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靈堂除惡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百許子慢慢的站起身來,輕聲説道:“夏道友,咱們一起去議事堂,走吧!”陳凡暗自冷笑:“議事堂?那裏你的大本營,肯定是機關重重,哼,老子才沒那麼傻!”沉默片刻,隨即抱起百靈子,瞥了百許子一眼:“去祖師堂,那是小仙的家,也是百草堂的聖地。”説完頭也不回地下山而去。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百許子怔了怔,等到陳凡已經遠去,嘴角出一絲笑容,喃喃自語道:“好,就去祖師堂,嘿嘿,求之不得。”得意片刻,大聲叫道:“全兒,傳長老令,通知所有長老在半個時辰之內趕到祖師堂,不,所有丹師都必須到場,嗯,還有,可以帶弟子過來旁聽。”廣場依然空無一人,億萬縷陽光照着大地,祖師堂更加晶瑩剔透,發出五顏六的光環,既莊重肅穆,又顯得神秘莫測。
門外的守衞仍然是草丁生兩人,很顯然已經得到了百許子的指示,神異常恭敬,拱手説道:“夏前輩,請稍待!”兩人同時打開大門,一左一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陳凡一聲不吭,緩緩地走到靈台前,輕輕地將百靈子放在地上,盤坐在他面前,低下頭來,默默地整理他的衣衫、梳理他的頭髮,不厭其煩地理了一遍又一遍,對身外任何事件都置若罔聞。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百草子、草飛子與草重生匆匆進入大廳,他們越走越慢,跨入大門後忽然停了下來,凝視着眼前的陳凡,目光非常複雜,既有可惜,又到痛心,好像還有一絲不忍。
不一會兒,草重生忍不住大哭道:“夏師叔,是您?真的是您?不,重兒不相信,絕不是您?肯定是有人誣陷…夏師叔,您回答重兒,是不是您?
…
”草飛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草重生撲到父親的懷中,嗚咽道:“父親,夏師叔是好人,絕不是兇手,您一定要幫他説話,不然他死定了。”草飛子悽然淚下:“重兒,為父心裏知道,不要哭了,來,讓你夏師叔吃點東西。”草重生跪在陳凡面前,打開手裏的食盒,擺放在陳凡面前,哽咽道:“夏師叔,您吃吧,重兒還給您帶了一壺酒,而且是百草酒,您看看,這就是天池的醉天蓮,重兒昨天剛摘下來,這套道袍是母親給您做的,您換上吧,不合適就讓母親改一改。”陳凡紋絲不動,只是傻傻地看着百靈子,百草子輕嘆一聲,擺了擺手讓兩人坐下,他自己盤坐在陳凡對面,嚴肅地問道:“夏道友,今天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説實話,到底是不是你?再不講就來不及了。”陳凡神漠然,低頭説道:“百草門主,在下會對貴門做一個明確的代,但有一事需要門主幫忙。”百草子毫不遲疑地説道:“夏兄請説,在下一定辦到。”陳凡頓了頓,輕聲説道:“謝門主。等會兒在下可能會有危險,希望門主能夠坐在身邊,其他任何人,包括許大長老最好離得遠一點。”三人心中一驚,草重生失聲叫道:“夏師叔,難道有人想害您?”草飛子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耳語道:“輕點!”
“夏道友請放心,有什麼話儘管大膽的講。”百草子臉稍變,目光炯炯,語氣森然:“眾目睽睽之下,在下到想看看,哼,到底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陳凡透出一絲:“謝門主。”
“嘿嘿,門主來得好早啊!”門外傳來一聲陰笑,慧長老帶着十幾人進入大廳,看了看陳凡,臉上出嘲諷之,嘖嘖説道:“好一個隱世高人,原來如此,嘿嘿,卑鄙無恥,小人行徑…奇怪,似乎還有人同情他,嘖嘖,天下一大奇聞。”其他人也是不屑一顧。
草重生一躍而起,怒目而視:“慧長老,您説話乾淨一點,誰是卑鄙小人?夏師叔光明磊落,清清白白,是天下最好的人,可是有些人腹劍口,笑裏藏刀,一肚子壞水,到處挑撥離間,唯恐天下不亂,從頭到腳都淌着膿水,呸,噁心到透頂…”
“你…你…”慧長老被罵得狗血噴頭,頓時惱羞成怒,一蹦三丈高,狂吼道:“好你個小畜生,目無長輩,刁蠻無理,門主,飛長老,難道你們就是這樣教育自己的弟子、自己的兒子?哼,你們不管,小弟代為管教。”説着就一巴掌甩過去。
“住手!”百許子站在門口大喝一聲,厲叫道:“慧長老,在祖師堂大聲喧譁,哼,成什麼體統?”慧長老一下子僵在那兒,手還是舉得高高的,好半天也沒動彈,囁嚅地説道:“他…他罵人在先,小侄只是想…想…”百許子面如寒霜,鼻子裏哼出一聲:“哼,他只是小孩,你卻是長輩,即便罵你幾句也不必計較,做人應該寬宏大度,況且他師父、父親在坐,要教訓也輪不到你。”回頭説道:“大家都進來吧!”慧長老面紅耳赤,迅速瞪了草重生一眼,然後低下了腦袋,目光陰冷,寒光閃爍,草重生不由打了個寒顫。
足足有兩、三百人魚貫而入,既有長老,也有實丹師、虛丹師,甚至於還有很多內門弟子,他們都是隨師而來,想一睹兇手的模樣,更想聽聽陳凡的辯解。
百許子神凜然,向百草子拱手説道:“門主,今天還由你主持。”
“小侄遵命!”百草子抱拳回禮,環顧四周,説道:“各位長老坐在左側,其餘人在右側,嗯,還是按序入座吧。”眾人齊聲説道:“謹遵門主之令。”大廳雖然足有兩、三千平米,但此時坐無虛席,百草子坐在陳凡左側,百許子排在眾長老的首位,距離陳凡有五、六丈遠,右側的兩百人隱隱分成十八個小集體,也許是按照十八房而坐。
數百雙目光都聚集在陳凡身上,怨恨、惡毒、震驚、不屑、鄙視、同情,什麼都有,不過,只有草重生等個別人面帶悲傷,一時間,廳中鴉雀無聲,寂靜得讓人心顫。
百草子面猶豫,久久不語,忽然聽到百許子輕咳一聲,心中一嘆,開口説道:“各位,今天會議的內容大家也知道,為刺殺之事做一個最後的了斷,咳,夏道友重情重義,是當代修士界隱世高人,咳,咳,請夏道友説明其中的原由,咳咳,夏道友,本門所有長老都在,你可以自我辯解。”慧長老冷哼一聲,正出言反對,卻見百許子出嚴厲的目光,不由渾身一抖,縮了縮脖子,將頭偏向一邊,一聲不吭。
等了一會,百許子見陳凡始終沉默不語,悽然説道:“夏道友是靈侄兒的平生摯友,這幾天為了靈侄兒傷心絕,不吃不喝,夜沉浸於悲痛之中,唉,大仁大義,人肺腑,老夫也為之動…夏道友,不要擔心,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能否在這裏講清楚,眾位長老都通情達理,肯定會考慮你的處境。”陳凡緩緩的抬起頭來,一掃四周,表情木然,似乎了無生氣,眾人不心中一顫,百許子卻擺手説道:“夏道友請!”
“在下有個提議!”陳凡的聲音既嘶啞又悲憤,一字一頓:“百靈子已經仙去,不管他有沒有罪,但他畢竟是你們的親人,曾經有功於百草堂,俗話説:‘人死為大。’從前的恩恩怨怨已經煙消雲散,在下建議大家默哀半刻鐘,表達自己的哀思,以示對死者的尊敬。”眾人面面相覷,百許子首先贊同:“夏道友言之有理,老夫也有同,靈侄兒守靈一百五十年,功德無量,足已抵消其罪,應該重新寫入族譜,供奉於靈堂,不知門主與諸位長老意下如何?”百草子點頭説道:“三叔所言極是,小侄並無異議。”既然大長老與門主都贊同,其他長老齊聲説道:“小侄等也無異議。”百草子朗聲説道:“現在默哀半刻!”所有人都低頭合手,默默祈禱,大廳中又鴉雀無聲,氣氛莊嚴。
半刻之後,眾人抬起頭來,所有的目光又向陳凡。
陳凡垂下眼皮,忽然説道:“許大長老,在下有一事想問清楚,不知大長老能否告知?”百許子有些不解,但還是微微點頭:“夏道友但問無妨,老夫知無不言。”陳凡緊盯着他的眼睛,口氣非常認真:“自從在下來到靈芝島,一直到兩天前,不知有何人來過祖師堂?包括百草堂所有人。”百許子愣了愣,想了一會,搖頭説道:“無人來島拜揭,嗯,除了幾名守衞弟子,只有老夫來過幾次,唉,老夫隱居靈芝島不為別的,就是想時時拜揭兩位祖師爺…這,不知夏道友為何…?”
“謝大長老!”陳凡不動聲,從左看到右,面對數百雙疑惑的目光,語出驚人:“各位道友,在下所講事關重大,而且涉及到在座的其中一位。”眾人均大驚失,有的頭接耳,有的議論份份,還有的觀察身邊的其他人,廳內一陣騷動,百許子更是臉大變,凌厲的目光一掃四周,眾人噤若寒蟬,他冷聲説道:“百草堂居然還有叛徒,哼哼,沒想到啊…夏道友,空口無憑,可有證據?”陳凡朗聲説道:“證據確鑿,無可抵賴,若是在下無憑無據、故意誣陷,任憑貴門處置。”百許子牙縫裏擠出一個“好”字,目光更加陰冷,語氣更加嚴厲:“既然如此,請夏道友説出他的名字,哼,只要鐵證如山,他就是百草堂的叛徒,老夫現在就將他拿下,絕對不會姑息養。”
“許大長老,不要急!”陳凡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説道:“此人位重權高,而且修為高深,在下不得不防,請門主與長老會答應在下三件事。”
“道友但説無妨,只要能揪出叛徒,老夫無不從命。”百許子沒有絲毫猶豫,點頭説道:“道友立此大功,百草堂不盡,老夫與在座的長老也會酌情考慮你的處理。”陳凡淡然一笑:“其一,有些情況需要向在座的一些長老對證,請大家配合在下;其二,止任何人打斷在下講話;其三,希望能夠派遣幾位長老保護在下,以防他狗急跳牆。”百許子與百草子對望了一眼,兩人都微微點頭,百許子大聲説道:“夏道友心細如髮,考慮周全,好,老夫一一照辦…金長老、居長老、胡長老、力長老,請你們四位保護夏道友的安全,一旦有人圖謀不軌,格殺無論…各位,現在同時下達門主令與長老令,從這一刻起,只要夏道友有問,所有人必須如實回答,任何人不得中途嘴,任何人不得擅自離座,包括門主與老夫。”四位長老坐在陳凡四周,他們都有化丹後期修為,寶劍出鞘,神抖擻,四雙眼睛光四,全神貫注地監視着其他人的一舉一動。
廳中的氣氛立馬緊張起來。令人無法息,百許子拱手説道:“夏道友,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