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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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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英司,你剛剛在説我什麼壞話啊?”他揚高了聲調,挑起一邊濃眉。

“我從不説人壞話。”宗方英司斂了笑容,表情認真嚴肅,“我向來只説真實的事情。”

“啐!去你的!”二宮拓笑罵的同時,大掌也用力拍上宗方英司裹在牛仔褲下的大腿,啪的一聲,響亮清脆。

“喂!阿拓,説實話有罪嗎?”宗方英司抬臂,大掌拍了二宮拓一記,表情卻是縱容無奈的,“你居然對我下這種毒手,會痛你知不知道嗎?”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所謂打是情,罵是愛,我會這麼用力的打你,代表我很愛你啊,親愛的小司司。”説着,二宮拓還熱情的拋給宗方英司一個飛吻。

“那麼,我是不是應該以同等的愛,來回報你對我的情?”宗方英司的眉微挑,似笑非笑的瞅住正賣力使媚,或者該説是搞笑耍寶的二宮拓。

“呵呵!你的疼愛我可承受不起。”見到宗方英司這種高深莫測的神情,二宮拓乾笑不已,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看來是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咱們都幾年的情了,你應該很清楚你能不能承受我的疼愛,阿拓。”宗方英司微微一笑,伸手扣住想落跑的二宮拓,“想去哪裏,阿拓?”

“我、我、我急!”二宮拓忙不迭的扯開宗方英司的手,一溜煙的跑得無影無蹤。

目送好友的背影好一會兒,宗方英司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的身邊坐的是他單戀多年仍無一點進展的心上人,薄薄的臉皮在瞬間又罩上了一層紅彩。

“讓、讓你看笑話了,白川同學…”他的笑容僵硬,顯然是相當的緊張。

“你們的情很好。”同樣也看着二宮拓消失的背影,白川雪音若有所的説道。他們兩個人的情真的很好,都很珍惜對方、信任對方…這個,就是所謂的友情嗎?

“大概吧!”宗方英司聳了下肩,泛紅的臉終於回覆正常,能夠正常説話,不再結巴。

“和阿拓同班少説也有十年的時間了,我和他志趣相投,情好也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白川雪音沒有應聲,只是輕不可察的微點頭。

“那個…白川同學…”靜靜打量着白川雪音恬靜的側臉,宗方英司的臉又不自覺的微微紅了。

白川雪音轉頭看宗方英司,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如、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我們想和你個朋友…就是我和阿拓…你願意嗎?”宗方英司謹慎的看着她,仔細的觀察她的每一個細微反應,生怕她會出厭惡的表情。

白川雪音的眼神轉為疑惑。為什麼要和她朋友?從來沒有人對她説過這種話,為什麼他會想和她這個無趣又乏味的人做朋友呢?

“因為…”看出白川雪音眼中的疑惑,宗方英司再怎麼尷尬,也得硬着頭皮解釋清楚:“我和阿拓看你都沒有朋友,好像很寂寞的樣子,所以、所以…就是這個原因。”

“我沒有過朋友。”白川雪音搖頭,“我不懂朋友的存在意義,也不知道該怎麼當別人的朋友。”聽出她沒有拒絕的意思,宗方英司的心情是大大的晴天,神采飛揚的説:“就是因為不懂,所以才要學習。白川同學,如果你沒有朋友的話,就讓我和阿拓當你的朋友,好嗎?”

“可是,當朋友該做什麼事情?”白川雪音有些猶豫。從小,因為她特殊的外型與少言的個,她從來沒有過所謂的朋友,她的世界沒有朋友這個詞。她本不懂該怎麼朋友,該怎麼與朋友相處。

“什麼事都不用做。”宗方英司微笑搖頭,“只要付出自己真心的關心,偶爾鬥鬥嘴、聊聊天;而當有心事,或是有了困擾的事情時,就可以説出來,和朋友們一起想辦法解決。這個,就是朋友的相處之道。”白川雪音點點頭,腦子裏有了概念。原來朋友也像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模式啊!

“為什麼願意找我當我朋友?”白川雪音疑惑的問着。她知道自己的個孤僻又不愛説話,一點也不討人喜歡,但宗方同學不同,他的親和力強,待人親切有禮,隨時都能和任何人打成一片,他為什麼會想她這個不起眼的人當朋友?

“因為…你看起來有點寂寞…”宗方英司微微一笑,只説了理由之一,其實最重要的理由,是因為他想接近她、想了解她,而不是一直待在原地觀看她,被拒於她的世界之外。

她看起來很寂寞嗎?微偏首,白川雪音開始思索這個問題,但是腦海裏仍是沒有答案。

“願意當我們的朋友嗎?”久久得不到佳人的應允,宗方英司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我不懂怎麼和人相處,所以,請你們多多指教。”白川雪音很慎重的看着宗方英司説道。她是該學着怎麼和人相處了。

“我們也要請你多多指教。”願望之一達成,宗方英司出快樂的笑容,眼睛閃亮亮的,“那麼,叫我英司就行?你呢?希望我們怎麼叫你?”

“還是叫我白川好了,不過,不用再加同學。”其實,她本來是想大方的請宗方也直接叫她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烈焰的臉突然浮上心頭,讓她改變了心意。

“好的。”即使只能叫白川,宗方英司已心滿意足。沒想到她真的願意和他與阿拓朋友,而且還一口答應…真的,他已無所求了。

“我去告訴阿拓這個好消息,下課之後,我們三個一起去餐廳吃飯好嗎?”掙扎了會兒,白川雪音答應了宗方英司的邀請:“嗯。”雖然她還是喜歡一個人用餐,但是偶爾和別人一起吃飯,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朋友…她的第一個朋友。

思及此,她不微微一笑。

宗方英司瞪時看傻了眼,呆坐在原地,什麼事都忘了。如果問他姓啥名啥,他可能還要再想個幾秒才能想出來。

☆☆☆一絲不掛的立在浴室裏,烈焰仰頭承接自蓮蓬頭內灑落的熱水,任其沖刷肌理分明、線條優美的光luo身軀。

嗶嗶——不識相的手機聲,硬生生地打斷了烈焰的享受。他冷着臉關掉熱水,走出浴室外,心生不悦的接起電話:“烈焰。”(有工作了,你接不接?)一個悉的男聲傳來。烈焰認出打擾他的人是誰,正是那個堅持死都不做白工的掮客。

“什麼樣的?”換成免持聽筒接聽,烈焰放下手機,隨手抓來一件浴袍披上身,同時走向書房,將電腦開機,心情還是不大快。

(這一次是扮演正義之士。)譏諷的語氣説完,接着是一連串模糊不清的低咒。

“鷹取?”怎麼回事?他從來沒聽過這傢伙咒罵過。

(你這該死的女人,走開!離我的音響遠一點——快住手!你看你做了什麼好事,你要怎麼賠償我——停止!該死的!你這個破壞狂,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毀了的那個東西是限量發行的!)鷹取封神突然大喊。

烈焰更是一頭霧水。

(我是破壞狂的話,你就是守財奴,歐吉桑。)温温婉婉的女聲傳來,音量卻也不小,(歐吉桑,你不是要我以身相許當你的女傭嗎?我可是很認真努力的在打掃呢!你沒聽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句話嗎?)伴奏的是三道乒乓的合奏聲。

(你是竭盡心力的在搞破壞!)鷹取封神狂叫(快給我住手!不!別動那個東西——不是叫你別動嗎?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快給我住手!)話筒的另一端聽來相當熱鬧,烈焰也大概猜出那個女聲是屬於誰的;除了她以外,應該沒別的女人有這能耐教鷹取封神尖叫。但她沒道理會在鷹取的身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要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不是顯得太廉價了嗎?)含笑的女聲傳來,接着是一陣匡啷聲不絕於耳,聽來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人砸了一地般。

(橘、未、央!)鷹取封神咆哮。

果然是橘未央。烈焰搖搖頭,嘴角含笑,繼續聽下去,方才被人打擾的不悦全消失得無影無蹤。難得聽到鷹取的吃癟失控,不好好聆聽,不是太對不起自己?

(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聽,但是你也不用念念不忘吧?)橘未央聲音柔媚似水,説的淨是讓人想吐血的話。(你這樣子好像變態喲!還是你本來就是變態呀,歐吉桑?)(誰是歐吉桑了?)(喔,對喔!你還不到三十,説你是歐吉桑是有點超過了啦。)橘未央吐了吐舌,(對了!瞧你長得這樣不男不女的,叫你人妖先生好了。)(不男不女?橘未央,你、找、死!)她顯然已犯了鷹取封神的忌,讓他的聲音在瞬間變得嗜血。(討厭,人家還想長命百歲,怎麼會找死呢?)橘未央甜甜的笑道,表情説有多無辜就多無辜,(喂,人妖先生,你剛才是不是在講電話?)(該死的!)又是一聲低咒,(烈焰,你還在聽嗎?)“嗯。”烈焰應了聲,眼裏、嘴角淨是笑意。不愧是橘未央,瞧她沒三兩下,已將鷹取耍得團團轉,真是厲害。

(我剛才説到哪裏?)鷹取封神的聲音很不自在。

“當正義之士。”烈焰微微一笑,因為話筒的另一端又再次傳來某種東西被摔個稀巴爛的聲音。(對,這次的工作就是為這個社會除去一個妄想要稱霸世界,掌控地球的瘋狂科學家!)鷹取封神咬牙切齒的説,(你接不接?)“接。”就當是積陰德吧,行一善。

(我剛才把那個人的資料傳過去了,你自己看着辦,這次的酬勞不多,因為是公家給的…)他的話還沒説完,突然又咆哮了:(你這個殺千刀的女人!不準再動我的東西、我的桌子!給我住手!橘未央,你找死!你竟然敢扒走我的錢包?你給我過來!)又是一連串的嗓音,烈焰搖搖頭掛了電話,臉上是幸災樂禍的淺笑,同時,他移動滑鼠,連上網路,接收資料。

那個科學家居然在那裏!

盯着熒幕上的字,烈焰錯愕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

這次要到那裏工作?為什麼會是那裏?該去嗎?

定定的盯着資料,烈焰的心萬般猶豫。

不是早就決定不再涉足那裏,為什麼這次的工作會在那裏?他…該接這個工作嗎?到了那裏,他忍得住不去見她、不去吻她、不去抱她嗎?

一咬牙,烈焰下了決定。

忍不住也要忍,他本不適合她,也配不上她;無論如何,他都要把想見她的慾望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