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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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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載難逢的機會稍縱即逝,劉大少略一遲疑,然後毫不猶豫的扛起張恩溥,連滾帶爬地衝出了外墓室。

大夥兒發了瘋似的向裏面跑了很遠,直到確定那些乾屍沒有再跟過來的時候才停了下來氣。

危險一旦過去,剛才忽略的,刻意壓制的一些念頭接連不斷地湧上腦海。

劉大少沒有打開手電筒,站在黑暗中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情,裝作平靜地開口道:“師傅,你剛才…”劉大少摩擦了幾下嘴皮,竟然説不下去。

“我們不能回去。”張恩溥站在離我不遠處的黑暗裏淡淡地説了一句,像是風吹過的聲音。…是啊…我們還不能回去…為了村子,為了成百上千無辜的人,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回去…劉大少扯出了一個苦笑,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解決掉這個即將出來的禍患…哪怕是…犧牲掉自己的命…是嗎?

“走吧,去找正主兒。”劉大少整了整情緒,打開了手電筒走在前面。

張恩溥一言不發地把劉大少扯到後面:“走後面。”劉大少聳聳肩,沒有任何抗議,朝着旁邊的田國強吐了吐舌頭。

沉默着走了一段不算長的路,就看到前面的張恩溥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劉大少疑惑不解地問,走到了他旁邊。

前面不再是漫長的墓道,而是一個巨大的墓室,比起之前的耳室來大了絕對不止一倍兩倍。

墓室的正中央有一個略微透明的血紅的石台。石台之上空空如也。沒有預想中的棺材,沒有陪葬品,整個墓室除了石台什麼都沒有。

“這…”劉大少皺着眉頭遲疑地説:“這應該是血玉做的吧?這個看起來…怎麼這麼像祭台?棺材呢?”不但如此,我們面前的地面上遍佈着彈孔和新鮮的血跡,像是這裏曾經經過了一場惡戰一樣。

張恩溥沉默着,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劉大少等人滿腦子的擔憂,焦躁卻又毫無辦法。

張恩溥突然抬腳往石台走去。我趕緊跟了上去。

劉大少用手摸了摸石台,想知道它到底是用什麼做成的。

石台上有斑駁的紅褐乾粉,用手一抹就粘在了手上。

劉大少用手指,粉末牢牢地黏在了手指上。他了半天,卻只掉了一點沒粘穩的粉末。

“這是血竭。”張恩溥見到劉大少一臉疑惑,開口提醒道。

“什麼是血竭?”劉大少對這個從沒聽説過的名字到格外新奇。

張恩溥解釋道:“血竭是死人的血凝結風乾後形成的一種藥材。對於止血行淤,斂瘡生肌有奇效。”劉大少聽得連連點頭,兩隻手指拼命地摩擦,想把手指上的血竭摩擦掉。

藥材,説是這麼説,但是死人的血塊,不覺得噁心才怪,哪怕它能起死回生呢…

對啊!他腦海中閃過一道白光。止血行淤的藥材啊!

“師傅,趕緊把衣服了。”劉大少招呼着,顧不上噁心把兩隻手掌都放在了石台上摩挲,都沾滿了紅褐的血竭才抬起來。

看着張恩溥還沒有動,劉大少口氣強硬道:“你選擇,我幫你,還是自己躺上去蹭。”張恩溥遲疑了一下,把衣服給了,出了身上的傷口。劉大少示意他把繃帶給拆了下來,一把按在了張恩溥的傷口上,一邊嘮嘮叨叨地説:“這次你賺大了,看,這麼好的藥,還是免費無限使用的。你看看你,哎喲,這傷口都撕裂了,你也不覺得疼?好吧,我承認,要是我肯定不會讓傷口再次裂開,那簡直比第一次受傷疼幾十倍…”好不容易終於把張恩溥身上的傷口都抹上了一層血竭,劉大少幾乎把石台都摸了個遍。

劉大少幫張恩溥重新把繃帶給纏了回去,安道:“髒是髒了點,總比沒有好。”張恩溥沉默不語地穿着衣服。

劉大少走到石台的左上角。

剛才在摩挲石台的時候,他在石台的左上角摸到了一大塊奇異的凸起。

這個石台的四周都刻有祥雲圖樣,惟獨石台枱面上只單單刻了一條巨大的鯉魚,那個凸起就是鯉魚的眼睛。

説是鯉魚,但看起來又有些不像是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