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劉寶瑞相聲專區之官場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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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墉誆了和申一跪,回家睡覺去了。晚上睡醒一覺,又琢磨上啦:你和申不是愛亮“份兒”嗎?我叫你亮!這一次還不行,還得再想個主意。哎,對,我就這麼辦。
第二天早朝,劉墉往品極台前一跪:“臣,劉墉見駕,參見吾皇萬歲。”乾隆説:“劉愛卿,有何奏章?”
“啓奏萬歲,臣上朝之時,走在街市之上,見八旗兵丁甚苦,食不充飢、衣不遮體,請我主萬歲,聖明裁決。
那意思是:您給想個主意,救濟救濟八旗兵丁。
乾隆一聽,嗯?心説:不對呀!我封你八旗副都統,就是讓和申管着你呀,省得你見官大一級了。怎麼?剛當上副都統,就給八旗兵丁討賞來啦?就算八旗兵丁真這麼苦,你也得跟和申商量商量啊,你一個來,算怎麼回事啊?奪權!多事!好,我再問問:“劉愛卿,聽你之言,是為八旗兵丁討賞嗎?”乾隆心想,我問完了你要順口答音,説:“正是”就打你個“多事”
“奪權”多事、奪權怎麼樣?降級罰俸!
要換別人,準得順口答音説“正是”那劉墉多機靈啊,一聽就明白了。等乾隆問完了,劉墉説:“啓奏萬歲,臣並非給八旗兵丁討賞。”
“並非討賞?那你説這話幹什麼呀?”
“為得是江山社稷,恐怕我主江山不牢,社稷不穩。”乾隆當時就火了:“胡説!我大清江山定鼎以來,各國是年年進貢,歲歲來朝,版圖也不在元朝忽必烈之下,我大清怎麼會江山不牢,社稷不穩哪,啊?”
“萬歲,您説得不錯。可如今八旗兵丁食不充飢,衣不遮體,吃不飽、穿不暖。那外國使臣來到中國,一看我大清兵丁這樣的苦,必然軍心渙散,不堪一擊。他們會生侵略之心,挑起戰端,犯我疆土,殘害百姓啊;如若讓八旗兵丁,穿暖了,吃飽了,每掄刀舞劍,以壯國威,外國使臣看後怎敢輕視中華?臣實為您的江山社稷着想啊。”乾隆一聽,嘿!他還真有的説呀?!明明他來討賞,還説是為我好,怕我的江山不牢,社稷不穩。話又説回來了,八旗兵丁要衣冠齊整,吃飽喝足,也確實有好處。
“好,既然如此,看在你的面子上,賜給八旗兵丁兩個月恩賞,下殿去吧。”
“謝主隆恩。”可劉墉不走,又説上了:“萬歲,臣還有本奏。臣乃八旗副都統,想那和申是八旗正都統。八旗兵丁食不充飢,衣不遮體,正都統他能不知道嗎?為什麼他不上殿討賞呢?常此下去,豈不是有意官民反嗎?”皇上一聽,哎,對呀!和申這東西太可惡了,你是正都統不來討賞,讓劉墉這個副都統來討賞,嗯?!
“劉墉你下殿去吧,宣和申上殿!”劉墉走了,把和申叫來了,乾隆是狠狠地把他訓斥了一頓。
哎,您説和申挨這頓訓多窩心!
劉墉下殿之後,幹什麼去了?回家睡大覺去了。把賞討下來了,他沒事兒啦。和申呢?可忙上啦,到户部領銀子,點花名冊,放軍晌,這是正都統的事兒,他得頂着呀!劉墉睡覺去了,和申忙得一天一宿沒睡!
趕到第二天,劉墉來到品級台前一跪,又説上了:“臣,劉墉見駕,參見吾皇萬歲。”乾隆説:“劉愛卿,有何奏章?”劉墉哪,真拉得下臉來。還是昨兒那一套:“啓奏萬歲,臣上朝之時,走在街市之上,見八旗兵丁甚苦,食不充飢,衣不遮體,請我主聖明裁決!”皇上一聽,怎麼又是這一套哇?你昨兒不是來了一回啦嗎?我要再一問他,他又告訴我了——為大清的江山社稷,恐怕江山不牢,社稷不穩。麻煩半天還得依着他。得了,有再一、再二,他不能再三。對。
“好,好,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再賞八旗兵丁,兩個月的恩賞,下殿去吧!”
“謝主隆恩。”劉墉下殿又回家睡覺去啦。和申接碴兒忙活,户部領銀子,點花名冊,放軍餉,又一天一宿沒睡!和申光受累還不算哪,還得捱罵。怎麼捱罵呀?點花名冊領銀子的時候,兵丁跟兵丁就説了:“哎,我説,你瞧咱們這頭兒。”
“哪個頭兒啊?”
“蠟頭兒啊!”
“噢,和申哪!”嘿!和申正巧站他們身後頭,他倆也沒看見。和申心裏這個氣呀,堂堂的八旗正都統,背地裏竟有人敢叫我外號兒!剛要作,一想別忙,聽聽他們還説什麼。
“哎,蠟頭兒怎麼啦?”
“怎麼啦?這個八旗正都統讓他當,咱們算倒了黴啦。你看劉中堂多好,人家剛當上八旗副都統,就給咱們討下四個月的銀子來,你説,和申算幹什麼吃的?多可恨哪,這個蠟頭兒,還是打‘氣死風燈’去吧!”和申一聽,嘿,我這罵捱得多窩心哪!噢,鬧了半天是這麼回事兒。我説哪,不年不節,皇上賞什麼銀子呢。趕情是羅鍋兒的病。好哇,你個劉羅鍋兒呀,你去討賞也得跟我説一聲呀,你買好兒也不要緊,讓我受累,受累也沒關係,挨説,挨説還不算,背地裏還得捱罵!我怎麼那麼倒黴呀?!行啦,咱們明兒見着再説!
到了第三天早朝,和申早早就在朝房等上啦。怎麼?他怕劉墉再上殿奏一本哪!等着等着劉墉來了。和申過來一點頭兒:“啊,劉中堂,早啊?”
“啊,不,今兒您早。”
“劉中堂,我想跟您談點兒事情,行嗎?”
“噢…和中堂,有什麼事您請説吧。”
“這個…,我可並不是説我是正都統,您是副都統,看不起您,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説,如果您要想給八旗兵丁討賞,您可以跟我商量商量,研究研究。咱們倆人兒一塊兒上殿討賞去,多好啊。這樣呢,我就省得捱罵啦。我讓八旗兵丁罵了一通兒,説我不管事;您這兒呢,落個好人兒。話又説回來了,我和申也不是不管八旗兵丁啊,到了時候我就該討賞啦。什麼時候啊?每年“冬至”這天,皇上得去天壇祭天,這時候,皇上頭一個穿貂褂。然後,文武百官第二天也跟着穿貂褂。
“冬至”天兒冷了嘛。皇上從天壇回來,我給八旗兵丁討賞。皇上穿暖和了,八旗兵丁怎麼辦呢?這時候再討賞,我是不管嗎?如今,您先討了,等到冬至,我還討不討?你説,啊?!”要擱別人,讓這片話就給問住了。劉墉可不是這種人。要想把劉墉問住,太難了。他不聽這套啊。
“哎,和中堂,我也沒説您不管哪!您的意思哪,是説等冬至那天再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