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病虎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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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晨,薄霧漸散,空氣清新,萬物甦醒,天空一片湛藍,東方彩霞初起,早起的鳥兒正在歌唱,茂密的森林更加翠綠,遠處的大黃、小灰帶着各自的部下巡視自己的領地,就連滿身樹葉的娰虎生也面喜東張西望,所有生命都在歡呼嶄新的一天。
還是在東面的那個懸崖絕壁之上,陳凡閉上眼睛,全身放鬆,心頭一片寧靜,無喜無憂,無慾無求,細細體會各種生命的脈動,體會大自然的奧秘,體會無所不在的天道至理,陰陽真氣也自由轉於各個經脈,時而兩氣同行,時而一收一放,時而快如閃電,時而緩緩動,宛如活潑亂跳的小靈,隱隱發出淡淡的光華。
慢慢地,彩霞越聚越多,太陽躍出天際;慢慢地,心頭開始微顫,全身洋溢着喜悦;慢慢地,睜開眼睛,天空更加彩斑斕,地上更加生機,四周的生命、山水、雲霧、空氣和太陽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大千世界,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妙,那麼令人動。
嘴角含笑,左手微抬,飛雪躍至半空,先慢後快,在空中盤旋良久,迅速升至數百米的高空,慢慢地出柔和的白光,如同一輪皎潔的圓月,白光越來越盛,耀眼奪目,蓋過初升的太陽,片刻之後,白光化成漫天劍氣,瀰漫了小半個天空,發出“噝噝噝”的輕響,連綿不斷,不絕於耳,懾人心魂。
手訣連變,飛雪在快速移動,劍氣在上下翻騰,忽然間劍氣大盛,空中出現了第二把飛雪,緊接着是第三把,排列成一個等邊三角形,同樣的形狀,同樣的耀眼,同樣的威力,劍氣也陡然增長三倍,覆蓋的範圍同樣增加了三倍,凌厲之極。
三劍並沒有靜止,很快就同時飛舞,劍氣縱橫,鋪天蓋地,再變手訣,三劍合併,四周的劍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劍高懸,劍尖猛然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一道龐大無匹的劍氣向地面,無堅不摧,鋭不可當,黃山腳下的一座百十米高的小山丘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所有的飛禽走獸都嚇得齊聲哀鳴,抱頭鼠竄,娰虎生張大嘴巴驚駭失,山丘上碎石四濺,斷樹殘枝飛落數里,塵埃落定後,只留下一個光禿禿的山頂,比剛才足足矮了兩、三米。
“哈哈!”招手收回飛雪,陳凡放聲大笑,心情舒暢之極,經過半個月的苦修,終止突破了“御”字九訣中的前三訣,初步領悟了第四、五、六訣,果然是不同非響,其威力遠遠超過初訣,假以時,隨着功力的加深,運用越來越練,威力還會逐步增加。
不過,讓他疑惑不解的是,這三訣只有修至丹道才能領悟使用,自己雖説在白霧林有所突破,已經完全超出了氣道境界,但至今沒有絲毫結丹的跡象,可以肯定的説,自己並沒有成為丹師,難道天下還有第二條修行之路?也許經過陰陽頂的煎熬,自己的身體發生某種變異,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其實他早已有此預,陰陽真氣能夠在體內同時並存,本就是修士界聞所未聞的奇蹟。
“唉!”陳凡輕嘆一聲,又喜又憂,喜的是短期內功力大長、跨越氣道,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憂的是前途莫測,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借鑑,甚至於沒有其它人能夠效仿,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今後的道路既是非常艱辛,又是令人動、令人振奮,也許一條全新的修真之路由此產生。
“師父!”廣場傳來幾聲呼叫,華英元三人很快就來到身邊,看到山下的景象,頓時目瞪口呆,片刻之後,華雄元忽然面喜,拱手説道:“恭賀師父!”華英元與華豪元對望了一眼,隨即反應過來,人人喜笑顏開,齊聲賀道:“恭喜師父功力大進,突破氣道,修成丹師。”陳凡擺了擺手,含笑道:“為師確實突破了氣道,但未結內丹,所以當不上丹師之稱。”三人一愣,都到惑不解,華英元問道:“師父,據弟子所知,氣道之後即為丹道,您既然未結內丹,如何能突破氣道?”陳凡看了看弟子們一眼,隨後仰望天空,緩緩地説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天道至理無所不在,修行之路無所不通,道法奧妙無所不能,芸芸眾生、億萬生靈,各有道法,均有法門,道道通仙境,門門悟天理,禽獸尚能開化,另闢蹊徑修行,何況我們自稱為萬物之靈的人類呢?”接着頓了頓,凝視着東方問道:“那是什麼?”眾弟子毫不遲疑地答道:“太陽!”陳凡指向山下問道:“那裏又是什麼?”三人面面相覷,有些遲疑:“森林!”陳凡和風細雨,輕輕説道:“用你們的心去體會。”弟子們面對朝陽,閉上眼睛,享受陽光的沐浴,聆聽大自然的聲音、體會生命的歡歌,全神貫注地領悟天地之間的奧妙。
陳凡微微一笑,然後一字一頓地説道:“只要我心明,大千世界皆明,只要我心亂,世間萬物皆亂,只要我心清,芸芸眾生皆清,只要我心濁,億萬生靈皆濁。”眾弟子心神寧靜,臉肅然,細細體悟師父的這一番教誨,陳凡繼續説道:“天理為本,道法為末,天理為終,道法為徑,千道萬法,殊途同歸,修行只須心存靈台,天地為師,道法自然,即可大成,何必捨本逐末,拘泥於前人的條條框框呢?”三人心中一動,面帶微笑,似有所悟,整個懸崖絕壁之上瀰漫着一股玄奧氣氛,良久之後,華英元猛然哈哈一笑:“管它是氣道還是丹道,或者是其它道法,只要能通悟天道至理就是好道。”華雄元與華豪元均恍然大悟,會心一笑,異口同聲地説:“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師徒四人頓時心有靈犀,滿心喜悦,全身輕鬆,齊聲大笑。
良久之後,太陽完全出山,億萬光芒普照大地,眾人都到神清氣,眼明心亮,華英元頗有遺憾:“師父之言,勝過萬卷秘訣,弟子收益非淺,可惜四位師弟已經閉關,否則體會更深。”華豪元連連點頭,抬頭問道:“師父,四位師弟此次閉關已有半個多月,不知進展如何?”華雄元看了看師父,滿臉敬意:“弟子認為,經過師父灌頂注功,他們肯定都會有重大突破,五師弟與六師弟兩人應該能夠跨入煉氣期,而四師弟和七師弟功力更深一籌,到達煉氣後期估計是十拿九穩。”華英元先是興高采烈,緊接着神凜然,喃喃地説道:“師恩如山,弟子等終身難以報答。”陳凡轉頭凝視着遠方,神淡然:“為師對你們七人一視同仁,每人都有一次灌頂的機會,能夠有多大的成就,就看各人的機緣,今後的修行之路還得靠自己把握,為師只能在道術方面給予指點。”不一會兒,看到三徒均沉默不語,陳凡指着遠處的海實潰骸扒烀湃海説鶴釵衩兀恢斡殖浦窳海俊被⒃彩鍬騁苫螅檔潰骸吧窳褐皇且桓霰鵜底鄖烀糯磁梢牙純劑鞔兩瘢揮腥酥來嗣雍蔚美矗殘砭土斐繕彩敲h徊恢!被墼叢諗砸×艘⊥罰岢霾煌餳骸暗蘢泳醯貌蝗唬烀拍芄輝詿肆⑴墒輳Ω糜興私猓銥隙ɑ嶙魑胖兇畲蟮幕艽啻!?br>陳凡笑道:“有道理,為師認為慶成生既然敢在神龍島居住,不可能是一無所知,最起碼有所瞭解,也許有某個地方與白霧島上的白霧林類似,隱藏着極大的危險,其餘的都非常安全。”華雄元臉一鬆,點頭贊同:“師父所言極是,弟子也是此意。”陳凡思索片刻,鄭重其事地説道:“為師上次與羅秀生進入黃石島時,曾經路過此島,因為太過匆忙,沒有深入其中察看,心中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打算現在前去了卻心願。”三人一聽均大驚失,齊聲説道:“不可,此島神秘莫測,肯定比白霧島更加兇險,請師父三思。”陳凡眉頭一揚,信心十足:“俗話説:吃一虧長一智。為師只是去觀察一下它的地理環境,絕對不會魯莽從事,如果遇到白霧林之類的地,再也不會輕舉妄動,況且為師如今已經離氣道,雖説未結內丹,但功力不遜於虛丹師,並有兩件寶器在手,只要不與敵纏鬥,即便是實丹師也無可奈何。”華英元立即説道:“師父,弟子願與您一同前往。”華雄元也緊跟着抱拳説道:“一人智短,二人智長,弟子覺得您帶咱們三人同行比較妥當。”陳凡擺了擺手,制止華豪元講話,輕笑道:“你們修為尚淺,如果真正遇到危險,為師反而會顧此失彼,而且他們四人正在閉關,必須有人在此護法。放心吧,現在動身最遲晚上就會安全回島。”説着身形一閃,如星一般沿着懸崖絕壁奔下山腳,同時大笑道:“哈哈!為師去也!”華英元突然大喊道:“師父,接住!”取下背後的獠牙扔下山去,陳凡隨手一招,憑空飛間,然後向山頂揮了揮手。
到達山腳,越過幾座小山丘,忽見娰虎生蜷縮在一棵大樹旁打盹,兩隻老虎趴在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吐着腥紅的長舌頭,懶洋洋地打着哈欠,陳凡心中一動,停下腳步叫道:“大狗熊,你竟敢偷懶睡覺?”娰虎生渾身一震,睜開眼睛,面恐懼,哆哆嗦嗦地説道:“華爺爺,大狗熊今天的柴已經砍完了。”陳凡走到他面前,壞笑道:“這裏怎麼樣?不比赤荒殿差多少吧?嘿嘿!爺爺我覺得你的子過得還舒坦、滋潤,想睡就睡,想玩就玩,還有兩隻保鏢成天跟着。”娰虎生立即惶恐不安,聲音變得非常顫抖,説話顛三倒四,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華爺爺,很好,比赤荒殿還好,不不,不好,一點兒也不舒服,大狗熊沒有偷懶,沒有睡覺沒有”陳凡嘻嘻一笑,湊到他面前輕聲説道:“你知道白霧島裏有什麼危險嗎?”娰虎生一愣,隨即低頭打了個寒顫,沉默不語。陳凡頓時心肚自明,繼續説道:“那天爺爺我特意去從白霧島遊山玩水,白霧林、白霧山、白霧,所有地方都逛了個遍,嘿嘿!真的很好玩。”娰虎生抬起頭來,出不可思議的神,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沒有人能夠走出白霧林。”陳凡好整以暇,輕鬆地説道:“男子漢大丈夫,爺爺我難道還騙你不成?”娰虎生尖叫一聲:“你騙人,這是不可能的事,連我師父也不敢。”緊接着又盯着陳凡間,吶吶地説道:“我明明看到了那幾顆獠牙,這就是其中的一,看來是真的,他真的進去了。”然後急切地問道:“你你是怎麼出來的?”陳凡傲然一笑,起膛:“笑話!慶湖現在就是爺爺的家,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歸爺爺所有,別人聞之喪膽,爺爺我卻是來去自如,不僅是白霧島,爺爺我現在閒得無聊,正要去神龍島一遊。”娰虎生臉立變,瞳孔收縮,又自言自語:“金蓮花、千年開、幀⒙只刂痢ⅰ鄙粼嚼叢叫。詈蟾氯歡梗揮瀉斫嵩諼⑽2灰換岫腿話菏淄π兀夯旱廝檔潰骸盎鄭勖譴蚋齠娜綰危俊?br>陳凡見他氣質劇變,渾身散發出一股人的威嚴之勢,哪裏還有一絲剛才的猥瑣之氣,心中暗暗稱奇,不由説道:“願聞其詳!”娰虎生的臉上出一絲神采:“在下到黃石島已經有兩個月,經過一番冥思苦想,前幾終於清華兄之意,若想達到你的目的,咱們就在此打個賭,如果你贏了,在下當即立下重誓,自願終身為奴,無論何時何地都任你驅使,心甘情願,無怨無悔。”陳凡一愣,隨即笑道:“如果我輸了,必須立即放你回赤荒殿?”娰虎生點了點頭,神情鄭重:“在下可以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尋機報復華兄,就當沒有發生過此事。”陳凡灑然一笑,然後臉一變,冷哼一聲:“娰虎生,你是江山易改本難移,隨時隨地都想耍耍小聰明,哼!老實告訴你,華某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你今後就老老實實地在黃石島呆上一輩子,不要再有任何痴心妄想。”説完毫不猶豫地調頭而去。
剛走幾步,娰虎生大叫一聲:“等等!”陳凡放慢腳步,轉過身來冷冷地説道:“娰虎生,華某並非三歲小兒,心裏亮堂的很,任你口燦蓮花,也是妄費心機。”娰虎生目光炯炯,神毅然:“娰某並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只想留得殘軀了卻平身心願,否則怎麼會讓華兄如此輕易得手?更不會讓無知小兒如此凌辱?”見陳凡似有心動,於是繼續説道:“華兄乃修士界一代奇人,但娰某也並非尋常男兒,一向自視甚高,主奴關係非同小可,肯定會慎之又慎,只有真正的大智大勇、大仁大義的英雄豪傑,才能讓娰某心悦誠服、甘為家奴,否則娰某臨死不屈,即便一時臣服也是心志不堅,華兄最終是白費心思,甚至於給自己留下一條禍。”語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陳凡見他一臉堅毅,兩眼清澈如水,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不由興趣大增,上前説道:“你意如何?”娰虎生信心倍增,面微笑:“神龍島中有一湖,名叫杏幸恍〉海懸龍島,島上有一處花園,名叫百草園,花園中有一水池,名叫蓮花池,池中有一株七彩蓮花,名叫金蓮花,花中生有七粒蓮子,赤、橙、黃、綠、青、藍、紫,每粒顏各異,如果華兄能夠採下其中一粒蓮子,娰某當場拜服在華兄膝下,懇求華兄收留,絕不食言。”陳凡心念轉動,輕笑道:“如此説來,心肆痘⒀a燒佑Ω妹白盤齏蟮奈o眨俊眾倩⑸抗庖簧粒凍黿器鐧男θ藎骸按笄瀾紜⑽奩娌揮校諭蟶欏8饔謝怠6雜詒鶉死此擔聳滷鵲翹旎鼓眩旨熱桓醫氚孜砹鄭夷芄淮尤萃焉恚得髂悴喚鮒怯濾似埠玫貌豢傷家椋殘砭湍芮岫拙俚檬鄭10練⑽匏鸕胤禱鼗剖骸!?br>陳凡沉思半刻,然後拍手説道:“島中有湖,湖中有島,島中還有花園,園中另有花池,池中生有奇花,有趣,有趣!”緊接着眼珠一轉,展顏一笑:“娰虎生,華某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嘿嘿!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華某的弱點,三言兩語就能蠱惑人心,不動聲即可借刀殺人,好心機,好計謀,好手段,佩服,佩服!”娰虎生連忙分辨道:“娰某所言句句屬實,此乃修士界最大的隱密之一,天下了解慶湖兩島神秘之處的不會超過五人,其中就包括我們兩個,就連慶成生也不清楚真正的內情,娰某也是剛剛偶然得知,怎麼敢當面欺騙華兄?”陳凡擺了擺手,淡然一笑:“華某雖然心有所動,但還有自知之明,你師父赤霞子位列修士界十大高手,既然連他也是望而卻步,華某道行低微,修為尚淺,更加不敢輕舉妄動。”説完又轉身而去。
娰虎生心中大急,口不擇言:“華兄請留步,娰某現在就可以對天發誓,如果”陳凡停下身形,也不回頭,背對着他説道:“華某從不輕信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之類的謊言,無聊之極,噁心之極。”娰虎生愣了半刻,吶吶地説道:“娰某如何才能讓華兄相信?”陳凡搖了搖頭,朗聲説道:“人心叵測,口是心非,耳聽為虛,眼見為假,真真假假,神仙難辨,若問真假,唯有本心,心誠則真,心虛則假,心善則真,心惡則假,倘若無愧,何須多言。”雖説沒有使用功力,但語氣既柔和又滿懷昂,既滄桑又隱含朝氣,心鏡通明,心懷坦蕩,直訴衷腸,如驚雷在耳、晨鐘暮鼓、醍醐灌頂。
娰虎生一下子僵住了,接着臉連變,目光連閃,若有所思、似有所,更有所嘆,最後默默地説道:“華兄真知灼見,實乃至理名言,通透人心,無人可及,智者之名當之無愧,娰某自慚形愧。唉!華兄,當勸孜砹中紫瞻儔叮蟯蠆豢汕崛耄四藠倌撤胃裕僱智心啞シ蛑隆6囊皇敝瑠倌乘淥擋恢榔渲嚀逵惺裁次o眨沂Ω改瓿躋徊恍⌒耐魯穌嫜裕邇Ф嗄暱埃嗷牡鈐辛矯鸕なο羣罄吹角旌蝗嗣ビ邳龍島,另一人深入白霧林之後,再也不見蹤影。”陳凡轉過頭來,面帶微笑,和風細雨,緩緩地説道:“多謝娰兄提醒,華某銘記於心,不過,即便沒有娰兄的將法,華某也想去試一試,如此奇事,豈能錯過?修行之路,本就崎嶇艱辛,閉門悟道,猶如坐井觀天,歷經磨難,方能悟得真道。”説完飄然而去,遠處傳來大笑聲:“哈哈!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娰兄,如果華某永不回頭,三月之後道自解,你即可自便。”看着他越來越模糊的身影,娰虎生站起身來,目光惘,臉不定,似喜又憂,既輕鬆又壓抑,一種無法分清的滋味、一種無法排解的情緒湧上心頭,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