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骷髏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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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寧家裏，白蘭、司、辛正與碧相互對峙着…

==========================================================碧第一次死的時候，亞蒙就已經把她安排作為了自己的棋子，從那時候起，亞蒙就已經開始一個佈線。

“雖然我不知道司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但要是我不知道你把自己做成了人偶，我就不是惡魔，是傻子了。”亞蒙無情地着白蘭的智商“就憑你這點本事，也敢和我鬥？還是説洛寧家的後人一代比一代更差了？”亞蒙最開始的時候雖然不知道白蘭把自己製作成了人偶，但那這時候亞蒙卻知道十二圓舞曲一定是出現問題了，那麼接下來就是通過佈置一個暗線來看到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而這個暗線，就是碧。

碧死後並重生的時候，亞蒙就在她身體裏留下了一個印記，後來亞蒙故意在戰場上失蹤，並完全消失，在暗中來縱碧的身體。也就是説從1月份的戰役結束後，碧體內住着的靈魂就已經是亞蒙了。

雖然碧是嫁入了餓狼家族，但畢竟當時餓狼家族正與洛寧家族進行合作，碧並沒有被折磨或殘忍對待，而到一月末的時候，所有北方家族全面崩盤，碧也從道森家族逃了出來。

在二月至三、四月這段時間裏，碧一直在北地各個地方轉，先是去了礦工會，礦工會滅亡後又接手了一個小的匪幫，在蠻族打過來之後丟下了山頭去了北地人自發組成的反抗組織，當然這個連記錄都沒留下來的弱小反抗組織自然是被迅速的消滅了，碧就從組織裏出來又投奔了西部王國過來的自由派。總之碧就是為了繼續留在北地並不暴在冒險者眼前而不斷地換着小勢力。

不過很快碧就等到機會了，她覺到十二圓舞曲在召喚她，一股力量指引着她前往洛寧家。

那一刻她知道十二圓舞曲發動了，她知道是白蘭發動的，她也知道司還沒有死。

於是一切她都明白了。

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她全都明白了。…接着，惡魔亞蒙就這樣藏在碧的體內，潛伏在了白蘭的身邊，白蘭為了維持十二圓舞曲的概念，必然不會對這十二個養女有什麼不利的，因為現在殺了養女，十二圓舞曲就會崩潰，那個辛苦維持的概念也就消失了。

“而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在向有利於我的方向發展，我倒是要問，白蘭，我親愛的後輩，你拿什麼和我鬥呢？”呵呵，你不過是想從我手裏搶回家族而已，你不過是想自己控制十二圓舞曲而已，而現在，你和我都是圓舞曲的一部分，投鼠忌器的你又將如何做？要知道現在十二圓舞曲還沒有終結，任何一個舞者的死去，都會使得圓舞曲所代表的家族概念就此毀滅…

你，該如何做呢？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碧一臉的嘲，這般看着白蘭。

“你有佈局，你以為我就沒有佈局嗎？”碧冷笑，她看白蘭沒有答話，繼續説着“永遠不要把惡魔想的太簡單。"你只能眼睜睜看着圓舞曲結束，而圓舞曲一旦結束，我就再也不會被你控制了，那時候我殺了你，這家族就是我的，你們也都是我的戰利品，哈哈哈…"那我也奉勸你一句話，永遠不要把你的敵人想的太簡單。”白蘭淡淡道。

“怎麼？莫非你還有後招？”碧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來吧，讓我這個前輩看看，你還有什麼。”白蘭卻是展現了一個殘忍的笑容:“老古董，你去死吧。”

…

這一刻，司忽然覺現在的白蘭和剛剛的不一樣了，如果説在剛和白蘭和解的時候，像温暖的晨風的話，現在的司，則是在散發着這片千年來寒冷的雪原的氣質，酷寒，冰冷，甚至凜冽的直摧人的靈魂，能夠凍結人一樣，可怕到了極點，彷彿前一秒的她和後一秒的她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白蘭的格變化…白蘭的情緒轉換…居然這麼快嗎…僅僅是多變都不能形容現在這個女人啊…）司也覺自己的心有些冰冷，她不知道白蘭要做什麼，但她就是有一種不祥的預，而女巫的覺是十分準的。

司和辛都呆呆地看着白蘭的變化，茫然而不知所措，她們不知道該説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可當她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養女們，已經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一個接一個地…爆裂開了…

雖然很殘忍，但並沒有血爆裂那麼血腥，而是像光的粉末一樣散去了，沙礫一樣隨風而去…

碧那得意的笑容凝滯了，下一刻，她就看到自己的身體…

瓦解…瓦解…瓦解…

不！你不能這樣！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停下！

司和辛能夠聽到碧的叫喊，但她們也無法做出回應。

因為她們…也在分解…

司看着白蘭此刻的表情和神態，那是和自己靈癮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的…司能受到白蘭身體裏那凜然的意，終於明白了。……許多年前，白蘭也只是一個小女孩，活潑。天真許多年後，那個女孩已經不再是一個女孩。

而是惡魔。

司閉上了眼睛，她知道，惡魔留在白蘭體內的雜質到底是影響到了她，羅寧和温婷沒能逃過這一劫，白蘭自然也沒逃過…

就在這時候，司的腦海裏多了一個聲音，“喂！喂！”

“你是？”

“靠！別在這個時候突然犯糊啊！你給我清醒點！你有用點好不不好，別那麼容易放棄！”

“你是…温婷？”這個聲音，確實是温婷…

但温婷不是…惡魔的一部分來着嗎…

（白蘭説過…惡魔亞蒙的靈魂分成了兩部分，附身了羅寧和温婷…而現在，為什麼是温婷在對我説話…）“聽着，你也不想死，我也不想死，但白蘭瘋了，她想殺了我們所有人，現在只有你能阻止她！”

“阻止？怎麼阻止？還有這…我不明白…”

“你個笨蛋！就是因為我是惡魔啊，我附身在了碧的體內，我以為白蘭會在乎家族存亡的概念，奈何不了我的，但沒想到這個妮子這麼狠，直接就把十二圓舞曲全都啓動‘毀滅式’了，馬上我們就全都要塵歸塵土歸土了！”

“是白蘭要殺了你，所以才這麼做的嗎…原來是這樣…”這一刻，司居然沒有恐懼，反而一陣釋然。

白蘭只是因為惡魔的影響才喜怒多變的…才會對我和姐妹們做出那些事來…

她不過是為了殺死惡魔才做出現在的舉動的…

是的…現在的司，是一陣的釋然。

“喂！你的智商哪裏去了！不要再這個時候給我掉鏈子啊！”

“是嗎…”

“如果你還對你的白蘭有留戀的話，我告訴你，她現在已經完全變成我了！我能覺到，她收掉了全部我留下來的東西，那些原本屬於魔鬼的東西，你不是一直奇怪白蘭那反覆無常的格嗎？那就是我留下的雜質的影響啊！現在她已經拋棄了人類的全部，要徹底蜕變為惡魔了，如果你還想活下來，就去阻止她啊！”（看來惡魔想要讓我來幫忙阻止白蘭…）“可是我該怎麼阻止？”

“你笨啊！原本你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所以不屬於十二圓舞曲，現在你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就加入了十二圓舞曲，但那樣十二圓舞曲就多了一個人，你無意間成為了第十三人啊！你現在才是領舞的人，你想要結束，這一切就可以結束啊！”

“我？”

“快啊！快點啊！我求你了！你一個念頭就可以啊！我不想死啊！”

“一個念頭…”司的頭腦沉甸甸，混漿漿的，逐漸沉入黑暗，但黑暗裏，她似乎又看到了許多…

她看到了藍嵐，紫葉，看到那時的庭院，還有明媚的陽光…花園裏跑來一個女孩，那是辛，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去呵護…

而最遠處，是白蘭。

就那樣微笑着，靜靜守候着。

“快阻止啊！快阻止啊！”惡魔的哭腔終於在司的頭腦裏無比清晰了。

是啊…現在還不到終結的時候…我和白蘭還要辛…還要一直活下去的…

白蘭…不用這麼偏執的…至少我們還有辦法的…

那麼…

就讓一切…

停下來吧！！

=======================================================注:骷髏之舞:法國作曲家夏爾·卡米爾·聖－桑（charlescamillesaint－saens，1835－1921）的代表作，曲子開始的時候，豎琴在絃樂器持續和絃的陪伴下，準確的撥出來十二個附近二分音符。宣告鬼魔的時辰，已經到來，墓地的石門隨即大開，眾鬼魂都從自己的墳墓中爬了出來，為首的一個拿着一把小提琴，這就是死神，他正在調試他的樂器。。接着羣魔亂舞的時刻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