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扒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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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羅毅帶着王大成、張二虎的兩個支隊渡討長江。撫”軍的封鎖線,來到了咸寧,與蘇曉峯帶領的先遣隊會合。羅毅把臨時營部設在山陽鎮的白茅村,並且馬上召開了全體士兵的戰前動員會,不過,他一張嘴,就把所有的人都雷倒了。
“弟兄們,從今天開始,的們的番號就要改了。”羅毅站在曲多名突擊營士兵的面前,繃着臉説道。
改番號?所有的人都愕然地望着羅毅。尤其是袁靜、蘇曉峯等軍官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這麼大事情,他們居然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咱們原來是新四軍,從現在起,到這次會戰結束時止,咱們的番號要改成扒路軍了。”羅毅使勁地憋着笑,依然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説。
“為什麼呀?”
“是不是軍部新來的命令?”
“八路軍和新四軍有什麼區別啊,為什麼要改?”士兵們都小聲地議論起來,站在羅毅身邊的袁靜忍不住拉了拉羅毅的衣襟小聲問道:“羅子哥,你這是搞什麼鬼,我怎麼不知道咱們要改成八路軍的番號?”
“咳!”羅毅使勁咳嗽了一聲,武人連忙肅靜下來,聽他接着往下講。
“咱們的任務,就是把咸寧境內鬼子要經過的道路,全部都扒掉,所以,我們就叫扒路軍!”羅毅終於抖開了包袱。
“哈哈哈哈!”士兵們這才恍然大悟。全都鬨堂大笑起來。他們一向都知道自己的營長喜歡胡説八道,沒想到這次還是着了他的道。
羅毅擺擺手説:“好了,現在番號已經定下了,任務也都明確了,大家就各管一段吧。曉峯、大成、二虎,你們三個人各自帶好自己的支隊,按照事先分好的責任區執行任務。我可説好了,誰管的地盤出了問題,回去你們的支隊就降格為乙級隊。到時候別跟我哭鼻子抹淚的“是”幾名支隊長帶着各自支隊的士兵齊聲地答應着。
“下面請閏教授給大家講解鐵路破壞學原理。”羅毅宣佈道。
士兵們一齊狂熱地鼓起掌來。大家都知道中央大學來的閏教授那是最有學問的人了,現在給大家講什麼學,還有什麼原理啥的,一定是特別深奧的學問,百年不遇的機會啊。
閏教授苦笑着走到了人羣的前面,他一個搞土木工程的教授,現在被羅毅着研究鐵路破壞學了,真是侮辱斯文啊。不過,羅毅倒真是沒有冤枉他,這幾年,閏教授研究破壞的理論比研究建設的理論要多得多,已經寫出好幾本專著了,什麼《建築物爆破方法》、《橋樑破壞方法》啥的。這一次,羅毅專門把他從朱山鎮請過來,就是給夫家講解如何快速、有效地破壞鐵路。
“各位同學們”閏教授咬文嚼字地説,他也不知道怎麼稱呼這些士兵好,總不能像羅毅他們那樣張口閉口都是弟兄們吧“大家平時都見過鐵路。不過我相信很少有人會去研究鐵路的構造。我們要破壞鐵路,就需要從鐵路的構造入手,”士兵們認真地聽着,許多困惑他們的問題,在閏教授的講述中都刃而解了。原來他們擔心鐵路太結實,無從下手。要破壞只能用炸藥去炸,但從閃教授的講述中,他們知道小鐵路其實也是一截一截固定起來的,只要把鐵路連接處的螺栓拆開,再把道釘撬掉,鐵軌和枕木就分家了。如果做得好,完全可以無聲無息地完成扒路的工作,不會驚動附近的鬼子。
聽閏教授講完,羅毅宣佈道:“好了。大家去領相關的物資。然後就出發吧。”後勤是由唐榮管的,各支隊都到他那裏領取各種物資,把唐榮忙得四腳不着地。為了打這場破襲戰,羅毅下令從朱山鎮的後勤倉庫裏運來了大批的炸藥和地雷,還有一些專用的工具等。現在朱山鎮兵工廠已經頗具規模,在李文儀的帶領下,技術人員刻苦攻關,已經研製出了許多新式武器,這其中的一些武器受到了羅毅作戰思想的影響,透着一股氣。
看着士兵們摩拳擦掌、躍躍試的樣子,羅毅覺得好生地氣悶。出發之前,許良清像個老婆婆一樣對每一名軍官都進行了叮囑,告訴他們止讓羅毅親臨前線參加戰鬥,扒鐵路這樣好玩的事情,羅毅只能呆在白茅村看戰報,實在是鬱悶之極。
“曉峯,這白茅村,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沒有?”羅毅向蘇曉峯請教道。
“釣魚啊。”蘇曉峯説“這邊上的青水湖裏,有各種各樣的魚。羅子,你就在這裏穩坐鈺魚台,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吧。”
“切,釣魚有什麼意思?。羅毅道“我哪有這個耐心想吃魚,我牛可扔個炸彈到湖裏炸一批白出蘇曉峯一臉壞笑地説:“你不會是想讓我給你安排幾個姑娘吧?”羅毅道:“你敢安排,我也不敢要啊。你沒發現袁靜跟着我一塊來了?。
“要不,你就利用這段時間,和小靜好好談談戀愛啥的。”蘇曉峯又獻計道。
“唉,老夫老的了,還談什麼”小羅毅説,其實到不是他不想談,而是袁靜本沒給他機會。袁靜一到山陽鎮,就忙着建立當地的組織去了,天天拉着一幫積極分子開會,一會是農會,一會是婦救會,忙和整天整夜地不着家,羅毅想趁機和她發展一下關係的計劃也落了空。
“那我就管不着了,我得幹活去了蘇曉峯才沒閒心去管羅毅的事呢,分配給他的任務是扒掉訂油橋一帶的鐵路,他可不想落到別的支隊後面。
湘北的戰事已經打響了。四個師團的軍壓往新牆河北岸,與負責阻擊的**展開了戰。
軍後勤部隊晝夜不停地向前線運輸着軍火物資,同時把前線的傷兵轉運下來。一時間,鄂南地區的粵漢鐵路和咸寧至岳陽公路上火車、汽車、馬車”不息,熱鬧非凡。
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軍的鼻子底下,一支安的突擊營部隊悄悄靠近了各條通線,發起了全面的“扒路。運動。
“鬼子的巡道車過去了,趕緊幹活隨着一聲吆喝,一羣拿着大號扳手、撬和千斤頂的突擊營士兵從鐵路邊的路溝裏衝出來,藉着朦朧的月光開始拆卸鐵軌。
“你們兩介”去把那組螺絲卸開,斷開鐵軌之間的連接”其餘的人,把撬到鐵軌底下,拿塊石頭墊着。這叫扛杆原理,注意要臂要長,這樣力量最大。那幾個人,你們往那頭去一點,受力要均這是閃教授在親臨一線指揮,這老頭在朱山鎮呆了幾年,天天呼着山裏的新鮮空氣,吃着綠食品,身體比過去好得多,跟着一羣夥子幹活一點也不。
“嗨!”士兵們齊聲吶喊,幾十撬一齊用力,只見一大段鐵軌連着枕木從路基上被掀了起來。
“好,趕緊把鐵軌拆下來運走。”施海光揮着手指揮着,士兵掄起撬用力地敲打着枕木,使枕木與鐵軌分離。隨後,一部分人抬着被撬下來的鐵軌飛快地跑開了,其餘的士兵把拆下來的枕木堆積在一起,準備一會就澆上汽油統一燒掉。鐵軌一時不容易燒燬,而且這樣的好鋼,羅毅也捨不得付之一炬,未來想辦法運回朱山鎮去,應當能夠派上大用場的。
拆掉了鐵軌和枕木還不算,士兵們鍬鎬齊下,把路基也挖了個稀爛,軍要想恢復這段鐵路線,可得花不扛的工夫了。
“多可惜啊,花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才修起來的鐵路,就這樣毀了。”大學生劉翰海站在閏教授身邊,嘖嘖連聲地説。這一次,他們這些大學生也被派到前線來了,劉翰海發明了幾種破路用的機械,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檢驗一下效果如何。
閏教授道:“古人就有毀家抒難的説法,咱們這也算是一種毀家抒難的做法吧。當年主持修這條鐵路的,有我的好幾個摯友。其中一個在搞測量的時候,被山上掉下來的石頭砸死了。唉,現在讓我親手毀掉他們修的鐵路,真是下不了手啊。”
“閏教授,等打完了鬼子,咱們再修更好的鐵路,到時候,還請您當總工程師。”施海光湊過來説道。
閏教授道:“我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得看翰海他們了。”
“副支隊長,遠處有車燈光,可能是鬼子的火車過來了。”一名負責觀察的士兵跑過來報告道。
施海光對閏教投和劉翰海説:“鬼子過來了,你們快撤下去,我們在這等一會。一會鬼子的火車軌了,我們説不定還能揀點東西,發筆小財呢。”一列軍用列車遠遠地開過來了,離着被破壞的路段只剩下幾十米遠的時候,火車司機終於發現了前面的異常。他一邊哇哇地狂叫着,一邊拼了命地拉着車閘。只聽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過,火車衝出了軌道,飛入路邊的道溝裏,一節一節的車皮撞在地上,各種軍用物資四處翻滾。
最可憐的是那些押車的士兵,被巨大的慣甩出去老遠,有些當場就送了小命。那些倖存者剛剛瘸着腿從地上爬起來,就發現眼前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然後連敵人是誰都沒看清,就奔向他們的大神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