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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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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雲雖是玩笑的口吻,可他自己卻知道,此時此刻若是齊妙不在懷中,充滿前世仇恨的自己還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平白的就會對人好的好人,如果這世上連齊妙這樣温柔軟弱的女子都不肯容,他多增一些殺戮,又有什麼錯?

好在他的身邊有她在。她於他來説,等同於神上的救贖。這種半身至於泥沼之中掙扎的恐懼,沒有經歷過前世那般絕望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阿昭?”齊妙見白希雲只望着她不言語,雖然在笑,眸中卻有並無笑意,只有某些深沉的情緒在轉動,不擔憂的拉住了他:“你怎了?可是才剛發生什麼事?”

“沒有。我有什麼事也不會瞞着你的,你別胡思亂想。”

“不對,才剛你的情緒不對。”齊妙太瞭解他了。

白希雲嘆了口氣,只好胡謅道:“是想到你生產之事,不免覺得緊張。貴妃娘娘説會給你尋最有經驗的穩婆,還會將孃也尋妥當。一切都不要你擔心。可是説到底,我還是緊張。”

“我當是什麼事。”齊妙鬆了口氣,笑道:“你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到生產時可能會遇到的情況以及需要用到的藥方,我早就已經斟酌妥當,藥材也已經準備完畢。你放心,當姐姐生產時那麼雄縣我都能讓她平安無事,輪到我自己,我只會更上心罷了,你擔心什麼。”白希雲摟過齊妙,笑着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們家妙兒最厲害,但凡只要碰上診病這類的事,妙兒就都能是辦妥當。是我擔心的多餘了。”齊妙再度掩口打了個呵欠,點頭道:“那是自然,阿昭,你不必為了我的事情擔憂。”

“好。我不擔憂,乏累了,咱們安置吧。”齊妙點頭,由白希雲扶着躺好,又仔細的蓋好了被子。白希雲自己則是側身卧在她身旁,看着她放鬆的沉入睡眠,半宿都沒有睡着。

為了未來,他不能不謀劃,也不可能不擔憂。他自己是不怕的,他是怕,自己的失誤會導致齊妙和他們的孩子受苦。

%大婚後拜見公婆的過程對於二皇子和趙其芳來説略微繁瑣。畢竟他們居住在的王府,還要趕着入宮去給皇上和萬貴妃請安才行。

二皇子抿着,雖與趙其芳同乘一輛馬車,可是一路上都沒有話説。

大婚,二皇子被灌了不少的酒,即便平裏他酒量甚好,也掌不住吃的酒水太多。後來糊糊的睡着。到了夜裏覺到懷中温香軟玉,這才萌發了**,心裏想着的是齊妙,懷中的身子那般柔軟,就像是齊妙一樣,二皇子便糊糊行了燕好之事。

待到今清晨起來,面對嬌羞無限的趙其芳,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二皇子就覺得自己像是了蒼蠅一般。

並不是不能與別的女子燕好,府中也不是沒有侍奉他的通房丫頭。

可是他是在幻想之中以為那是齊妙的,睜開眼卻成了趙其芳,就像是飢餓的人好容易吃上一頓,山珍海味都不能形容那的美味,可吃完了別人卻告訴他那是老鼠,剩下的唯有噁心了。

二皇子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情況不對。既已經有心皇位,既然齊妙已經不可能下屬於他,他還有需要用到白希雲的地方,就更不能去覬覦白希雲的子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理智上,他什麼都知道,可為何心卻不受控制。

見多了齊妙,忽然要與趙其芳這般平庸的女子朝夕相對,二皇子覺得不服氣,心裏無限的悲涼。

二皇子垂眸沉默時,端坐在一旁身着大紅箭袖襖,頭戴鬏髻斜鳳步搖妝容緻的趙其芳已經快將自己的袖子捏碎了。

雖然面上還能保持着端莊的微笑,但是心裏的悲涼卻再度蔓延開來。

她本以為既然她已經嫁給了徳王,往後便是名正言順的徳王妃,即便徳王不可能立即就喜歡上她,後好生相處,只要她温柔小意,就是個石頭都可以捂熱,何況徳王這樣有血有情的人呢。

昨夜圓房那般烈,於趙其芳來説是一種勵。

然而今早起身,她卻在徳王臉上看出的了厭煩。就彷彿她是什麼污穢之物,與她合是玷污了徳王。

希望和熱情都一瞬間熄滅了。

徳王如此做法,難道就不怕她傳開來嗎?

她知道,徳王心裏有了別人。也知道自己不如齊妙美貌。可是他們都已經是夫了,齊妙也有自己的家庭,徳王與齊妙沒有希望,以他的聰明,他們就只好生安穩的過子也就是了。

但是徳王卻並不如此。

她終究是被嫌棄了。

徳王如此失魂落魄的,就好像她坐在他身邊對他來説都是一種侮辱。

她不瘋狂的妒忌起齊妙來。她沒有齊妙美貌,可她也並非是個鐘無豔,難道就值得徳王這般輕賤嗎?

二人各懷心思,兩人全無新婚夫婦的甜和歡快,車廂內一片寂靜,就連外頭隨行的侍從都覺得黑雲壓城,大氣兒都不敢一口。

到了宮中,二皇子去養心殿拜見皇帝,也不與趙其芳去永壽宮。趙其芳隨着宮人到了永壽宮門前,卻也沒立即見到萬貴妃,而是先被宮人安置在一偏殿裏吃茶。

趙其芳茶吃了兩盞,便覺得耐不住子,不僅高聲喚人進來。

小內侍進來,笑的給趙其芳行禮:“王妃安好,您有何吩咐?”一句王妃,稱呼的趙其芳心中很是受用。面上也就帶了一絲笑意:“貴妃娘娘此時正忙?”小內侍笑道:“可不是呢,貴妃娘娘代掌六宮之事,每忙的陀螺一樣兒,有時候茶水都來不及吃一口呢。這會子正在與各宮的貴主兒們説話兒呢。王妃稍安勿躁,容奴婢在給您掃聽掃聽去?”趙其芳便點點頭。

她不能質疑萬貴妃是否忙。也不敢在永壽宮中隨便走動壞了規矩,就只能坐在原地等。

然而足足等了半個時辰,還是無果。

她又叫人來問,説辭也都是一樣的。

趙其芳不免心裏頭打起鼓來。

難不成萬貴妃這是瞧不上她,不想見她?

不應該啊,萬貴妃是什麼身份,如此尊貴的女子,能爬上今天的位置,智慧謀略想來是十分厲害的。她好歹是徳王的新婚子,還是廣祿伯家的嫡長女,身份在這裏擺着呢,萬貴妃沒有道理第一天就給她吃排頭。

難道真的是萬貴妃在忙?

如此,又等了一個時辰,這時已經快到午膳時間,趙其芳吃了一肚子的茶,小恭都出了三次,還是不得見萬貴妃,她的耐終於要告罄了。

就在她推開殿門想要往外走時,卻聽見有內侍諂媚的聲音小心翼翼的道:“齊大夫您慢着些,仔細腳下,對,仔細台階兒…”順着聲源處看去,卻見身披着淺粉白兔領子披風的齊妙在內侍的服侍下上了正殿的丹墀,背後還跟着個婢女提着個行醫箱。

她大腹便便,偏偏面容不見絲毫殘損,反而越加珠潤人,緻的像是畫中人。

趙其芳眼看着齊妙要進去,再加上對齊妙的妒忌,心裏的火就再也壓制不住了。

憑什麼,她新婚頭一要拜見萬貴妃,卻被晾在了偏殿之中,而齊妙才剛來,就被放行進去了!

萬貴妃難道是在故意的刁難她?

她與萬貴妃無冤無仇,她又為何要刁難她?難道刁難一個剛進門的新婦是什麼光彩之事?

趙其芳咬牙切齒,就出了門來到了廊下,剛要向前走去,就被內侍攔住了:“王妃,您稍候,這會子貴妃娘娘還沒傳見呢。”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趙其芳冷笑着看向內侍,道:“本王妃在此處已經等了足足一上午時間,就連是一個尋常的外命婦都可以去見母妃了,你們卻將本王妃拘在此處不準去。你們到底是何居心?到底是母妃在忙,還是你們這起子大膽的奴才本就沒有與母妃通傳説是我來了!”內侍聞言忙行禮道:“王妃息怒,的確是娘娘在忙。而且齊大夫是特地入宮來給三殿下請脈診治,而後又被娘娘青睞瞧病的。雖是外命婦,可人家是大夫啊,您就稍擔待一些,容奴婢去回了娘娘。”內侍將路攔着,本就不讓趙其芳往前半步。

趙其芳怒不可遏。

“大夫?難道太醫院的人就都死光了,就只剩下一個她了?七個月的肚子也出來,就到處顯擺有她!”內侍抿着不敢説話,卻依舊盡職盡責的攔着趙其芳。

殿中,齊妙給萬貴妃診過脈後,看來一眼門外的方向,道:“貴妃娘娘身子無恙,藥膳之中的藥可以減量,稍後我會告訴伺候的人。外頭似有人要求見您,我便先告辭。”

“不必。你坐着歇會兒。”萬貴妃懶得理會外面的趙其芳,只留齊妙坐下,道:“你身子重,現已經七個月了。可不要在走動,我看老三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只剩下靜養,下次要是在看病,叫太醫們去忙就是,你就不必在來,免得磕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