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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對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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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雲和齊妙此番出門只與帶了管鈞焱和玉蓮,一路趕着寬敞的馬車平穩的往順天府的方向去。

而與此同時,安陸侯白永與張氏和老太君,已經誠惶誠恐的趕到了順天府的大堂。還沒進門時,一看到大堂外裏三層外三層的聽審百姓,他們就覺得已經暈了。

白永不知到底是何事被人狀告,因為禍害閨女那種事他也沒少做,心裏忐忑不安的黑着臉。張氏卻是在想難不成是苗氏那件事事發,白永被告勾搭親家母了?還是説在白希雲所居處方牛羊的事情被鬧到公堂上了?因為現在朝堂上的場面,白希雲明顯是皇上愛重的紅人,想要巴結攀附的人多的是,而百永卻是個人人不喜的主兒。這些人捧高踩低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難道會放過機會?

一想這兩天順天府的捕快都上門來催促白永將牛羊趕走,到後來德王殿下的人也給施了壓至使白永迫不得已終究聽命將牛羊趕走。

他們家裏也是犯了晦氣了,如今生意上的虧空大了去了,又鬧出苗氏的事,還失火將祠堂都給燒了,自己滿身的腥臊沒洗淨,又被人往順天府請。

一路上他們幾次三番的打探,可引他們來的人確實個愣頭青,不肯説明到底怎麼一回事,只是含糊其辭的説有人撞了鳴冤鍾。

這一聽,不光是張氏,就是白希雲和病中的老太君這一下子都懵了。

鳴冤鍾是什麼,大周百姓沒人不知,這鐘聲一響,可是要皇上親自出馬來審案的。這麼大的官司,皇上都給驚動了,居然還牽扯到了他們的頭上來,張氏與白永都是面如土,老太君一路趕來,險些在馬車上暈過去。要不是一會兒還要面聖,他們真真恨不得自個兒都暈過去了事。

張氏緊張的手心冒汗,扶着虛弱的老太君,二人齊齊的瞪了一眼白永

白永則是喉結滾動,了一口驚懼的口水。

這到底是都是什麼事兒啊!

看到有身着差役服侍的人領着錦衣華服的人來,老百姓就知道一定是安陸侯府的人來了。百姓們平裏也無甚消遣,這會子全等着看熱鬧解悶,是以此時人人都目光炯炯的盯着人,好奇的想知道安陸侯長了什麼樣子,最好奇的還是安陸侯夫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為了爭寵,將自己的親生女兒丟掉,再換個孩子進來,而且據説安陸侯夫人對養子也並不好,若不是白希雲遇上了個醫術卓絕的神醫為,説不定這會兒墳頭草都長的很高了。

老百姓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白永則是拉着張氏和老太君進了大堂。由於被奪了官職之後,白希雲已經許久不用上朝,自然許久未見過皇帝,此時再次見面難免心情複雜,尷尬、緊張,擔憂,又隱隱含着一些想要官復原職的期待。

白永帶着家眷行了禮。

皇帝心疼白希雲,見了白永和張氏等人,先是垂眸打量了一番,隨即便是良久的沉默。

皇帝不開口,殿內便無人説話。林三四和周氏對視了一眼,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要等皇上給做主,反正他們説什麼也沒用,是以也都不言語。

張氏與老太君雖然是命婦,曾經入宮過,可是他們畢竟家族漸漸衰弱,並不是主的功勳家眷,就是見萬貴妃都説不上話,更何況在皇帝的面前,他們的確見過皇帝,卻也都是遠遠地看過而已。此時直面天顏,他們未免覺得心慌不已。

許久,皇帝才開口,説出的話真真能將白永和張氏嚇的昏死過去。

“白希雲不是你們的親生子?”白家人腦袋嗡的一聲。

從前最能沉得住氣的的老太君,因為祠堂被燒燬正在病重,再觀此時皇帝的面,聽着皇帝威嚴宛若淬了冰渣子的聲音説起這件事,等同於直接戳中了她心裏的那個不能碰觸的驚恐部位,老太君眼睛一翻,直接暈了。

皇帝不過問一句話,白家人還沒回答,就已經先暈了一個,這場面怎麼看怎麼有內容。

瞥了一眼暈倒的老太君,皇帝哼了一聲,才道:“將人抬走,好生救治。”

“是。”有侍衞行禮,將老太君直接抬走。

此時的白永和張氏都已經慌了。不過到底是白永多年為官,別的本事沒有,控制自己的麪皮不要表現出自己的真實心情,這個能力還是有一些的。他只是沉默的不言語,心裏卻已經在淌出驚恐的鮮血,混淆皇室血脈可不是好玩的,這一次要是事發,莫説是他們,就是鄉下的本族都要受帶累,滅三族還是九族就都看皇上的心情了。

白永額頭冒汗。

張氏這裏已經是面慘白,眼看着老太君被抬走了,心裏是無從遮掩的恐慌,臉慘白,渾身顫抖了起來。

看他們這樣,皇帝便有了數。隨意的看了一眼順天府尹。

順天府尹會意,就將方才林三四和夫人招出的關於白希雲的身世給説了一遍,最後斥責道:“安陸侯夫人,好歹也是大家出身的,怎麼能為了做爭寵這種事而隨意混淆家族血脈?”

“不,不,我沒有啊!”張氏聽着這種無稽之談,怎麼可能承認:“這種事情,簡直是無稽之談!妾身本就沒有生出過什麼嫡長女,更不可能將自己的孩子換走,還請皇上明察!”見張氏如此慌亂,在場之人心裏都十分鄙夷。這等事,既做了,又豈能承認?若是承認,一個善妒的名聲就算是甩不掉了。所有人都十分憐憫的看向白永,憐憫之中又透着一些幸災樂禍。

就算白永裏太過不着調,如今還失了聖心丟了官職和爵位的世襲罔替,做生意還失敗,等同於白家終結者,超級敗家子,可是一個男人,親生骨竟然被子因為爭寵給換走了,攤上這樣善妒的老婆是他的苦,而他自己寵妾滅,竟然讓庶長子出聲在嫡長子之前,看來他的不着調是早年輕時候就有的。

面對各眼神,白永滿心的苦無從宣,就只能沉默。

他不僅在心裏衡量,到底是現在這個説法對他們來説比較划算,還是將原本的真想説出來划算,亦或乾脆矢口否認划算。

矢口否認,怕是沒有人會相信的。與混淆皇家血脈比起來,到底還是混淆自己家的血脈比較划算。反正錯誤都是張氏的。是張氏為了和小妾爭寵才換子…

思及此,白永似是忍無可忍,一蹦三尺高,一巴掌就毆在了張氏的臉上:“你這個妒婦!我的親生女兒呢!你將孩子到哪裏去了!”張氏被打的跌坐在地,愣愣的捂着臉。

而人羣之中立即傳來白希暮、白希汐和白希瀾的聲音:“母親!”三人趕忙出來扶着張氏。

才剛衙門裏的人來帶人走,他們就跟着來了。沒想到鳴冤鍾竟然是因為他們家的事情而被撞響了的,沒想到,一直病弱之中還被不公平對待的二哥,真的不是他們父母的親生孩子!

聽到了驚天秘密的三人早已經懵了,若不是張氏捱打,他們到現在還不能回過神呢。

張氏被子女攙扶着跪正了,隨即三人也跪在了張氏的左右。對於案情,竟然説不出什麼申辯的話來。

張氏早已經委屈的大哭起來。想起當年種種,若不是白永荒唐佔了萬家的閨女,她又怎麼會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換成了一個病歪歪的小凍貓子?她現在與親生兒子不能相認,委屈了一輩子來給白永善後。而今還要被冠上一個善妒的名聲,還要繼續給白永背黑鍋。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到底是欠了白永多少啊!

“我沒有,我絕對沒有生出過嫡長女,沒有換子!”張氏已在矢口否認,着實是令人惱火,那邊周氏已經受不了了,也同樣着淚,哽咽道:“安陸侯夫人,您不能這樣啊!明明是您的媽在我懷着九四七個月的時候來説好,給了我一筆錢只好了我們家老大的病,後來生了男嬰就被她抱走了,我們是打探清楚了的,九四本就是我懷胎十月產下的啊!”

“九四是誰!你胡説!”

“九四是我們給孩子取的名字,若是那孩子養在我們身邊,他就該叫林九四,因為他是九月初四生人,可是在你們身邊,他叫白希雲。”説到這些,周氏眼中忽然萌生了恨意,道:“你們能將九四養大,的確是恩情,可是你們為何要苛待他們夫婦!為什麼要將人攆走!”周氏的模樣,分明就像是護幼崽的母獸,雖然她狀告白希雲不孝不悌,可是知道自己的親生孩子受委屈,見了罪魁她仍舊是要討個説法,這其中只有母,沒有考慮地位高低。

張氏已經被一層層的黑鍋壓的不過氣哦,攆走人也是白永做的,她現在反倒要被質問,哪裏還有天理了!

“我沒有!這些年我們養着他,好吃好喝好藥的用着,他才能活到今天,要不然人早沒了,你不知道恩反倒還來怪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