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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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説他的事呢？”

“他的事不需要我管。”她答得很妙。

“你…不是對任何人都這樣的！”他開始動。

“當然不是。”她終於看他一眼“我和你只是認識，連朋友都不是。”

“是你不給機會。”他賭氣似地。

“朋友不是機會，是緣。”她始終冷冷淡淡。

“我不信我們沒緣。”他小聲叫起來。

她又看他一眼，這男孩子固執得驚人。

“你或許看錯了我，”她慢慢説“我可能不是你想象的，我從不玩遊戲。”

“遊戲！不，不，我從來沒説過遊戲。”他天真地説“我是認真的。”

“愛情遊戲。”她似笑非笑。

“不…思嘉，你一定要相信我，從開始到現在，我每一秒鐘都認真，真的。”他着急地説。

“或者你認真，可是你找錯了對象。”她冷冷地“我是龐逸的太太。”

“我不管，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努力。”想了半天，他才説出努力兩個字“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相信我。”她輕輕地、懶洋洋地、非常地笑起來。

“努力什幺？”她不是真不明白他的意思吧？

“努力演戲？努力賺錢？賺得象龐逸一樣多？”

“不，我不是説演戲，不是説錢，我的意思是…”

“潘烈，我是戲子，現在你也開始學做戲子，時間和經歷令我成功，但你失敗。戲子不能有情，你明不明白？有了情你永遠不會成功。”

“我不是戲子，我永遠不是，我是個真真實實，活生生的人，有血有淚有情有愛恨的人，”他爆發般地叫起來“你也不是，只是你不肯承認。”

“我是。”她平靜如恆。

“思嘉…”他突然緊捏她的手臂“請告訴我，你不是戲子，就算戲子…也有情，你不要那幺殘酷！”

“人生原是殘酷，生老病死樣樣不肯放過我們，何況情這微不足道的事。”

“思嘉，你一定從未動過情，你不知道情可以令人生，令人死…”

“你對我和龐逸的關係有所仔疑？”她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看來有點動怒了。

“不…我是説你還這幺年輕，而他卻老了…”

“等我象龐逸那幺大時，你不是還年輕嗎？我至少比你大五歲。”她冷冷地笑起來。

“但是…這不同，愛情令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同，真的，相信我…”

“你不覺得這幺講是侮辱了龐逸和我？”她冷淡地問。

他呆楞一下。他説了什幺？是不是太過分了？

“告訴你，”她突然把車停在路邊“我嫁給龐逸是因為他富可敵國，又可以捧我成國際巨星，就是這幺簡單。如果你有這能力，你再來找我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