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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雹神李左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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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漢子離得近了,更看得出身形修長偉岸,額頭高平國字臉龐眼正鼻直,兩緊緊閉合成線隱約是有着點軍人行伍出身的氣息。

如此英偉俊朗的硬漢,在玄空所見過的人物裏差不多也只有鍾離昧才能夠與他一較高低了。

不過這漢子雖然出眾,但是顯然是不願意多出風頭。

他悄悄的落在了月台上一處僻靜的角落,兩指一合捏了個法訣,伸出手臂就把扁舟給收入了懷裏。玄空心裏有了算計,他興致的看着漢子收起了寶貝,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走幾步站到了漢子的身後。

一隻手掌拍在漢子的肩頭,玄空笑道:“這位好漢,怎麼稱呼?”漢子扭過頭來,臉上寫滿了驚訝,口問道:“你是如何看得見我的?”玄空笑了笑,並不答話,而在月台上忙碌的墨冥道尊卻是看的目瞪口呆。就這麼一走神的功夫,玄空就從陰暗處又拽出了一個神仙人物。

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這些妖魔“鬼嫁女”竟是引來了這許多的上界仙人?

一見到這個壯漢的氣魄,墨冥道尊便可以看出他定非凡人,暗自搖了搖頭他也趕忙快步了上來施禮問道:“上仙,這位仙家是?”他也暗暗施了法術,看見這個漢子僅只有天仙道行,心中才安定了稍許。

那個漢子看向玄空,玄空衝着他擠了擠眼睛,介紹道:“這是和我相識多年的老友,也是一起來湊熱鬧的。”漢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玄空,他可以肯定自己是不認識面前這個道士的。他本來只是打算暗中行事,只是沒奈何一落下來就被玄空抓住了手腕,這時候掙不出,也只好隨着他的口氣點頭道:“是啊,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了”他想要稱呼玄空,卻又不知該如何出口。

玄空卻沒拿他當外人,先對墨冥道尊介紹自己道:“我乃是嶗山派煉氣士玄空,這是我的好友”他先説了自己的名字,才又看向那漢子。

那漢子被玄空盯得無奈,只好拱了拱手道:“我乃雹泉老李。”玄空心中一動,雹泉老李這個名字好生悉,似乎是在哪裏聽説過的。墨冥道尊看的似懂非懂,聽説這兩位仙家是結伴而來,心中雖然不信但是也不願意多事拆穿。

於是揮了揮手,招來了手下的鬼怪道:“還不速速再加上一桌,請仙人們上座?”玄空推辭道:“哎,不需如此,老李和我一桌便可以了。”説着,他也不顧雹泉老李是否同意,拽了他的手就往自己的桌案走去。

他強行按着雹泉老李坐下,伸手從案上撈過一樽金盃,從自己的寶貝酒壺裏給他滿上了一杯水酒。笑嘻嘻地道:“雹泉老李?”漢子一愣,不知道玄空拉了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他點頭應了一聲眼睛注視在玄空手上的金盃卻不説話。

玄空看見漢子的眼神落在金盃上,還以為他也是酒道中人,於是連忙給他遞了過去。一邊問道:“雹泉老李,我看你也是修煉有成的仙人,怎麼也會來此參加妖魔的婚嫁?”漢子看了一眼玄空,眼睛裏充滿了一種異樣的情緒。

玄空知道自己英俊瀟灑,但也沒能到讓一個天仙對自己注目的地步吧,他挑了挑眉順着漢子的眼光看去。才發現原來這漢子的目光落在了案上剩下的六樽金盃上。

他於是拿起一個杯子,在手上把玩着笑道:“這夥妖魔也是膽大,居然敢進入人間界的凡人城池大肆劫掠。這一套金盃原本該是有八樽一套的,不過這些鬼怪沒有見識這裏只拿來了七樽,那剩下的一樽估計是遺落在原主人的家裏了。”漢子深深打量了一番玄空,這才笑了起來説道:“這套金盃大概也是仙家之物,若然讓他們分離那可就是明珠蒙塵太不成體統了。不過這樣,我這裏倒也還有一隻,與案上的七樽金盃非常相似,今晚看來就應當是讓它們重歸一處奉獻給上仙了。”他也看不出玄空的道行,但卻能看得出來玄空一身法力煉純粹,是仙家之氣。

所以漢子才會對玄空心生結納之情,説着這一番話來。他一邊説着,一邊從懷裏也是掏了一樽金盃來,遞到了玄空的手上。

“哦,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玄空不是太信,從漢子的手上接過了金盃仔細看了看,果然是與案上擺着的七樽金盃款式花紋絕為類同。

不對,不光是絕為類同,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得。

這部,就連杯子底下所刻的文章也都是“大漢廣武君”五個大字。

玄空嘴巴張得老大,心中已然是猜到了一星半點,乾咳道:“這個大漢廣武君是何許人也,怎麼聽的耳?”那漢子點頭道:“某家便是廣武君。”玄空乾咳的更加厲害了,他一把握住了漢子的手,驚訝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大漢開國將軍,廣武君李左車!後來因為在人間很有聲望,所以被天庭封為雹神的那個!”李左車見到玄空識破了自己的跟腳,索姓不再隱瞞,對着玄空施了一禮道:“小神李左車,見過上仙。”玄空訥訥地拿起了桌案上的金盃,問道:“雹神是因為這些金盃而來的?”李左車回答説道:“正是如此,這套金盃一共八樽,乃是當年我在大漢朝為官時高祖皇帝所欽賜的。這些金盃,都是當時技藝高超的金匠製造巧手製造而出,本來也沒什麼緊要只是作為一個寄託念想之物留在我人間的府邸。”

“這麼多年珍藏已久,前曰里正想着讓下人從箱中取出來喝酒的。誰料到打開箱子卻是空空如也,小神本來懷疑是被人間的盜賊竊去,不過這箱子十多年來塵封未動毫無撬鎖挪動的痕跡”玄空道:“雹神你認為是有人使用法術給竊取了,所以才會來尋找?”李左車道:“那些鬼怪辦事魯,幸虧還給我留下了一樽。這八樽酒杯本是一套,彼此間相互聯繫,小神便是循着這一絲線索而來。”玄空聽了李左車述説前文,只覺得自己手裏的金樽重俞萬斤。

自己雖然不是偷竊的賊人,但卻是使用贓物的那個人。在前輩子裏,還有法律規定,賣贓買贓都是犯罪哩。尤其是當着雹神李左車這個金盃原主人的面,他更是不好意思在繼續使用贓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