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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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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接近,她又看清楚了一些東西,比如那黃衣袍上紋繡着緻花紋,其中有祥雲升騰,有飛龍在張牙舞爪。

莫非竟還真的是連嶽皇帝不成?這可真是稀奇了,一國皇帝竟溺水在京城外水河邊,看他那渾身發白腫脹的模樣,該是在水裏有泡了好久了。

八月廿七,是圍獵的第二,圍場離此大概二三十里,這皇上落水,飄出二三十里,為何一夜過去了還是沒有人到這裏來尋找?

是他悄無聲息的落了水,至今還無人知曉?還是有誰在背後伸手,將他推入到了這裏?

她在他面前蹲下,搭上了他的頸側,輕輕的,她覺到有脈搏在微弱的跳動。

還活着!

她伸手,將他從水中拖了上來,依然是讓他趴在一石頭上面,輕拍着他的後背,很快,他就有了反應“嘔”的一聲吐出了許多水來。

等他吐得差不多了,她又將他翻過來,放在旁邊平坦地上,手指彈動着他的口和腹部,如此動作中,有新鮮空氣從他微張的口中被了進去。

她看着他的反應,也看到了他的臉,臉上忍不住的劃過一絲異

這人,雖在水中泡了許久渾身都腫脹了,但那發白的臉在沉睡中依然透着一股子的媚來。

端木恬從沒有見過有哪個男子能長得如他這般的媚,鳳樓乃是她所見過的人之中最好看的,若只論容貌,這皇帝其實並不十分的俊美,比不上鳳樓的嬌,君修染的妖,端木璟的清雅,端木宸的明朗,風玉衍的温潤,甚至連那闖入她的新房結果被擒拿下後找風玉衍換了金銀的風玉痕,也比他要好看。

可儘管如此,他那似乎從骨子裏散發而出的媚意,卻讓這連嶽國最尊貴的男子容煥發,於無比尊貴中透出的媚意,能勾引人的心魂,讓人不自覺的忽視了他那只有七分的容貌,為他魂牽夢縈。

如此的媚。

不説男人,就連女人,也比不上他。

至少端木恬多年行走人世間,從沒見過如這般媚的人,包括男人和女子。

真沒想到,連嶽國的皇帝陛下,竟是個天生媚骨的男人!

而就在她邊打量邊救治的時候,他也終於緩過了氣來“呃”一聲之後,便幽幽睜開了眼睛。

初醒,他神情還有些恍惚,但不過一瞬間之後就馬上徹底清醒,一清醒便越發清晰的覺到了身體的疼痛和不適,也更清楚的想起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眼中倏然有厲芒閃過,又很快的隱藏了起來,神情又恍惚,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人,看到了蹲在他身旁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的端木恬。

他眨了眨眼,又轉頭看了看四周的景,看到就在腳下的那條河,臉一白,然後再次看向了端木恬,道:“小兄弟,是你救了我?”説話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有多嘶啞,本該圓潤磁的聲音,現在卻竟如同那公鴨嗓子,難聽極了。

他嘴角一,小心的瞄了端木恬一眼,暗道如此聲音實在是有損他的完美形象,尤其是在美人面前。

端木恬蹲在旁邊,在他醒來的時候就收回了手,並沒有想要去扶他坐起來的意思,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道:“我很好奇,堂堂皇帝陛下,為何竟會沉溺到河水之中?若非我恰巧路過,及時救治,只需再多拖延上幾個時辰,你即便是被水衝到了岸上,也活不成了。”這話聽着,對他來説未免有些恐怖,臉有白了幾分,但他知道她説的定是實話,因為沒有必要欺騙,況且,他也不是真那麼草包無能的,有些事情即便她不説,他也能想到。

有些事情,只是想想便讓他滿心的鬱憤,可是他除了隱忍,什麼都不能做。至少現在,他還什麼都做不了。

他眼底光芒湧動,不過轉瞬間,便又是那無辜無害的模樣,眨眼不解的看着她,道:“你怎麼知道朕是皇上?”這人是在裝傻吧?

端木恬輕撫下巴,繼續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説道:“除了皇帝,難道還有別的人敢穿着龍袍到處跑?或者是你想當皇帝想瘋了,便偷偷了個龍袍,穿着跳河,也算是此生無憾?”這般對答讓他一愣,然後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覺得這人倒是有趣。

隨之沉寂,笑着半真半假的説道:“我確實是想當皇帝,想瘋了。”他五歲登基,皇叔攝政,到如今已整整過去十四年。

十四年過去,他從懵懂小娃長成如今舉天下聞名的草包皇帝。

十四年後,當初説只等他成年便將所有大權還的皇叔依然高居攝政王之位,獨攬朝政、權傾朝野。

十四年後的今天,他後宮爆滿,夜夜笙歌,縱情在那些皇叔送上的女子之間,即便有女子不安於室紅杏出牆,給他戴了無比翠綠的帽子,他也只能當什麼都不知道,忍着憋着。

他是真的想當皇帝,想瘋了。

他微笑看着眼前的人,儘管她喬裝得很好,幾乎沒有任何的破綻,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其實是個女子,還是個與他以前從未曾見識過的獨特女子。

因為她身上有着不同於尋常姑娘的獨特女兒香,如芝如蘭,清雅不俗,不仔細聞本就聞不到,一聞之後,卻彷彿會讓人上癮。

若是端木恬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思所想的竟是這個,保不準就會直接一巴掌將他拍回到了河水裏面。

遠處忽有大量腳步聲踢踏,然後一個個鮮衣侍衞從林子裏鑽了出來“呼啦啦”跪了一地,説着:“奴才救駕來遲,讓皇上受驚了。”然後有人抬頭,怒而直視端木恬,冷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對皇上如此無禮,還不速速下跪請罪?”端木恬冷笑,這些個姍姍來遲的侍衞們,從圍場到這邊也不過二三十里,怎麼竟會找了一夜都沒有將人找到?而且他既是落了河,無論如何也似乎應該沿河尋找,他們卻怎麼竟是從林子裏鑽出來的?且還是她剛將人救活過來,就馬上出現了。

好巧啊!

現在竟還對她大呼小叫的,一副將她當做了是那要對他們的皇上不敬不利的壞人的模樣,演戲給誰看呀?或者是惱怒她多管閒事救了他們的皇帝?

她眯眼,冷笑,嗅到了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而看着她毫無反應,那呼喝之人不大怒,就要拔刀相向。

“住手!”還躺地上起不來的皇帝徒然開口,怒道“多虧了這位小兄弟,朕才倖免於難,你這是想要對朕的救命恩人動手?混賬!”前衝的姿勢停下,那侍衞行禮,卻並無太多的恭敬之,説道:“皇上恕罪,此人來路不明,貿然接近皇上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麼説來,她竟是事先就知道了朕會落河飄到這裏,所以就提前在此等候?”

“這…”

“既如此,為何她知道,你們卻反而不知道,還一直到現在才找到朕在此地?莫非是故意想要延誤時間,好讓朕再醒不過來?”那侍衞頓時“撲通”一聲重重的跪了下去,惶恐道:“奴才不敢!”連嶽皇帝哼唧了兩聲,似想要起來,但受驚過度,又在河水裏浸泡了一夜,又是水淹又是在水中衝撞的,他現在雖醒了過來,但卻躺在那兒動彈不得,連動動嘴皮子都覺得累極了。

他掙扎了兩下,然後很自然的將目光落到了身旁那即便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也依然面無表情,沒有半點神情變幻的人,抬了抬手,道:“你,還不快扶朕起來?”端木恬輕挑眉梢,冷冷道:“不敢,我怕稍稍觸碰了您的尊貴之軀,就會有人衝上來剁了我的手。”

“大膽賤民!竟敢對皇上如此不敬,真正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煩了吧?皇上自己都還沒有説什麼,你一個小小奴才有什麼資格來呵斥本公子?莫非你竟成了皇上的代言人,或者連皇上也得聽你的?”

“你…你血口噴人。”

“你憑什麼讓我吐血來噴你?你算個什麼東西?”這侍衞的眼角劇烈的搐了幾下,眼中殺氣隱現,但當看到皇上臉沉凝,冷冷看着他已有了驚疑怒,他也再不敢多説。

儘管他對皇上並無太多恭敬,可畢竟是尊貴的皇上,他再得攝政王的寵信,若竟做出那過分之事,攝政王也定會毫不留情的將他給滅殺了。

皇上畢竟是皇上,就算他毫無權勢地位,就算連啓明想要他去死早已經想了許多年,這種事情也只能偷偷的來,比如像昨天晚上的那樣。而在表面上,皇上就是皇上,不容任何人侵犯了他的威嚴,更何況只是個小小奴才?

他狠狠的瞪了端木恬一眼,然後在連嶽皇帝面前低眉順眼,沒有再意圖對端木恬動手,同時,也有另外的人走了過來,將皇帝陛下小心的扶起。

端木恬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眼中偶有點點光芒閃過,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眼看着他們就要離開,皇帝陛下忽然轉頭,伸手一指她,道:“這位小兄弟,你跟朕一起回去。今多虧了你出手相救,不然朕怕是就要凶多吉少了,回頭朕定要好好封賞你。”眾人頓時一靜,剛才的那個侍衞下意識想要勸阻皇上,他可還想要等皇上離開之後,再回頭來找端木恬算賬呢!

不過在他開口前,皇上便沉着臉,滿臉不悦的看向了他,道:“怎麼,朕想要封賞自己的救命恩人,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他頓時心一顫,低頭不敢再多言“奴才不敢!”連嶽皇帝便又看向端木恬,眨着眼笑道:“你便與朕同行,如何?”端木恬挑了挑眉梢,嘴角浮現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