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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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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公千虹,你可以真正稱得上深謀遠慮,心機之深無人能敵。”陳凡不住打了個寒顫,輕輕閉上眼睛,深一口氣,平靜了一下紊亂的心情。

“還有什麼需要問嗎?”桑公千虹饒有興趣地看着他。

陳凡睜開眼睛,眉頭一揚:“如果我沒猜錯,桑公千蓮應該在你手裏。”

“正確。”桑功千虹十分得意:“二妹本罪不可赦,不過念她有功於家族,所以將她與那個小畜牲足於赤荒殿,永遠不得出殿…咯咯,華道友,你應該關心一下自己,關心黑皮,怎麼樣?咱們做一個公平換,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大家一起飛昇仙界,咯咯,不要心存僥倖,玉前輩,晚輩放肆的説一句,如果沒有我的同意,黑皮不會跟你們走,兩寶也無法煉製,三殿所有人員,包括華道友,只有等待着自爆的那一天。”

“公平換?”陳凡苦笑一聲,回頭看了看其他人,玉清子眉頭緊皺,顯然也大頭疼,禹皇子、玄荒殿主緊盯着自己,目光熱切,大為心動。

重新轉過頭來,陳凡面對桑公千虹,鄭重其事地説道:“你又是白費心事,實話告訴你,當年我只是蒼山門的俘虜,本不知道兩寶的下落,無論是蒼山子,還是百慧生,誰也不可能將它們給我。”

“什麼?”除了玉清子,其他四人大驚失,異口同聲地大叫一聲。

陳凡瞥了他們一眼,擺擺手:“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桑公千虹臉蒼白,神木然,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算錯了?難道蒼山子死得太倉促,沒來得及代?”

“也許吧。”陳凡自嘲地笑道:“你是自作聰明,竹籃打水一場空,我是稀裏糊塗,身不由己,被迫捲入你們的遊戲,可是結果都是一樣,大家一起死吧!”過了很久,桑公千虹還沒有從打擊中解出來,不停地説着:“難道它們成了永遠的團?難道家族就這樣完了?難道我所有的犧牲都是一場空?不,我不甘心?”陳凡忽然心中一動:“桑公千虹,我有幾個問題憋得慌,不吐不快,不知你能否如實回答?”連説三遍,桑公千虹才醒悟過來,有氣無力地説道:“問吧!”陳凡神極為肅然:“你真的愛魏老哥哥嗎?”

“當然!”桑公千虹毫不遲疑,語氣果斷。

陳凡冷哼道:“姒龍子是誰的兒子?你與魏老哥哥所生?”桑公千虹明顯怔了怔,不耐煩地説道:“是又怎麼樣?”

“看着我的眼睛。”陳凡輕喝一聲,從未有過的嚴厲。

桑公千虹有些慌亂,故作鎮靜道:“這是我與目哥的私事,與你無關。”

“水蓮子,你不要撒慌。”陳凡的聲音提高了一倍,氣勢人:“既然你愛魏老哥哥,那麼百靈子呢?哼,他已經將所有的真相告訴了我,一百八十年前,你們一見鍾情,很快就私定終身,在獨角山卿卿我我,哼,不要狡辯抵賴,姒龍子的父親就是百靈子,小名叫龍兒。”一聽水蓮子三個字,桑公千虹渾身顫抖,隨着陳凡一口氣講完,更是臉無人,捂面而哭,搖搖墜,劍長老想扶住她,卻被一把甩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道:“靈哥,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劍長老見她情緒失控,頓時雙目赤紅,衝着陳凡大吼道:“她是為了家族才這麼做,不要再她,否認老夫就不客氣了。”

“為什麼不説?”陳凡不屑一顧,指着桑公千虹冷笑道:“你想想,她害了多少人?我、魏老哥哥、百靈子,還有天下百姓、整個修士界,難道不能説嗎?”劍長老拔劍而來,怒目而視,陳凡尚沒有動靜,禹皇子、玄荒殿主身形連閃,一左一右保護陳凡,冷嘲熱諷道:“好一個家醜不可外揚,哈哈,劍長老,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讓人不知,除非事莫為。”陳凡再接再厲,厲聲叫道:“你這個歹毒的女人,刻意引誘百靈子,讓他配製飛昇丹,然後將他甩掉,害得他在祖師堂守靈一百多年,漫長的數萬個夜夜,孤苦零丁,生不如死,成了一個半瘋子,哼,如今他已經含怨而死,你趁心了吧?哼哼,他臨死前還惦記着你,説什麼從來沒有恨過你,只想到你們在一起的美好生活,想到你們的兒子。”這些話更是火上加油,桑公千虹幾乎完全崩潰,聲嘶力竭地哭道:“靈哥,我是愛你的,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只要一看到龍兒就想到你,就想到我們在一起的子,你等着,我很快就會去陪伴你。”

“桑公千虹!”陳凡運氣大吼一聲,直鑽她的耳膜。

桑公千虹一驚,抬起淚水縱橫的臉龐,惑不解地看着陳凡。

“你看看那是誰?”陳凡一指遠處。

百米之外站着一個身影,傻愣愣地盯着桑公千虹,目光痴

桑公千虹傻眼了,許久才驚呼一聲:“目哥!”那人正是魏目子,陳凡、玉清子早就知道他來了,桑公千虹卻沉浸於悲痛,其他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桑公千虹身上。

魏目子已經是金丹中期,但此時目光呆滯,失魂落魄,憔悴不堪,嘴裏不停地説道:“虹妹,這是真的嗎?我明白了,你愛的不是我,是百靈子,他才是你的愛人,你一直都在騙我,編造謊言,我始終生活在夢中,現在夢醒了…”

“不!”桑公千虹忽然尖聲叫道:“目哥,我是愛你的,我一直愛着你,我沒有騙你。”魏目子悽然笑道:“虹妹,你又在騙我,你剛才還説愛的是百靈子,龍兒是他的兒子,難道我聽錯了?”桑公千虹哭道:“目哥,你要相信我,我確實愛着你,為了家族的事業,我不得不接近他,但是我畢竟是一個女人,久生情,又愛上了他,你們兩人我一個也無法捨棄,如今他沒了,我只剩下你一個,對不起,請你原諒我…”邊哭邊向魏目子走去。

“不要過來。”魏目子如見鬼魅,連連後退,輕聲説道:“夢醒了,我也該走了,虹妹,咱們來生再見!”説着渾身冒着金光,越來越耀眼。

“不,目哥,不要!”桑公千虹瘋了似的向魏目子撲去。

“族長。”劍長老大駭,一把拉着她向後飄去。

桑公千虹反手一擊,劍長老本就重傷未愈,慘叫一聲,立即飛出數丈,然後軟癱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她又奮不顧身地奔向魏目子。

“轟!”剛走到一半,魏目子的金光亮到極點,突然間暴出前所未有的強光,眾人眼睛一花,只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魏目子自爆了,真正的粉身碎骨,滿天血飄蕩,巨大的氣迅速向四周擴散,就連陳凡等人也頂不住衝擊,渾身氣血翻湧,幾乎要跟着爆炸,急忙後退數十米。

桑公千虹被氣衝得東倒西歪,不住地狂吐鮮血,顯然受了重傷,可是她咬牙頂住壓力,搖搖晃晃,不一會兒“撲通”摔倒在地上,依然地向爆炸中心爬去。

魏目子已經屍骨無存,桑公千虹緩緩地爬到爆炸中心,捧起幾把碎和血灰,悲痛絕:“目哥,我的目哥,我沒有騙你,從來沒有騙過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天起,我就喜歡你,從來沒有改變過,你可知道,你是我一生的最愛,沒有了你,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目哥,你等着,我陪伴你,咱們以前就發過誓,生要同裘,死要同,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説着,她渾身金光四,隨着一聲悲叫:“目哥,我來了!”伴隨着一道強光,緊接着是一聲巨響,她也自爆了。

爆炸過後,四周一片寂靜,眾人眼睜睜地看着血依然在空中飄舞,都有些傻眼了,陳凡更是心情複雜,他沒想到有這樣的結果,更沒想到魏目子與桑公千虹的情如此深厚,確實是情真意切、同命鴛鴦。

禹皇子、玄荒殿主卻是異常興奮,相互比劃了幾下砍頭的動作,顯然想將桑公世家剩餘的金丹師全部幹掉,接着跑過去看看劍長老,很快就一溜煙地跑回來,豎起大拇指,喜得合不攏嘴來:“夏兄弟,你真厲害,老哥哥是自愧不如,只需三言兩語,桑公世家就完了,哈哈,徹底絕種,從此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桑公世家存在。”

“只剩下你們稱王稱霸,是不是?當心樂極生悲。”陳凡瞥了他們一眼,自顧自地走向魏目子兩人的自爆處,留下兩人目瞪口呆,尷尬不已。

跪在地上,輕撫兩人的血,陳凡眼前有些模糊,喃喃道:“老哥哥,對不起,小弟不是有意,老哥哥,你真傻,為什麼要與她一起陪葬呢?桑公千虹,你不是個好女人,真正的情應該是最純正的、最真摯的、最專一的,怎麼可能一分為二呢?你並沒有理解什麼叫真情,在你的心中只有**,你對老哥哥沒有愛情,也許是一種幻想,一種從小就有的幻想,慢慢地變成了一種佔有慾,對百靈子也許有愛情,但是,裏面摻雜了太多的利用、太多的私利,唉,你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抹去眼角的淚水,起身拔出靈劍,將所有的血連同黑灰堆在一起,做成一個圓形的墳墓,默默得説道:“生要同裘,生要同。老哥哥,小弟明白你的心願,希望你們下輩子做一對真正的恩愛夫。”忙碌了很久,陳凡滿身粘着血、灰燼,緩緩地走到玉清子面前,指着黑皮説道:“老哥哥,桑公千虹死了,她怎麼辦?”禹皇子搶着説道:“夏老弟,沒有丹哨,丹人不會動彈,只要悄悄地走到他身邊,就可以制住。”隨即收斂氣息,躡手躡腳地走近黑皮,距離十米時,黑皮卻睜大眼睛,兇光閃爍,嚇得他,立馬飄回原地,拍拍後腦勺:“奇怪,怎麼與我們的丹人不一樣?難道桑公世家有了改進?”玉清子冷眼瞥了他一下,身形一閃,所有的丹人份份倒下,禹皇子、玄荒殿主看得眼睛發直,忙不迭地拍馬:“還是玉師伯高明,不虧是神仙中人…嗯,玉師伯,其他丹人是否能夠留下?”

“怎麼?還想用他們害人?”玉清子眼睛一瞪。

“不敢,小侄不敢。”兩人慌忙否認,指着赤荒殿方向,討好地説道:“玉師伯,這麼多丹人比較麻煩,無需您老人家動手,弟子們調息得差不多了,讓小侄帶着他們幫忙。”玉清子沉片刻,微微點頭,忽然説道:“那是什麼?”眾人凝神一看,遠處有幾道金光閃爍,耀眼奪目,駭道:“天啦,有人要自爆,不會是那些弟子吧?快去。”四人剛接近調息現場,只看到兩座劍陣中,各有三、四人渾身冒着金光,禹皇子兩人驚叫道:“不要,天啦,完了!”

“轟!轟!”説時遲,那時快,七人開始自爆了,更加令人震驚的是,其他人靠得太近,立即受到波及,產生連鎖反應,好像一隻只火藥桶似的,接二連三的自爆。

眨眼間,三殿所有金丹師全部粉身碎骨,方圓千米範圍內血橫飛,慘不忍睹。

真應了陳凡剛才的一句話:“樂極生悲!”禹皇子、玄荒殿主瞬間從天堂墜入地獄,一股坐在地上,哭無淚,喃喃自語:“完了,全完了!”兩殿真的完了,只剩下兩個光桿殿主。

玄荒殿主突然一躍而起,瘋狂的奔向現場,使勁趴着血,哭叫道:“通兒,你在哪裏?我的通兒,你不能死…哈哈,全死了,你們都死吧,老子一個人稱霸厚土,老子就是厚土之王…”他瘋了!

禹皇子起初蹲在地上一聲不吭,過了很久,猛的渾身金光閃爍,玉清子驚呼道:“不好!”拉着陳凡飄出百米。

玄荒殿主看着金光,放聲大笑道:“原來神仙來接老子,哈哈,老子昇天了。”毫不猶豫地撲向禹皇子。

“轟!”兩人同時爆炸。

這是一個黑暗無邊的夜晚,也許是一個光明的夜晚,冥冥之中自有天數,他們作惡太多,罪孽深重,老天爺開眼了。

陳凡抬頭看了看潔白無暇的圓月,心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義比自斃!”玉清子長嘆一聲。

“桑公千蓮!”赤荒山下站着兩條身影,一高一矮,孤零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陳凡飛快地走過去,輕聲叫道:“桑公千蓮,你怎麼出來了?這…這是你的兒子?”桑公千蓮還是老樣子,身旁那人身高不足五尺,與赤霞子有七、八分相似,目光略顯呆滯,沒有任何修士的氣息,正是姒海生。

“噩夢終於醒來,一切都結束了。”桑公千蓮神平靜,扔出一本手冊,抱起姒海生飄然而去:“我也自由了,再見了!”凝視着她遠去的背影,陳凡拿着手冊久久不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極遠處傳來一聲長嘯,陳凡悚然一驚,此人的功力居然不在玉清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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