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當年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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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兩年前相比,三石村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村口的香樟樹依然茂盛,香樟樹邊一個小屋,是村子裏唯一的一家雜貨鋪子,有村裏的小孩在那兒玩耍,有大娘大嫂大姑娘捧着針線籃子在那兒搗嘴閒嗑,有男人從村外田地裏扛着農具回來,看到自家婆娘或女兒孩子竟還在這裏閒晃,不喝罵着,然後一家人或鬥着嘴,或低眉順眼的跟在後頭往自家走去。∥。m*。
此時太陽已落山,但夏天的白天比較長,所以天還並不昏暗。
村裏的男人們忙到了現在,正趕回家去吃晚飯,孩童村婦們也打算着要回家去了,所以村口香樟樹下可以説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辰。
黑寡婦倚着門框跟村子裏的婦人們聊着天,眾婦人口稱讚着她家虎子有出息,現在可是住在了大城裏面,娶了個漂亮媳婦也是十分能幹,很能賺銀子,黑寡婦連連謙虛着,臉上卻也不笑開了花,口上説着這還得多虧了恬恬那丫頭,不然就虎子那木頭腦袋,哪裏能有今結果。
眾人聽着,不又羨又嫉,暗道當年怎麼就沒跟那端木丫頭多親近親近呢?
不過一説到端木恬,剛打算要回家去的村民們就又停下了腳步,紛紛議論着端木大夫一家三口在兩年前怎麼就突然消失不見了,連聲招呼都沒有打一下巴拉巴拉…端木大夫不在了,有個病痛傷痛的都得跑去鎮上請大夫了巴拉巴拉…
於是又有人説,人家兒子女兒都有出息,哪裏還需要繼續住在這村子裏面,當然是到大城裏去享福了巴拉巴拉…
黑寡婦倚門聽着,笑得頗有幾分得意。
她可是知道的,端木大夫其實是京城裏的大貴人,是什麼王爺,那官可大了去了,連皇上都能想見就見!而且恬恬那丫頭剛回京城沒多久就嫁給了皇子,那可是皇上的兒子,將來説不定就能繼承了皇帝的位置,那到時候恬恬豈不就是皇后娘娘了嗎?
哎呦喂!這可真是不得了!
不過虎子跟她説過,這事兒她一個人知道就成,可千萬不能在村子裏跟人説。
當時虎子説這話的時候,那表情可是嚴肅,所以她儘管其實很想説,顯擺顯擺,但想到虎子當時那嚴肅鄭重的表情,她還是強忍着到現在都沒有跟人説起,也就跟王屠夫那兩口子聊天的時候,才説説這個事兒。
其實虎子他們倒並不真是不讓爹孃跟村民們説恬恬的身份之類的,就怕他們不分輕重的亂説引來禍事,便乾脆讓他們連恬恬的身份也一併隱瞞了不得跟人説起。
正是這最熱鬧的傍晚時分,遠處通往慶豐鎮的小道上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將聚在村口這些人的目光都給引了過去。
遠處,有兩匹馬飛奔着而來,那馬兒真正是俊得很,馱着兩個人就好像本沒有覺到一點分量,依然健步如飛,而馬背上的人,更是比那馬兒還要俊了無數倍。
村口的人們舉目看着那朝這邊飛奔而來的三人兩騎,一個個都不長大了嘴滿臉呆滯狀。
這裏哪裏來的貴人,怎麼竟會長得如此好看?簡直就像是仙人一樣!
這三個人,自然就是端木恬他們。
他們從慶豐鎮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黃昏,太陽即將下山,不過他們所騎的乃是最極品的好馬,從慶豐鎮到這裏六十里路,不過一個時辰就到了。
遠遠的看到那邊香樟樹下聚集着大量的村民,君修染不放慢了速度,伏在她耳邊輕聲笑着説道:“這是做什麼?知道本王和愛妃要來,所以就都出來夾道歡了?”端木恬聞言輕笑,説道:“少臭美!不過是現在正好是村民們都回家的時辰,難免會聚在這兒聊聊天,倒是我們突然出現,反而成了他們的觀賞對象。”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觀賞本王和本王的愛妃,活膩味了吧!”兩人説笑着,已經策馬走到了香樟樹下。
村民們還在呆呆的仰頭看着他們,藉着天邊那最後一絲亮光,看着這兩個披着晚霞而來的人。
馬兒俊俏,更俊俏的是馬背上的一對人兒,如天仙落凡,出塵俗風華萬千絕世無雙,天邊絢麗的晚霞也不過僅僅能勉強擔當他們的陪襯而已,看着這樣的兩個人,忽然就讓人連呼都停滯,直將魂兒也一同沉醉。
然而等兩人走近,他們又忽然低頭不敢多看,生怕他們太過灼熱的目光褻瀆了貴人。
步煙打馬走了上來,看着這簡陋小村子,不有些詫異,問道:“端木恬,這裏是什麼地方?”她那顯得幾分生硬的話讓村民們多看了她一眼,再次眼睛一亮。
這姑娘也好俊,站在旁邊竟絲毫沒有因為另兩人太過驚豔的容而黯然,反而有着一種不同於另兩人的獨特氣質。
不過緊接着,他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好好的比較一下這兩位姑娘,就忽然反應過來,被“端木恬”這三個字給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端木恬?他們剛才不還在議論着她嗎?那個聽説在外面做大生意,將她父親也給接走了的端木恬,回來了?
不過人呢?在哪呢?這裏就兩個姑娘啊,且都是好看得讓人甚至不敢多看的漂亮姑娘!
黑寡婦聽到步煙的那一聲“端木恬”便急急忙忙的奔了過來,目光在三人身上瞟了瞟,然後落到端木恬的身上,眼睛晶亮,又有些遲疑不敢確定的看着她,半餉遲疑的開口,道:“你是恬恬吧?”端木恬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到她的面前,説道:“阿嬸,兩年多不見,你近來可好?”她一開口,黑寡婦就馬上認出了她的聲音,當即驚喜的拉住了她的手,説道:“真是恬恬,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回來看看了?我先前聽虎子説你臉上的那個胎記沒有了,變得可漂亮了,還一直想着恬恬到底好看成什麼樣了呢,今見了,真是差點不敢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