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天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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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突擊營情報中心。周希亞也正在揮汗如雨地破襟曰口十的電報。自從第二次長沙會戰打響之後,武漢地區的軍電報數量翻了幾番。為了安全起見,軍啓用了好幾套過去從未用過的密碼,用於前線的通訊。周希亞是一個工作狂,面對着這一大堆從未遇到過的難題,他的工作熱情更加旺盛了。
“希亞哥,歇歇吧,我給你泡了咖啡。”田秀小聲地説。
周希亞閉上眼,指指自己的頸椎,説道:“好吧,休息一下。來,秀兒,幫我按摩一下田秀像是得到什麼赦令一般,歡喜地走上前,輕輕地幫周希亞着肩,這是她唯一能夠幫上週希亞的地方了,破澤密碼這套事情,她本連看都看不懂。
“秀兒,你的按摩手法越來越地道了周希亞享受着美女的温情服務,舒服得哼哼唧唧地。
“我專門找鎮上的老先生學的。羅營長説了,像你這種腦力工作者,特別容易得頸椎病,要經常按摩按摩“辛苦你了,秀兒。”呆在一旁幫周希亞做計算的冷燕茹抗議道:“你們倆差不多就行了,這可是工作場所,談情説愛是要受軍法處置的。”
“燕茹,是不是沒讓你去咸寧,你不高興啊?”田秀道,她現在知道冷燕茹和邵平已經好上了。對她不構成威脅了,所以有了底氣。
“這是我的工作崗位,我可不能離開。誰像你啊,明明是小靜姐的警衞員,卻留在滯,你就不擔心小靜姐的安全?”冷燕茹道。
這可説到田秀理虧的地方了,照理説,袁靜去了前線,田秀也應當一同前去的。不過袁靜知道田秀一顆心繫在周希亞身上,而周希亞這段時間工作非常繁忙,也的確需要人照顧,但讓田秀留下了。聽冷燕茹説起前線,田秀忍不住問道:“對了,現在咸寧那邊戰況怎麼樣啊?”
“喜憂參半。”周希亞道“燕茹,把月破譯集來的幾份電報趕緊給許參謀長和心雨姐他們送去。”
“是!”冷燕茹拿起電報紙匆匆忙忙去找許良清等人去了。
“怎麼回事啊?”田秀緊張地問周希亞道“為什麼你説是喜憂參半?”周希亞笑着説:“鬼子的武漢大本營給鄂南的的師團下了死命令,要求他們務必要全殲我們突擊營,估計營長他們子不好過了“那你還笑得出!”田秀惱了,狠狠地掐了周希亞一把。
“哎喲!”周希亞吃疼地喊道:“你下手怎麼這麼狠啊!你聽我説完嘛。的師團到處找咱們突擊營決戰,你也知道,憑着營長的機智,怎麼可能被他們抓住尾巴。鬼子下這個死命令,説明營長他們打得好。從情報上看,鄂南的通已經完全癱瘓了。鬼子的物資送不上去,在前線的3個師團都快沒彈藥了“真的?”田秀喜上眉梢“太好了,那咱們突擊營不是又要立大功了嗎?”
“哎喲,你剛才怎麼掐得這麼狠啊,你謀殺親尖啊!”周希亞道。
“説什麼呢!”田秀羞紅了臉“你淨跟我哥學這些怪話”軍彈藥供應緊張的情報,迅速地被送到了長沙的第九戰區指揮部。薛長官站在大地圖前,拿着這疊情報,眉皺了一個疙瘩。
“薛長官,這是一件好事啊,為什麼你還一副發愁的樣子?。參謀長郭治慎在一旁問道。
“榮基。依你來看,這個情報是否真實?”薛長官問前來報告軍情的蔡榮基道。
蔡榮基回答道:“我軍死守新牆河一線,與軍已經戰了十幾天。最近幾天,軍的攻勢有些明顯放緩了,炮擊的密度也較前幾天小了許多,我估計,的確是彈藥供應不上了。”
“看來,這個小羅毅,還真是有點辦法。”薛長官呵呵笑着説。
“新四軍打這種游擊戰的確有一套。”郭治慎道“依我看,只要突擊營能夠把鄂南的通再掐斷幾天,軍就不得不退回去了。這一次會戰,咱們就獲得勝利了。”
“榮基,你説呢?”薛長官再次問蔡榮基道。
蔡榮基説:“我覺得,郭參謀長的判斷完全正確。不過,如果軍退回去了,説我們獲得全勝,未免有些誇大,充其量只是平手而已。”薛長官點點頭:“知我者,榮基也郭治慎問道:“薛長官,你的意思是説,這一仗不能就這樣結束了?”薛長官説:“最開始,我們得到情報有些遲了,所以戰略構想主要是利用幾條河進行節節抵抗,等到軍消耗過大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撤走。現在軍在新牆河一線就耽擱了十幾天,而且彈藥接近告磐,我們的幾個軍也已經集結過來了,何不順手牽羊,狠狠地教他們一下?。
“你是説,誘敵深入,再關門打狗?。然道。他畢竟也是跟隨薛長官多年的。能夠揣摸出竹飛口的想法。此前只是因為中之間實力不對稱,他不敢作出這樣大膽的設想而已。
薛長官指着地圖説:“你們來看,現在軍的鋭氣尚未耗盡,如果我們稍加示弱,讓開新牆河防線,給軍造成一種錯覺,他們自然會不顧後勤保障不利的情況而長驅直入。我們把一部分部隊收縮到長沙以北的撈刀河一帶,建立起堅固的防線。其餘部隊佈於軍兩側,設置縱深伏擊陣地。等軍攻過歸羅江之後,必定已經人困馬乏。這個時候,我們再集中所有的力量向軍的疲憊之師一齊開火,把整個戰場變成一個天然的熔爐。軍就算是一塊鐵,我也要讓它化成水。”
“太好了!”郭治慎擊卓叫絕“目前軍彈藥匿乏,我們誘敵深入,讓它的補給線進一步拉長,等它們打到撈刀河北岸的時候,估計連步槍裏的子彈都沒有了,看他們還怎麼蹦。”蔡榮基道:“軍作戰一向以火力兇猛著稱,如果能夠讓他們這咋。優勢消失掉,一對一的拼殺,我的士兵絕不會輸於他們。我看這個構思完全可行。”
“要不,這個戰術就叫作天爐戰術吧。”郭治慎道。
應當説,郭治慎這個馬拍得實在是高明,聳長官大喜道:“好!這次的作戰,就叫天爐行動。治慎。你馬上起草一個作戰計哉,並且通知戰區的高級將領火速到長沙開會討論。”
“是!”郭治慎答道。
“榮基,作戰會議你就不用參加了。你馬上返回新牆河前線,指揮部隊逐次抵抗,讓出新牆河防線。為了把戲演得像,你們必須作出力不能及的樣子。不要讓軍察覺到我們的意圖。”
“是!”
“還有”薛長官才思泉湧“還要給小羅毅下一道命令,讓他們把手鬆一鬆,別把小鬼子的血管捏得太緊了,讓他們適當地運點物資上來。如果捏得太緊,鬼子看不到一點希望,也不敢繼續往前攻了。”
“長官高明!”郭治慎和蔡榮基都由衷地讚道。
“天爐”這個爐底可得做結實一點,別讓鬼子把爐底鑿穿了,回頭巧成拙,真把長沙丟了,我們就虧了。”薛長官道。
“卑職願意當這個爐底,保證守住撈刀河陣地,決不會放一個鬼子過河!”蔡榮基斬釘截鐵地説。
“很好,你們是委員長親自命名的虎賁師,守撈刀河正是好鋼用在刀刃上。你放心,等你們撤到撈刀河的時候,我一定把你們在新牆河一戰中的損失補上,保證你們齊裝滿員。”薛長官道,説完,他看着地圖,又陷入了沉思。
“薛長官,還有什麼問題嗎?”郭治慎問。
“我在想,這個爐蓋由誰來負責呢?。薛長官道“一旦戰鬥打響,包圍圈裏的軍發現中計,必然要全力突圍,而武漢的軍也會全力南下接應,在新牆河至歸羅江一線,我們必須佈下一條防線,擋住軍的退路,這就是我們的爐蓋了。”
“王中將指揮的部隊駐紮在幕山一帶,這爐蓋當然是由他負責。等軍通過之後,命王將軍率領他的部隊從幕山西進,切斷軍的退路即可。他手下有兩個軍的正規軍,還有進軍和幾個暫編師,兵力應當是足夠的郭治慎提醒道。
薛長官點頭道:“你説的,我也已經想到了,讓王中將負責這一線的阻擊是肯定的,只是我擔心他的部隊的戰鬥力。萬一這道防線失守,武漢的軍援軍衝過來,咱們就被動了。”蔡榮基遲疑了一下,言又止。薛長官注意到了蔡榮基的表情,用手指指他説:“榮基,有什麼話就直説無妨,這裏也沒有外人蔡榮基道:“薛長官,我剛才想,能不能讓羅毅帶他的突擊營負責阻擊?突擊營的戰鬥力,是完全可以信任的。”薛長官道:“榮基,你這話就有些兒戲了。羅毅畢竟只是一個營,怎麼可能阻擋住軍3個師團的退路,北線還有起碼個師團的增援呢蔡榮基道:“薛長官,我倒並不是説完全讓羅毅負責阻擊,只是建議讓他配合王中將。據我所知,突擊營這一年多兵力擴充很快,估計有勾力人左右了,鄂南一帶受他們指揮的民兵也有刃力人以上,戰鬥力不亞於一個師。
如果能夠讓他們參戰,哪怕是作為戰略預備隊,我們的勝算也會多出幾分“好,這件事我來跟王中將談。”薛長官拍板道。
説明一下:天爐戰是薛嶽將軍在第三次長沙會戰中提出的。本書為了使故事節奏更緊密一些,將第二、第三次的長沙會戰連接起來寫了,並非史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