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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高級軍官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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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高級軍官會議“什麼?突擊營在白茅村召開高層軍官會議?這個消息屬實嗎?”福田一男看着黃建發回來的情報,有些疑惑地對神風特戰隊的隊長野口正夫問道。

野口正夫道:“地鼠報告説,山陽鎮上的士兵比過去多了,突擊營的後勤部門在山陽鎮採購豬等物品,跟攤販們就是這樣説的。地鼠還專門問過他班上一名家住白茅村的學生,説是突擊營正在村裏要求老百姓幫忙騰房子,要説要接待外面來的軍官。”

“突擊營開會,為什麼要在山陽鎮開?”福田一男問道“他們的老巢是在浠,無論是生活條件還是安全保衞,都比山陽鎮要好得多,他們完全沒有理由在山陽鎮開會的。況且,近期內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突擊營為什麼突然要大張旗鼓地開會呢?”野口正夫解釋道:“就這個問題,我專門讓地鼠去打聽過,他打聽到了一些消息,雖然不太確切,但倒是能夠自圓其説。據説,是因為突擊營在咸寧護糧有功,新四軍軍部專門派了高級官員來進行表彰,還説是要召開什麼現場會,所以突擊營的高官都趕過來了。地鼠還説,山陽鎮上的民兵正在加緊練,説是等新四軍高官來的時候,他們要進行軍事表演。地鼠還聽到了他們排練的口號,是説向首長致敬,首長辛苦了,等等。”

“這個解釋倒也還説得通。”福田一男點點頭,然後就不吭聲了,悶着頭看手邊的其他文件。

“司令官,那咱們怎麼行動?”野口正夫等了一會,見福田一男沒什麼反應,便忍不住問道。

福田一男抬起頭,看了看野口,反問道:“誰説要行動了?”

“難道我們不採取行動嗎?”野口驚訝地問道。

“你打算採取什麼行動?”野口正夫道:“當然是奔襲過去,一舉搗毀白茅村,活捉羅毅,以及那個新四軍的高官,徹底摧毀突擊營的指揮系統。”

“現在的時機已經成了嗎?”福田一男冷冷地問道“從咸寧到山陽鎮,沿途的防守情況如何?白茅村的防禦體系如何?我們從哪個方向進攻,從哪個方向撤退,這些情況你都瞭解嗎?我早就説過了,在這些情況搞清楚之前,不能採取任何行動。”

“可是…這個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野口正夫辯解道“司令官,你想想看,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下一次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遇到這麼好的機會了。我想,雖然目前我們掌握的情報還不充足,但憑着我們特戰隊的訓練水平,足以克服各種未知的風險。”

“不行”福田一男斷然地説“我們的特戰隊的確是鋭,但江東突擊營也不是普通的部隊,如果稍有不慎,我們就有可能會前功盡棄。你對羅毅的瞭解太少了,我研究過江東突擊營的資料,從中可以看出,羅毅這個人的很多理念是超越我們這個時代的,你不是他的對手。”野口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紅着眼睛説道:“司令官,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我自己的能力的,帝國的軍人決不會輸給支那的軍人。如果您擔心特戰隊的安危,那麼我只需要帶100人去,如果失敗了,我會剖腹謝罪的。”

“如果神風特戰隊遭受了損失,這不是你剖腹就能夠彌補的。”福田一男説道“野口君,作為一個特種部隊的指揮官,你應當學會隱忍,就像本傳統上的忍者那樣,必須等待最合適的時機。”

“那麼,我們就白白放過這次機會了?”野口知道福田一男決心已定,無法改變,便氣地問道。

福田一男想了想,説道:“你説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這樣的機會不是任何時候都有的。這樣吧,我來和田中司令官商量一下。有一件事,你要讓地鼠去辦…”幾天後的一個傍晚時分,代號地鼠的潛伏特務黃建走出山陽中學,慢慢地向着白茅村的方向走去。在他的身後,兩名突擊營的偵察兵遠遠地尾隨着他,觀察着他的動靜。

黃建一路沒有停留,徑直來到白茅村。白茅村的村口掛着大字的紅條幅,寫着“歡軍部首長指導工作”的字樣,還有一些農村幹部模樣的人進進出出的,似乎是在籌辦什麼大事情。條幅下,幾名突擊營士兵和幾名民兵手握步槍在值勤,把守着進村的通道。

黃建看着條幅,心中暗自欣喜,他一向知道突擊營做事張揚,卻也沒料到居然能夠膽大到這個地步,看來,自己此前發給野口正夫的情報的確是真實的。他裝出小心翼翼的樣子,走到村口,向值勤的哨兵問道:“請問這位兄弟,我是山陽中學的老師,到白茅村來看望一個生病的學生,能進去嗎?”哨兵向旁邊一位軍官模樣的人報告道:“彭隊長,這裏有一位山陽中學的老師要進村。”分隊長彭立虎扭過頭來,對哨兵説道:“不是已經説過了嗎,明天村裏要開重要會議,任何外人都不許進村。”哨兵道:“彭隊長,這位老師説是要看一個生病的學生,你看…”彭立虎哦了一聲,走到黃建面前,看了看他,問道:“你是山陽中學的老師?”

“是的。”黃建答道。

“叫什麼名字?”

“黃建。”

“黃建?”彭立虎皺了皺眉,問旁邊的士兵崔希林道“有這個人嗎?”崔希林答道:“隊長,我聽説過他,他到山陽中學當老師,還是我叔介紹的呢。”

“恕我眼拙,令叔是…”黃建連忙和崔希林攀着情。

“我叔叔就是山陽鎮的崔鎮長。”崔希林道。

“哦,原來是崔公子。”黃建向崔希林作了個揖“令叔對我很照顧,我還一直説要去看望他一下呢,可惜學校裏的教學任務太緊,一直不出時間來。什麼時候你見到崔鎮長,千萬替我問候他一聲,請他原諒我的失禮。”

“不必客氣。”崔希林説道“對了,黃先生,你説到白茅村看望學生,你的學生叫什麼名字,能説一説嗎?”黃建説道:“哦,他叫李天祥,今天沒去學校上課,我聽説他是生病了。現在學校馬上就要‮試考‬了,我怕他的功課跟不上,所以來看望他一下,順便給他補補課。”旁邊有民兵説道:“我知道李天祥,的確是在山陽中學唸書。不過,是不是生病了,我就不知道了。”彭立虎對那民兵説道:“既然黃先生專門從學校跑來給他補課,那肯定是確有其事的。這樣吧,你就陪黃先生一起到李天祥家去,恐怕黃先生也不認識李天祥家,你給他帶帶路也好。”

“那就有勞了。”黃建向彭立虎道了謝,又對崔希林説了幾句恭維的話,然後便跟着那民兵進村去了。進到村裏,他發現開會的氣氛更濃了,空氣中還有一股燉雞和紅燒的香氣,估計是突擊營準備宴請上級的高官。

“黃先生,你在村裏別亂走,我們明天這裏要開重要會議,尋常人是不能進村的。還有,你在這裏看到的東西,也不能出去亂説的。”民兵蓋彌彰地代道。

“我明白,我明白。”黃建拼命地點着頭説道。

“彭隊長,就這樣放他進去了?”看着黃建走遠,崔希林對彭立虎問道。

彭立虎呵呵笑道:“這叫擒故縱,營長説了,要給這傢伙一個充分表現的機會。”

“他不會身上捆着炸藥去炸咱們的營部吧?”崔希林想象力十富地説。

彭立虎不屑地説:“就憑他這個漢樣子,能有這樣的勇氣?”其實,早在黃建離開山陽中學的時候,鎮上的情報人員就已經把電話打到白茅村來,報告了這一情況。羅毅派出彭立虎和崔希林等人在村口等着,吩咐他們不得為難黃建,倒要看看黃建想搞什麼名堂。所以,剛才村口的那一幕,不過是彭立虎等人演給黃建看的一齣戲而已。

不一會,陪着黃建進村的民兵回來了,彭立虎把他拉到一邊,問道:“什麼情況?”民兵道:“我陪他去了,李天祥真的病了,上吐下瀉,病得厲害的。”

“這麼巧?”彭立虎道。

民兵道:“我問了李天祥的父母,他們説,李天祥昨天放學回來還沒事,早上起來就病了。不過,李天祥回家以後,説過一件怪事。”説到這,他有意放慢了語速,等着看彭立虎着急的樣子。

“什麼怪事?別賣關子。”彭立虎喝斥道。

民兵連忙正道:“這件怪事,就是李天祥説,昨天下午放學的時候,這位黃先生專門喊住他,給他講了幾道題,臨了還送給他一把餅乾。他吃了餅乾,今天就病了。”

“這傢伙太壞了”彭立虎道“為了達到混進白茅村的目的,居然不惜向小孩子下手,誰知道他在餅乾裏放了什麼藥。”民兵繼續説道:“我把他送到李家就走了,突擊營的兩位弟兄在暗處監視着李家呢。”

“很好。”彭立虎道“千萬不要驚動他。你們在這裏繼續守着,我去向營長和政委彙報。如果黃先生要出村,就儘管讓他去,不要阻攔,也不要讓他察覺出什麼問題來。”

“明白”民兵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