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心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對於齊妙。白希暮已經快相思成疾了。很希望能夠見到她。這單相思又不敢叫人知道了怕被説嘴的心思無人能懂。所以只能寄託於畫紙之上。只是不料想會被親爹那樣狠狠的揍了一頓。從此父子成了情敵。
如今再看白永的面。想起方才他為了曲太醫的事那般大發雷霆。又接着説要接齊妙回來給老太君診治。他總算是明白了。看來真如他方才想的那般。美人與仕途。當然是美人重要了。他是寧可得罪了萬貴妃。也想要得到齊妙的。
這心思卻比他用的要多得多。也不知他是不是比他還痴心。
“哼。”白永冷冷的哼了一聲。見白希暮呆愣愣只顧着盯着自己的鞋面兒出神。全無方才勸説曲太醫時候的伶俐模樣。不免心裏起火。想起那為何他要揍他。如同火上澆油。
“你小子也太不知死活。你難道還在打老子女人的主意。”這一句説的一旁吳柳差點噴出來。隨即便覺得自己聽見了驚天秘事。緊張的連鼻涕都快抖出來。忙溜了一下。
倒是白希暮。反而沒有那麼驚訝了。上一次捱打時。他就已經知道在白永心中。實則是將給二哥娶親當做給自己納妾了。
一想到齊妙那般的玉人兒。竟被白永這樣的老黃瓜覬覦着。他心裏就堵得慌。
那樣美好的女子。就是用褻瀆的心思多想一想。都是一種侮辱啊。
白永見白希暮只顧垂頭不語。並不與他頂撞。心裏稍微好受了一點。
“父親。我想去看看老太君。”白永彷彿這會子才想起裏頭還有個昏的母親。咳嗽了一聲。道:“去吧。我這會子還要忙着去請你二嫂來。”
“父親辛苦了。”白希暮行禮。
“嗯。”白永應了一聲。心裏到底舒坦了不少。便快步下了台階往外去。
見他走遠了。姚媽媽才敢到近前來。看着白希暮原本蒼白的臉上現在被打出一片紅指痕。這會兒都已經腫了起來。心裏別提多替他心疼了。搖頭道:“三少爺。奴婢去給您那止疼消腫的藥膏來。”姚媽媽是老太君跟前最得力的。白希暮自然不敢怠慢。一想便拉過姚媽媽低聲説:“不忙。我年輕輕的。就算是被打板子也沒事。何況這區區一巴掌。請媽媽陪同着先去看看老太君要緊。”姚媽媽動不已。
“到底三少爺是有心的。您請隨奴婢來。”態度越發的恭敬了。z白希暮也不託大。就隨着先去裏頭看了老太君。
只見人直的躺在拔步牀上。瞧着倒像是睡着了。只是花白鬢髮散亂。又張着嘴。呼起伏並不大。卻像是死了一般。看的叫人心裏不住突突的跳了兩跳。
白希暮見狀心裏也不好受。便仔細的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前兒聽説老太君病倒了。只可惜我自己也是這樣狀態。爬起來都難。還發燒。是以想來看看也不能夠。今好容易來了。卻瞧見那樣場面。當時將我嚇壞了。那樣子倒像是老太君怎麼地了似的。”姚媽媽這些也壓抑了很多沒處倒去。再瞧白希暮這般懂事。而且他是府裏的嫡出少爺。若是有什麼自然可以讓他知道的。便低聲道:“哥兒不知道。這兩着實亂的很。現是夫人給世子夫人身邊的人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下了墮胎藥。也不知是什麼緣故被發現了。然後夫人身邊的嬤嬤就投井死了。再然後是夫人幾次三番去請世子和世子夫人回來。也不見人回。
“老太君頭上受了傷。那是夫人發脾氣時不小心用茶碗砸中的。侯爺就因這傷去請了世子夫人一次。可也沒見人回來。這裏頭也不知道什麼緣故。老太君原本只是輕傷。卻在侯爺去請人時候變成了重傷卧牀。恰好那世子和世子夫人是入宮去了。萬貴妃安排了曲太醫來給老太君診治。這不。就鬧起來了。”姚媽媽知道的也並非盡數詳細。但是話這麼一説。前後緣故也可以分析清楚個大概。至少白希暮和吳柳一聽就明白了。分明是夫人先去請人不成。懷恨在心便給孕婦下藥。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夫人就惱了將自己媽子踢出去頂罪。又發脾氣時候將自己婆婆的腦子也給砸了。
至於老太君輕微外傷變成重病。八成是為了配合侯爺去請齊氏。故意説自己病重讓人回來。可人家沒回。萬貴妃還給派來一個曲太醫。侯爺憋着氣沒請成人。卻與曲太醫鬧了起來。
這都是什麼事兒…
白希暮都替父母羞臊的慌。
只是子不言父之過。他也不能與姚媽媽討論什麼。就只含糊的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又仔細的問過姚媽媽如今老太君究竟怎麼樣。是長久的昏還是昏睡片刻就醒來了。是不是能起來走動。飯菜進的香不香之類。
姚媽媽越聽越是覺得白希暮有孝心。不似白永那般的只不過是來走個過場。其實一門心思還是在齊妙身上。都可惜了老太君對兒子那般的疼寵。反而自己都不如一個美人對侯爺來的引大。
姚媽媽就不免對白希暮又多幾分好。趕着問道:“三少爺面不大好。身上可好些個了。”不等白希暮回答。又問:“老太君時常説起您來。虧得您是識大體懂事的。吃了那麼些委屈也能保持本不變。是好樣兒的。”得了幾句理解的誇讚。雖是出自一個下人之口。可到底姚媽媽是老太君身邊的紅人。有時她説的話正代表了老太君私底下的意思。
前兒畫像之事揭開後。他捱了打。雖老太君來阻攔。訓斥了父親。可白希暮心底裏覺得自己是不受待見的。如今聽姚媽媽這麼一説。心內堆積着的不平竟去了大半。對老太君也敬重喜歡起來。
看了看拔步牀上的老太君。白希暮心裏很不好過。
若是老太君此番真是有個什麼萬一。他這些年來未曾好生承歡膝下過。必然會有一些遺憾。
思及此。白希暮的眼圈兒便有些紅了。
姚媽媽瞧見了。心裏越發覺得白希暮是個孝順靠得住的。對他也越發的贊同了。
白希暮瞧了老太君片刻。便出了門到了廊下。吳柳立即扶着他下台階。
白希暮道:“你説這會子侯爺是不是已經快趕到莊子了。”
“這個。不好説。”吳柳心念電轉。道:“侯爺也不定是騎馬出門的還是乘車出門的。爺要是容空。小人這就先去哨探哨探。”
“不必了。”白希暮嘆息道:“哨探清楚也沒用。我又不可能親自去。怕也來不及。”吳柳也不敢深問。只怕自己身為個下人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就只管悶不做聲的扶着白希暮去外院。
與此同時。白永已經乘車往田莊趕去。不料想才到莊子門前。卻看到一掛眼的馬車停在一旁。另外眼瞧着角門子開着。有兩個穿着不煩的小子牽着一匹雪亮的神駿白馬往裏頭去。
白永暗想白希雲這又是哪裏來的這麼好的馬。他這個當爹的都沒有。他在田莊裏倒是過的自在的很。也不看看那個身板子配不配騎這麼好的馬。
白永起車簾叫停了馬車。也不等車伕將墊腳的木凳放下。就急匆匆快步往門前去。誰知才走了一般。那邊就要關門。
白永氣的高聲要吆喝:“看到本侯來了。你們不知開大門恭。反倒還要關門。我看你們是本分不清誰是主子了。”守門的是莊子上的人。恰好當白永來鬧事時他在地裏正忙着。沒趕上。眼瞧着這人雖然遍身綾羅。通身卻無貴氣。怎麼看都覺得是個沒道理的暴發户嘴臉。也就沒拿他當成一回事。只想着裏頭吩咐過除了梅公子夫婦和宮裏來人。誰來叫門也不許應。便看都沒看白永。直接將門了。
白永氣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就掄拳頭上前來砸門。
宅院中。二皇子看着下人牽來的如此神駿的白馬。當即喜歡的眼睛都涼了。由衷的讚道:“好俊的馬兒。子衿。你哪裏得來的這樣好馬。”白希雲自然不想對人透出自己的底細。便道:“我也是偶然夠得的。就想着這匹馬也只有你能駕馭的了。你快試試看。到底怎麼樣。”
“這樣血統純正的好馬必定價值不菲。我怎能收下。這台貴重了。”二皇子依舊拒絕。
白希雲笑道:“我身子不好。不能騎馬。這麼好的馬兒若是沒有奔跑的機會豈不是白白的糟踐了才能。圈養起來太可惜了。你若是真的覺得這匹馬貴重。那就多騎它出去溜溜。就是對它的好了。”白希雲笑容真誠。滿懷期待的望着二皇子。雖是送人禮物。卻絲毫不讓人覺得是在巴結攀附。而是顯現出十成的真心厚意。二皇子瞧着心裏也舒坦。也覺得他們這樣密切的關係。再拒絕就是矯情了。便點了頭。
“你這裏可有地兒讓我跑馬。”二皇子躍躍試。
白希雲笑道:“後頭出了後門就是一大片空地。只要不驚了馬倌放馬。你只管去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