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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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將士浴血奮戰,漫天的龜殼魚鱗,虎鮫聲如鴛鴦,嘎嘎之聲不絕於耳。
其中最為英勇的莫過於景王殿下,一襲黑衣在海中穿梭,手持兩柄銀光閃閃的魚叉,左右開弓。一招一式乾脆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多餘動作,手起魚落,彷彿暗夜中的殺手,穿梭在魚羣中,所過之處,片鱗不留。
虎鮫雖兇,畢竟身小,且只有一對尖牙,能傷人卻很難殺人,不多時就被殺得七七八八,幾頭一直在猛撞船身的鮭被殺後,剩餘的虎鮫就生出了退意,不再往船上跳,紛紛試圖潛回海中。
景王哪裏會給它們這種機會,當機立斷,迅速撒網。四散奔逃的虎鮫被撈上來大半,在甲板上堆成小山。
“嘎嘎嘎嘎嘎…”網中的虎鮫擺着蛇尾叫喚不聽,彷彿上百隻鴨,吵得人頭大。旁邊還有兩隻沒有死透的鮭“哞——”地一嗓子,害得剛剛跳上船的景王差點摔下去。
皇帝陛下不耐煩地一掌拍到了魚頭上,扯着嗓子嚎叫的鮭立時死了個透徹。
“皇上且慢!”凌王扔下手中的銀槍,一個箭步衝上去制止了皇上的動作,摸了一把臉,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海水,急急地説“這玩意兒個頭大,殺死了不好放置,很快就要壞掉。”言下之意,就是這魚死了就不新鮮了,過兩天還怎麼吃?
皇帝陛下微微蹙眉,抬頭看了看那堆虎鮫,踢了身邊的景王一腳“把魚挪到別的船上去。”
“皇上,臣剛剛殺敵無數,您不賞就罷了,還這般拳打腳踢!”景王將魚叉往地上一扔,擼起黑廣袖,一副士可殺不可辱要跟皇上拼命的架勢。
皇帝陛下一巴掌呼在景王后腦勺上“少羅嗦!”打完,開始代接下來的安排。
善後之事給景王,安撫將士給凌王,汪公公去把底艙的奴僕叫上來清掃船隻,高鵬將鮫人提去給國師審問。這海怪巢十分兇險,鮫人不可能不知道,必須好好審審。至於皇帝陛下自己,則下沾了魚鱗和腥味的鮫綃外罩,揹着手怡怡然地轉身回房,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得去看看蠢奴和蠢兒子。
進屋的時候,蘇譽正坐在牀邊着磕疼的腦袋,方才只顧着看外面還不覺得,這會兒才發現後腦勺還疼,抬手一摸竟然鼓了個大包。
“怎麼了?”皇帝陛下蹙眉,三兩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沒事,剛才摔了個一跟頭,磕到頭了,”蘇譽放下手,站起身來,看了看皇上“有沒有傷到…嘶…”話沒説完,皇帝陛下那修長有力的手就附到了他腦袋上,碰到了大包,頓時疼得倒一口涼氣。
“真是蠢死了!”皇帝陛下突然冷下臉來,聲音也大了幾分“讓你在牀上好好躲着,你究竟在做什麼!”皇帝陛下這下是真生氣了,把蘇譽罵得直縮脖子,還待説什麼,門外傳來了魯國公世子的聲音“啓稟皇上,國師喚賢妃前去殺魚。”冬死而復生的鮭,在死去之後在冰凍的海水裏可以身體不腐,立了水卻會很快壞掉,被皇上拍死和被弓箭手死的兩隻鮭要儘快處理。
蘇譽看了看皇上,那人冷哼一聲不理他,眨了眨眼,委委屈屈地去了廚房。
一隻鮭足有一頭水牛那麼大,蘇譽拿着殺魚刀比劃半晌,終於找到了下刀的地方。好在雖然長得像牛,還是魚,切起來並不費力。只是兩隻翅膀有些費力,須得內勁才能砍下。護腕裏的內勁已經耗光了,有心想要找皇上充點,想起皇帝陛下方才的態度,頓時熄了這個念頭。
貓大爺還在氣頭上,去了也是捱罵,但又不是他想磕到頭的,蘇譽嘆了口氣,抬腳去找兩個王爺。尋了一圈沒找到,只得去找國師。
“我,我只知道這一條路…”剛走到大廳門前,就聽見鮫人微微發抖的聲音。
國師坐在廳堂的主位上,端着一杯茶水慢慢地喝。離了水的鮫人幻化出腿雙,跪在地上,指天發誓地説她絕對沒有要害他們的心思。
“海中道路窮且阻,這個本座知道,”國師又喝了一口,清冷的眸子靜靜地看着身着薄紗的美麗鮫人“爾從海中上岸時遇到的,想必就是此處吧。”鮫人聞言,纖細的身體頓時一抖。
國師抬手,一把捏住那白皙的下巴,迫她與自己對視。
宛若琉璃的美目,帶着難以抗拒的蠱惑,彷彿延伸出一張無形的網,一旦與之觸碰,便會毫無反抗之力地沉淪其中,難以掙。
“通往那個島可有別的路?”國師的聲音開始變得忽近忽遠。
“我只知道這一條…”鮫人恍惚地説,海中到處都是危險,離這裏不遠就是兩個深深的海溝,海溝太過幽深,裏面掩藏着不知什麼可怕的東西,她們家族的人一直走的都是這條海路,不敢靠近那兩邊。
國師微微蹙眉,不遠處海底的狀況他多少能知到一些,確實是深不見底的黢黑一片,而且那黑暗十分綿長,探不到邊界,照鮫人所説,要繞開那海溝,起碼要多走半個月。而且那邊的海域鮫人也不悉,説不定還有什麼更糟的東西。
那島在鮫人所居的海域附近,鮫人其實並不願意把這些兇惡的貓帶去,奈何形勢比魚強,在心術的控制下,只能老老實實地引路。她並非故意把他們往死路上帶,也沒那本事,只是沒有提醒這些貓罷了,暗自想着若是他們在海怪巢這裏翻了船,她就可以逃回海中。
國師拿出海圖重新讓鮫人指認了幾個海怪巢的位置,還是與先前差不多,只是海圖畢竟與真實的海域有差別,單憑着鮫人的記憶也不盡然準確,美若工筆畫的眉頭微微蹙起,國師有些擔心,越往海的深處走,海怪的種類就會越多,體型也會越大。而且,睚眥還未出現,太上皇他們當年究竟遇到了什麼,至今還不清楚。原以為有這隻鮫人便能尋出生路,如今看來,還是危險重重。
“皇叔…”蘇譽輕喚了一聲,喚回了國師沉思的神智。
國師這才回過神來,放手抬頭,失去了控制的鮫人再次倒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蘇譽聽着那聲音就覺得腦袋疼。
聽了蘇譽來找他的目的,國師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説什麼,只代他把鮭留一整隻,晚上要祭天。
蘇譽帶着充滿內力的護腕回到廚房,將那些快被擠死的虎鮫剝皮拆骨,將巨大的鮭砍翅膀剁尾巴。忽然意識到這一窩海怪都是長着蛇尾的,估計是近親。這些時研究海怪的吃法倒是頗有心得,他發現但凡形似的食物口味也會相近,就好比這種蛇尾,估計與蛇有些相似,只是會比普通的蛇,畢竟説到底這還是魚。
頂着腦袋上的包在廚房忙活一下午,將緊急需要處理的時辰處理妥當,相當於殺了兩頭牛十幾只魚,蘇譽已經累得説不出話來了。灶台上燉了一小鍋魚湯,那是太子殿下的晚飯,其他的實在是做不動了。
端着小碗,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主屋,蘇譽推開門,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但見房中原本的木地板已經被大塊的軟墊填滿,厚厚的墊子幾乎要與矮牀平齊。那些個原本就鑲嵌在地板、牆壁上的傢俱,都被磨去了稜角,邊緣還細細地用獸皮包了起來。金的大貓正蹲在軟墊中央,一臉不耐煩地推着試圖往他肚皮底下鑽的小球。
蘇譽看到這幅場景,頓時不酸腿不疼了,放下手中的湯碗,三兩步衝過去,放心地撲倒在厚厚的軟墊上,將一大一小兩隻球抱在懷裏,就地打了個滾。
“蠢奴!”皇帝陛下立時掙扎起來,待蘇譽翻過身,便扭動着擠出來,甩了甩被亂的,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咪…”太子殿下歪了歪腦袋,也學着給了蘇譽一巴掌。
軟乎乎帶着香味的墊撲在臉上,蘇譽攤開四肢,幸福地伸了個懶。
“逆子!”金的大貓突然躥到蘇譽的口,狠狠給了小球一巴掌,直把太子殿下扇得從蘇譽口滾了下去。
“嗚咪…”小球咕嚕嚕掉下去,愣愣地抬起頭。
“這是做什麼?”蘇譽嚇了一跳,伸手要去把孩子捧起來。
皇帝陛下化作人形一把拎起太子“小小年紀就敢對母后動手,以後還反了天了!”
“他懂什麼,打着玩的,”蘇譽坐起來,看着被父皇拎着後頸,可憐兮兮地縮着四爪的小球,頓時心疼不已,抬手把孩子搶過來,忽而愣怔了一下“等等,你剛剛説什麼?母,母后?”作者有話要説:小劇場:喵攻:本來就夠蠢了還磕到頭!
小魚:qaq我也不想的喵攻:把造船的工匠閹了餵魚!
汪公公:皇上息怒,老奴這就鋪墊子喵攻:賢妃再磕到頭就把你閹了!
汪公公:…皇上果然氣糊塗了heead7扔了一個地雷heead7扔了一個地雷heead7扔了一個地雷瑟瑟扔了一個地雷斣巹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淺水炸彈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歐陽晨笛扔了一個地雷keve扔了一個地雷i不是獨行俠扔了一個地雷彼岸妖扔了一個地雷喵小魚!扔了一個地雷涼夏柚扔了一個手榴彈磨磨扔了一個地雷遺忘扔了一個地雷老k扔了一個火箭炮cynthia扔了一個火箭炮默默扔了一個地雷三無扔了一個地雷darknight扔了一個地雷明復明扔了一個地雷夏至。未至扔了一個地雷夏至。未至扔了一個地雷夏至。未至扔了一個地雷謝謝大人們的地雷、手榴彈、火箭炮,還有歐陽晨笛大人的潛水炸彈以及刷屏屏屏_(:3∠)_酷愛抬起你們友愛的雙手,拯救被父皇修理的太子殿下,球含着一泡眼淚,需要親親和虎摸的安,咪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