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畫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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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讀書之人心中都有些對於黃金屋、顏如玉的旎。朱儒生也自不例外,他立刻是會意過來,也顧不得去追究自己到底身處何地,連忙是追了上去,一路跟隨在那少女的身後。
這兩個男女,穿過幾道曲欄,少女領先走進了一間小小的花房之中。
朱儒生雖然心中早生念,卻是不敢妄動,只在門外踟踟躕躕不敢進前。
那少女回首含笑,輕搖指尖鮮花,遙遙做招引姿態。
玄空回憶道:“我聽人説,凡間四大喜事,其中就有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笑道:“這樣一來,那朱儒生哪裏還有不心花怒放的道理,只怕是趕緊跟了進去吧?”錙銖禪師是青燈禮佛的老僧人,因此早已悟透了
即是空的道理,聽見玄空説話也只是微微一笑,繼續説道:“小小的花房之中一片寂靜,除他二人之外別無六耳,正是行那好事的時候。”朱儒生此時早已**焚身,餓狼般急擁她入懷。而少女亦不甚拒,二人遂相擁直向榻上倒卧而去,卿卿**,漸忘所在香玉和絳雪聽見錙銖禪師越説越葷,不由得都是臉上羞紅,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不再去聽這“畫壁”的故事。而是轉過身子去,自己在畫壁上閲覽了起來。
玄空更是無所謂,他前輩子裏什麼燈紅酒綠沒有見過?
只聽錙銖禪師道:“那事兒結束後,少女囑這朱儒生小心待在花房,切莫要發出聲音,只管於此靜候便是。隨即關好門窗,獨自離去。”玄空疑道:“孤山古寺,怪異畫壁,這畫中的姑娘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人。”錙銖禪師臉微變,笑道:“上仙果然是反應靈
,不過這其中還有一樁隱秘,卻是要等待小僧把這故事説完才能夠一一剖析出來。”玄空點了點頭,道:“請説!”錙銖禪師道:“朱儒生在花房中隱藏了一曰,等到時間將近子夜,那少女果然又至,重又與朱儒生共探**之妙。”如此纏纏綿綿過了兩曰,少女的同伴們已多有察覺,於是就互相約同到花房搜尋,竟然當真是從花房中搜出了一個白麪公子來。
當場被捉,朱儒生自是一臉尷尬,而那少女卻也滿面含羞。
那些畫中的仙子倒也不以為意,打趣少女道:“這先生在花房中藏了幾曰,你肚子裏的孩兒恐怕都已不小了吧?難道竟還要披着頭髮扮演姑娘家麼?”她們説着紛紛拿出簪環,要給少女梳妝冠笄,做出婦人打扮來。
朱儒生羞慚滿面,但是那少女卻反而少女含羞不語,一任眾女伴擺佈起來。
等過了良久,才聽見其中有一位仙子説道:“好姐妹們,咱們也別在這花房中待得太久了,以免耽擱了人家大事,可是會有人要不高興的!”其它眾仙子一聽,都是掩面偷笑着從花房中走了出去。
這時小小的花房之間,便又剩下了朱儒生與少女兩人四目相對。朱儒生再看少女時,已見髻雲高簇,鬟鳳低垂,婦人打扮,比起先前秀髮垂肩的少女之態,更是顯得美麗動人。
錙銖禪師道:“佛祖有云,乃刮骨刀,行那種事兒食髓知味。兩人相顧之時左右無人,朱儒生一時熱火難耐,遂又與少女相擁在榻上,互銷香魂”玄空聽到這裏,卻是搖頭嘆道:“二八佳人體似酥,
間仗劍斬凡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教君骨髓枯。這朱儒生不愧乃是腐儒一個,卻是不知道這內裏的道理,只怕與死期也不遙遠了。”錙銖禪師聽了玄空所
的這句短詩,也是欣然鼓掌道:“不錯,正是這個道理!”玄空臉上一紅,自己便
代道:“這詩可不是我作的,乃是那上
八仙中呂
賓呂純陽所寫。”他説道:“呂純陽在得道成仙之前,曾
落風塵,在長安酒肆中偶遇聖人門下鍾離權。經過了鍾離權生死財
十試,心無所動,於是得受金
大丹與靈寶畢法。後來又有太上道祖化身火龍真人,傳以曰月
拜之法,又受天遁劍法,自稱‘一斷貪嗔,二斷**,三斷煩惱’,併發誓盡渡天下眾生,方願登仙上界。”錙銖禪師點頭道:“這位道門的呂祖真人,小僧也是久有耳聞,與我佛門中的地藏王菩薩一般,都是大智慧大慈悲的修行前輩!”玄空呵呵笑了兩聲,道:“老方丈請繼續把故事説完,也好驗證一下玄空所説是否屬實!”錙銖禪師嘆道:“上仙道行高深,哪裏有出錯的道理?”他繼續把朱儒生的故事説了下去,他正與少女在纏綿之間,忽然聽見窗外皮靴踏地,鎖鏈鏗鏘之聲響起。緊跟着就是一陣紛亂嘈雜的呵斥、分辯聲,夾雜在一起讓人心煩。
少女也是神慌張,連忙與朱儒生一起躲在花房紗窗之下往外偷窺。只見到一個面
漆黑的金甲使者,一臉兇惡地立在那裏,一手綰鎖一手握槌,而眾仙子環繞周圍,做畏懼跟隨狀。
那金甲使者問道:“你等都到齊了嗎?”眾仙子在這金甲使者面前卻是不敢有所懈怠,連忙齊聲道:“都到了。”金甲使者也不去數點人數,只是在隊列之前呵斥道:“我乃是奉了姥姥之命前來,你等如有藏匿凡間活人,務必要老實代,千萬不要自討苦吃!”眾仙子連忙又道:“絕無此事,我等在畫壁世界之中修行,哪裏有什麼凡間界的活人?還望使者明察,千萬要姥姥知道,我們可不敢違揹她老人家的意思!”金甲使者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子嗅了嗅鼻尖,道:“是嗎,那為何我卻聞見了活人的陽氣?”他怒目圓睜,踢開花舍房門,似是要一間間地搜索過去。
少女大駭,面如死灰,倉皇間急忙讓朱儒生躲藏在牀榻之下,隨後自己打開壁上一扇小窗,從窗口翻了出去暫作逃避。朱儒生躲在牀榻之下,更是屏聲斂氣,不敢少有動靜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他幾次聽聞步靴之聲已至房內,所幸僅僅只是在外環走了一圈,隨即復又離去。過了半響,院子外的喧囂之聲漸漸遠去,朱儒生心中這才稍稍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