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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指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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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板在洗衣房。”不對,夜修獨暗暗的低咒一聲,他想説的不是這個。

南南愣了一下,拉着他的手,腳跟子一轉,“那就去洗衣房拿。”

“拿衣板做什麼?”南南前進的步子一刻不停,聞言很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家爹爹,“你真是笨死了,惹孃親生氣了,當然是要負荊請罪了…對啊,到底是跪衣板好一點呢?還是負荊好一點呢?爹爹,這旁邊有荊條嗎?背在背上會不會痛?”跪?跪衣板?那玩意不是洗衣服用的嗎?怎麼時候有了這種變態的用處了?

夜修獨額角滑下三條黑線,表情扭曲再扭曲,生生的把南南給拉了回來。

“南南,你先告訴我,你孃親到底為什麼生你的氣?”一提起這個,南南便耷拉着腦袋渾身無力的樣子,臉部面向牆壁,很有反省神的説道,“孃親終於還是知道了我這幾天到底在幹嘛了。”

“恩?”

“我跟着路爺爺學武功。”南南説着,偏過腦袋很是嚴肅的看了夜修獨一眼,拋下一顆重型炸彈,“那個路爺爺,好像是蒙族的族長。”夜修獨瞳孔猛地一縮,抓住南南的肩膀把他轉了過來,“蒙路?他在教你武功?”

“吶,爹爹,是他求我的,不是我主動的。”南南重申,幸好當時和路爺爺商量好了,這事他可是無辜者。

夜修獨眼皮子挑了挑,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湧上心頭。

蒙族族長親自教導南南武功,而且還讓南南瞞着他們所有人。該不會是…他看上了南南,想讓他回蒙族吧。

要命,怪不得青兒發這麼大的脾氣,她向來最是疼愛南南,怎麼能容忍別人打他的主意?

就算是他,也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他的兒子,憑什麼要按照別人的想法要求去活?憑什麼把這樣的壓力讓一個小小的孩子來承擔?

等等…

夜修獨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倏地抓住南南的手,手指搭在他的腕上。下一刻,臉驟然大變,手指尖像是忽然被燙到了一般,陡然收了回來。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夜修獨雖然沒有玉清落那般對南南的身體狀況瞭解通透,可也明白他身體裏那股子強勁的內力,並不適合一個小小的孩子承受。

若是一個不慎,南南很有可能會被反噬,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南南!”夜修獨的臉陰沉的厲害,那模樣看的南南忍不住心裏咯噔了一下,肩膀小小的縮了縮。

“爹爹,我知道錯了嘛。”他已經意識到錯誤了,不要罵他嘛。孃親生氣已經那麼恐怖了,爹爹要是再生氣,他會,他會,會離家出走的。

夜修獨頭疼的厲害,看他這副小可憐的怯弱模樣,又半點捨不得為難他了。他知道他出生時受了不少罪,心裏一直對沒能照顧他有所愧疚,這會兒,哪裏還捨得去怪他。

“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了。”到了最後,他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彎抱起他軟軟小小的身子,低聲道,“爹爹知道你很厲害,這內力或許是你能承受得住的,可爹爹和孃親一樣,不想你拿自己的身子去冒險,知不知道?”南南用力的點點頭,他知道的,路爺爺有提醒過他這事有風險。這幾天他身體裏的血也像是在冒泡一樣,咕咕咕的湧動的厲害,就連睡覺的時候,心口有時候也會像是着了火一樣。

他堅持了兩天,路爺爺説他很快就能收了,並沒有大礙,他才放心的。

他沒想過讓爹爹孃親知道,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爹爹,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拿荊條吧。”南南很認真的思考了一陣,終於還是做出了選擇,“衣板好像作用不大,我讓沈大叔找大一點的荊條,咱兩一人一。”

“等等。”夜修獨原本想要阻止他的,一聽這話嘴角就忍不住搐了起來,“為什麼我也要背?”犯錯的不是南南一個人嗎?他只是被殃及池魚而已。

南南很鄙夷的睨了他一眼,微微揚起下巴,很認真的説道,“你當然也要背了,剛才都被孃親從房間裏趕出來了,説明你也惹孃親生氣了。”別以為他沒聽到孃親説的那些話,那話分明就是單獨針對爹爹的。

“爹爹,還是找三來吧。你是大人,你背兩才像樣,我是小孩子,剛剛已經被孃親神懲罰過了,可以少背一點。還有啊,我那荊條要短一點,畢竟我是小孩子來着,這個要考慮身材問題的。”南南一邊説着一邊點頭,頓了頓,又加了一句。

“對了,要是孃親真的狠下心要用荊條我的話,爹爹你要擋在我面前的,你知道嗎?不然我受傷了,你會心疼的。疼比心疼要好一點,你覺得呢?”夜修獨額角的青筋突突突的跳起,剛才還一副可憐兮兮的讓自己別生他氣的模樣,現在居然這麼神了,還好意思和自己討價還價?和他説大道理?

而且,背荊條?

夜修獨一想到那副樣子,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南南卻已經從他懷裏溜了下來,又開始拉着他的手往外邊走。

然而這一大一小才剛走到院落門口,就遠遠的看到一道人影朝着這邊匆匆跑來。

一看到夜修獨,二話不説便跪在了地上,“主子恕罪,屬下辦事不利。”夜修獨驟然一驚,看着面前略顯狼狽的秦松,有股不好的預湧上心頭。

“你怎麼在這裏?你身上的傷,誰打的?”秦松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南南,見夜修獨沒有要求迴避的意思,又立刻垂下了頭。只是一想到今發生的事,他就有些難以啓齒。

好半晌,才眼睛一閉,聲線緊繃的回道,“屬下和於作臨上了手…”他頓了頓,忙一口氣把今發生的前因後果都彙報了一遍,最後面有愧的説道,“屬下該死,請主子降罪。”夜修獨怔住,向來冷淡的面變得十分的複雜,隨着秦松所説的話青一陣白一陣。

該死,原來青兒方才所説的話,指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