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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丹人黑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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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走,看看來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禹聶子鬆了一口氣,招呼三名金丹師,馬不停蹄地奔向劍陣,準備集中所有力量將桑公屠兩人拿下。

連戰連捷,一口氣全殲敵人,金丹師們的情緒特別亢奮,對於援敵滿不在乎,份份大笑道:“太好了,又來了兩個死鬼…聶長老,今天是咱們黃道吉,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肅清最後的殘敵,己方毫髮無損,林長老心中稍安,沉聲説道:“聶兄,好像有些不對勁,他們的行為太古怪了。”禹聶子目不轉睛地看着桑公屠,若有所思,微微點頭:“林長老的意思是…”林長老眉頭緊皺,甚為憂慮:“他似乎有恃無恐,又像在等待着什麼,你看咱們怎麼辦?”禹聶子擺擺手,沉片刻,對着桑公屠冷冷地説道:“屠長老,久違了!”桑公屠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轉過頭來,桀桀笑道:“打完了?”

“屠長老,咱們是老朋友了,當年在北疆連續三次都沒分出勝負,禹某深遺憾。”禹聶子一愣,拱了拱手:“選不如撞,今夜月明風高,是個殺人的好天氣,不如在此作一個了斷,你看如何?”

“就憑你?”桑公屠斜視着他,陰陰一笑:“你的那點底細,老子瞭解得一清而楚,嘿嘿,老子現在沒興趣親自動手,不僅對你,對其他人也是無此,桀桀,既然你們打完了,下面就輪到咱們大開殺戒。”他的口氣極大,囂張之極,不可一世,眾人都怒火三丈,躍躍試,禹聶子舉起手來,制止劍陣騷動,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加強戒備。

不過,他自己卻面凝重,緩緩地説道:“屠長老,禹某也知道你有幾斤幾兩,哼,大話説多了會閃着舌頭,有什麼花招拿出來吧,呵呵,不就是後面的那個金丹師嗎?禹某等着。”説着向左右使了個眼

林長老等七個金丹師心領神會,身形轉動,瞬間站成一個圓陣,可攻可守,堅不可摧。

“好啊,禹長老豪氣沖天,老子一向敬佩得很,嘿嘿,不要急,等會兒讓你們哭個夠,一個都跑不掉。”桑公屠出一絲神秘的笑容,揮了揮手,輕叫道:“黑奴何在?”黑皮飄然而出,先向桑公屠一躬到底,然後站在陣前,兩眼金光四,轉眼間,耀眼的金光籠罩着整個腦袋,全身又出現了濃濃死氣,另外七名金丹師心中暗驚。

“丹人!”禹聶子臉劇變,右手指着黑皮,聲音非常顫抖:“你…你是丹人?”林長老也是驚駭失,握着靈劍的右手不停地顫抖,其他金丹師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不知所措。

“什麼是丹人?”陳凡一頭霧水,他從來沒聽説過這個名字,可是看到禹聶子如此恐慌,驚訝中又到十分奇怪,俗話説:“好漢難敵雙拳。”他們八個金丹師聯手,對付一個金丹後期不在話下,即便是玉清子在此也無可奈何,禹聶子到底害怕什麼?難道丹人已經超出了金丹範疇?

不由思忖道:“無用置疑,黑皮被桑公世家做了手腳,難道他就是所謂的丹人?也是桑公千虹最後的底牌?甚至於是反敗為勝、扭轉乾坤的絕招?”黑皮一掃四周,目光有如利箭,沒有絲毫生氣,好像一隻嗜血的野獸,不含任何人類情,腦袋金光大盛,濃密的死氣在周身繚繞,瀰漫了方圓百米範圍。

眾人心中一寒“噹噹”一陣脆響,十幾個虛丹師受不了他的死氣,雙手一抖,兵器掉在地上,在寂靜的黑夜中傳出很遠,大家更是為之一顫,禹聶子、林長老不敢直視,就連桑公屠也連退數丈,避其鋒芒。

陰冷的月光灑落大地,寒風嗖嗖呼嘯而過,草原上鬼影重重,天際間空曠無比,戰場上的氣氛極其詭異,死一般的寂靜。彷彿身處無邊的鬼域,每個人都覺絲絲寒氣入體,手腳冰涼,不由其來的,心生恐懼。

“害怕了?哈哈,丹人一出,天下無敵,想活命就投降吧,否則殺無赦!”桑公屠狂笑不已,話中充滿了濃濃的殺氣。

林長老一動不動,神木然,似乎在拼命地想着什麼。

禹聶子看了林長老一眼,喃喃道:“他們已經成功了,天啦,竟然搶先一步。”顯然對丹人的威力瞭如指掌。

“禹聶子!”桑公屠大喝一聲。

禹聶子毅然抬起頭來,語氣極為陰冷,緩緩地説道:“屠長老有何指教?”

“老子與你鬥過三場,雖然沒有沾到便宜,但是老子敬佩你的為人,好,好漢子!”話雖説得漂亮,桑公屠的眼中卻沒有絲毫敬意,而是出一絲得意,慢悠悠地説道:“你老子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的這些侄子、侄孫呢?嘿嘿,老子鐵石心腸,殺人如麻,今天卻大發慈悲,準備做一件善事,識相一點,你自行了斷吧,其他人只要放下兵器,老子就饒了他們。”

“放狗!”眾人強行壓下心中的懼意,異口同聲地罵道:“狗雜種,呸,什麼鳥丹人,藍荒、玄荒個個都是好漢,寧死不屈。聶長老,他在虛張聲勢,咱們有一百多號人,一起宰了他。”

“不好,他們上當了,桑公屠在拖延時間,等待後援。”就在此時,遠處有兩條身影急馳而來,前面的那人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將另一人拉下三十多里,陳凡心頭一震:“天啦,金丹後期,難道又來了一個丹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禹聶子與林長老面面相覷,顯然也應到了,緊接着是六個金丹初期。

禹聶子面一冷,突然放聲大笑:“屠長老,你大狂妄了,丹人再厲害也不過是金丹後期,若是來兩個禹某無可奈何,現在卻只有一個,我們這麼多丹師聯手一擊,哈哈,就連神仙也要讓三分。”話音剛落,當機立斷猛一揮劍,大叫道:“起!”靈劍手而出,飛至半空,劍尖吐出一道強大的劍氣,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直襲桑公屠。

林長老等七個金丹師的反應也不慢,他們齊集在一起,七把靈劍的劍氣瞬間匯合,一道更為強勁的劍氣衝向黑皮。

“大家上!”其他丹師見戰鬥打響,緊跟着發出劍氣,目標同樣對準黑皮,一百多人匯合在一起,威力無窮。

“哈哈,聶長老,晚了!”桑公屠得意洋洋,一邊大笑着閃出百米,躲過禹聶子的劍氣,一邊喝道:“鹹奴!”黑皮身形化着虛影,瞬間躍至半空,躲開了兩道劍氣的擊殺,肩頭的靈劍自動升起,向林長老噴出一道劍氣。

林長老慌忙抵擋,可是黑皮的身影速度太快,彷彿一個無影無形的鬼魅,在劍氣中來去自如,其他人來不及救援,只聽到一聲巨響,緊接着是短促的慘叫,眼睜睜的看到林長老搖搖墜,連吐幾大口血,神萎靡不振,一股坐在地上。

這時,一條身影已經趕到,不由分説,首先是一記熊熊火焰直奔禹聶子。

火焰的威力太大,禹聶子不敢正面抵擋,也無從抵禦,心知大事不妙,立即閃出一旁,毫不遲疑地飄然遠去,竭盡全力狂奔,瞬間已在千米之外。

“堂堂禹長老也逃跑,哈哈,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桑公屠擋住了去路。

“老子跟你拼了!”禹聶子雙目赤紅,厲吼一聲,劍氣開路,不顧一切地全力向前衝去。

桑公屠舉起靈劍,化着一片熊熊大火,嘴裏冷哼道:“聶老兒,咱們新帳、舊帳一起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閻王爺來了,想躲也躲不掉。”

“轟!”兩道劍氣猛烈碰撞,桑公屠跌跌蹌蹌退出十幾米,嘴角溢血,一口熱血湧上嗓門,慌忙強行壓下,顯然吃了大虧。

禹聶子也不好受,身形一滯,全身劇烈震動,氣血翻湧,剛退幾步,卻覺後心一涼,口出現一個大窟窿,鮮血像噴泉一般急而出,整個人衝出百米後,一下子撲倒在地。

來人擊殺了禹聶子後,沒有做絲毫停留,好像一片烏雲在空中稍一轉彎,瞬間飄至黑皮身邊。

“天啦,他是鹹乘子。”陳凡暗叫一聲,南疆的丹師所剩無幾,無用置疑,鹹乘子與黑皮的遭遇類似。

僅僅眨眼功夫,禹聶子與林長老就慘死當場,眾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眼睜睜的看到兩個兇手面撲來。

“大家快逃!”陳師弟反應最快,揮劍吼道:“幾位師兄,咱們先擋住他們。”其他金丹師立即醒悟過來,六支靈劍躍至半空,同時噴出強勁的劍氣,在陣前佈下一道厚厚的氣罩,試圖擋住丹人的進攻,為眾人爭取時間。

後面的丹師一鬨而散,不要命的分頭逃跑,速度前所未有的快捷。

黑皮與鹹乘子化着兩道烈火,好像兩道紅的閃電向氣罩。

“轟!”隨着一聲巨響,金丹師們被擊飛,狠狠的甩出百米,落地後一動不動,七孔血而亡。

兩個丹人如狼似虎,身形在空中飄舞,奔向逃竄的眾人,每一道金氣閃過,都有幾人倒下,大家本沒有還手之力。

桑公屠滿臉猙獰,看着眼前屠殺的場面,興奮不已:“兔崽子們,還想跑?哈哈,給我統統殺光,一個不留…”另一個金丹師已在三十里之外,陳凡心念一動,當即飄至桑公屠身後,出兩枚玉符,緊接着口唸咒語,一記勁氣直襲他的後心。

桑公屠本想不到還有人潛伏在一旁,沒有絲毫防備,玉符正中他的腦袋與胳膊,勁氣刺進後背。

兩枚玉符同時爆炸,桑公屠頭部、右臂血橫飛,膛出現一個碗大血,五臟六肺粉身碎骨,當場死亡。

黑皮忽然停止了屠殺,金光漸漸暗淡,目光非常惘,四周張望,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

“屠老弟!”一條身影飛馳趕到,看到桑公屠的屍體驚呼道:“這是誰幹的?怎麼回事?”渾然金光繚繞,靈劍懸在頭頂,將方圓百米之內籠罩在裏面,神識擴大到極限,搜索兇手。

此人也是金丹中期,警惕極高,陳凡知道沒有機會下手,迅速退出數里外,靜靜地伏在地面。

不一會兒,兩殿兩宮已經全軍覆沒,鹹乘子飄至那人身邊,態度極為恭敬。

那人的搜索一無所獲,看着靜立不動的黑皮,出緊張的神情,想了片刻,掏出一支口哨。

“吱!”哨聲特別尖利,黑皮渾身一顫,煩躁不安,目光閃爍,緊盯着那人,似乎猶豫不決。

那人不斷吹着口哨,足足過了半刻,黑皮慢慢地向他走去,速度越來越快。

“黑奴、鹹奴,走!”那人心中一鬆,抱起桑公屠的屍體,吹着口哨飄然而去,黑皮與鹹乘子緊緊跟上。

陳凡沒有絲毫猶豫,立即遠遠地綴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