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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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你在找什麼？”張秘書看見他打開屜翻找東西。

“我在找一個紙袋。”雷羽懷上下翻找，把屜裏的東西全掏出來“奇怪，應該是放在這裏。”

“是不是牛皮紙袋？我剛才好像有在客廳地上看到，跟結婚證書丟在一起。”張秘書馬上説。

雷羽懷停下動作，大步跨出客廳，他在張怡身旁發現紙袋，狐疑地瞥她一眼，撿起紙袋掏出身分證。

他拿着身分證，盯着正面遲疑了一會兒，才翻過背面看配偶欄…

施慧凡！

外面的天已經暗下來，房裏只點了一盞暈黃的飾燈，慧凡躺在牀上，眼神空地四下環顧尋找…沒有，沒有！看不到，沒有人，沒有羽懷！

她的眼神轉為恐懼，全身打起哆嗦，開始不停地哭泣叫喊:“羽懷，救我！救我！羽懷，你在哪裏…”

“慧凡，慧凡，醒醒，我在這裏，別怕。”雷羽懷打開燈光，抱起夢魘中的慧凡呵護她。

慧凡終於張開眼睛，雷羽懷深邃的温柔眼眸映入她眼簾中。

“羽懷﹐我找不到你…”慧凡啜泣地凝望他。

“我一直在這裏陪你，你作噩夢了。別怕，已經沒事了。”雷羽懷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記，動作輕輕地，像怕嚇着她。

慧凡這時候才真正受到他的存在，她終於知道，她安全了。

“羽懷，我好害怕！她拿刀子要殺我！”慧凡緊緊攀任雷羽懷的頸項，埋在他肩窩裏哭泣。這裏是最安全、最令她安心的地方了。

“忘掉它，以後有我保護你，不會有事了。”雷羽懷兩隻寬大的手掌按着嬌弱的背，渴望能夠給她更多的藉，撫平她所受到的傷害。

“不要放下我一個人，再也不要好不好？”慧凡哭着乞求他。

“好，你説什麼都好，別哭了，嗯？”雷羽懷心疼地吻去她頰上的淚。

慧凡點點頭，但眼淚還是不停往下掉。

“奇怪，水龍頭開關壞了。”慧凡邊哭笑着，邊用手背擦去。

雷羽懷看見她的笑容，這才放下心，跟着微笑。

“你昏睡一天，餓不餓，想吃什麼？”

“現在是什麼時候？”慧凡看向窗外，已經是星子點點。

“八點多，晚餐時間早過了。”雷羽懷看看錶，撥起眉頭，他都不知道已經這麼晚了。

慧凡搖搖頭“我不覺得餓，不想吃。”雷羽懷明白她現在仍然心有餘悸，沒有胃口，也不勉強她。

“不想吃沒關係，但起碼要喝一杯牛，好不好？”慧凡猶豫了一下“好吧。”

“我去泡。”雷羽懷起身，慧凡想起了一件事，拉住他的手。

“羽懷。”

“怎麼了？”他轉身俯望她。

“張怡…她為什麼要殺我？”慧凡好不容易才問出口，光是提起她的名字就令她害怕。

雷羽懷看着她，重新在牀沿坐下來，執起慧凡的柔荑握在手中“我問過張嬸，她的女兒曾經遭受到失戀的打擊，得了神分裂症。但因為過去從來沒有出現暴力行為，後來也逐漸康復，才以為她已經復原了，讓她出來幫忙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