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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可正因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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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也説不出話。我走過去拍了拍小雨的肩膀,小雨捂着嘴巴淚眼盈盈的看着我,卻是一動也不動。

這個樣子讓我心疼得不得了,可這是在小風的棲息地,我不能做任何對逝者不敬的舉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小雨難過。

老爺子完一煙後,慢慢的站起來,拿起地上的鐵鍬鏟了一鍬土,手臂有些顫抖,膛劇烈的起伏着,突然大喝一聲:“埋!”便把土倒在坑中的棺木上。

小雨頓時大叫一聲:“小風!”便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僱來的漢子們一聽到命令,全都揚起了鐵鍬,一時間塵土飛揚,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已經看不到小風的棺材了。

看着眼前新起的墳頭,我抱着哭得全身力的小雨,難受至極。人這一輩子,為名忙、為利忙,到頭來不過是這一公尺見方的小土坡,什麼也帶不走,有什麼意思?

我覺得自從得知老大犧牲的消息後,心態忽然間變得蒼老許多,很多過去想不通的事情,現在或許也尚未想通,但至少不像以前,老愛計較,總給自己找彆扭,費腦子非要求個明白!

從山上下來後,我打了通電話給強子,問了一下老大那邊的事情。強子説:“市裏把老大的靈堂遷到了烈士陵園,人們都在那裏弔唁。”我點了點頭,跟強子説:“我今天不會過去,明天再過去送老大最後一程。”強子沒有説什麼,他知道我最近忙得分不開身,而明天才是老大的喪禮,我不可能不去。倒是老四,強子告訴我:“一大清早,這小子就跑去老大家,忙前忙後的。”我嘆了一口氣,到底是最鐵的兄弟,老大的死對他的影響最大,看樣子連工作都不想要了,一直在老大家裏忙活,本沒聽過他打過一次電話給單位,而老五也算有點良心,還是回來了,不過他每天打電話給單位時,都是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想想也不能怪他,馬上快要十月一了。

通常國慶之類的假,警察一般都很忙,我跟強子商量過,不然就讓他回去吧,但沒想到老五推辭了,覺得反正回來了,怎麼説也要看着老大入土才放心。我們也就隨老五的意思。下午我跟強子要了銀行的帳號,便轉了五千元給他。

兄弟歸兄弟,該算的帳也得算清楚。強子也不容易,放着小老闆不做,全給自己的老爺子頂着,天天跑到老大這邊來幫忙,損失的不只這五千元。

何況這是我妹子要用錢,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接着我領五千元,偷偷給了小雨的父親,但老爺子説啥都不要,我急了便説是當認乾爹的禮物了。

見老爺子在小風的墳前沒掉過一滴淚,捧着五千元時卻老淚縱橫,握着我的手半天説不出話來,我也是一陣難受。

我叫來小雨和強子派來的兩個兄弟,幾個人找了一家附近的飯館,好好吃了一頓飯,然後給了那兩個兄弟每人五百元,算是這兩天的辛苦費。兩人推辭一番後,也就收了。

接着吃飽喝足就各自回家了,我陪了小雨父女倆説了一下午的話,看着他們的情緒都穩定了,才騎上摩托車回家。到家後,我沒有吃晚飯,只是早早衝了個澡就睡了。

一晚上惡夢連連,搞得我筋疲力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只見詩雅端着一杯咖啡坐在電腦前,看着一個遊戲的畫面,嘴裏唸唸有詞。我洗漱完畢後,對詩雅説道:“老婆,跟我去趟烈士陵園吧!老大今天走,我們要送他一程!”詩雅一驚,扭頭問我:“哪個老大?幹嘛要去烈士陵園?”我嘆了一口氣,道:“記得咱結婚時來的那個大個子嗎?他就是老大,他犧牲了!”詩雅立即捂着嘴巴説道:“那人真的是蕭猛?你的老大?我這兩天看到網路上有報導,還以為是同名,怎麼會是他?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連衣服都沒有準備呢!”想來該怪我,居然沒有提早告訴詩雅。我打開衣櫃,幫詩雅挑了兩件素的衣服,然後等她換好衣服,便騎着摩托車帶着她直奔烈士陵園。

我記不清楚有多久沒和詩雅一起出來,這兩年,詩雅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宅女,有一大半的責任在我身上。

我記得詩雅曾經多次求我帶她逛街,可我這個人最怕的就是跟女人一起逛街,走了一天她們不覺得累,我自己卻快散架了。

所以每次我都是拒絕、找藉口,後來詩雅不求我了,她也慢慢失去逛街的興致,衣服、飾品全都是在網路上買,幾乎是與世隔絕了!

烈士陵園的大門往裏面不遠處,是一座高高的紀念碑,上面刻着從解放臨海後,所有犧牲的先烈們和對臨海做過突出貢獻的先人名字。

我想:不久老大的名字就會出現在紀念碑上。從紀念碑往裏面前進五百公尺,就是英雄紀念堂,老大的靈堂就設在那裏,此刻已是十點多鐘,紀念堂裏擠滿了人。我帶着詩雅走進去,先給老大上香、鞠躬。

然後對強子他們點了一下頭,就站在一起。十點半,市武裝部長親自主持追悼儀式,在悲涼的哀樂聲中,大家集體默哀三分鐘,然後武裝部長用低沉的聲音複述老大生前的種種英勇事蹟,聞者無不動的熱淚盈眶,偌大的紀念堂內。

只聽到武裝部長悲壯的聲音和數人低聲的飲泣,竟然再無別的聲響,想起昨小風的葬禮也如這般安靜,所不同的是,那邊是淒涼的安靜,這邊是肅穆的安靜。

韓鳳低着頭站在放着供品的桌子旁,明明在她懷裏,手舞足蹈的向相框裏的老大揮動着小、手。

詩雅看得一陣心酸,悄悄走過去握住韓鳳的胳膊。韓鳳抬頭一看是詩雅,點了點頭,努力擺出一張笑臉,又低下了頭。

老四站在韓觀的旁邊,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側臉看,連我走到跟前都不知道。我扯了扯老四的袖子,他扭頭一看是我,臉上一紅,低聲叫道:“二哥…”我捏了捏老四的手,道:“別太傷心,老大沒有白走,有這麼多人來送他呢!”老四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看着老大的相片,目光先是不捨,後來卻堅定起來,嚴肅地對我説道:“二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被老四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搞糊塗了,剛想問他知道做什麼,武裝部長已悲壯地説道:“向我們敬愛的蕭猛同志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我還以為老大是要入土為安,誰知道就只是把骨灰盒放到紀念館,開完追悼會就算葬禮結束了。

看着老大的骨灰盒被工作人員拿出去,每個人心裏都有些空空的。眼見自己爸爸的相片被拿走,明明咧着小嘴哇哇大哭起來,他這一哭,韓鳳也跟着掉淚了,詩雅見狀在旁邊勸,可惜沒勸多久,就也跟着哭了。

一時間,靈堂裏哭聲一片,壓抑了一上午的悲痛終於有了宣的機會,前來弔唁的人們輪着走到韓鳳面前,着眼淚説着一些安的話。

從烈士陵園出來後,我對韓鳳説道:“叫上老爺子,去吃頓飯吧!這幾天大家都累壞了,好好吃一頓。”韓鳳還想推辭,詩雅就抓着她的胳膊央求道:“嫂子,去吧,再怎麼樣也要照顧身體啊,你不吃,叔叔和孩子也要吃啊!”韓鳳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裏離強子的飯店近,就決定去他那裏。強子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輛麪包車,就帶着幾個兄弟和韓鳳一家人走了,我則騎摩托車帶着詩雅在後面緊跟着。接連兩天,我參加了兩場喪禮,各有各的不同,但也有共同點。

英雄也好,老百姓也好,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留給家人的只有悲痛,所以,好好的活着比什麼都重要,這就是老大和小風帶給我的啓示。***早上我送老四上火車後,就直接去了公司。我坐在辦公室裏打開電腦,就見桌面是郭麗的照片!這妮子,這麼肯定這個位置是我的?處處給我留下回憶,真想打通電話問候她一聲。

可是一想到我打電話過去,可能會對她造成影響,就只好作罷,當我正在思考要不要打電話時,手機卻響了,我按下接聽鍵後,一道嬌媚的聲音傳來:“哥,你回臨海了嗎?”我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咪咪妹子,我已經在公司上班了。”田咪咪“哦”了一聲,接着焦急地説道:“哥,那天你轉了一筆帳到我的帳户裏,現在錢已經在裏面了,你告訴我你的帳號,我給你匯過去。”回到臨海後,事情太多了,我都把這件事忘了。

現在正好跟田咪咪説清楚。

“妹子。”我清了清嗓子,説道:“那些錢,本來就是要給你的!你先聽我説,我知道你想自己掙,但是你想想,你要幹多久才能掙夠?我知道你會珍惜自己,不做那種事,可正因為這樣,憑你每天按摩一個客人不到三十元的成,你要做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