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毒針入了心就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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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無論是勝利者,還是失敗者,又或者是旁觀者,這兄弟三人都面面相覷地沉默着。良久,還是文人率先打破沉默,他神經緊張地看着謝意唐,巔巔巍巍問道:“怎麼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謝意唐掃了下現在還是一幅怪異表情的二哥,説道:“我也只是第一次試探着出腳,也不知道究竟會怎麼樣。因為我曾經看到過一個新聞報道説,有隊武警中隊的人在晨練時候,以相同的步伐在一座鋼鐵大橋上齊跑步,結果這幾十個人竟然引起這座鋼鐵大橋強烈的共振,整座大橋開始上下波動,而且幅度越來越大,要不是領頭的武警中隊長見機不對,馬上讓所有武警別驚惶,並馬上停下來不動,這橋差點就因此斷裂了。”這個新聞,不僅謝意唐看過,文人也是看過的,不過當時只是當作社會的花邊新聞看看就放了,沒想到謝意唐卻從中看出別人看不到的道理來。文人嘆了一聲,想道,這莫非就是天才與人才的區別。
見謝意唐説得神奇,謝意漢馬上説道:“老三,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厲害呀,你對我踩幾下試試,看能不能讓我心跳也被你踩得共振呢?”謝意唐苦笑道:“二哥,你把我當神仙了,我又不知道你心跳的頻率,怎麼會踩出和你心率一樣的步伐呢。”文人馬上問道:“這麼説,你是已經知道了那個林遠化的心率了?”謝意唐點了點頭,文人又説道:“看來我們替你白擔心了,你這麼一踩響響的踩幾下,那個林遠化武功再好,還不是被你踩得心臟要跳出口,甚至就此斃命,他運氣好沒死,你趁機攻他兩拳就可以輕鬆收拾了。”謝意唐看着有點得意忘形的文人,很認真地説道:“你要是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想林遠化這種人,除了身ti強壯無比外,對氣息的控制也很有一手,而且隨着打鬥的進行,他心臟跳動的頻率也會不斷髮生變化的。就像剛才我和你比試時,我一踩就能讓你的心臟產生共振,讓你一個照面就敗下陣,但是真正我們打鬥起來,卻肯定很難這麼輕鬆的讓你吃了這麼一個大虧。”文人聽謝意唐這麼一説,想了想説道:“不錯,我們真正動起手來,不説你能不能掌握我心跳的變化,就算你能掌握,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等着你踩腳,而我什麼也不做,那時候我説不定早就攻得你連踩腳的空隙都沒有了。而那時候如果我們功夫差不多,你卻一心想着通過心臟共震得方式硬我,出拳之間就無法全力以赴,氣勢肯定弱了,這樣想着留有餘地,説不定就此被我打敗。”
“所以實際的打鬥擂台上,我不一定就能把握準他的心率,我這個法子只能做偷襲用。”謝意唐説到這裏,好像又想到了什麼,馬上停住,而且把眼睛都閉上了。過了好大一會,才把眼睛睜開。見兩位兄長出疑問的表情,謝意唐解釋道:“沒什麼,剛才好像有了個什麼靈,卻一時想不起來了。”謝意漢馬上説道:“既然這樣,就別去強迫自己想了,我現在給你用那個‘尋龍手’幫你刺ji潛能吧。”謝意唐點了點頭,卻又説道:“今天還是算了,我現在住的這家人是個太極高手,他正在用物藥幫我温柔地發潛能,我覺得很有效果。”這晚,謝意唐又在木桶裏泡了一個多小時,上c花ng後一睡不起。第二天早上陳萬祥早早來到房間,發現裏面多了兩個人。他與文人有過一面之緣,知道這個人是個很厲害的拳手,曾經在廣明市打出不小的名聲,卻又在那wan突然消失不見了,不由有些害怕是林遠化那邊派來找麻煩的,馬上全身警備。
文人只好告訴他,自己是謝意唐的表哥,另外一個是謝意唐的二哥。陳萬祥見謝意唐安然無恙地證實了文人所説,才告放心。同時心中暗想,這謝家果然厲害,謝意唐與林遠化比試的消息,連整個廣明也只有部分圈內人士知道,他們謝家就知道了,而且馬上從千里外派了人過來,以前這謝意唐説是悄悄離家出走,只怕謝家早就知道他的下落,只是一直沒有説出來,就當放任這頑皮的天才一段自由分時間,現在天才有了危險,家族的力量馬上呈現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裏,陳萬祥突然有了一個很不好的想法,那個林遠化説謝意唐能這麼輕易搞得“華星幫”很慘,肯定背後有實力,莫非這背後的實力就是謝家本身。謝意唐的離家出走只是一個幌子,卻是藉助這他來完成對廣明黑拳界的侵佔。想到這裏,陳萬祥暗自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心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正在幫謝意唐做推拿的雙手也有點晃動。
就在這時,謝意唐睜開眼睛看了看陳萬祥,出疑惑的表情,説道:“陳師傅,你這些天按摩推拿,傷了不少jing神氣,要是累了就休息吧,要是把你累壞了,我可過意不去得很。”陳萬祥仔細看了謝意唐一眼,卻沒有説話,只是點了點頭,又認真地按摩起來,過了片刻,就滿頭大汗。
陳萬祥推拿完後,對謝意唐説道,既然那麼三兄弟在這裏了,那我就回去了,我馬上打電話,叫小張多準備點飯菜。
陳萬祥説完這些,很快就出了門口,卻是沒有回自己不遠出的“家”而是開着車直接去了醫院看張超。張超的單人病房,只有那個圓臉的特護小張護士正在給張超洗臉抹身。等忙完這些後,陳萬祥讓小張先出去一會,接着就把對謝意唐與謝家的懷疑説了出來。
張超聽後,沉了很久,才對陳萬祥説道:“老陳呀,只怕你的懷疑是多慮了,先不説謝意唐曾經對着王力揚説自己想家的事情,那時候他不知道我們在暗處看着他,那番説辭情真意切,做不來假的。而且他與林遠化的比試,也是因為林遠化欺人太甚,小謝才不得不為之。如果小謝真的是謝家入侵我們廣明黑拳界的棋子的話,他也沒必要與林遠化打生打死,畢竟這太冒險了,小謝現在的實力還不是林遠化的對手,他這一架其實是在刀口上跳舞,危險太大。”陳萬祥想了想,又説道:“張兄,我認為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這世界上的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怕偏偏。這謝意唐如果真的是謝家入侵我們的棋子的話,他與林遠化的比試是很好的一個機會,如果打敗了林遠化,你又傷了,他就光明正大的代替你們兩人在廣明市的地位,只怕那時候真的成了我們這裏的黑拳第一人了,然後到時再使點手段,説自己是謝家的人,可就堂而皇之地控制了我們廣明黑拳界了。”張超想了想,又反駁道:“只是你現在這種可能很小,不説小謝能不能打贏林遠化,就算他打贏了,也是私人間的個人比鬥,與謝家沒關係。”兩人就在病房裏面討論了良久,誰也沒有説服誰,最後才勉強達成一個暫時的共識,先等謝意唐與林遠化格鬥後看看結果再説。如果謝意唐輸了,那一切免談,如果謝意唐爆冷贏了,那時候再悄悄防備不遲。
不説張超與陳萬祥在醫院裏對謝意唐懷疑、猜測、商討、對付的情況,當事人謝意唐哪料到陳萬祥這個時候已經起了疑心,被人這麼冤枉。如竇娥一樣冤的謝意唐,正全神貫注的與文人打得不亦樂乎。
謝意唐與文人從小一塊打鬥中長大,對各自的身手還算了解,不過隨着年漸大,反而手的少了。五年前是兩人最後一次手。那次文人被謝意唐打敗後,馬上隱藏身份,去到泰國、韓國等地打拳修煉,武功增進後又去了本學習教練。而謝意唐一直呆在家裏,只是開始叛逆地不願再作為棋子一樣的打拳。這種叛逆隨着年紀的增加越來越濃,最後導致謝意唐的離家出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軌跡,自己的道路,自己的故事。有些時候,我們的軌跡會有匯,然後轉身各自離開,再也沒有碰面的機會;有些時候,我們分別又相聚,傷又喜悦。所謂再見,不是再不相見就是再次見面,文人與謝意唐無疑屬於後者。所以對五年後的再次手大家都很期待,也很謹慎。
畢竟謝意唐馬上就要與林遠化做生死搏鬥了,文人只能用適度的力量刺ji謝意唐,讓他肌保持在一個相對舒緩卻又不是完全放鬆的境界。現在的文人就是謝意唐的培練,就像那些奧運冠軍背後的陪練一樣。
只是謝意唐不是那些光彩奪目的奧運冠軍,他能打敗林遠化嗎?
謝意唐連續兩腳,都被文人紋絲不動地接了下來。兩人都各自使出七成力氣,不是單純的拼氣力,而是比招式,比靈。等謝意唐的攻擊告一段落,文人馬上向他發出了反擊。一時之間,之間兩人拳腳時而大開大合,時而輕盈快捷,時而各自毫不想讓,時而放身遊鬥滿屋疾走。
直到謝意漢喊後後,兩人才餘興未盡地停了下來。
謝意漢毫不理會兩位弟弟不滿的表情,讓謝意唐躺在軟墊上,自己卻拿着幾一尺左右的毫針,開始忙碌起來。
如是者,在這一天多的時間裏,反覆三次,謝意漢終於用“尋龍手”扎遍了謝意唐全身後,終於到了與林遠化手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