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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血染宣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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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請注意言辭。什麼叫糾纏不清?恬恬乃是本王的未來王妃,本王與她培養情有何不對?倒是母妃你,突然將恬恬叫進宮來,又説什麼與恬恬十分投緣要留她在宮裏陪你幾天,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德妃的臉非常難看,很陰很沉,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這麼做還不都為了你?你究竟是被什麼給了心竅,竟這般認定了那端木恬?你也不看看她長的什麼模樣,便是再身份尊貴,又哪裏能配得上你?你不怕,本宮還擔心往後她進宮來給我請安,看了做惡夢呢!”君修染的眼底剎那渲染上了濃濃的霧,笑得也越發森涼,突然湊近她,説道:“當年你在見到我之後,是不是也經常的夜不能寐噩夢連連?若我十年前沒有能夠回到京城,有了今的身份和地位,你會不會依然將我當成是你的夢靨?你口口聲聲為了我,你自己不覺得虛妄我還覺得噁心呢!”

“你…”

“你不過就是想讓我娶了成夢璇,好讓成家延續今的榮耀。你還嫉恨恬恬的母親,所以也看不得恬恬在你的面前安好。你還意圖將你的思想強加到我的身上,由你控制。”無視母妃突然蒼白的臉,君修染繼續字字見血“你當我是什麼?又當你自己是什麼?你不過就是仗着在二十年前生育了我這一件事,就以為我是你手中的牽線木偶,可以由着你為所為。”德妃死死的拽緊了蓋在身上的薄被,盯着他的眼神冷冽非常,咬牙道:“不管如何,你不能忘了我是你的母妃!”

“你錯了,我早已沒有母親,這些年來之所以還會開口叫你一聲母妃,也不過是不想讓人以此為把柄對我不利,您…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言畢,他不管德妃倏然慘白的臉,轉開了視線在周圍搜尋着,冷聲問道:“恬恬在哪裏?”一口氣憋在口,又被他這一句給堵住,德妃再次用力的咳嗽了起來。

成夢璇在旁邊也是聽得臉發白,伸手輕撫姑母的背緩解她的咳嗽,又抬頭可憐楚楚的看了君修染一眼,説道:“表哥,您怎麼能説這種話?姑母她是您的親生母親啊,她也是關心您。”

“本王與德妃娘娘講話,有你嘴的份?右相府的大小姐,也不過如此教養而已。”成夢璇渾身一僵,然後眼淚就“唰”的掉落了下來。

君修染繼續無視,第三次問道:“恬恬呢?她在哪裏?”

“你就當真認定她了嗎?”

“是!”

“她究竟有什麼值得你如此重視的?”

“你不需要知道!”

“你…咳咳!”咳嗽了幾聲,用力平息下體內的忿然,德妃的眼神如冷箭芒刺,道“她是端木王府的郡主,我難道還能將她怎麼樣了嗎?”

“她在哪裏?”

“我不過就是想要留她在宮中陪伴兩天,你何必如此焦急?”神如常,語氣卻加重了些“她在哪裏?”

“我難道連想要留個人在宮中陪伴幾天的資格都沒有?再怎麼説,她也是本宮的兒媳婦,留在宮裏陪本宮説説話理所應當!”

“她在哪裏?”他的聲音忽然低沉,引得德妃不由心中一跳,但卻依然説道:“過個兩,我自當會讓人將她完好無損的送出宮外。”君修染不再繼續詢問,只是冷冷的看着德妃,而後忽然伸手,一把扼住了成夢璇的脖子將她從牀沿給拎了起來。

“你做什麼?”德妃當即大驚,猛然在牀上坐直身子,瞪大着眼睛緊盯上了君修染,滿臉的震驚憤怒惱恨等等諸多情緒相互雜。

“還不快放開璇兒,她是你表妹!”君修染看着在他手中掙扎的成夢璇,笑得特温柔特親切,如果沒有眼底那一層看不分明的幽冷霧的話,簡直都快要趕上他看他家恬恬時的表情了。

只是他的動作卻相當暴,手指收攏,直將成大小姐的脖子捏得“咯咯”作響,語氣亦輕柔,問道:“你應該知道郡主在哪裏吧?”問着話的時候,他手指也略放鬆了些。

成大小姐的臉長得通紅,眉宇糾纏一臉痛苦之,還有驚懼和慌措,覺到脖子微松連用力的呼新鮮空氣,眼中淚光盈盈,嬌柔楚楚的説道:“我…我不知道,呃!”君修染當即再次手指用力,阻了她的呼

德妃眼見着這個狀況,幾乎被氣得暈厥過去,不顧身體的病痛從牀上起來,朝君修染撲了過去。

“混賬!你這是要做什麼?快放開璇兒!”君修染隨手一劃,輕易的就將德妃劃到了旁邊“砰”的一股跌坐在了地上。

德妃一下子就被摔懵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抬頭看向君修染,不敢置信的質問道:“孽障!你竟敢對我動手!”她的質問並沒有能得到回答,她只看到了一雙異常佞的眼睛,紫光閃耀濃郁得如能懾人心魂,明明含着笑卻冰冷得無絲毫情和温度。

“這些年來,我一直忍讓不過是因為不願讓人抓着把柄,你真當以為我還會顧念你這個所謂的母親?你配嗎?”宛如有一盆冰水忽然從頭頂澆落,讓德妃一瞬間從頭頂涼到腳底,經受不住猛打了個冷顫。

她從來就沒有想到過這個情況,真的。

儘管君修染自十年前回京之後就情大變,更是再不與她親近,十年後的今天,他已經是名傳天下權勢通天的親王,可在她的眼裏,潛意識裏便認為他還是那個可以由着她捏擺佈的孩子。

她是他的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了他,又因他而遭受了許多苦難,他理該也必須聽她的話,按着她所希望的行事。

因為她是他的親生母親!

她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也一直認為他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即便偶爾有爭執有衝突,應該也是正常現象,尚在可控範圍內。

可是現在,她突然發現她錯了,她的這個兒子早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那個可以有着她擺佈捏的孩子,他甚至,都早已經不將她當成是母親!

醍醐灌頂,不不,本就是當頭一盆冷水,將一直自以為是的德妃給驚醒了過來,然後懵了。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成夢璇的掙扎已漸漸開始微弱,君修染將目光從德妃的身上收回,看了成夢璇一眼,然後一甩手便將她給扔了出去。

她被扔出去狠狠的砸落在地上,卻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只貪婪的大口呼着新鮮空氣,拼命咳嗽以至於都快要嘔吐了。

房內連番的響動也驚動了外面的宮女太監們,但沒有主子的吩咐她們也不敢貿然進來,只在門外小心張望,這一看便不由得大驚失

“主子,您怎麼了?”有宮女顧不得規矩的衝了進來,衝到德妃的身邊想要將她扶起來。

君修染卻突然上前一腳就將她給踢了出去,連眼角都沒有動一下,只緊緊的盯着德妃,道:“恬恬在哪裏?”德妃怒極而笑,道:“你真有出息,竟為了一個女子而對自己的生母動手。”君修染眸光一寒,冷漠的説道:“我怎麼會對您動手呢?我只會將您身邊的這些人一個一個的慢慢滅殺,直到找到恬恬為止。”德妃頓時臉一變,君修染卻已轉開目光,一步邁到了剛才被他踢出去的那個宮女面前,手在間一抹,頓時有銀白軟劍握在了他的手上,然後一劍出“嗤”的一聲鮮血飛濺,那宮女直接就被抹了喉,在地上掙扎了兩下就沒了氣息,連一聲慘叫都沒有能夠叫喊出來。

德妃再一次的臉大變,沒想到他竟真敢在她宮中殺人,他簡直是瘋了!

“第一個。”君修染目光沉冷,神情沒有出現絲毫的漣漪,説着轉身,朝離他最近的成夢璇走了過去。

成夢璇被嚇壞了,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後退,想要離他遠一些,臉上淚水漣漣,霎時惹人愛憐,不停的搖着頭,張嘴想要説什麼,卻因為喉嚨被扼久了,嘶啞乾澀又太過緊張,竟發不出聲音來。

君修染漠然舉劍,遙遙的對上了成夢璇,道:“第二個。”説着,利劍朝她飛快的刺殺了過去。

“住手!我讓你帶走端木恬!”德妃終於忍不住大喊出聲,刺出的利劍在同時突然停頓,與成夢璇的咽喉不足半寸距離。

成夢璇死死的盯着就停留在她咽喉前的森白利劍,覺到從那上面傳遞過來的森冷寒意,刺痛了她嬌的肌膚,然後她忽然眼睛一閉,昏死了過去。

君修染施施然的收起了不沾半點血腥的軟劍,面上又浮現了盈盈笑意,轉身看着德妃説道:“母妃早該如此決定了,這樣還能免了您身邊的這位心腹宮女枉死。”這宮女是德妃二十年前剛入宮的時候就跟隨在她身邊的,確確實實是心腹中的心腹,平時德妃甚是信任她,當然,在很多年前,也曾不止一次的欺凌他這個小主子。

君修染笑意盈盈,眸光幽幽,靜看着德妃等她放人。

德妃當真是咬碎了一口牙,萬沒有想到她的這個她以為一直都能由着她擺佈控制的兒子,竟突然間離了她的所有控制。

他簡直就是個瘋子,竟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在皇宮裏殺人。

很快,端木恬被剛才扶着她離開的那個嬤嬤又扶了出來,視線迅速的從寢宮內一掃而過,對這滿室的血腥味恍若未聞,只一掃之後落到了君修染的身上,漠然道:“好慢!”下一秒,她便落入到了一個温暖懷抱之中,某隻殿下伸手將她緊緊的摟抱,在她耳邊輕聲説道:“抱歉,讓你受委屈了。”此刻成夢璇正幽幽轉醒,一睜眼就看到了她心心念着的表哥温柔的擁端木恬入懷,神情是真的温柔,直達眼底的最深處,那一副柔情意奉若珍寶的模樣,讓成大小姐不滿心的嫉恨,差點再一次昏厥過去。

想到這裏畢竟不是**的好地方,君修染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懷抱,對她説道:“已經沒事了,我們出宮吧。”端木恬的目光再次在寢宮內掃過,本是想要再攪上一攪的,不過看眼前的這個情況,似乎君修染也已經摺騰得差不多了。

她便點了點頭,道:“好。”轉身就朝外面走,只是腳步虛軟,君修染一眼就看出了異常,忙將她拉住,皺眉問道:“恬恬,你是否身子有所不適?”她一愣,隨之明白他所指的,説道:“只是尋常的軟筋散,我自己就已經化解了部分,很快就沒事了。”

“軟筋散?”他卻頓時臉難看,轉頭冷冷的看了德妃一眼,又轉頭對端木恬説道“你怎麼如此不小心?竟會被人下了藥也不自知。”

“德妃娘娘有先見之明,先下藥再與我商談事情。經此教訓,我以後會更加的小心。”

“你就聞不出嘗不出?”

“溶於茶水之中,被遮蓋了味道。”君修染又是皺了皺眉,然後忽然彎將她打橫抱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宣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