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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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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怎麼有輛救護車?半夜它來救誰?難道是周大翔?那又是誰打的120電話?不會是夢蓉吧?不會不會,夢蓉應該恨他,決不會救他!不會,不會!

難道這幢房子的其他人半夜急病了,這麼巧?!’我的腳步有點急,心裏泛着不解的緊張。我依躲在離救護車還有幾十米遠的街道樹的背後,兩個穿白衣的護工抬着一副擔架,從周大翔住的樓梯口拐了出來,隨後跟着一個腳步並不輕盈的女人一晃而過。

由於光線昏暗,我並不確認擔架上就是混蛋周大翔,也分不清跟在後面的就是哀何夢蓉。救護車打着閃光從我身邊駛過,我轉身迅速的潛進周大翔租住的那個房子的樓梯。二樓的燈已經不亮了,也聽不出絲毫的聲音。真是夢蓉為了救周大翔打了120?不會,絕對不會!

周大翔是個畜生,她應該盼望他死去,或許房間裏周大翔的腦袋還在滋着血,夢蓉因為疲憊睡得很安了!沒事的,回去吧,莫亮偉!

一抹淡黃的陽光穿過東方天空上層層的薄雲,映入了我無神的眼睛。天徹底亮了,我沒有回和平小區兩單元那套曾經我和夢蓉的婚房,我恍恍惚惚的直接回到了店裏。極度無力,極度疲勞,極度失落!

我像個老年痴呆般,看着半米前桌子上的一個相機和一個筆記本電腦。那是幾個小時前,我用兩個啤酒瓶子奮力地砸在周大翔腦袋後從他骯葬的居里奪來了。

我很清楚相機和筆記本電腦裏藏滿了關於周大翔欺凌蓉的委屈。我的手有點微顫,輕輕的拿過相機,按下了電源。切換至相冊,雖然晶的屏幕只有小小的幾寸,但顯在這小小窗口的第一張照片,就讓我攥緊了拳頭。

美麗可憐的蓉以‮狗母‬般的姿勢屈辱地蹲坐在衞生間門口處的馬桶上,秀髮蓬亂、淚痕滿臉,可愛秀美的臉因為長時間的口憋漲得通紅,嘴巴緊緊地閉着,從嘴角掛出了一點淡稠的濁,她美麗的上半身滲出了點點汗珠,她美麗的大眼睛羞澀的不自然地看着鏡頭,顯然因為害怕,她在盡力配合拍攝者的要求。

我知道這張照片就拍攝於幾個小時前,那屈辱人的姿勢就是周大翔要求夢蓉擺出的,那口角滲的淡白就是周大翔的猥瑣二叔劉小在蓉嘴裏的腥臭,那個時候我就窩囊的躲藏在一窗之隔的陽台。

相機小晶現實器上角的206,告訴我這張照片只是夢蓉受辱的鏡頭在這相機裏的二百零六分之一,我沒有勇氣切換下一張,我關閉了相機的電源。

“老闆,今天你真早呀!”小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店裏。聽到有人和我説話,我慌忙的把手裏的相機移到了桌子底下,眼睛緊張的盯着那還沒有挪動位置的筆記本。

“呵呵…是呀,今天起得早,沒事就來店裏了,你也很早呀!”我應付着回答。

“早飯,你吃了嗎?小李。”

“沒有。老闆,你呢?”

“我也…沒有。”

“那,老闆,我先給你去打包碗餛飩…”小李轉身出了店門。我快速的出相機的存儲卡,接着有點慌亂地把從周大翔那裏奪來的筆記本藏了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樣做,表現得那樣緊張。我絕對是在乎夢蓉的,生怕她的委屈被多一個人發現。

當第三個鮮大餛飩扒進我的嘴巴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我一邊嘴嚼着嘴裏的食物,一邊從褲子兜裏摸出手機。

‘小沫?她怎麼一早打我電話,他們夫有事一般都是旗子給我電話的。’泛着滴咕,我按下了接聽鍵:“喂,小沫呀,你好!”

“嗯,亮偉,不好意思,一早就打攪你了。”

“哪有,什麼話,前幾天你陪我去老家,我還沒謝你呢!過幾天我請你和旗子喝酒。”

“呵呵,這個不重要…嗯…”

“怎麼,有事嗎?”

“亮偉,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給你這個電話告訴你。”

“怎麼了?小沫。”

“你不是想知道夢蓉的消息嗎?”

“嗯。”

“那好,你安靜的聽我説完。

昨晚我夜班,遇見夢蓉了,她來我們醫院了,她很憔悴。她送來一個頭部受傷的男子,因為送來比較晚,男的血很多,一來就去搶救了。

我看她緊張的樣子,問她怎麼了,她一個勁的哆嗦,支支吾吾了半天,像是不願意説。她説那個男的是他的一個朋友,他們遭到賊上門了,把她嚇壞了。”

“…”

“如果你想見夢蓉,這幾天她該常來我們醫院,或許你來會碰到,雖然她心裏還惦記着你,不過從她的表情上看,那受傷的男的好像是她男朋友,你要作好心裏準備。”

“我…那男的會死嗎?”

“不太清楚,我一早6點下班的,陪到夢蓉7點後,我就回家了,不過聽昨晚搶救的值班醫生説比較嚴重,有可能就植物人了。

還有夢蓉顯然沒錢,她昨晚把他送來的時候只帶了二千,她告訴我她也只有二千,昨晚要不是和我認識的,我擔保着,醫院還不一定給那個男的搶救。”

“我…我知道了,謝謝你!小沫。”我掛斷了電話後,剩下的幾個餛飩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我不相信夢蓉會去救周大翔這個混蛋,她對他應該只有仇恨,他們之間沒有愛。

難道蓉和這個身材魁梧、陰莖壯、花樣百出、能力很強的王八蛋被迫相處了幾個月,夢蓉也會像有些黃文章裏女主角般慢慢產生了依賴,慢慢滋生了情?不,我不相信。

***“呵呵…呵呵…哈哈…”我突然笑了起來,從那個雨天,在出租車裏偶見夢蓉至今,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大聲的笑起來。

“老闆,你…怎麼了?”小李一副茫然,吃驚的看着我。

“沒什麼…呵呵,沒什麼…呵呵…”估計我笑得異常恐怖,以至於小李出這樣驚愕的表情。

他只有看見我歪着嘴巴,傻呼呼的樣子,可他卻不會知道一種不能言表的痛苦在我內心毫無顧忌地蹂躪着我的內臟。

‘蓉,是不可能救混蛋周大翔的,她是絕不會喜歡上那個畜生的,周大翔強姦她、羞辱她、待她,把她當作玩具一樣玩她身上的每一處嬌柔。她應該和我一樣,該盼着這個畜生早點死去,她怎麼可能救他,怎麼可能?

不,不…我要去問問蓉,我要當面問夢蓉,為什麼和我離婚了還要保存着黃絲帶,為什麼在我和小沫回家看母親的時候,還打來温愛的電話…難道這幾天我所看見的,我所聽見的,我所以為的都是我誤會了?難道蓉的心裏真的沒有我了?

我以為的彼此之間還殘留的愛情,難道真的不復存在了?不,我不信…我要去問問她,當面問問她。’我的腦子一團糟糕。快中午的a市第二人民醫院,依舊忙碌不堪。

來看病的、給人看病的,在這樣一個完全封閉的小型社區,像不停湧動的螞蟻,進進出出,想在這樣一個環境裏輕易地找人真的很難,除了那些我不能進去的病區,我樓上樓下、前院後院的折騰了好久,也沒有發現夢蓉和受傷周大翔的影子。

‘我的夢蓉,混蛋周大翔,你們到底在哪裏?’我心裏泛着滴咕從三樓下來,第二次站在了二樓的收費大廳,‘全是人,媽的,全是人,怎麼有這麼多身體虛弱的傢伙來醫院看病呢?’整個大廳不整齊的繳費隊伍排了四、五條,而且每條都排得很長很長。

突然,我看見一個人,劉小!他剛從一個繳費窗口轉身出來,正在低頭看手裏的繳費清單。‘他怎麼會在這裏?’我眨了下眼,仔細再看,沒錯,就是周大翔的猥瑣二叔,劉小

這個又醜又矮的噁心半老頭昨晚還和混蛋周大翔一起蹂躪着我的愛何夢蓉,現在怎麼這麼巧也出現在這醫院?

難道他已經知道周大翔傷重在這醫院?我突然想起先前小沫在電話裏對我説夢蓉沒錢的事,難道又是夢蓉電話通知他,告訴他的侄子受傷在醫院了。

需要錢來搶救?蓉真的在乎周大翔?‘或許跟着這陽痿的老頭會碰上夢蓉。’我攥緊了下拳,一時,內心又升起了憤怒。沒一分鐘,劉小收起手裏的單子,走出了二樓的繳費大廳。

我也迅速的跟上幾步,看這個卑鄙齷齪的半老頭走去哪裏?劉小的腳步有點急,我和他保持着一段距離,他下樓轉去了後院二樓的腦外科。

這裏應該只有一個出入的門口,我直直的跟進去,如果夢蓉就在裏面,當着周大翔二叔的面跟夢蓉撞個正面,豈不非常尷尬?何況夢蓉還不一定在裏面。

醫院很多科室的門外都安放着一排讓等待病人或陪同病人休息的椅子,腦外科門外卻不同,那些椅子都安放在十米開外過道盡頭的窗口邊,我輕輕的越過科室敞開的門,直直的走向盡頭的窗口。也好,這樣的距離,如果他們待會出來,也不會立刻發現我。

我在窗口站了一會,晴朗的天空到處是温暖的陽光,可它已經不能進我的心裏,我不由得微微慘笑,笑自己已經進入了黑暗,再也進入不了光明。

選擇了個離窗口兩個位置的空位,我安靜坐下,或許沒多久時間,或許真的已經很久了,陸陸續續從腦外科出來的男人都不是周大翔的二叔劉小,出來的女人也不是我的嬌何夢蓉。

‘難道,我看差了眼,他們已經出來了?’正在我開始猶豫的時候,十米開外,一個一身素、身子不高的女人走出了科室,她看了下四周,朝我坐的方向走來,她直直的走到窗口,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和我對了一眼,接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一個方向。她或許有五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