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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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數,
雪兒與張康祺之間的冷戰已達白熱化的階段,兩人不僅刻意迴避對方,甚至連見面時話都説不到幾句。
這幾天雪兒早出晚歸,天天都待在教堂裏讓自己投入於忙碌的佈教活動中,試圖將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當她深夜回家時,張康祺大多都已經躺平在牀;有時則沒回家,但她也不知道他一個晚上跑去哪裏。第二天早上她沒問,他更沒説,彷佛當彼此都是空氣,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空氣而已。
雪兒從等待、期待,一直到現在的失望,她忽然發現自己
本無力挽回即將失去他的事實。
四天前,她從小叔的口中得知爹地下個月二十即將和糖糖要結婚的消息時,她獨自一人暗暗地躲在棉被裏哭了一整夜。
第二天,她開始等待他的剖白,不論他的解釋是什麼,不論他的行為是否會刺傷她的心;只要他向自己開口,讓自己明瞭就好,可惜她得不到他的任何辯解。
經過幾天的漫長等待,張康祺仍是沒做出任何表示,一股失望之情已然淹沒她整個心靈。
事已至此,她實在不願再做這種無謂的期待,更不願再做痛苦的內心掙扎,她終於決定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打理好所有的行李,已是晚上十一點半,而這個時候張康祺還沒回家,她只好按捺住子繼續等下去。
不論彼此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大老遠的來這麼一趟,當然不能做出不辭而別的事,至少總該跟他説一聲“謝謝”吧!
她選擇逃避的方法也許不錯,可是,事情的演變真的會如她預期中的那樣嗎?
十二點二十五分,大門匡啷一開,只見張康祺腳步踉蹌地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屋內霎時瀰漫着一股濃重酒味,雪兒可以很輕易地知道,今晚他喝了不少酒,甚至比前些
子的還多。
“你還沒睡?”張康祺來到沙發旁,慢慢的坐了下來。
雪兒沒回話,走去一旁的茶几上,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張康祺拉下頸上的領帶,張瞪着一雙佈滿血絲的眸子,“算算子,我們有多久沒好好的聊聊天了?”不待回答,他又説:“好像十六天…”
雪兒忍不住的
嘴:“不是十六,是十八天。”
“哦?這麼久了…”張康祺搖了搖頭,喃喃地説:“快了…”
“快了”這兩個字他雖説得很奇怪,別人聽不懂,但雪兒卻能懂。
張康祺略抬頭看了雪兒一眼,距他與糖糖結婚的
子只剩二個禮拜,而區區十四天一眨眼即過;按理來説,他應該表現出意氣風發才是,但他顯然沒有。
這些子來,他埋首在一件又一件的企劃案裏,不僅刻意迴避
雪兒,甚至也不與糖糖見面。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他想做些什麼,他似是在無窮無盡的矛盾中掙扎,在愛情的桎梏裏打轉。
聽他喃喃的説了一些話,但那些話都不是雪兒期待想要聽到的話,剎那間,她整個人已十分淡然。
情之事本就勉強不來,小叔説得沒錯,這個道理她也懂。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想再貪戀下去了。
“明天…”雪兒咬着牙説:“明天我準備搬到教堂去住…謝謝你對我這陣子的照顧…”她忽然發現自己的鼻頭有些發酸。
張康祺神微變,“好端端的,幹嘛搬去教堂?住這裏不是
好的嗎?”
雪兒想了一下,實在不知該如何啓齒,但她還是忍不住的説了出口:“恐怕有點不太方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懂。”張康祺微愣。
雪兒雖然一臉的平靜,實則心如滴血般的痛。
“你就快跟糖糖結婚了,我當然不方便再住在這裏;我已經二十三歲了,我不是一個小孩子。”
“是誰告訴你的?又是康寧那小子?”張康祺顯得有些憤怒。
雪兒不答,逕自又説:“其實糖糖是個不錯的女人,很適合你,我看得出來。不論她的家世背景、身材長相、還是學識…”張康祺忽然叱喝一聲:“別再説了!”這是他第一次以這種嚴厲的口氣跟她説話,怎知她一點反常的表情也沒有。
“你…你什麼都不知道,説這些幹嘛呢!”張康祺滿臉沮喪、痛苦。
“你不明白,你不會明白我的想法…”雪兒呆愣了一下,不是被他説話的內容給愕住,而是他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