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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詩雅無疑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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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叢林的盡頭摸到了一道小小的裂谷,手心一轉,手指便在那裂谷上面摳挖起來,劉娟突然抱住我的胳膊,讓我的手不能繼續深入,我也知道這裏不是親熱的地方,雖然花園沒有燈,可是難免會有人走來走去。於是一邊吻着她,一邊息着説道:“娟子,帶我上去,帶我去你家!”劉娟似乎馬上就要軟倒了,無力地俯在我的身上,歪了一下腦袋,突然僵硬起來,瞬間推着我説道:“不!不行!她會看到的!我不能這樣做!”我順着劉娟的目光看去,赫然發現那裏正是我所居住的樓層!血似乎在一瞬間凝固了,我捧着她的臉低聲吼道:“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在那邊的!為什麼不告訴你在這裏?為什麼要躲了我三年?”劉娟的雙手再次緊緊環上我的,手指抓得我生疼,像是要把我按進她的身體裏面,忽然覺得臉上一片温涼,竟是劉娟哭泣着吻我的,對我説道:“你要我告訴你什麼?你要我用什麼樣的身份去見你?為什麼你不等我?為什麼讓我滿心期待的回來,卻是來參加你和別人的婚禮?”我推開劉娟,蹲在地上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頭髮,嘴裏不停的嘶嚎着:“我該死!我該死!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我以為你不再愛我了!”眼淚,終於沒有忍住,順着眼角洶湧而出,我終於明白了劉娟的痛苦,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忘記了那段美好的時間,違背了當初的誓言!劉娟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一隻手抱着我,一隻手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淚水,嘆了口氣,説道:“鋼子,不要難過,這麼多年了,我也想開了,是我當初先對不起你,這就是報應!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命吧。”命?我又想起和紫煙分別十年後重逢的那一刻,紫煙也對我説過同樣的話。歷史總是有驚人的巧合,生命中重要的兩個女人,都説出了這句讓我無法辯駭的話!

我搖着頭,雙手捧起劉娟的臉龐,吻着上面的淚痕説道:“娟子,我以前不信命,現在也是!我明天就去離婚,我以後要跟你在一起!”劉娟笑了,我不能理解她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會笑,我疑惑地看着她。劉娟把我按到石椅上,然後坐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説道:“鋼子,你還是那麼衝動…”我剛想辯解,劉娟俯身按住我的嘴,繼續説道:“你覺得拋棄了詩雅選擇我,是一種奉獻還是憐憫?

你覺得那樣的子,我會幸福、會安心嗎?鋼子,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你就是深深的傷害了兩個人!何況,我今天只是想告訴你,我要結婚了!”

“轟”的一聲,我只覺得腦子裏一陣雷鳴,然後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虛無,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任何人。我無意識的猛搖着頭,嘴裏喃喃説道:“我不信…你在説謊…你騙我…”劉娟再一次笑了。

眼淚卻滿雙頰,拍着我的手説道:“是真的,鋼子。他住在濱海,這兩天我就要搬走了,婚禮在下個月初,在濱海舉行。我…我不會發請帖給你,因為我知道你並不會去。”我本聽不到劉娟在説什麼,只是茫然的坐在石椅上一動也不動,腦中一片空白。

劉娟看着我這副樣子,心疼的摸着我的臉説道:“鋼子,別這樣,你應該給我祝福,他對我很好的,我相信以後的生活會很幸福。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啊,想你們了,我就回臨海來看你們,好嗎?”痛苦溢滿全身,令我説不出一句話來了,劉娟緊緊握着我的手説道:“鋼子,好好珍惜詩雅,路既然是自己選的,那就不要後悔,詩雅是個好女孩,女孩子是需要男人疼的,即便是結了婚,也是一樣。

你應該給她幸福,這是你的責任!我和紫煙還有所有關心你的朋友,都希望你們能快快樂樂的過子!”我本不知道劉娟在説什麼,我茫然的站起身,糊糊的往外走。劉娟也不攔我,略帶哭腔的對着我的背影説道:“鋼子,保重!你一定要過得幸福,不然就是對不起我!”然後掩面衝向自己居住的大樓。勝利巷的盡頭,是城市廣場。我站在城市廣場的噴泉旁邊,落寞得像一個傻子。還沒到十二點,噴泉還沒有關,我鞋子都沒有,慢慢的走到水池中央,任冰涼的泉水從頭而降。

跟紫煙的緣分停留在那一晚,任我百般挽留,她終究還是要在每個夜晚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而今晚,就是我和劉娟的結局,給了彼此第一次的戀人,終究還是各自轉身離去,在漫長的歲月中,和另外的伴侶共度餘生。

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先後離我而去,就這樣被無情的歲月如利刃般劈開,在中間劃下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到底是我的錯,還是時間惹的禍?

渾身已經濕透,相比內心的冰涼,身上的寒意反而淡了,我坐在水池的大理石上,想煙卻發現褲兜裏的煙都成了煙湯。我攔住一個路人,有氣無力地問道:“兄弟,給,行嗎?”那人打量了我一眼,也不説話,從兜裏掏出一盒煙,給我點上一,想開口説話,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狠狠的了一口煙,看着水中的倒影,我突然想笑。李鋼啊李鋼,你枉稱宏遠情聖,連自己的初戀和第一個女人都留不住,你算是哪門子的情聖啊!

就算你是情聖,還不是得乖乖的被命運玩?或許,紫煙和劉娟是對的,我既然選擇了詩雅,就應該好好對待她。

畢竟,她才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伴侶。放棄以前的種種愛戀,專心對待眼前的愛人,這是一種抉擇,我一直不想面對。

但是今天,我必須要選擇,因為我不知道,當我沉於往事的時候,詩雅是不是也會離我而去?人,是真的擺不了命運的束縛?還是一旦有難以改變的事情發生,總習慣的推給命運?

當我回到家,已是凌晨一點多鐘,我沒有開燈,把渾身濕透的衣服丟在浴室,然後打開蓮蓬頭沖洗了一下身子,便裹着浴巾回到卧室爬上了牀。在黑暗中,詩雅一動也不動地躺在我的身邊,背靠着我。從我進卧室的那一刻起,詩雅一直維持這種姿勢,我剛開始以為她睡着了。

可是當我靠近她的時候,她卻往外挪了一下,她還沒睡。詩雅還是習慣開空調、蓋被子,無論冬天、夏天,總是這個樣子。我伸手拿着蓋着詩雅的被角,輕輕地往上拉,幫她蓋好,覺被子下的身軀僵硬了一下,繼而慢慢轉了過來。

“老公,你很久沒有幫我蓋被子了。”詩雅平躺着,幽幽説道。

我也平躺下來,嘆了口氣,道:“是啊,你也很久沒有叫我老公了。”我把胳膊伸過去,從詩雅脖子底下穿過,然後把她摟了過來,我撫摸着她瘦削的身體,令我有些愧疚,這兩年,我對她的關心確實是太少了“老婆,以後我每天晚上都回來陪你!”我動情地説道。

詩雅微微一笑,對我説道:“不用,你玩你的,我已經習慣了。”我知道詩雅還在怪我,吻了吻她的額頭,道:“咱們要個孩子吧!”半晌,詩雅都沒有説話,我知道,一提起要孩子,她心裏就有個疙瘩,那也是我一生的痛。

應該是我和詩雅結婚不到一年的時候,我泡到了一個豆腐西施,每天去她店裏喝豆漿,久而久之就喝到了一張牀上,豆腐西施的牀上功夫不錯,在牀上如奔騰烈馬,每次都搞得我還沒來得及戴套,就在她體內噴發了。

豆腐西施的老公是一個船員,常年在海上東跑西攛,於是我那段時間幾乎是夜不歸營,天天跟她雙宿雙棲,終於把她肚子搞大了,其實我知道,豆腐西施不只我一個男人,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還待考證,可算算子應該不會有差錯,正好那幾天她丈夫回來了。

豆腐西施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孩子生下來。但不巧的是,我和豆腐西施的姦情被詩雅發現了,憤怒中的詩雅變成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人,哭喊着跟豆腐西施打在一起,讓我顏面大失,豆腐西施自知理虧,不敢還手,落荒而逃。

我把詩雅拉回家,她像個瘋子一樣不依不撓,又是上吊又是喝藥,我懶得看她表演,直接把丈母孃叫來家裏陪她,詩雅鬧了三天,終於安靜下來,而此時也傳來豆腐西施受驚產的消息,再過兩個月,豆腐西施隨老公搬走了,從此杳無音訊。我和詩雅的關係,也從那時變得不冷不熱,我不知道丈母孃跟她説了什麼話,詩雅從沒跟我要求過離婚。

而我也不提,子就這麼湊合着過,只是每每想起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心裏就有些惋惜。現在想來,其實還是自己的不對,詩雅無疑是愛我的,但我竟然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是誰都不會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