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夜探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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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如果按照老規矩,咱們五湖早就不存在了。”紀師弟冷笑道:“現在的五湖門主只有上師一個丹師,其他都是練氣士,就連韋家主也只修到合氣後期,那個隋蓮生更是丟人,才達到化氣初期也敢自稱門主,門下弟子全是後天,被滅了也是活該。”
“話是如此,可他們得到了赤荒殿的默認,誰也不敢説三道四,就連正道門派也不敢惹事生非。”陸師兄長噓一口氣説道:“其它四湖的門主每年都到赤荒殿朝貢,韋家主跑得最為勤快,得到的好處也最多,上師以前只是兩、三年跑一趟,但今後肯定也免不了要跟他們學。”
“陸師兄,你每天都在服侍上師,消息最為靈通,估計哪位爺會坐上門主的寶座?”紀師弟好奇地問道。
“這個不好説。”陸師兄沉了半刻,然後説道:“我覺得二爺的可能最大。二爺是韋家主的親侄兒,上師肯定會優先考慮韋家主與赤荒殿的關係,只有取得赤荒殿的支持,羅門才能傳承下去。不過,大爺和四爺也有一定希望,因為他們已經到了化氣後期,是門中功力最高的弟子,如果兩人一氣之下共同離羅門,羅門的實力立馬下降了一大半,不僅不能保持現在五湖老大的位置,還有可能像隋門一樣被悄然滅門。”
“唉!山雨來風滿樓,好子一去不復返了,今後無論哪位爺做了門主,我們的子都不好過。”紀師弟連嘆幾聲。
“確實如此,你現在也開始唉聲嘆氣。”陸師兄苦笑一聲説道:“不談了,霧馬上就要散了,咱們回去吧!”
“好,走!”紀師弟的情緒十分低沉。
兩人很快就消失在湖面,羅湖岸邊又恢復了平靜,大樹上的三人依然悄無聲息。
一刻鐘後,最後隱藏起來的那位羅門弟子飄下了大樹,盯着湖水思索了一會,然後冷笑道:“韋寧生三天之後才能趕過來,嘿嘿!當你知道羅清生已經命喪黃泉後會怎麼樣呢?嘿!羅秀生,你等死吧!”接着喃喃地説:“三天?不行,三天時間太長,這小子詭計多端,若是將東西轉移出去就沒有了證據,今天就應該下手,哼!奪寶殺人、偷取《萬神幻術》,哪一個都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不用我動手,師父就第一個饒不了你。”説完就踏波而去。
此人剛走,先來的那人立即飄然而下,看着漸漸稀薄的白霧,他自言自語道:“他怎麼知道昨天早晨的事?難道他一直隱藏在樹林裏坐山觀虎鬥?”沉默半刻之後忽然驚呼道:“不好,藏寶地已經被他發現。”接着轉身飄向密林深處。
“嘿嘿!我到要看看他藏着什麼寶貝。”陳凡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尾隨在他的身後。
此人直接向北急馳而去,顯然對這片森林悉無比,腳尖一沾樹頂,瞬間恰到好處地躍到另一棵樹枝上,即便周圍白霧茫茫,其身形也不受任何影響。
陳凡雖對這條路線比較陌生,但憑着超人的神識鎖定了他的氣息,不慌不忙地緊綴其後。
大霧來得快,散得也快,不到半個小時它已經變得稀薄多了,可以依稀看清羅秀生的身影。
又過了一刻鐘,前面傳來很響的水聲,原來已經到了信河邊,此人卻突然停下腳步,站在岸邊一動不動地凝視信河,似乎正在思考着什麼大事,可又猶豫不決。
“他怎麼不跑了?難道寶貝就藏在河邊?”陳凡到非常奇怪。
其實在那兩人先後藏匿於大樹上時,陳凡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前面的那人正是羅秀生,另一位就是大師兄羅山生,從兩名外門弟子的談話中可以推測,他們鬼鬼祟祟地隱藏在樹上的目的,就是想偷聽師父的一些情況。
“現在怎麼辦?該怎麼辦?”羅秀生長嘆一口氣,開始心煩意亂地在岸邊不斷徘徊,顯然對目前的處境束手無策。
“嘿嘿!羅秀生,看來你的處境不妙,你師父連傳位這樣的大事也要請外人壓陣,由此可見他對你們的戒心有多深,即便羅山生的陰謀不能得逞,殺害兩位師兄的事件一旦敗出去,那個韋寧生也饒不了你。”隱身在樹叢裏的陳凡暗自嘆息。
“先將它們藏好再説!”羅秀生跺了跺腳,終於下定決心,身形一閃,向西南方奔去。
“嘿!這就對了,沒有了證據還有可能瞞混過關,若是被你師父找到這些贓物,本就無從辯解。”陳凡暗暗點頭,正緊隨其後,忽然心中一動,立即停下身形,分出一半神識搜索後面的樹叢,很快就大吃一驚:“羅山生?對,就是他,他怎麼也跟上來了?”瞬間恍然大悟:“在湖邊時他已經知道羅秀生也藏在附近,只是因為他不知道藏寶地點,所以故意講出那番話讓羅秀生聽到,打亂他的陣腳,嘿嘿!羅秀生竟然信以為真,自動暴目標,若不是我發現及時,羅秀生至死都不知道漏出在哪裏。厲害!不愧是大師兄,羅秀生遠不是他的對手,處處落入下風。”就在這一念之間,前面的羅秀生已經到了百米之外,後面的大師兄羅山生也綴在他後面,兩人只有五、六十米的距離,陳凡則悄無聲息地跟着羅山生,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旅擅媯挪角崢歟榛畲┰接謔鞔災洌宦淙魏魏奐#勻環淺>ǜ僦酰移淦⒁彩僑粲腥粑蓿路舶堤鏡潰骸奧廾毆揮械忝諾潰壓治腋詹挪鉅壞愣雎怨ィ萌司鵲氖牽喚齷辰緹塗梢藴げa土筇旄呤忠材芮崴賞從諍妗!?br>羅秀生似乎很着急,奔跑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到了森林中的一棵大樹下,先停下腳步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然後一躍而上,飄上樹幹的分杈處。
此樹雖然只有二、三十米高,但樹幹極,五、六個人都無法合抱,從十米高的地方開始長出七、八枝杈向四周擴散,分杈處形成一個寬敞的平台。
僅僅過了一分鐘左右,羅秀生又飄上樹頂,繼續向前奔去,這一次突然竭盡全力,跟在後面的羅山生措手不及,差一點將人跟丟,最後使出渾身解數才在數里之外跟上了目標。
白霧已經變得更加稀爆可以看到前面聳立着一座小山,正是羅湖區裏的羅山,羅秀生身形連閃,很快就消失在山頂,羅山生猶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陳凡則跳下樹頂,拐出數百米後從另一側順壁而上。
當陳凡接近山頂時,忽見羅秀生已經從原路飄然下山,而羅山生從後面的一棵大樹的枝葉中出小半個腦袋。
陳凡昨夜已經來過羅山,對山頂的地形比較瞭解,所以毫不遲疑地率先飄上山頂,然後迅速隱藏在一塊巨石的背後,此石靠近懸崖峭壁,是羅山頂部坡度最陡的一側。
不一會兒,羅山生也飄然而至,只聽他冷笑道:“羅秀生,虧你還自認聰明能幹、機智過人,僅僅一句話就讓你疑神疑鬼,立即出馬腳,聰明反被聰明誤。嘿嘿!我來看看你把寶貝到底藏在哪裏。”
“咦!藏在哪兒呢?”山頂的面積很小,羅山生尋找半刻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忽然驚呼一聲:“幻術!對,他使用了幻術,難怪找不到。”緊接着冷“哼”幾聲説道:“憑他化氣境界的修為,只能偷學一些皮。”
“就是這裏!”羅山生很快就找到了藏寶的位置,他掩飾不住心中的狂喜,哈哈大笑道:“羅秀生,你這個弱智,用了幻術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點小伎倆還能瞞過我的眼睛?哈哈!且看我的‘開’字訣是如何破你的‘隱’字訣!”
“轟!”話音剛落,山頂上就響起了一聲悶響,聲音雖然不大,但扣人心絃,緊接着連續響了十幾下,最後一聲猶為低沉,接着傳來羅山生大口大口的息聲,看來他的功力已經消耗殆盡。
“幻術?”昨天早晨在禮河鎮外的小樹林裏聽到《萬幻神術》時,陳凡就心動不已,他對於幻術有着極大的好奇心,因為幻術是結合了陣、符、咒、覓四種道術的奇術,高深莫測、威力極大,可惜百慧生説過厚土修士界原來的幻術很多年前已經基本失傳,只有一些皮傳於世,就連三清宮、四荒殿也知之甚少,不知道羅門的《萬幻神術》記載着什麼樣的秘術,若是有機會應該學一學。
“解破這麼一個最簡單的幻術已經如此麻煩,稍為高級一點只能望洋興嘆。唉!看來師父説得有道理,幻術不是我們所能使用的,就連合氣期高手也只能學會《萬幻神術》的一部分初級功法。”羅山生休息了半刻,先是嘆了一番,隨後驚呼道:“不對,怎麼還是石頭?”緊接着傳來劇烈的“呯!嘭!”聲,好像正在敲打石塊。
“羅秀生,你耍我!”不一會兒,羅山生無奈放棄了敲打,頓時怒不可遏:“沒有它們也能扳倒你,我現在就去告訴師父,你竟然對二位師弟暗下毒手,即便是沒有證據,師父也不可能把大位傳給你。”説完之後,羅山生開始沉默不語,聽其氣息逐漸趨於平緩,便知他正在盤坐運氣調息,試圖恢復部分功力返回門內。
陳凡聽了卻是暗自心驚,在這關鍵時刻如果羅山生率先發難,韋寧生肯定會追查到底,以他的身份羅門門主必然是言聽計從,羅秀生的處境可想而知,心中立起殺機。幾分鐘後,在羅山生調息到最關鍵的時候悄然飄出巨石,立即在他的後心猛擊一掌,羅山生悶“哼”一聲悄然倒地。
“嘿嘿!羅秀生,我已幫你將最後一個絆腳石除去,再沒有任何威脅,也沒有競爭對手,羅門的門主之位非你莫數。”看着羅山生的屍體,陳凡輕笑道:“下一步就論到咱們正面接觸,五河平原是個好地方,五湖更不錯,可惜被這些人糟蹋了,應該換換主人,換換新氣象。”轉頭看看山頂的另一角,已經被羅山生搞得面目全非,原有的幾塊大石頭七零八落地散放在地上,陳凡記憶中的一棵大樹不見了蹤影,也許它本來就是幻化而成,幻術解除後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忽然他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前去,將那些亂石踢到一邊,然後對着地面連拍十八掌,片刻之後,一塊石板緩緩地冒出地面,緊接着出一個口,此很小,只有三尺深,裏面放置着一個包裹。原來此採用了上清宮的機關技藝,雖然非常膚淺,但一般人很難識破,再施加“隱”字訣幻術,幾乎是天衣無縫,可惜先被羅山生解破幻術,陳凡也通上清宮的機關學,兩人合力之下藏寶暴無遺。
打開包裹,卻見裏面有三本書和十幾瓶靈藥,以及一隻小玉盒。
陳凡翻了翻書面,一本是《靈符九章》、第二本是《千咒語》,第三本就是《萬幻神術》,都是修士界的不秘之傳,估計是羅秀生從他師父以及其他門派手上偷過來的,那些玉瓶上沒有任何説明,肯定也不是凡品。打開最後小玉盒,陳凡一愣,這裏面有一棵核桃大小的珍珠,可是與平常所見不同,此珠全身赤紅,如同一團正在燃燒的烈火,摸上去竟有炎熱之,也許就是隋莊的那個寶貝。
“哈哈!大便宜,看來今夜沒有白來,收穫不小。”陳凡毫不猶豫地將包裹裏的東西全部裝入自己的包,然後將空無一物的包裹重新放入中,接着關上口,轉身大笑道:“這些寶貝就算我的勞務費吧,羅秀生也沒有吃虧,不僅化險為夷,而且將成為一門之主。”收拾妥當之後,陳凡準備離去,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略一思索暗道:“不能留下線索,只好來個毀屍滅跡,讓羅秀生摸不着頭腦。”隨即運足功力將地面上血跡全部抹去,最後拎着羅山生的屍體飄然下山。
此時,太陽在東方出了半邊臉蛋,而區裏的白霧早已散去,只有羅湖水面上依然煙霧朦朧,大片的森林還是杳無人跡。陳凡施展身法向區外奔去,飄過信河,站在岸邊遙望對面的羅湖區,陳凡冷笑道:“羅秀生,咱們明天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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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仙凡道,夜飲五糧醇,仙凡奇妙事,雲空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