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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但做別又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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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説回老家了。”我聞言只好作罷,心情鬱悶得走了,心想:趙胖子,你不會是想躲着我吧?我在濱海的大街上四處閒逛,中午時間,到處都是要出來吃飯的人。

這一帶又是重工業區,機械廠不少。我仔細看着來往的路人,希望小丁那張欠扁的臉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可惜花了整整一個小時,還是徒勞無功,但濱海市就這麼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此時我隨便找了間飯館吃了半斤大油餅,喝了一大碗羊雜湯,覺身體暖和些,就又跑到大街上。我詢問別人另外一個工業區的地址,然後坐上一輛公車,身上帶着兩千多塊,但詩雨軒該進貨了。

我不能佔用太多的營業款,所以我得省着點花,儘快找到小丁,當我趕到下一個工業區時,正好是午休結束,我站在路邊看着來往的人羣,一張張面孔地找着,但眼珠子都瞪酸了,還是讓失望了,心想:小丁,你到底藏在哪裏呢?我走到一家工廠的門衞室,對裏面的保安問道:“先生,向你打聽個人,請問你們廠裏有丁旺財這個人嗎?”保安聞言從屜拿出一本名冊一頁頁地翻着,最後合上本子,説道:“對不起,沒有。”我道了一聲謝,又走向下一家廠。整整一個下午,我轉了兩個工業區,全是走路,但腿傷本來就沒好,這下子就更嚴重了。

到了晚上,我隨便找了間飯店吃了點東西,就在路邊找了家賓館詢問房間價錢,發現標準間要七、八十塊錢一晚,我摸摸口袋的現金,只有幾百塊,只得放棄,繼續七扭八繞的找到一家小旅社,問到住一晚三十五塊,於是我馬上登記住房。

雖然是三十五塊一晚的房間,但衞生還算不錯,唯一不舒服的是沒有衞生間,於是也不能洗澡。

然而在樓梯口處有公共廁所,想上廁所、洗澡都在那裏,每間房間內擺有大鐵桶和鐵臉盆,一樓廁所有鍋爐,得要用鐵桶提熱水上二樓洗澡。媽的!只是洗個澡,我就累得一身汗,好不容易洗完了,但穿着單薄的衣服跑到房間時又冷個半死,幸虧被子夠多,一張牀上有兩牀棉被,穿着秋衣秋褲躺在被窩內也不會覺得冷,只是沒有電視,不知道要做什麼。

好在今天跑了一天,膝蓋有些疼,腿也有些酸,身體累得不行,於是我擺一下手機,就睡着了,睡到半夜時,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呼喊,我想睜開眼,卻覺得眼皮好沉,口也悶得要命,覺得呼都快要停止了,我頓時嚇壞了,心裏面明白,但大腦卻無法指揮身體,突然手指摸到牀緣,於是我拼盡全身力氣翻了一個身“咚!”的一聲摔在地上,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我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從牀頭拿衣服,坐在地上往身上一套,但一坐起來腦袋就覺得發暈,鼻子嗆得要死,我意識到失火了。

趕緊壓低身子,小心地拉開一道門縫,確認外面沒有火光後,連滾帶爬地來到樓梯。我剛想站起來往樓下跑,卻聽到旁邊房間傳來女人哭喊的聲音,我也沒多想“砰!”的一聲踹開門。

只見一個女人縮在牀頭大喊大叫,我一把拉起她拼命往樓下跑,好在是二樓,幾步就蹦下去,這時候也覺不到腿疼了,此時樓下已經站了十幾個人,都仰着頭看着面前的四層小樓房,只見大火從二樓一直往上蔓延,現在已經燒到四樓。

好在住宿的人不多,老闆清點一下人數,一個不剩的都下來了,大夥這才吁了一口氣。

“哈啾!”此時在我旁邊的女人打了個噴嚏,我才意識到現在還拉着人家的手呢!便趕緊鬆開,扭頭對她問道:“你沒事吧?”她地看着我搖了搖頭。

突然又把目光投到我身上,身體也貼過來,説道:“小兄弟,是你?”我也打量了她一眼,驚奇地喊道:“雲姐?”我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雲姐。看着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樣子,我趕緊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雲姐地看了我一眼,沒有拒絕。

老闆在一旁哭喪着臉呆立着,那悲痛絕的樣子,真是讓人不忍心看,於是我抓着放在門口那剛接滿洗澡水的鐵桶,喊了一聲:“大家救火啊!”然後提起鐵桶跑上樓,對着一處着火點潑過去。眾人頓時反應過來,紛紛拿起鐵桶、洗臉盆甚至水缸,接滿水就往樓上跑。消防車很快就趕到了,老闆見狀趕緊招呼我們下來,高壓水槍一拿出來。

我們手中的工具自然派不上用場,也就安心退下來,此時旅社當然不能住了,好在附近有不少小旅社,我拉着雲姐又在相隔五百米的地方找到一家旅社。

不過這家生意比較好,就剩下一間雙人房,凌晨打折,三十塊住到傍晚六點。雲姐也沒計較,掏出身份證就登記住房,估計是掃黃期還沒過去,旅社必須要登記兩個人的身份證。

我本想再去找一家旅社,但云姐死活拉着不讓我走,我只好掏出身份證跟她開一間房,雲姐還不讓我出錢。

進了房間後,經過剛才的折騰,我跟雲姐是睡意全無,但反正快天亮了,便也不睡覺了,各自躺在牀上聊天。雲姐把我的外套下來,疊好放在我的牀頭。

然後坐在牀上用被子蓋住下半身,扭頭問我:“鋼子,你怎麼來濱海?”我點燃一煙,深深的了一口,道:“找個人。”雲姐接着問道:“找人?什麼樣的人?男的女的?”女人就是喜歡打聽這些事情!但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談,扭頭對雲姐問道:“雲姐,你又是為什麼來濱海?”雲姐看我不想説太多,便也不再追問,笑着説道:“臨海的果園已經採收一空,而果農在八月分的時候就賣得差不多,甚至沒有庫存,搞到市場上缺貨,我來濱海轉轉,看看有沒有存貨收。”對於水果市場,我沒有太多的,所以也沒有深究,只是看着雲姐笑道:“想不到雲姐你也住這種小地方!”雲姐呵呵的笑了,淡淡的説道:“出去收貨的,哪個不是找最便宜的地方住?一車貨才掙幾千塊,住個高級的地方,一晚上就算一百塊錢,收十幾天貨光住宿就花掉一千多塊,那這一趟就等於白做了!”我想想也是:現在這個社會幹什麼都不容易,每一步都要打細算。

“雲姐…”我着煙問道:“賣蘋果…好做嗎?”雲姐嘆了一口氣,説道:“去年賠了四千多塊。”我看着雲姐問道:“那幹嘛不轉行?”雲姐笑了,道:“幹嘛要轉行?賠錢不等於這個行業不賺錢!我只是人手少,一個人又要收貨又要發貨還要賣貨,本忙不過來,這不是一個人能幹的買賣!

我們隔壁那攤一個果季下來,賺了一百多萬元!人家人手多,錢也多,連續收貨、發貨,這邊的人只負責賣,那邊的人就負責收貨裝車,經常是一車剛到,不到一天就賣完了!”我吐了一下舌頭,心想:一個果季也就幾個月時間,竟然就賺了一百多萬元!看來這行不錯,有得搞!

“大哥不能幫你嗎?”我看着雲姐問道。

雲姐撇了撇嘴,道:“前年離了!一起去收貨,但那臭男人揹着我跑到當地髮廊找小姐,我們吵了一架,就離了。”我嘆了一口氣,心想:怎麼男人都一個德行,有點錢就送給小姐,也不願存起來。

不過想想我也不是個好東西,雖然不找小姐,泡的卻是別人的老婆。雲姐接着説道:“你姐我就是這麼一個脾氣,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發現那一次,我就跟他離了,然後自己幹!”我搖了搖頭,道:“姐,我不評價你的私事,但是你這樣累死累活又掙不到錢,圖啥呢?”雲姐聞言眼眶有些發紅,搖頭説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總想讓自己忙起來,我也不圖賺多少錢。跟你説實話,姐就一個人,無父無母、無兒無女,掙多少錢也沒用,有飯吃就行了,但做別的又不會,就只能幹這個了。”我有些驚奇地問道:“姐,你跟大哥結婚那麼多年,怎麼就沒要個孩子?”雲姐嘆道:“這就是他出去找女人的原因,其實也怪我,我不能生育…”我有些惋惜,對雲姐説道:“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去看看也許有得治,這東西又不是絕症。”雲姐微笑着説:“不知道跑多少家醫院了。

還是沒用。醫學再發達,也是要靠金錢去買新技術,人家不會免費給你用,再説錢也費不少,早就死了那條心了,不孕就不孕吧!沒有孩子更省心。”我知道這是雲姐的自我安,哪個女人不希望能夠享有女人的權利?

雲姐這麼説也是無奈之言。兩人一時都沒有説話,我着煙,雲姐躺在牀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雲姐突然扭頭問我:“鋼子,你還跑業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