陳凡卻佩服帝法的心機,既拉攏了帝南、離間了帝,又削弱了龍洋的實力、扶持了風洋,一舉四得,西風洋穩坐釣魚台,身形忽閃,出現在府。
三龍王張大嘴巴,呆了呆,帝法立即反應過來,陳凡神識驚人,透過制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老臉微紅,羞愧難當。
陳凡問道:“帝,你都清楚了?”帝恭聲道:“兩位老哥已經詳細介紹,龍洋聽從上人調遣。”陳凡笑道:“介紹得好,省得我再費口舌…各位,我現在去容洲,你們在此負責青牛嶺的安全,帝法,你是總負責,出了問題拿你是問。”帝法喜道:“請主人放心,小的保證眾靈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