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魚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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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和昊王看到兄長被打,一致地停在了三丈之外,絲毫沒有上前的意思。
勇王愣愣地舉着一串烤魚,眼睜睜地看着國師連打了五哥好幾下,然後殺氣騰騰地望過來,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二十一…”説了這麼三個字,就不知道説什麼了,只是看着弟弟憨憨地笑。
國師靜靜地看了勇王片刻,垂眸,似是嘆了口氣,而後,抬手呼了他一巴掌“別以為裝傻充愣就能不捱揍!”昊王悶笑,低聲嘟噥道:“他可不是裝的。”皮糙厚的九王爺被弟弟打了依舊很高興,摸了摸被呼的腦袋,舉着手裏的魚串遞到國師面前“餓了吧,吃魚。”國師嫌棄地看着一眼那黑黑黃黃的烤魚,絲毫沒有接過來的意思。
太上皇見狀,走過去,呼了勇王一巴掌“怎麼又把魚烤糊了!”掛在皇爺爺身上的太子殿下聞到了魚的香味,頓時咪咪叫了起來。
從昨晚皇上受傷到早上翻船,這麼久的時間裏都沒有吃一點東西,大人們還能撐着,小孩子卻已經受不住了。
“咪,咪嗚!”金的小貓在太上皇的肩頭來回踱步。
“這孩子怎麼了?”太上皇把小球揪下來,蹙眉看着。
“想撒了吧?”昊王湊過來瞧了瞧。
兄弟倆面面相覷,把孫子放到地上,小貓絲毫沒有撒的趨勢,跌跌撞撞地跑到蘇譽腳邊,扒着他的衣襬,仰着腦袋叫個不停。
蘇譽趕緊把孩子抱起來捧在手心裏,就見小球一邊叫着一邊不停地嘴巴“這孩子是餓急了。”勇王趕緊把魚串遞過來“給他吃。”小球聞到香味,就要伸爪去抅,蘇譽搖了搖頭,安撫地摸了摸那金的“太子還小,吃不得這個。”
“咪嗚…”太子叫了一會兒就沒力氣了,趴在蘇譽掌心可憐兮兮地着他的指尖。
“得個鍋來,燉點魚湯。”蘇譽心疼不已,求助地看向皇上。
皇帝陛下對於蠢奴依賴的目光很是受用,轉而看向太上皇“有鍋嗎?”太上皇冷哼一聲“你會燉?”父子兩個冷冷地對視。
“啓稟太上皇,太子殿下的魚湯,一直都是賢妃娘娘親手燉的。”汪公公趕緊出來圓場。
“是麼…”太上皇不再理會惹人厭的兒子,同幾個皇叔和皇伯父一起,目光灼灼地盯着蘇譽。
蘇譽了口水,小聲問道:“鍋…在哪裏?”
“老九,快去搬鍋!”昊王拍了九皇叔一下。
“哦!”勇王應了一聲,轉身快步朝山坡上跑去,很快又跑了回來“七哥,鍋是嵌在石壁上的,拿不動。”蘇譽:“…”昊王乾笑兩聲“我給忘了。”半山處有個石,天氣不好的時候,幾個貓大爺就住在這裏,至於天氣好的時候,隨便找個陽光充足的地方就能睡上一整天。
石看起來寬敞,裏面並不如想象的那般通透,怪石嶙峋,進不遠有個石頭雕的灶台。這灶台和鍋是一體的,乃是用整塊石頭雕成,灶膛、灰爐、風箱,一樣不少,石鍋雕得光滑圓潤,上面還有不知什麼草莖編的鍋蓋,雖然編的歪歪扭扭不怎麼好看,但絲毫不能這樣這灶台雕工的湛。
“真是好手藝。”蘇譽摸了摸那神奇的灶台,不住嘆道。
忠王殿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不得枱面的手藝,見笑了。”蘇譽驚訝地看過去,這灶台竟然是忠王雕的?再看其他貓大爺的神情,都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太上皇看着兄長的神奇甚至還有些嫌棄。想來也是,一個尊貴的王爺擅長的不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也不是征戰殺敵、朝堂傾軋,而是這般…實用的技藝,是有些沒法説。
灶台上放着個石頭雕的罐子,裏面盛了不少白粉末,蘇譽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海鹽,解開鍋蓋,石鍋裏也結了一層白的鹽垢。頓時瞭然,海島上沒有調料,這個鍋估計是用來煮鹽的。
厚道的九皇叔搬來了一桶清水,遞給他一個石瓢,蘇譽擼起袖子,麻利地刷鍋。
景王不知何時已經躥了出去,等蘇譽刷好了鍋,他已經拎着幾條活蹦亂跳的海魚回來了。
上次皇帝陛下賞給蘇譽一把去鱗刀之後,就熱衷於送他各種漂亮的刀具,如今,去鱗刀,殺魚刀,切菜刀,三把嵌滿了寶石的緻小刀還都牢牢地掛在蘇譽的間,穿成一串,很是好看。
取下刀具,蘇譽蹲在口的水桶邊,就着一塊石頭當砧板,接過景王遞過來的魚,迅速拍暈,開膛破肚,去鱗摳,嫺的動作行雲水,毫無阻滯。一條肥美的海魚,很快就收拾得剩下白的魚,因為是給孩子吃的,不能有一點魚刺,蘇譽乾脆剁了魚頭,小刀在指尖靈活地翻轉,在魚身上快速地剔骨去刺,手法快得近乎成了一道虛影,而後,驟然收手,將看似還是一整條的魚丟進清水桶裏,原本完整的魚頓時如白牡丹盛開一般散開。
待連殺了五條魚,蘇譽倒出涮魚水站起身,才發現所有人都站在他身後。
因為口狹窄,站不下這許多人,多數人都變成了貓,蹲坐在石頭上,幾雙琉璃一樣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大貓們雖然在荒島上生活許久,可能是因為不缺魚吃,而且無憂無慮,皮長得油光水滑,蘇譽看着一大堆的球頓時有些心癢癢。但想到這些都是長輩,只能剋制地乾咳一聲。
“侄媳婦這刀法,簡直出神入化。”五伯嘆道。
九叔因為要幫蘇譽提水,沒有變成貓,高高壯壯的大塊頭也跟一羣球蹲在一起,不知道説什麼,跟着五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