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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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你現在就要休長假?”郗偉廣澤看着柳燕脂遞上來的休假報告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現在公司這麼忙,我和杜副總又都在籌備結婚的事,你作為我們的朋友和總裁助理,休什麼假?這不是存心攪局嘛!”燕脂早已將一切安排好“我已經將我的工作拜託給了幾位部長,你們兩位的總裁秘書和副總秘書我也安排了一下,她們會幫你們解決剩餘的麻煩。我到公司四年還沒休過長假,累積起來總共有四個月零十九天,我也不放多,你給我一個月的假期就可以了。”便澤的牙齒再一次打起架來“這還叫不算多?好!我同意給你假期,可你也得告訴我,你好好的要一個月假期做什麼?”這點燕脂倒是沒想到,她只想離開一段時間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如果這樣告訴郗總,他一定會問這問那,煩都煩死了,乾脆找一個好點的理由,一遍成功。
她無意中瞥見了旁邊的一張報紙,那上面大篇幅地報道2002年韓世界盃的賽況。哈!她想到了。
“我要去韓國、本看世界盃。”她説得義正詞嚴,容不得旁人不相信。
可郡偉廣澤畢竟是這麼大一個公司的總裁啊!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相信她的謊言?
“你要親臨現場去看世界盃?你什麼時候喜歡上足球的,我怎麼不知道?我以為你喜歡的是貝克漢姆呢!”
“那你就當我是去本看貝克漢姆吧!”燕脂一臉的無所謂。只要他不再追問,大方地把假期給她,説她暗戀貝克漢姆的老婆維多利亞都行!
既然人家都這樣説了,廣澤也不好再多説什麼。
“去吧!去吧,世界盃一結束就趕緊回來,別錯過了宇聲的婚禮。還有,回來的時候希望你的壞心情已經被世界盃之火烤乾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下屬整天陰沉沉的。”他話中有話,若有所指。
“放心吧!我的心情絕對不會比一個被俗妞兒整得找不到北的人差。”燕脂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取笑他一番。在大總裁發飆前,她這個小助理風一樣旋了出去。
掂量着手中的假期,她的臉上揚起這幾天難得的笑容,本來她是不知道該去哪兒的,不過現在想到了,本、韓國…哪兒都行!
向公司同事短暫的告別後,燕脂關於世界盃的假期正式拉開了帷幕。
她以放假作為這場暗戀的尾聲,有人卻選擇傾訴作為這段情的開始。駱上天趁醫院午休的時間拉着海滄洋洋灑灑地説了一大通,終於將一腦袋漿糊給倒了出來。煩心的事説出來他是輕鬆了,滄卻陷入了一片茫的海洋中。
“燕脂一直喜歡的人是…是你啊?”這是一道閃電,將滄的腦袋劈成了兩半,拼都拼不回去。
“我還以為你會和那個初戀的女孩有個什麼彩劇情,鬧了半天,竟然是吵鬧了八年的燕脂!你沒錯吧?”上天苦笑了兩聲“要是錯都好了,可我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將這些年發生的事一點一點湊到一起,我發現我真是笨得可以!我早該猜到她對我…啊!那個什麼的。如果我早一點把話説清楚,事情也不會到這一步。滄,你快幫我想想辦法,現在我到底該怎麼解決啊?我想了一個晚上我也沒想到什麼可行方案,所以我才把這件事告訴你的。你快點想…”
“等等!你先等等!”滄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你先把話説清楚…你想跟她説什麼?什麼叫事情不會到這一步?事情到哪一步了?她不就是將八年的暗戀挑明瞭嘛!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八年嘛!人家又沒要你賠她八年的情,八年的青。”他這麼一問一説,上天反而呆了。是啊!他跟她説什麼?説我不喜歡你,你不要在我身上費時間,趕緊去找別人吧?!不!他説不出口,他本不願意這樣對她説。
想想看,八年啊!有多少人能默默地守着一份情八年?想必她也有過很多的掙扎,很多想要放棄的念頭。將這段埋藏了多年的暗戀説出口,對她而言本身就是一種解決的方式。她本不是在等他有所回應,而是用一把利劍將這份暗戀徹底地斬斷。
斬斷?這個詞讓上天慌了手腳,他有一種預,燕脂很可能要永遠地從他的生命中退出。這種覺強烈得讓他到窒息,他下醫生的白衣,開始找尋自己的車鑰匙。
“滄,我有事現在必須離開,有什麼事你幫我頂一會兒,拜託了!”他的思想真是一秒鐘一個變化,剛剛還在這兒討論燕脂的事,下一秒鐘就行動了起來,得滄措手不及“上天!上天,你去哪兒?你到底有什麼事啊?”
“我去找燕脂!”病歷!病歷!上午的那些急診病歷還有幾個要等到報告出來才能作進一步的處理。他將手上的病歷給滄“這些你先拿着,幫我處理好,秦主任來接班的時候幫我給他。”丟下醫院的一切,上天拿着車鑰匙衝了出去。
滄趕忙接過他所留下的病歷,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他還以為他是去教堂搶新娘呢!
去教堂搶新娘?莫非,醜男對惡女…有戲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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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駱上天真的是走到絕境嘍!
他緊趕慢趕,趕到柳燕脂的公司,人家説她已經辦理了長假去看世界盃了。他又馬不停蹄地趕到她家,管理員説她早上拎着行李箱直奔機場,這會子説不定已經到韓國或本了。
她倒輕鬆,拍拍股去看世界盃,留下他傻不啦嘰地在這裏四下裏尋人。拖着沉重的步伐,上天滿大街無聊地走着。他也不找人了,反正他再找也沒辦法找到韓國或本去。世界那麼大,她要是誠心想躲他,喜馬拉雅山的山頂她也能挖個窟窿藏進去。反正,她不就是去看世界盃嘛!很快也就回來了,又不是生離死別,永不相見。
上天如此寬着自己,只是心裏有一種説不清的失落一點一滴地醖釀而成,緩緩地堵住了他的心。那種覺説不出,道不明,卻也抹不去,燃不盡。就堵在那兒堵着,等着有人將它挖開,然而能夠挖開它的那個人卻跑去挖掘貝克漢姆了。於是,那種覺裏又多了一味叫“氣憤難當”燒得他鼻孔都快冒煙了。
人行橫道的紅燈已然亮起,他一邊等着“綠燈行”一邊努力平息自己不尋常的覺。雙手在口袋裏,他無意識地望着前方…是…是那個惡女?她這時候不是應該去本、韓國了嘛!
柳燕脂恨不得把水泥路面踩下去,人倒黴處處倒黴!她興沖沖地跑到飛機場,人家服務小姐用非常禮貌的微笑告訴她:對不起!去本和韓國的飛機票早已售光,下次請早點訂票。
廢話!她怎麼知道自己突然想去本、韓國散心?她要是知道,她就能避免攤上這些不高興的事了。
拖着行李箱,她等着紅燈換綠燈,無聊之餘,她望了一眼人行橫道的對面…是…是那個醜男?他這時候不是應該在急診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