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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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虧得宸公子沒有對他們下重手,只是在跟榮芩靜莫名的聯手了之後,眼角狀似漫不經心的,朝某個方向瞥了一眼。
那裏,有璟世子靜默着站立,看自家小叔和那明榮郡王府的大小姐聯手打無賴,臉微黑,嘴角輕扯,然後目光落到那幾個人身上,若有所思。
“馬上去查探清楚,是什麼人躲在幕後散佈對恬恬不利的謠言。”
“屬下馬上就去,不過查到之後,該如何處置?”
“殺!”
“是!”京城某人跡罕至的巷內,正有幾個地痞被人圍困到了絕路,死死的盯着對面那幾個或漫不經心或嬉笑不正經或漠然冷視的人,只覺得一陣陣讓他們窒息的壓力撲面而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對方卻並沒有人理他們,而是就站在那兒自顧自的説起了話。
“就是這幾個傢伙在到處散佈着王妃的謠言吧?真讓人不敢相信,這什麼世道?就這麼幾個地痞無賴,竟然都敢詆譭我們家王妃,現在的地痞都變得這麼膽大包天了嗎?”
“你吃屎長大的吧?不用想都能知道定是他們背後有人指示,虧得你還跟隨了主子這麼多年,連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竟然都看不明白!”
“小順子,你在找死!”
“你們兩個都別鬧了,正事要緊。誰過去問問,將他們背後的那個混賬東西給揪出來?”
“我去!”
“我去我去!”
“小子活膩味了,竟敢跟我搶?”
“一起過去不就行了?”
“還是老大聰明,一語中的啊有木有!”
“不愧是跟隨主子最久的,果然是思維捷聰明過人足智多謀非我等凡夫俗子能夠相提並論啊!”只聽“噌”的一聲響,有寒光凜凜從劍鞘中被拔了出來,身旁幾人見狀頓時就“嗖”的一下竄了出去,離他遠遠的。
端木王府,端木恬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錦繡,道:“有事?”錦繡的表情略有些僵硬,眼神遊離,一副心緒不寧的模樣,聞言莫名的震了震,而後問道:“郡主,您這是要出去嗎?”
“嗯。”
“不知郡主是要去做什麼?不如還是吩咐奴婢去做吧。您這幾天照顧三殿下也是辛苦,還是在府上多多休息的好。再説,後便是太后娘娘的壽辰,因為想到郡主您從來不曾進過宮,所以老王妃還特意請了宮裏的教養嬤嬤來,將宮中的一些規矩禮儀都與郡主您説一下。”想到那個嬤嬤,端木恬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那麼多規矩,還有走路的姿勢,講話的語速聲調,甚至是連臉上的表情都有嚴格的規矩,她已經受夠了!
倒不是被那些規矩禮儀嚇到,而是受不了被一個老嬤嬤那麼整天的盯着,還得接受她的聒噪。若非那嬤嬤是祖母去請來的,她早一巴掌拍過去了。
所以此刻聽到錦繡提起這事,她便不微冷了臉,説道:“宮裏的那些規矩和進宮後要注意的事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現在便將那嬤嬤打發回宮去吧。”説着便直接朝大門外走去。
錦繡一急,忙又將她給攔了下來,面對郡主投過來的看似輕盈使得相當具有壓迫力的目光,她整顆心都不因此而搐了一下,又説道:“郡主若是有什麼需要或者是要去辦什麼事的話,只管吩咐奴婢便是。郡主您是那麼金貴,怎麼能事事都親力親為呢?”端木恬緩緩的,眯起了眼睛。
她越過錦繡的肩膀看向王府大門外,若有所思道:“外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方便讓我知道的事?”錦繡只覺壓力山大,兩邊肩膀都快要扛不住而垮了下去,忙打起神來連搖頭道:“郡主您這説的是什麼話?奴婢只是…”
“錦繡!”端木恬忽然打斷她,説道“若還想要繼續跟在我身邊,就不要做出任何試圖隱瞞或者妨礙我的事。”她張張嘴,抬頭對上郡主那清冷的眼眸,忽覺得一陣心悸,然後緩緩的垂下了頭,囁嚅道:“郡主您別生氣,那些人本就什麼真相都不知道,就在那胡言亂語,奴婢是怕您聽了心裏不舒服,所以才…”
“外面又有了新的言?關於什麼的?端木王府的恬郡主不知廉恥品敗壞竟將仙人般的三殿下給玷污了?還是狼心狗肺心狠手辣不仁不義不孝,迫害叔祖母堂叔伯兄弟姐妹將他們趕出了端木王府?”錦繡倏然抬頭看她,張了張嘴,卻是徹底的無語了。
郡主她好像知道得很清楚呃?
見錦繡的反應,端木恬便知道她猜對了,不由目光微凜,然後大步的踏出了端木王府大門外。
她行走如風,率灑,絲毫也不像是那些挪着纖纖小碎步的大家閨秀,反倒更像是風倜儻的公子,落在她身上,卻並沒有任何突兀和俗,反而讓人覺得那般灑與眾不同。
就如帝師大人説的那樣,長那麼醜,就別學那些大家閨秀千金小姐們作那小女兒的姿態了。
錦繡在身後看着郡主呆了呆,真心覺得郡主讓人目眩神。下一秒她清醒過來,忙緊追了上去,小聲説着:“郡主,您走慢點!您可是郡主,怎能如此大步行走?在外面還好,若是後進了宮中,可千萬不能如此了,會被有心想要為難您的人問罪的。”端木恬只挑了下眉梢,一臉的不置可否,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但那邁出的步子絲毫不變。
她這些年在外行走,做的都是男子裝扮,其實如此走路,都有些習慣了。
當然若只是裝一下的話,她絕對可以裝得比任何人還要更加的大家閨秀。
她不語,錦繡也不再多言,主僕兩一起往前走去,並沒有走大道,而是在那小巷之間穿梭着,那稔順暢的模樣,讓錦繡也不暗暗咋舌,暗道郡主怎麼對這裏如此悉?真是才剛回京城不過半個月?
前方已經有喧鬧傳來,顯然是到了人擁擠的大街上,端木恬從懷裏拿出了一方絲巾別在兩側髮簪上,正好遮擋住了臉上那個鮮豔的胎記。
就如哥哥先前對她説的那樣,她雖不是很在意臉上的胎記,可被人圍觀,被人一瞬間認出來並加以各種眼,終究不是一件會讓她覺得痛快的事。
一入鬧市,她馬上就聽到了早就在這裏傳得沸沸揚揚的有關於她的言,錦繡緊跟在她的身後側,緊抿着嘴擰着秀眉,有憤懣之氣點點溢出,又有些擔憂的側頭看了郡主一眼。
可她看到的是郡主神平靜,似乎本就沒有聽到那些難聽的各類言。
有個巨大的胖子在前方一酒樓上臨窗而立,伸着脖子不斷的朝遠處張望,好像在尋找着什麼人。
終於,他看到了從人羣中走來的端木恬,頓時眼睛一亮,然後“嗖”的一下以與他那個肥碩的身材很難想象到一起的靈速度從窗口縮了回去,轉身就跑下了樓。
鞋底與樓梯撞擊的聲音,轟隆隆的,幾乎將一個也行走在樓梯中要登上二樓的公子也震落了下去。
他腳步微頓,睨了那瞪大眼睛一臉驚懼的盯着他的公子,好像覺得如此行為不對,便又轉身轟隆隆的衝上了樓。
此時,端木恬正帶着錦繡進入到酒樓大門,抬頭便見一個肥碩的大股在樓梯口扭擺着一閃而過,不嘴角一,差點笑出聲來。
她登上了二樓,進了另一側的某見包廂內,剛一進去,就有個巨大的胖子面撲來。
錦繡大驚,忙要出手但被她家郡主給阻攔了下來,然後便見那個胖子在離郡主兩步的位置站住,滿臉驚喜的説道:“恬恬啊,咱終於是又見面了!”
“我聽萍兒説,你送了你爹孃回去,怎麼來回用了這麼長時間?”他皺着眉頭一臉苦惱的説道:“哎,我爹孃説在京城待着不習慣,還沒那小村子自在利落,就吵着要回去,還擔心家裏的那幾頭豬,我和萍兒好説歹説也説不通,又不放心他們自己回去就只好跟着送他們回村子,順道去花城轉了一圈,這一來二去的,就到現在才回京城。”此人,可不正是那王屠夫的兒子,王通嗎?小時候他就長得最胖,現在長大了,他的身材也跟着越發長大了,整個人簡直就是那被吹漲了的氣球,層層疊疊的全是肥。
他抬頭,就看到了跟在端木恬身邊的錦繡,頓時眼睛一亮,幾乎連口水都快要出來了“這個小美人是誰?”端木恬睨他一眼,淡淡的説道:“信不信我把這事告訴萍兒?”口水瞬間收斂,繃着臉嚴肅認真的説道:“我一回京城就聽到了那滿大街的言,恬恬你果然是厲害啊,一回來就把三殿下給撲倒吃幹抹淨了。”説到後面那句,他的臉馬上就繃不住,又是那擠眉眼的賤兮兮模樣。
端木恬臉發黑,被他這麼一提,便又想起了此刻還賴在她的出雲閣裏的那位大爺,臉就越發的繃不住了。
敲了敲桌子,道:“我今天過來找你,不是來跟你閒扯的,有些事要給你去辦。”她將要代的事情代了一遍之後就離開,忽然覺有點扛不住王胖子的眼神,出來之後便是漫天的言,讓她不秀眉輕蹙,然後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轉身又朝端木王府回去了。
如此情況,她也沒心情逛街了。
回到端木王府的時候,正好面碰見從安,這小子現在也是每天都往端木王府跑,來向他主子稟報大小事務,此刻看到她忙站定,行禮道:“見過王妃!”她頓時無語,這些天,她遇到的堯王府中人,每一個都是如此稱呼她的,這讓她頗無奈還有深深的無力,因為無論她如何糾正,他們依然故我,沒有想要任何的改變。
深了一口氣,説道:“三殿下的傷勢已經無大礙,你們可以將他接回去了。”從安當即在那兒轉溜着眼珠子,然後抬頭一臉茫然的看着她,説道:“是這樣嗎?可是剛才屬下去看主子,卻見他臉蒼白氣息不穩,連多説幾句話都要停頓歇息,看起來還極虛弱啊!”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你家主子本人?
他又深深的拜了下去,一臉深沉痛苦的説道:“主子受此重傷,屬下不能為主子分擔真是萬分自責,還請王妃再辛苦照顧主子幾,屬下們不盡。主子只有在見着王妃的時候,才會心情大好,如此也有利於養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