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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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四年西班牙世界盃足球賽冠亞軍總決賽“嘿!燕脂!”海滄看見識的老朋友喚出聲來。
柳燕脂遠遠聽見有人叫自己,回過頭來也看見了他。湧起淡淡的笑容,她了上去“滄,真巧!你也來泡吧?”他們本是中學六年的同學,後來兩個人又一起考進了這所名聞遐邇的“東方學院”只不過,海滄讀的是醫學系七年連讀的碩士專業,柳燕脂讀的是經濟管理。雖不讀同一個專業,但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好。
兩個人並肩走進落夕湖畔一家名為“god”的酒吧,它坐落於“東方學院”的附近,所以來此泡吧的大多是學院的學生,還算是風格比較高雅的地方。
明明已是深夜,酒吧內卻格外熱鬧,為什麼?
因為世界盃!因為足球!
找了一個喜歡的位置坐下來,海滄點的是一杯olympic(奧林匹克),也是為了合今夜的氣氛嘛!
燕脂就沒這些講究了,她煩死了這什麼世界盃足球賽。
同屋的女孩是個足球,一邊看球,她還要一邊吶喊。若是她喜歡的球隊輸了球,她會借燕脂的大腿哭上個一兩個小時。贏?贏了也不行!贏了她要拉着燕脂一起跳舞,不把跳斷她決不會停下來。害得燕脂現在是有家都不敢歸。幸好這是最後一場球賽了,否則她不瘋掉才怪呢!也正因這是最後一場球賽了,她特意點了一杯grasshopper(綠蚱蜢),期待世界盃就此“蹦”走。
端起酒杯,兩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集中到酒吧裏擺放的大屏幕彩電視上,這屆世界盃最後的決賽在巴西和意大利之間展開。來酒吧的大多是男生,他們看着球,吶喊着,偶爾還爭上幾句。尤其是他們鄰桌的那幾個男生,簡直比夏的知了還能叫。燕脂本來是到這裏來尋求安寧的,現在看來還不如留在家裏把大腿或準備好呢!
“我説巴西準贏!你信不信?別看意大利巴喬那麼厲害,我看好巴西,年輕有為啊!就跟我一樣!”這麼自大的聲音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下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刺耳,燕脂和海滄不約而同地朝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海滄頓時站了起來“學長!”學長?他也是醫科的學生?燕脂掃了對方一眼,回頭問向身邊的海滄:“他是誰啊?”海滄悄悄地告訴她:“他是比我大兩屆的學長,叫駱上天,也是七年連讀碩士的臨牀醫學專業。今年才二十歲,在醫科裏已經非常有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別看他平時笑嘻嘻的,連我們專業的‘魔鬼教授’都對他稱讚有佳。‘東方學院’的附屬醫院已經內定了他留任醫院。”
“難怪這麼狂妄呢!”燕脂對他的第一影響不能用“差”來衡量,應該是很差!非常之差!差上了天,差到了地獄!
趁這工夫,人家也看見了他們。駱上天向海滄招了招手“海滄?過來一起坐吧!”
“不了!我還有朋友在這兒呢!”
“那就介紹我們認識一下,讓大家成為朋友不就好了!”就是這句話,後來讓駱上天足足悔恨了八年啊!
海滄看了看燕脂,用眼神詢問她的意思。燕脂倒也大方,主動地坐了過去“我叫柳燕脂,將要成為經濟管理專業一年級學生。”
“我叫駱上天,暑假過後醫科三年級。”簡單地介紹之後,駱上天又將心思全部放到了足球賽上。結果,在規定時間和加時賽裏,巴西和意大利踢成了零比零,轉眼將進入點球大戰!
駱上天再一次地叫了起來:“臭球!臭球!”編上一大口啤酒,他繼續為巴西隊吶喊:“我相信,巴西隊在我的支持下一定能贏!”
“不如我們就賭一把吧!”燕脂將酒杯端向了他。
或許是一時不堪其擾,或許是當時心血來,她為什麼會提議跟他打這個賭,即使八年後她依然不明白。
説到賭足球,駱上天來勁了“好!我賭巴西贏,那你只能把賭注押在意大利身上了。”
“至於怎麼個賭法…你説吧!”燕脂非常快。
駱上天想了想,找到了一個好玩的賭法“贏的一方可以要求輸的一方做任何一件事,你看怎麼樣?”
“很公平!”她淺淺地飲上一口酒,心緒極為平靜。
綠茵場上點球大戰拉開的同時,酒吧裏的賭局也開始了。當巴喬的那記點球被撲出來的時候,駱上天的臉上開始出得意的笑容。最終五比三,意大利輸給了巴西,這也就意味着他駱上天贏了柳燕脂。
“按照賭約我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一件事!”他心裏開始盤算着讓她做些什麼,才能教訓教訓這個看來傲得要死的女生!
海滄忍不住打起圓場:“不用玩得太過火吧!”
“願賭服輸嘛!”從前到後,燕脂一直很平靜,對她來説這不過是閒來無聊時的一場遊戲,只為了好玩罷了,輸贏本無所謂。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自大的男生內心還算乾淨,跟綠茵場似的。
一些男生開始幫駱上天出主意,其中也不乏一些有成分。他頭一瞥,瞧見了一個容貌醜陋、形象猥瑣的男生正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着燕脂呢!頓時,計上心頭!
“我的賭約就是…你去吻這間酒吧裏看起來最醜的醜男!”他一邊説還一邊將視線望向那個猥瑣的男生。那麼噁心的男人,他如果是她,寧可死也不會吻的。他倒要看看這個傲氣沖天的女生怎麼周旋…哈哈哈!好戲就要開始嘍!
燕脂不動聲地看看那個幾乎快口水的男生,又瞧瞧駱上天,然後,她平靜地探起身子,手一伸,抬起了駱上天的下巴,一吻印上!
他的賭約是讓她吻這間酒吧裏看起來最醜的醜男,結果她吻了他,其意不言而喻。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舉動驚呆了,連海滄都忘記了呼,駱上天只能覺着上柔軟的觸覺,腦子完全不管用。
燕脂離開他的,也鬆開了掌控他下巴的纖纖玉手,微笑地看着他,她丟下了平生最得意的一句話…
“回頭見,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