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這叫屎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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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鷹身子一抖,立刻哭喪着臉可憐兮兮的説道,“玉姑娘,我把人給跟丟了。”
“嗯哼?”沈鷹一聽這沉沉的聲音,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嚥了咽口水,指着有些狼狽的自己,“真的,玉姑娘,你看我,我真的盡力了。可南南機靈的很,居然還喬裝打扮進了客棧入了青樓,這…跟蹤起來實在是困難啊。”他哪兒知道那小東西竟然可以鬼成這樣?跑進客棧從後門出來也就算了,這,小小年紀去青樓…他當時都嚇得差點現身把他給抓回來了。
這事兒要是被皇上和王爺知道了,他估計腦袋都保不住了。
玉清落剛滾下喉嚨的茶水差點要湧上來,跑進青樓?小東西又往美人堆裏鑽?
“玉姑娘,而且南南的陸家腳法更加湛了。就算是屬下,也得用盡全力才不被他甩在後面啊。可這防的了陸家腳法,防不了他聰明伶俐啊,跟着跟着,就跟丟了。”沈鷹自己都覺得説出來沒臉。
想他堂堂修王府的護衞,沈爺,被王爺信任的高手,卻栽在一個小娃娃的手上,傳出去,他都不用混了。
玉清落手指輕輕的敲着桌面,南南這甩人已經甩出經驗來了,確實不好對付啊。
“玉姑娘…不如,你讓彭應去。那小子輕功比我好,他説不定能跟上南南。”玉清落很是鄙夷的斜睨了他一眼,“你這拖人下水的手段,跟誰學的?”你!
沈鷹真特麼的想要大聲的回答她,可一想到玉姑娘那陰險的偏愛秋後算賬的子,忍了忍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玉姑娘,我這不是舉賢不避親嘛。”能者多勞,至理名言不是?
玉清落呵呵笑,“行了,這事我心裏有數了。你趕緊的下去,身上真的是臭死了。”沈鷹怒,他這麼臭還不是她給折騰的?要不是為了聽她的話尋找南南跟蹤南南,他至於累得跟狗似的跑得全身是汗嗎?
玉姑娘太惡劣了,自己不好好的反思一下,還有臉嫌棄他?
沈鷹憤憤然的轉身,臨走之際故意煽動了兩下衣袖,看到玉清落蹙起了眉頭後才滿意的大步的往門外走。
“!!”只是,右腳才剛抬起打算跨出門欄,卻倏地硬生生的給停住了。
沈鷹有些尷尬的看着站在門邊瞪着自己的小傢伙,乾笑兩聲,“南,南南啊,你怎麼在這裏?”説着,他回頭往玉清落那邊看了兩眼。後者已經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樣,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開始研究上面的花紋了。
沈鷹淚奔,踩在地上的那隻腳驟然傳來一陣尖鋭的刺痛。他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忙抓住門框叫,“南南,南南,別,別踩。”事實證明,跟蹤南南這事,確實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啊。
這小傢伙子簡直和玉姑娘一樣惡劣,踩腳就踩腳吧,反正一個小娃娃的力道也不會很大。可特麼的他為什麼瞅準了他腳趾頭,而且還是小腳趾頭上,就踩着那一個小小的地方,簡直會要人命的啊。
南南冷哼一聲,腳丫子重重的往下一壓,從他身上走了過去。
沈鷹閉了閉眼,痛苦的抬起一隻腳從門欄上跳了出去。他走,以後都要離這對母子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嗚嗚,不帶這樣欺負孤家寡人的,他能不能申請去玉府,和莫弦那個重輕友的一塊保護玉寶兒啊?
哀嚎聲越來越遠,南南卻鼓着腮幫子蹦到了玉清落的身邊,抬起頭很不滿的説道,“孃親,你能不能不要讓沈大叔再跟蹤我了。沈大叔的武功好高的,比那些暗衞還要高,我好辛苦好辛苦才能甩掉他的你知不知道?”
“你也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玉清落睨了他一眼,看他哼哧哼哧的往凳子上怕,冷哼一聲,“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告訴孃親,你這些天都去了哪裏,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跟着你,也不用這麼好辛苦好辛苦了。”
“…”南南被她噎了一下,摸了摸腦袋,又哼哧哼哧的從凳子上爬下來了,弱弱的往後面退了兩步,“其實,這也不算辛苦。”
“是啊,都去了青樓看了美人了,還辛苦什麼啊?”南南心猛地咯噔了一下,眼珠子一轉,忽然彎捂住自己的肚子慘兮兮的哀嚎了起來,“哎喲,肚子,肚子疼,好像吃壞了東西了,孃親,我去上個茅房。”他説着,往後退了三步,猛的一轉身,就往門口跑。
玉清落眉心一抖,額角滑下三條黑線,“又遁?”南南往外面跨的步子一停,頓了頓,陡然回過頭來,很嚴肅很正經的糾正道,“孃親,這不叫
遁,這叫屎遁。”話音一落,他人也跟着消失了。
“噗…”玉清落一口茶水猛地噴了出來,她承認她被噁心到了,這小混蛋,她非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頓不可。
輕吐出一口氣,玉清落起身回了內室,打開裏面的櫃子,翻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嘴角微勾,輕笑出聲。
次一早。
李澤往上遞了奏摺,以看管不力致使犯人陳姬心母女在獄中被殺為由,引咎辭官。
皇帝大為頭疼,不過短短几,接連兩個京兆尹出了事,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夜修獨又忽然進宮,説夜浩然為了兒女私情離開帝都下落不明。
皇帝果然大怒,卻也正如夜修獨猜測的那樣,四國大賽在即,外國使臣在場,皇室不能爆出這樣的醜聞。
一道聖諭下來,皇帝言明夜浩然奉旨出京,他原先負責的一應事務暫由六皇子接手。暗中,則讓夜修獨秘密找回夜浩然。
這道聖諭讓所有的皇子議論紛紛,眾人都在猜測這個節骨眼上皇上派夜浩然去做什麼事情,其中又有什麼深意。
至於李澤,皇帝並未當場同意他辭官的奏摺,只説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等到四國大賽結束後再行論斷。
而就在夜修獨入宮之際,玉清落也收拾收拾東西,披了件斗篷,坐上馬車離開了修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