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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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柏突然聽到築月的名字,心不由得狂跳了一下。
為何只要他一提到案子的阻礙.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築月,卻又不在任何文件上記載關於她的事呢?
“就我所知,村長也沒有意願賣地。”霽柏試探的問。
“哼,我爸年紀那麼大哪有什麼意見,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女人從中搞鬼,要不是她,這塊地早就賣成了。”他輕捶桌面,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但我知道村長很支持辜小姐的研究。而且還説除非他不在,否則這塊地絕不會賣。”他幫築月辯護説:“把原因全歸咎到辜小姐身上,有失公平。”王松林壓抑住心頭的憤怒,試着轉達其他兄弟的意思。
“不知道我爸為什麼這麼相信她,寧願把地拿來種那些不值錢的野草,也不管我們幾個兄弟在外面舉債度,説起來就一肚子氣。”霽柏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除了村長之外,本沒人支持築月的研究,這兒年來都是她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就在霽柏在為築月的處境擔憂時,王松林突然一掃陰霾,面喜的説:“冷律師,只要有把握打贏官司,那些旁枝末節給我來收拾就行了。”霽柏突然有種不樣的預,於是追着問:“你打算怎麼做?”王松林出詭譎的微笑,故做神秘的説:“我有我們的解決方法,你不用心。”聽他這麼一説,霽柏更擔心築月了。
“現在情況都在掌握之中,你不要節外生枝。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跟我商量,免得…”
“我知道,我知道。”因為有了霽柏勝訴的保證,王松林高興地説起山地開發成遊樂區後的美麗遠景。對面的霽柏只是聽着,一句話也沒應。
半個小時後,霽柏藉口法院有事先行離開了。但他並沒有回法院而是開車在台北街頭閒逛。
不到半個小時的談話中,築月的名字只出現了一次,但為何他的心卻像經歷了一場突來風暴,波濤起伏,久久無法平息。
對築月的記憶,就像電影預告片一樣,是破碎而且毫不連貫的。儘管如此,每一個浮現腦中的影像,卻都定格了好幾秒,異常的清晰分明。
逛了一個多小時,他才把車開回法院。
下午的庭訊很快就結束了。
季磊抱着出庭的資料,緊緊跟在霽柏身後,在兩人步出法院時,他忍不住憂慮地問:“冷律師,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很好,幹嘛這麼問?”霽柏腳步不停的走向停車場反問他。
“因為…剛剛在庭上,你好幾次都沒回答檢察官的話,而且準備好的問題也都沒問,我以為你…”
“我沒事。”霽柏打開車門,先將公事包扔進後座,然後坐上駕駛座。他手握方向盤,開始深思自己繼續逃避的嚴重。
“季磊,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他突然轉移話題問。
“要説一見鍾情,我還比較相信緣份。”
“你這是摒除理,全然向宿命妥協了。”霽柏深有同地説。
“嗯,學法律的人一向講求證據和合理的邏輯,但是愛情這東西偏偏背道而馳,所以談起來格外辛苦。”季磊説完,看着他竟意有所指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原來你是為愛情在煩惱。”
“什麼?你別亂猜。”
“哎,如果是這個原因,那一切的疑惑都有了解答了。”
“你愈説愈離譜了,我只是…”霽柏望着擋風玻璃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找藉口。
季磊沒把他的否認放在心上,自顧自的説:“可是我不懂,嚴老從來沒反對你跟嚴小姐在一起,事業愛情都很順利,還有什麼好煩的?”
“嚴小姐?不…我不是為她的事在煩心。”
“不是?”季磊面驚訝之,但是回想起上回她急着找霽柏的模樣,又是有跡可循。
“難怪…她上次找你找的這麼急。”
“你是説傳真那件事?”説起這樁事,霽柏心裏就升起一股無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