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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為義而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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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草地上不見羅山的蹤影,羅湖被填平,羅島的城牆也全部被摧毀,處處是殘磚斷瓦,拔開茂密的雜草,隱現一堆堆白骨,還有數不盡的刀槍、盔甲,殘缺不全,鏽跡斑斑。

岩石和泥土變得深紅,一股難聞的腥味撲鼻而來,很顯然,曾經有過一場殘酷無比戰鬥,無數的生命在這裏倒下,積屍如山,血成河。

羅島成了光禿禿的廢島,沒有建築,沒有樹木,唯一令人奇怪的是,漁灣一片狼藉,滅仙大陣卻完好無損。

陳凡盤坐在一巨石上,默默地凝視着眼前的羅島。

當年的羅湖區山清水秀,元氣充沛,是一個修行寶地,所以夏後子師父在此隱居,羅門也因此立足數千年,雖説益衰落,風光不在,卻能傳承至今。

十年前的羅門在腦海裏閃過,雄偉的議事堂、神秘的幻陣、巨石陣、巨樹陣,還有金黃的沙灘,以及那一夜的戰,依舊曆歷在目,彷彿是昨天發生的事。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除了腳下的巨石,沒有留下羅門的絲毫痕跡,用不了多長時間,羅門將永遠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同樣不留絲毫痕跡。

“滄海桑田,世事難料,羅門歷經艱辛,一統無湖,本以為從此興旺發達,沒想到短短數年內,同樣步其它四湖後塵,覆巢之下無完卵,時值修士界大劫、厚土大劫,幾乎所有門派都受到波及,羅門只是一個小小的花罷了。”皎潔的月光灑下大地,陳凡心中一片慨,下意識地掏出無字天書,隨手翻閲了一下,通體鮮紅,沒有任何損壞,也沒有字跡,搖頭輕嘆道:“滅仙大陣,這唯一的遺蹟也不會長久,夏後子師父學究天人,不能以常人度之,其中必有秘密,可惜再也沒有機會解開,將會永遠成為謎團。”捧着天書,情不自地想起初見羅秀生的那一幕,兩人互鬥心機,自己不慎被騙入陣中,陳凡心中稍稍温暖,忍不起笑了:“那傢伙狡猾如狐,呵呵,沒想到成了天下兵馬大元帥,不過,他確實是個天才,從前的羅門實力那麼弱小,他就有併五湖的野心,現在更是海闊天空,橫行厚土,叱吒風雲,唉,只是苦了天下的百姓。”心中忽然一動:“此陣將成絕唱,何不受一下其中的玄奧?也許是最後一次。”毫不遲疑地躍至陣眼,盤坐在空地上,將天書放在前面,閉上眼睛長嘯一聲。

之音震耳聾,陣內外氣盪,迴音不絕於耳,久久不散。

展開神識,四周空無一物,彷彿處於無邊無際的虛空。

有過上一次經驗,陳凡毫不驚慌,將神識擴展到極限,在虛空中漫無邊際地神遊。

虛空無無月,無風無氣,死一般的寂靜,神識搜索的速度快到極點,卻無法尋找到它的邊際,好像是一個尚未開發的宇宙,空蕩蕩的,浩瀚無邊。

漸漸地,圓月升至半空,突然出一道月光,細長而潔白無暇,到達石陣上空變得大無比,將整個滅仙大陣籠罩在裏面。

陳凡覺得腦袋一陣清涼,彷彿從頭到腳浸泡於靈氣之中,瞬間一片清明,舒暢無比。

睜眼一看,石陣成了一個潔白的世界,白得不可思議,令人心顫,雖然稍有寒冷,卻不覺絲毫陰涼,反而給人一種聖潔之,忍不住頂禮膜拜。

好奇地張望了片刻,不驚意地向地上一瞥,頓時驚訝不已,天書的封面竟然出現了圖案。

連忙拿起來翻閲,每一頁都是如此,在月光的照下異常清晰。

書中沒有文字,總共有三十六幅圖,每一幅都畫有三百六十一巨石,不過,排列的順序各不相同,與修士界的陣法原理也完全不一樣。

陳凡知道機不可失,來不及多想,壓下心中的興奮,以最快的速度逐頁強行記憶。

不到一刻鐘時間,陳凡合上天書,迅速默唸了一遍,忽覺月光一閃,瞬間消失,天書化為灰燼。

“天意!”陳凡不讚歎一聲,雖然不明白陣法的具體用途,更沒有理解其中的奧秘,但他知道肯定是非同小可,也許是夏後子師父一生的華,或者是修至靈身之後的頓悟。

天書送給有緣人,羅門等待了數千年,沒想到機緣巧合,還是落到隔世弟子手裏,而且被偶然解破,夏後子能夠預測到陳凡的來歷,也許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甚至於就是特意為陳凡而準備。

“夏後子師父,真是天人也,確實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陳凡不由心服口服,湧起了無限敬意,更是為之驕傲,立即起身向西奔去。

島西也是殘破的城牆,荒蕪的廢墟,遍地雜草,以前的靈墓早已消失,陳凡據記憶找到了原址,肅然跪地,連磕三個響頭,默默祁禱:“師父,徒兒看您來了,對不起,雖然找到了你的部分族人,但是他們正在為禍天下,已經成為厚土禍亂的源,徒兒空為金丹師,卻無力阻止。”

“請師父放心,徒兒雖説身中丹毒,但玉清子已經指明瞭方向,徒兒一定會實現您的第二個心願,一旦俗務了結,立即返回山谷,即使避世百年,甚至於二百年也不會放棄,絕不辜負您的期望,讓您能夠含笑九泉。”

“師父,徒兒走了!”許久,陳凡又磕了三個響頭,緩緩地起身,靜靜地環顧四周。

羅島寂靜無聲,了無生氣,安靜得有些可怕,微風吹過,萬草齊舞,發出“呼呼”的輕響,如同一片鬼域,鬼影重重,讓人心驚膽寒。

慢悠悠地飄過大片的廢墟,陳凡正離去,突然停下了腳步。

西面數十里外飄來一條身影,奔跑的方向就是羅島,此人身材極其魁梧,虎背熊,手執一把巨劍,是一名化丹後期的丹師,但身上的長袍破破爛爛,鮮血淋漓,而且氣息微亂,身形不穩,速度較慢,顯然身受重傷,臉上的血污遮蓋了他的面孔。

不一會兒,又有幾人進入神識範圍,先是兩位化丹師,接着有三位煉丹師,他們同樣帶傷,只是傷勢稍輕,揮舞着寶劍大叫道:“猛師兄,快站住,你跑不掉了。”似乎在追捕前面的人。

前面的那猛師兄充耳不聞,竭盡全力,不要命地狂奔。

“好像發生了內訌,難道是桑公世家?不對,這兒已經淪陷,他們不可能如此囂張。”陳凡惑不解,繼續觀察着。

後面五人又氣又急,一位化丹師説道:“黃師弟,你帶術師弟向北,我和曹師弟向南,莫師弟,你仍然向前,邊跑邊喊,引他的注意力,咱們三面包抄才能抓住他。”五人立即兵分三路,形成一個碩大的包圍圈。

猛師兄似乎到不妙,不顧傷勢咬牙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羅湖區,一頭鑽進草叢裏,彎下來悄然潛行,狠狠地罵道:“他***,老子跟你們拼了!”陳凡一愣:“他是誰?聲音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