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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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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旁邊滿意的笑了起來,又問道:“既然都已經決定要回去了,那不如就儘快動身吧,邊關形勢緊張,怕是耽誤不得。”端木恬當即便涼涼的瞥了這別有用心的皇帝一眼,輕哼一聲。

第二天天沒亮,他們就簡單的收拾了東西離開三石村,那時,三石村內還一片安靜,大家都還在牀上做着美夢,誰也沒有看到他們這一行人奔出了村子,只有偶爾不知從哪個方向響起的幾聲狗叫,似乎在向他們告別。

端木恬和端木璟兄妹兩騎馬在最前面開路,後面,是君皇帝和端木崢,再後面,則是那白麪人妖和兩名侍衞,一行七人直朝京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當然,那人妖並不是真的人妖,但又確實也算是人妖,因為他是個太監!

這太監能跟隨皇帝出宮來,那在宮裏肯定是地位不一般,而且看他走路騎馬的姿勢,就能看出此人身懷內力,功夫還很不錯。

不過這個人實在是有點…奇葩!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算安分,不過很快在他摸清楚了他們幾人的子,發現璟世子雖然看似温柔好説話,但除了郡主外,與誰都保持着距離,其實一點都不好親近,他還發現,郡主雖清清冷冷的,看着就讓人覺得涼不敢靠近,但其實心眼好,只要別惹惱了她,她一般不會與人斤斤計較。

然後他就這麼湊了上來。

不得不説,這個人也算是某方面的人才,看着他的那個風騷模樣,讓端木恬都忍不住的想要拉他到伶館去賣笑了,肯定能客似雲來,撞得缽滿盈盆。

此時正在林間休息,他又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面小銅鏡,坐在樹下攬鏡自照,那動作嫵媚,那眼波盪漾,伸手摸摸臉再理理頭髮,然後又伸手進懷裏摸出了一盒胭脂,輕輕的在臉上抹了起來。

眼角的餘光瞥到端木恬走到了旁邊的溪旁,伸手捧起了一捧清水喝着,他頓時一驚“唰”的收起胭脂和銅鏡,並飛快的飄到了她身旁,一臉緊張的説道:“哎呦我的郡主哎,您怎麼能喝生水呢?若是萬一喝壞了肚子可如何是好?您要渴了,奴才馬上就給您燒!”説着,還伸手將她從溪邊拉開了。

端木恬頓時嘴角一,説道:“我哪敢喝你煮的水?肯定是一股濃濃的胭脂味,喝了不鬧肚子才怪。”他眨眨眼,嬌笑着説道:“郡主放心,奴才可不敢讓胭脂掉進了郡主要喝的水裏面。哎,沒辦法,人老了,就不得不靠這些東西來保持青貌美,想當初還年輕的時候,奴才的皮膚是多麼的水潤滑啊!”

“你現在也很青貌美,出去街上溜一圈,保證就勾引七八十來個公子排隊向你獻殷勤,不必藉助於這種外物。”他笑得越發明媚了,捧着臉説道:“郡主就會逗奴才開心,不過有句話奴才可要提醒郡主您,咱女人啊,不管年輕還是年老,都要注意保養,如此才能讓青永駐。”咱!女人!?

端木恬剎那間無語望天,直覺的認為若再與他説下去,她就要跟他變成同類了。

眼角一瞥,瞥到了他抓在手裏的那盒胭脂,眉梢微揚。

他也發現了她的眼神,忙獻寶似的將那胭脂捧了上來,説道:“郡主要不試試看?奴才的這個可是冰肌胭脂鋪裏賣得最好的,價值三百兩銀子還是奴才半夜爬起來跑出宮去排隊到天亮才買到的,京城裏的小姐們都喜歡用這個,那效果可好了!晚上抹一點,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還覺皮膚滑滑的,白天抹一點,就一整天都不會覺皮膚乾澀,摸起來好滑好滑哦!”這人好閒啊,話説身為宮中太監,是能隨便跑出宮去買胭脂水粉的嗎?

看着已湊到了面前的胭脂,她不身子微微後仰,搖頭道:“我就不用了,反正也就長這樣。”他一愣,盯着她臉上的那個鮮紅胎記若有所思。

正在端木恬以為他是聽進了她的話的時候,他卻突然雙眼發亮目,説道:“其實郡主您長得美極了,只不過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您的這個胎記上面,所以才沒有發現。要不這樣吧,奴才給你抹些水粉,把這個胎記給遮蓋起來,肯定死人呦!”你那個“呦”能不能別加上去?雞皮疙瘩都掉了滿地了好嗎?

端木恬卻依然搖頭“不用麻煩,我並不是很在意。”雖然有時候難免會有那麼點遺憾,但她也確實並不很在意容貌。

他頓時一擰股一扭,嬌滴滴的説道:“郡主怎麼能這樣説呢?那個女孩子不希望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來嘛來嘛,奴才給您化個美美的妝。”説着,他就已經開始伸手往外掏各種粉,端木恬的臉頓時就一下全黑了。

他是沒有看清楚她臉上的那個胎記有多鮮豔奪目嗎?那麼明豔豔的彩若用粉來遮蓋,得鋪上多厚的一層?

沒錯,不是抹上,而是鋪上!

她忽然“唰”的一下遠離了他的身邊,轉身就朝正在休息的爹爹那邊快步走過去。

那邊,卻好像正在談論着什麼話題,她走近的時候正好聽見君皇帝説:“沒想到鳳樓竟能與恬恬這麼投緣,不過就他那奇葩的子,也真難為恬恬還能如此平靜的與他講話。”端木崢並不言語,只是抬頭看向了正快步朝他走過去的女兒。

她的臉很平靜,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在爹爹身旁坐了下來,若無其事的撫平有些褶皺的衣角,淡然而有那麼點冷漠。

鳳樓便是那個白麪人妖,虧得他有個這麼好聽的名字,真是糟蹋了。

他捧着“叮叮噹噹”的一堆東西追了上來,無辜的朝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又低眉順眼的坐回到了樹蔭底下。

看到他手上的那些東西,便是端木崢都不嘴角,忽然説道:“你怎麼不去?”鳳樓從瓶瓶罐罐中抬起了頭,瞪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端木崢,半餉之後才好像反應了過來,伸手反指他自己的鼻子,道:“王爺,您是在説奴才嗎?您讓奴才去邊關打仗?哎哎?那…那是你們男人才做的事情,奴才可不會。再説了,那戰場上刀光劍影腥風血雨的,若是不小心傷到了奴才嬌的皮膚,可怎麼辦?”端木恬不詫異的看了鳳樓一眼,這個人還會打仗?而且似乎本事還不小,不然爹爹如何會説出這麼一句話來?儘管他自己好像否認了。

而他的話讓端木崢頓時就臉黑了半邊,此時卻又聽他賤笑着説道:“如果王爺覺得奴才還有點用處,就帶了奴才一起去吧,奴才一定會好好伺候您的。”言畢,他還朝端木崢拋了個千嬌百媚的媚眼,於是端木崢剩下的一半臉也黑了。

君皇帝在旁邊輕咳了兩聲,壓下差點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來的衝動,轉頭也看向了鳳樓正在擺着的瓶瓶罐罐,道:“你先前不是説隨朕微服出宮,身為奴才也該低調樸素,怎麼現在又拿出這些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