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羣丹拜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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娰虎生話音剛落,赤荒殿裏飄出一陣悦耳動聽的鐘聲,它們是那麼輕柔,洋溢着濃濃的喜悦,每一聲又各不相同,高低轉換自然暢,好像是同時敲響了數十口巨鍾,所有的音節匯聚成一段天籟之音,所有人的心情頓時為之一振。與此同時,一個宏亮的聲音傳入每一人的耳內:“現在開始拜壽,眾人各就各位!”廣場上近兩百人迅速排成一個大型方陣,每個人都相距三十米,大家朝北靜立,個個神肅穆,娰虎生站在方陣的最前面,桿得筆直,如同一座巍然屹立的鐵塔,散發出凌厲的威嚴之勢,他目不轉睛地盯着赤荒山頂,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過了一刻鐘,耳邊又響起那宏亮的聲音:“吉時已到,請殿主入座,接受眾人賀拜!”又是一刻鐘之後,那人繼續喝叫道:“殿主已上座,眾人跪拜!”鐘聲也隨之變得更加喜氣洋洋。
娰虎生帶頭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響頭,高聲説道:“恭祝殿主萬壽無疆!”所有人也緊跟着跪下磕頭,跟隨着他異口同聲地高呼。眾人雖説只是煉氣士水平,但一、兩百人同時呼喊,而且都運足了全部功力,可謂聲嘶力竭,合起來的威力非同小可,整個廣場如同炸響了一顆驚雷。震耳聾,與初級虛丹師相比並不遜多少,巨大的聲波猶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擴散,外圍的密林微微一顫,頓時落葉滿地,十幾個門派的弟子因為功力太低,瞬間臉蒼白,渾身顫抖,差一點軟癱在地上不能動彈。
磕第二個頭時,眾人接着齊呼:“恭祝殿主早修至靈道,飛昇仙境。”陳凡卻到非常疑惑,因為他只聽到周圍這一批人在叫,山頂上居然沒有任何動靜,全南疆的丹師與更多的先天高手都進了赤荒殿,其聲音絕對比現在強大萬倍,説它驚天地、泣鬼神並不為過,震塌一座小山不在話下,合氣高手如果沒有預防措施肯定當場重傷,可現在怎麼會如此平靜呢?難道赤荒殿的隔音效果如此顯著?
第三個頭的聲音更響:“恭祝神殿萬代興旺,南疆永世平安。”連磕三個頭之後,眾人依然直地跪在原地,個個紋絲不動,就連眼皮也不敢眨一下,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崇敬,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虔誠,在火熱的陽光照耀下,鮮紅的赤荒山更加耀眼、更為妖異,山頂的赤荒殿更是金光閃閃,直衝雲霄,天空的雲彩好像被染成金黃,眼前的一山一殿瀰漫着濃厚的神秘,準確地説是詭異,但在南疆修士界眼中卻是神蹟,絕對神聖不可侵犯。
陳凡卻到很是無聊,傳音給娰虎生:“娰兄,我剛才仔細看了你們的赤荒殿,果然名不虛傳,讓華某大開眼界,天下最豪華的建築非它莫數、最富有的門派也非你們莫數。天啦!究竟需要使用多少黃金?二十萬噸?三十萬噸?還是五十萬噸?即便全天下的黃金湊在一起來恐怕也不夠吧?”娰虎生一愣,傳音苦笑道:“華兄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娰某佩服!實話告訴你吧,南疆是厚土有名的產金區,天下的黃金十之三、四來自於南疆,不僅十萬年來各門各派進貢所得堆積如山,神殿本身也有數十座大型高產礦區,不過,價值最高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上面的鑽石。”陳凡奇道:“還有鑽石?華某怎麼沒見到一粒?”娰虎生緩緩地説道:“不但有,而且數量極多,每一粒都是世所罕見的極品,聽説從創派伊始,每年增加一粒,絕對是萬中選一,至今已經超過十萬粒,它們被鑲嵌在殿裏與屋頂,白天看不出來,一到晚上卻如同羣星閃爍,個個爭奇鬥豔,璀璨奪目,整個神殿與神山頓時五光十,完全籠罩於一片霞光之中,其光芒甚至於直衝天空,方圓百里範圍內看得一清二楚,凡人將它稱之為神光。”陳凡輕笑道:“神光?嘿嘿!神殿也會糊凡人,有意思!不過,華某隻對一事到好奇,不知娰兄能否為我解惑?”娰虎生沉默片刻,有一絲猶豫不決:“華兄但説無妨,只要不涉及神殿的機密,娰某知無不言!”陳凡口問道:“華某觀察了很長時間,卻沒有發現任何通道可以登上神山、進入神殿,難不成在山腹中特地開鑿了一個山?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多此一舉?”娰虎生考慮許久,最後咬牙説道:“華兄,此事關係重大,恕娰某不能回答,但有一點可以明確指出,神山乃天生神物,自有靈,關於它的來歷眾説紛紜,據傳來自於上古時期的仙魔大戰,由一件落厚土的仙器變成,也有人説是一件魔器,甚至於認為是一隻仙獸或魔獸,但無論如何,它絕對不是凡間之物,修士界沒有一件兵器能夠動它一毫,至於最厲害的靈器,唉!只能説不堪一擊。”他雖然語出驚人,但陳凡更加惑不解:“既沒有道路,也沒有山,難道他們是爬上赤荒山?對於修為高深的丹師來説,雖然千米高度如履平地,但每一次進出家門都這樣麻煩,常年累月,天天如此,無疑是活受罪,門下弟子更是困難重重,況且,這麼龐大的赤荒殿又是如何修建?”這一跪足足用了半個時辰,山頂方才傳來一個聲音:“拜壽儀式結束,眾人入席!”幸虧大家都不是常人,否則早就頂不住了,即便是這樣,也有七、八人搖搖晃晃,好容易才得以站穩身形,赤荒殿弟子除了娰虎生留下陪客之外,全部靜悄悄地退場,拜壽者則井井有條地走入宴席。
娰虎生確實詭計多端,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將整個宴席向北移動了數百米,而且餐桌之間的距離拉長了一倍多,最北面的那兩桌自然而然地排到了廣場邊緣,正好處於樹陰之下,他與陳凡各佔一桌。
這些餐桌的外表一模一樣,形狀也非常特別,長達三丈、寬只有三尺,兩頭有一個上翹的弧度,四隻圓角,從頭到腳呈現天然的金黃,似木非木,質地堅硬,大家都端坐在明黃的蒲團上,面對同一個方向…赤荒山。
入席之後,眾人直了桿等候酒菜,整個廣場寂靜無聲,陳凡見娰虎生沉默不語,傳音問道:“娰兄,什麼時候開飯?”卻沒有任何迴音,扭頭一看,發現他兩眼緊盯着赤荒山,神特別緊張,心中大好奇,不集中全部力,仔細觀察這座怪山。
陳凡要求坐在最北面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其深意,因為他剛進入廣場時就發覺這一山一殿都充滿了怪異,它們彷彿是擁有生命的生物,散發出一股特殊的氣息,神識在千米之外就無法再進一寸,而且赤荒山看似很近,其實距離較遠,如果站在廣場中間,心鏡的應極限只能到達赤荒殿的外圍,本無法進一步深入。
此時,在陳凡眼中,赤荒山似乎有了一絲變化,但這種覺非常奇妙,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再看看赤荒殿,依然金光閃耀,正進一步深入,耳邊傳來娰虎生的聲音:“華兄,很抱歉,剛才有些心不在焉,估計馬上就要上菜,今天吃飯時間應該很長,咱們可以慢慢聊,但是必須通過傳音,否則會引來麻煩。”陳凡傳音道:“嘿嘿!華某還以為你睡着了。咦,好像有人來了!”片刻之後,密林中果然出現一個身影,飄至娰虎生面前,拱手行禮,但沒有出聲,陳凡卻看到他的嘴微動,顯然正在傳音。
果然不出所料,娰虎生隨即起身,毫不猶豫地跟隨此人離去,臨走時暗中叮囑陳凡:“華兄,娰某有急事要辦,暫時不能相陪。希望你能夠記住我的一句忠告,赤荒殿非比尋常,是真正的龍潭虎,小心謹慎為上策,好奇心千萬要不得,這裏藏龍卧虎,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被嚴厲監控,稍有不慎就是大禍臨頭,也許立馬橫屍當場,沒有人能夠救你,即便是師父也不行。”看着他漸漸消失的背影,陳凡暗生警惕:“魏老哥哥與秦老哥曾經説過同樣的話,他們雖見多識廣,但對赤荒殿的瞭解肯定不如娰虎生,因為娰虎生本就是其中的重要人物,由此可以看出,這裏確實殺機重重,只是隱藏得太深,讓人很難察覺。”廣場上只剩下數十位客人,他們孤零零地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忍受着烈的煎熬,赤荒殿再也沒有派人作陪,不用説酒菜,就連茶水也不見一杯,顯然對眾人本不屑一顧,大家卻不敢表示出絲毫不滿,個個不動聲,耐心十足。
陳凡也是如此,外表靜如石像,卻暗中將心鏡擴展到山頂,很快,赤荒殿的大部分佈置一一印入腦海,裏面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動作也瞭如指掌。
赤荒殿的結構非常怪異,與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它有一個巨大的圓弧形屋頂,覆蓋面積超過千畝,中間突起,形成十幾道高聳的屋脊,赤荒殿的四面沒有常見的圍牆支撐,每隔百米豎立着一金黃的巨柱,每一巨柱都有五丈、百米高,承受着屋頂的大部分壓力,表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野獸、怪物,有的三頭六臂,有的人頭獸身,有的獅頭魚尾,總之,個個青面獠牙,面目猙獰、凶神惡煞,地面也是鮮豔的血紅,讓人觸目驚心。
整個赤荒殿被隔成三個部分:最北面有一堵牆壁將三分之一的地方完全封閉起來,它也承受了屋頂的另一部分壓力;西南豎立着無數密密麻麻的立柱,光異彩,薄霧繚繞,好像是一座深奧的陣法,形成一個半封閉的空間;最後一個東南方的壽筵現場,這才是陳凡目前最為關心的,況且前兩個部分都已經處於心鏡的邊緣,無法再行深入。
筵席同樣分為三塊,其實就是三個高低不等的巨大平台。外圍的平台最大,緊貼着赤荒殿邊緣的石柱,距離陳凡也是最近,它長達五、六百米,寬也有三、四百米,面積超過兩百畝,稀稀朗朗地放置了六十六張大餐桌,每桌坐着一至五人不等,上面空無一物,同樣鴉雀無聲。
這些餐桌的中間有一個百米寬的空地,分成左右兩個不同的陣營。令人詫異的是,左側二十桌竟然都是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個個肥頭大耳、體胖如牛,但衣服華貴、有一種長期養尊處優的氣質;右側三十六桌全是修士,陳凡很快就看到羅秀生三人,他們佔據了其中的一桌,隨即恍然大悟:“肯定是按照門派入座。”緊接着挨個察看,果然不出所料,魏梅子、秦湖子、凡武子、鐵中子、胡靈子,一個都沒少,心中一陣動,又有些奇怪:“魏木生與魏林生呢?難道是因為老哥哥失蹤而無法拜壽?他們師兄弟仍滯留在天荒城還是已被打發回山?”北面有一個高達六丈的百級台階,上面又是一個平台,雖説面積較小,但也有一百多畝,最上面的一級台階有一排三十六圓柱,每一的高度都為三丈,上面同樣雕滿了怪物野獸,平台上擺放了十八張餐桌,每個人面前放着一杯熱茶,不過,誰也沒有動一口,整個場面同樣冷冷清清,個個滿臉嚴肅,目光中出一絲惶恐不安,陳凡略一掃視,立馬看到了秦陽子師徒,他們坐在最裏面的一桌,暗自點頭:“這裏安排的是實丹師門派。”再向北還有一個百級台階,上面同樣是一個平台,大概有五、六十畝大小,邊緣同樣有三十六圓柱,中間有一個主位,左右兩側各有兩排十張宴席,上面擺滿了茶點、水果,主賓之間談笑風生,氣氛熱烈,和諧輕鬆,四角放置了幾座巨大的爐鼎,飄出嫋嫋輕煙,異香撲鼻而來,宴席外的空地上有一大一小兩套編鐘,大的像一棟房屋,小的如同一隻瓶蓋,它們樣式極其古樸,形狀千奇百怪,兩位老者不停地敲擊,發出陣陣天籟之音,説明這裏才是真正的壽宴,其它地方只是陪襯,也是一種恩賜。
這個平台最裏面就是那堵牆壁,牆壁中間鑲嵌着一個碩大無比的“壽”字,金光閃閃,一看就知道是用黃金打製而成。
“壽”字下面就是主位,一張三丈長的黃金餐桌,每個邊都鑲嵌着幾粒鑽石,一張坐北朝南的黃金椅,寬敞得可同時坐下五、六人,高達三米的後背呈圓弧形,上面同樣鑲嵌了數十顆璀璨奪目的鑽石,盡顯主人的權勢和富貴,很顯然,它的主人就是此次壽宴的老壽星…赤荒殿殿主赤霞子,與羅秀生介紹的絲毫不差,此人果然是身材矮小,大約四尺半高,眉清目秀,紅齒白,頜下無須,頭髮與眉完全烏抗餿岷停承σ猓澩┮患鶘づ郟厙按絛辶思鋼還質蓿油獗碸淳允且晃荒杲齠甑撓⒖∏嗄輳?br>左右首二十張宴桌上共有四十八人之多,個個氣息強大,絕大多數修至實丹以上境界,陳凡一掃眾人,立即大吃一驚,竟然發現了意想不到的四個人,首先是桑公千虹,她與十幾位藍袍丹師坐在右首後排,每個人都沉默不語,低頭喝茶,似乎也收斂了功力,咋一看都是實丹至煉丹修為。
另外三人更是出人意料,竟然是上清宮的藍雲子、丁方子、天師兄,陳凡心中充滿疑惑:“上清宮怎麼會來給赤荒殿殿主拜壽?若是傳出去,肯定在修士界引起軒然大波,他們是早有勾結?還是為我而來?”當然,最引人注目的是右首前排的一位女人,身高近兩米,骨骼壯,皮膚黝⒒潑稈郟蟊搶歟笞煲徽怕凍雎諢蒲潰路擦⒓綽矸浩鵒思ζじ澩瘢骸澳訓褪淺嗔櫻刻燉玻〕嘞甲釉趺從腖愕萌鞝爍叢櫻堪Γ√煜縷嫣福羰遣恢渲械哪誶椋蛩酪膊換嵯嘈耪饈鞘率怠!?br>赤霞子正與左首一位鬚髮俱白的丹師説話,他聲音非常柔和:“化師弟,咱們已有一甲子沒有見面了,為兄經常唸叨着你與玄師弟,本想親自上門看看你們,只是俗務太多,無法身,只好派遣弟子邀請你們前來做客,唉!從西漠到南疆行程不下四、五萬裏,辛苦你們了。”化師弟拱手説道:“赤師兄客氣了,咱們兩殿從來都是親如兄弟,您與大師兄更是情如手足,他早就惦念着您的壽辰,六甲子乃人生大壽,非同小可,那些壽禮雖不貴重,但每一件都由他親手挑選,望霞師兄不要嫌棄,至於小弟和狄師侄,足有二十年沒有離開玄荒殿一步,正好來南疆散散心,談不上辛苦。”赤霞子微微一笑,喝一口茶説道:“好!好!你們在南疆多住一些子,説到壽禮化師兄客氣了,壽禮不在輕重,而在於情義是否深厚,為兄心領了。玄師弟的修為百年前就在我之上,如今肯定是更上一層樓,不知是否修成金丹?”化師弟搖頭説道:“金丹大道困難重重,大師兄連續閉關數次,耗費百年光陰,卻無法走出這一步,唉!難啊!小弟見赤師兄的功力比從前深厚一倍不止,應該距離金丹不遠了。”赤霞子略一搖頭,慢悠悠地説道:“為兄也有同,功力增加但境界停滯不前,也許是修行不深、悟不夠吧!”語氣依然輕柔,神態依然自若,目光中沒有絲毫遺憾之,接着説道:“化師弟也了不得,短短一甲子,竟然連破兩關,跨入化丹境界,厲害!”不等化師弟謙虛,赤霞子很快轉向他身旁的一位年輕虛丹師,含笑問道:“狄師侄不簡單,跨入丹道僅僅十年時間就修至虛丹中期,奇才!今後的成就必能超過玄師弟,玄荒殿一代勝過一代,真讓人羨慕。”那狄師侄年齡雖輕,但滿臉枯黃,體形較瘦,他一聽此言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説道:“赤師伯過獎了,小侄愧不敢當,天下誰不知道龍師兄,千年難遇的修行奇才,小侄差的太遠,還得向他請教。”一絲得意在赤霞子眼中一閃而過,他嘴裏叫着:“龍兒!”坐在左首前排的一位虛丹師站了起來,只比娰虎生矮半頭,皮膚則白淨了許多,兩眼光四,他拱手説道:“師父有何吩咐?”赤霞子又閃一絲慈詳的目光,然後説道:“狄賢侄與你年紀相仿,此次遠來南疆極為難得,也許一輩子沒幾次機會,你們要好好親近,以兄弟相處,全程陪同,盡好主人之道,若有怠慢,拿你是問。”娰龍子點頭説道:“請師父放心,弟子與狄師弟一見如故,早就結為生死之,昨晚還相互切磋半夜,他到了咱們赤荒殿當然要好好招待,否則豈不是讓外人笑話?”赤霞子非常欣,連連叫好,示意他坐下,對着另一桌的來賓舉了舉茶杯:“歐道友不遠數萬裏,從東海趕來,在下謝不盡。”歐賢侄是一位實丹初期的丹師,身材獷,皮膚黝植冢窖劬季加猩瘢鶘砉笆炙檔潰骸靶≈鬥釷γ聰虺嗍κ遄j伲儺星笆Ω富乖偃v觶嗍κ褰諼癖厝プ匣牡閡惶耍先思矣惺錄湍塘俊!?br>赤霞子有些驚訝,説道:“紫師兄既出此言,絕對非同小可,肯定是極其重大。奇怪,為何不順便來南疆玩一趟?以他金丹師的實力半即到,而且紫兄最喜歡熱鬧,從前每一次聚會,只要不閉關從不缺席,現在居然已有百年之久沒到南疆,是不是轉了?”歐賢侄瞥了瞥赤蓮子一眼,嘴角含笑:“師父如今閉關得少了,主要在外遊玩,不過他老人家的興趣早已轉移到海上,常年累月乘船出海,哪裏熱鬧、哪裏危險就去哪兒,搞了很多新玩意兒,非常有趣,甚至於曾經去過魔鬼海,呵呵!聽説沒進去幾里路,就落荒而逃。”赤霞子恍然大悟,第一次笑出聲來:“哈哈!當代修士界中我最佩服的就是紫兄,不僅修成金丹,而且豪情不減當年,年紀越大越會享受生命,一輩子活得自由自在,門下的弟子也個個爭氣,除了歐道友之外,還有三位弟子已經修至丹道,另外幾位也快了。”緊接着輕嘆一聲:“唉!紫兄授徒有方,越玩弟子越厲害,他的境界太高了,已經高不可攀,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差距所在。”歐賢侄神態自若:“赤師叔過謙了,小侄等年齡較大一點,修行時間較長,與眾位師弟無法比較,況且龍師弟確實天資過人,修行進展已經極快,騰師弟、虎師弟、躍師弟等幾位也是潛力驚人,人人都是人中之龍。”赤霞子擺了擺手,顯得毫不在意:“歐道友坐下説話!你無須自謙,進入丹道六十年就跨入實丹,距離實丹中期也不遠,我只有高興。紫荒殿雖説在咱們四殿中人數最少,但實力最強,幾乎每一代都會有一人修成金丹,可以説是四殿生存的保證。四荒與三清抗衡的關鍵是什麼?不在於有多少虛丹師、實丹師,就連煉丹、化丹也無關大局,最關鍵的就是有金丹師支撐,唉!所謂的十大高手都是得虛名,十人聯手擋不住紫兄三招。好啊!估計下一代就是你了。”歐賢侄的臉上毫無表情,因為赤霞子的評價太高,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片刻,只好拱手説道:“赤師叔過譽了,小侄修為尚淺,不敢狂妄自大。南疆人傑地靈、赤荒殿得天獨厚,自古以來從不缺少金丹師,赤師叔也許很快就跨入金丹。”赤霞子哈哈一笑;“歐道友,不要哄我開心,我現在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再也不敢有這樣的奢望。”忽見另一桌的一位丹師面有不快之,心中暗自一笑,不由説道:“寒師弟路程最遠,從遙遠的冰原穿越整個厚土來到南疆,行程將近十萬裏,為兄慚愧,更是發自內心的,等會為兄要好好敬你一杯。”寒師弟不僅臉蒼白無力,就連眉須、頭髮也白得發亮,似乎因常年不見陽光,是一位煉丹後期的丹師,他拱手説道:“赤師兄大壽,我們藍荒殿義不容辭,當然要來,不過小弟三天前已經到達天荒城,多次求見赤師兄,卻被告知你正在閉關,無暇接見,直至今方才見得金面,不知赤師兄宴後有無空餘時間?小弟帶來大師兄的重要信件,想與你單獨談談。”赤霞子有意無意地瞥了瞥赤蓮子一眼,然後面不改,含笑道:“好,宴席結束後,咱們一起去靜室,如何?”寒師弟面喜,連連點頭:“太好了,看來赤師兄還是赤師兄,並沒有任何改變。”赤霞子淺淺一笑:“呵呵!寒師弟説笑了。”目光投向藍雲子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