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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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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暮的念頭轉動。又覺得白希雲不是一個會信口雌黃的人。他既然説的出下毒的事。那就必然是有此事的。何況若沒有此事。老太君與張氏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反應和表情。

這麼説。二哥真的是中了毒。才導致身子一直都沒有好起來。

白希暮驚魂不定的望着白希雲。在看臉蒼白麪目猙獰的母親。只覺得若是真的有那件事。可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他心中既妒忌又敬佩的二哥。竟自小到大就沒有得到過父母的寵愛。甚至還被下毒先寫被毒死。

他心裏因為二哥娶得嬌而無限放大的妒恨。在這一刻竟消失了一半。

只是。為何父母會不愛子。且還要殺子呢。

白希暮陷入了猜度中。

白希暮沉思的神。結落入齊妙眼中。

而白希雲這會子正享受着威壓這些人的快意。彷彿前世今生壓迫在心裏的那些不平忿恨。都一遭傾瀉而出。

“老太君怎麼不言語。是不是嫌孫兒説的不對。還是説。您有更好的法子怎麼懲罰這些不孝子孫。不如您説來我聽一聽。咱們一同研究着去做。説不得就能做的更好。將那些不孝子滅的更徹底呢。您説呢。”

“孽障。要説懲治不孝子。第一個就是你首當其衝。你還要在這裏充好人。你也配。。你如今身子稍好了一些就回府來欺負重病的祖母。對你母親也出言不遜。我白家沒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你給我滾。滾。”老太君指着門前怒吼。指尖顫抖。姚媽媽見狀忙到近前來攙扶。

“老太君。您息怒啊。您的身子要緊。可不要在動怒了。這些子又是針灸又是吃藥的。可才好了一些…”後頭的話還沒説完。老太君就推開了姚媽媽。

“不説針灸還好。説起針灸。我倒是要問問齊氏。”憤怒等着齊妙:“你到底是給你公爹下了什麼蠱。將人的七暈八素的不説。怎麼去了一趟回來就成了現在這樣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的。你就不怕你這般謀害長輩要遭報應。。”

“該招報應也是你們。還輪不到妙兒。”白希雲冷淡的揚眉:“你們做過多少虧心事。心裏最清楚。你們只想着自己如何。卻不管不顧他人的死活。就連子墨都被你們犧牲在內。這會子還好意思跟我跟前來充慈母孝子。老太君。您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説到此處。白希雲湊近老太君跟前。壓低了聲音道:“您真的覺得您當年所作所為的那些事。沒有人知道嗎。您謀害祖父的子嗣。真的就做的乾淨利落嗎。恐怕只有您心裏這麼認為吧。”白希雲心上老太君眼中瞬息萬變的神。恐懼的情緒仿若奔瀉的瀑布一般頃刻間就將心填滿。冰冷的竄四肢百骸。讓老太君渾身顫抖。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年的事。怎麼又被翻出來。

她手裏不是沒有沾過血的。她甚至還記得親手掐死那個孩子時。孩子正大雙眼茫、驚恐又絕望的眼神。

老太君渾身一抖。滿身雞皮戰粟。

“你走開。走開。你這個逆子。孽障。挨千刀的不孝子孫。白家沒有你這樣的孽障。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立即去死…”老太君吼的聲嘶力竭。形若癲狂。彷彿竭盡全力的吼叫出來。就能讓白希雲離開她面前圓圓的。就能將那些骯髒陰暗的記憶從腦海深處清除乾淨。

而無論怎麼敢。一旦記憶從角落裏被挖掘出來。那雙當年曾經造成她夢魘的絕望黑瞳。就如同被人有意的潛入了她記憶力。如何都拔除不去。她甩着頭。捂着耳朵。不想去看這一切。恐懼卻是深深的滲入了骨髓無法除卻。

“老太君。您這是怎麼了啊。您。您千萬別想那些。那人都已經死了多年了。他可不會來的。”

“不。不。那些人找來了。你們快。快替我趕走他們。替我請法師。請仙姑來。快啊。”老太君滿臉涕淚縱橫。推姚媽媽。又丟枕頭去砸張氏。

眾人早已經看的目瞪口呆。老太君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就是一個足智多謀的老狐狸。鐵石心腸心狠手辣是她的特點。如今她卻是這樣癲狂模樣。白希雲對她到底説了什麼。就將人刺成這樣了。

因為白希雲有些話壓低了聲音叫人聽不真氣額。有些話更是直接湊在老太君身邊説的。是以大家都不明白。除了齊妙。

齊妙拉着白希雲的手搖了搖。如今這裏亂作一團。又是要請仙姑。又是要做法的。留在這裏不是隻等着叫人栽贓潑髒水麼。還不如這會子走開。

白希雲領會她的意思。便拉着她的手往外頭去走去。路過面蒼白的張氏跟前時候停下腳步。低聲道:“母親大人。哈。您是不是也有一些心中暗藏的罪惡。比如説您的母王嬤嬤。還是説。另有其人。”

“你到底想做什麼。”張氏想要大吼。可是説出的話卻落在喉間。低沉中帶有顫抖。似三九天裏只穿了單衣站在雪地裏。後槽牙都在打顫。

“我不想做什麼。我只是想看。因果循環。報應不到底是個什麼模樣。我一點點都看着呢。哈。”白希雲嘲諷的笑了一聲。便拉着齊妙的手道:“走。咱們去給父親請安。”

“嗯。”齊妙乖巧的點頭。在心裏默默地為白希雲點贊。

氣場全開的他。驕傲的仿若王者。冷淡的猶如冰霜。每一句直戳心窩子的話都戳在人心底裏黑暗的角落。加之他有意的氣勢壓迫。雖然今天沒有動手傷人。也沒説出一句髒話。可是這般模樣着實是勾出了人心底裏最深層的懊喪、畏懼。後悔等等所有的負面情緒。

兵不血刃攻心一計。比直接動起手來刀兵相向要高端的多了。

屋內亂作一團時。白希暮強忍着大腿和部的傷勢快步追了上來。

“二哥。二嫂。請留步。”白希雲拉着齊妙站定。在代步用的小轎子旁悠然立着。男的俊逸矜貴。女的嬌柔妍麗看。如何看都是畫中走出來的那般緻。

那畫面當真是美的叫人不忍移母。

白希暮抿着上前來。

“二哥。二嫂。”

“怎麼。子墨還有話説。”白希雲極有耐心的問。

白希暮搖搖頭。猶豫之下又道:“二哥彷彿是知道了一些什麼。再或者是這些子出去。聽到了什麼不堪入耳的傳言。不論聽了什麼。您都不該往心裏去。您不要忘記自己好歹也是白家子孫。要為了家族的興旺而着想。不能盲目的説話做事。”白希雲聽了他一番説教。心中並無怒氣。只是覺得又好笑又可悲。

若不是有那樣極品的父母和奇葩的祖母。前世的白希暮説不定也做不出霸佔嫂子的事來。白希暮到底是滿腹詩書。有道德底線的。

而且現在的白希雲有了重獲至今的經歷。除了抹不掉的仇恨之外。他其實已經開始學着去用今生的眼光評判周圍的人。而不是全靠記憶。

所以看白希暮那個臉。白希雲並未生真氣。只是笑了一下:“原來你攔着我是要説這些。那麼我就按着你説的何妨。”想不到白希雲竟然語氣輕快笑容可掬的説出這句話來。白希暮當真是愣的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還有事。”白希雲扶着齊妙上轎子。自己站在了轎簾前。

白希暮下意識搖搖頭。

“那為兄便告辭了。還要去看安陸侯。”白希雲頷首致意。就上了轎子。與齊妙一同乘轎子離開了。”白希暮呆呆望着二人的轎子走遠。許久才恍恍惚惚的找回清明的理智。

這會子才發現。一番對話。他雖然説了想説的。可整體都是在被白希雲牽着鼻子走。而他竟還稀裏糊塗的認可了他的話。

他只覺得二哥真是越來越門了。

正當此時候。曲太醫和方才請來的仙姑都到了。急忙都進去給老太君診治。白希暮猶豫了一下。也只好先進屋裏去看老太君的情況。

轎子上。白希雲着太陽。覺得一陣疲累。

是他第一次運用催眠攻心的法子與人。看來他看的那本古書上説的並沒有錯。催眠是一件極小號神的事兒。這會子若不是還要撐着去看白永。他都恨不能靠在齊妙肩頭睡過去算了。

齊妙發現白希雲的異樣。擔憂的問:“阿昭。你沒事吧。”

“沒什麼。”白希雲莞爾一笑。雖泛白。但笑容卻不減英俊:“只是方才説話廢了一些力氣。有些累了。”

“我就知道。”齊妙並不知他方才用了催眠術。導致神攻擊之下讓老太君心慌意亂憶起來當年的事。也讓自己疲憊不堪:“要不咱們先不去看安陸侯。先回去歇會兒吧。”

“不。還是要看的。”白希雲莞爾一笑:“我還沒看見不能説不能動的安陸侯是什麼模樣。一想到待會兒他看到我會有的眼神。我就覺得動的渾身都發熱。”齊妙…

世子爺如此完全黑化霸氣全開的樣子。倒是比從前更具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