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電話是錯打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的生活一塌糊塗,和蓉分開後,原以為可以獲得新生,不再為愛所困、為恨所纏,一心付於創業。憑着大學時代的知識以及自己曾有電腦網絡的工作經驗,開個相關電腦的買賣,賣電腦、賣電腦延邊產品、修電腦、提供網吧技術服務。
但結果事與願違,沒有半年,我不僅墊上了所有積蓄、花光了朋友所用的借款,可生意卻只做了寥寥幾筆,更悲哀的是下個月店舖到期,我彷佛看見了末的模樣。
我如何面對未來?四個字:不知所措。今晚,天有點濛濛雨,都過了吃晚飯的時間,生意還不足百元。算了,讓夥計小李早點打烊歇業吧!習慣的在轉角的餛飩店吃上一碗餛飩作晚飯後,我像個無頭蒼蠅在街上東逛西逛。
天很灰,心很沉,不知不覺街燈已亮起,不知不覺我盡然逛到了市中心,看到美麗的紫霓虹如花般綻放在細雨中,這才發覺自己走反了回家的方向,疲憊的心才意識到我很久沒有來這熱鬧的地方了。
十三層高的江南大廈是子蓉和我曾一起工作的地方,現在它高大輝煌的矗立在眼前。我早已不在這邊上班,蓉也早已離開了這裏,但腳步還是向了大廈大門的方向。
站在門口,我可以選擇進去,可以選擇不進去,但短暫的遲疑,我還是進去了,反正什麼都失去了。
反正什麼都要失去的,反正都是逛,逛哪裏不是逛。我曾是這裏5至12層的客房部網管,子蓉曾是這商場雅戈爾男裝專櫃的銷售員,雖然她的工作相對卑微,但每月的單品銷量業績,她總是排名全商城第一。
那時每逢月底她總是因為多拿提成而在我面前炫耀,但作為男的我知道這和她長得白漂亮,一笑兩酒窩、態度和藹可親、格温温如水有一定的關係。
今天不是過節過年,外面又微雨環抱,商場裏幾乎沒人,除了幾個導購的,幾個專櫃銷售的,就是我了。
我的到來給這裏帶來了活力,有幾個專櫃銷售的分別從她們的角落熱情地向我招呼,我視而不見,溜躂一圈後,停在了雅戈爾專櫃前。
“先生,你好,雅戈爾正在88優惠中。”一個聲音傳來。我轉過頭聲看去,那是一張以前沒有見過的臉,長得還算過得去。我繼續緩慢踱步“先生,你看這件t恤適合你的。”她指着一件樣衣緊緊跟隨着。小姐離我更近,我再次轉頭看她,165左右,白皙的皮膚,聲音很甜,如果文不是太厚,也不小,除了臉蛋沒有蓉那樣人白淨,除了微笑時沒有酒窩,也算是個美人了,我的視線停頓在她臉上。
“先生,你…”女孩有點不好意思的話語,讓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情緒的離羣。
“哦,這件這多少錢?”
“打好折699元。
看先生的身材,我給你那件xl試試?”我接過衣服假裝走進了試衣間,我沒有試衣服,坐在板凳上發呆。老天為什麼喜歡作人?三年前為什麼我會和蓉在一個單位上班?三年前為什麼我要買件雅戈爾牌子的衣服而認識她?
兩年前為什麼我和她會相愛深愛?一年前為什麼要幸福的走進婚禮?結婚後為什麼我還是不能改掉偷窺的怪癖?十個月前為什麼為了滿足自己的怪癖要去淘寶買高清針孔攝像頭?
十個月前為什麼把針孔攝像頭安裝在608這個房間?九個月前,為什麼這針孔攝像頭真的就記錄了一場客人的愛遊戲。
而為什麼記錄的影像裏男主角偏偏是我的上司肥大惡心的王豬(外號),女主角卻是我美麗白皙如水格的嬌蓉。為什麼影像裏嬌對這樣肥豬唯命是從,受到那樣的凌辱卻絲毫沒有反抗的意圖,還表現得那樣人。
那天又為什麼我如此不冷靜,要立刻去找那王豬理論,那天被王豬的人打得頭破血的我又為什麼回家後不聽蓉的一點點解釋,罵她打她,施暴於她。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幸福如此短?為什麼拿了結婚證的第三個月我們又有了離婚證?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王豬是個有勢力的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被辭退後我和蓉分開後,我下定決心一心付於創業,但卻艱難無比。
更為什麼這半年多我不去刪除電腦裏唯一的片,很多個夜裏看着視頻裏那噁心豬和嬌美蓉的齷蹉戲,聽着王豬變態般呼息伴着曾經的最愛人的呻,用力地用自己的手打出自己原本可以留在蓉體內的…“先生,您試好了嗎?xl合身嗎?”我突然從“惡夢”裏醒來,連忙站起走出試衣間“對不起,我不買了。”我把衣服遞給女孩。
“不要?不合適嗎?太小還是太大?要不我給你換件?”
“不了,我要走…”
“那西服看看吧?”
“不了,不了。”我開始挪動腳步,因為不好意思,我沒敢像剛才一樣直視女孩,頭一直左看右看或下看。
“怎麼了?先生,丟東西了?”
“啊,嗯丟東西了。”
“丟什麼了?我幫你找找…”
“不用了,我丟的東西你找不到,謝謝!再見。”我急急的走向出口。外面雨下大了,我沒有帶傘,不得不打車回去。沒有幾分鐘,一輛藍的的士停在我跟前,司機搖下車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司機:“去哪裏?”
“和平小區。”我坐在司機後排把車門帶上,沒有力氣的説了家的所在。汽車啓動,司機點上了記公里器,我看着左邊後視鏡裏遠去的一個個路燈,暗淡無光。
電台裏播着的歌,歌詞真的應景:“我想見你,你在哪裏?並不是我沒有勇氣,並不是我不懂放棄,愛你不該是悲劇,愛你不該有哭泣…”為什麼這不算大的城市,這半年多我和蓉連擦肩而過的機會老天都不給了…
我覺淚意,深深的無奈地了一口氣。司機看我頭歪依着,眼睛只看着窗外“小夥子,怎麼有心事?失戀了?”顯然很多的士司機都很健談,他們也需要和客人聊天來打發開車的無聊。
我沒有理會,心想:‘老子快28了,都結過婚了,不是離婚了,我估計也要做爸爸了,還小夥子小夥子的…’司機見我沒有回應,繼續説:“看來心情不好呀!
和我一樣,今天下雨路上人少,生意不好,媽的,到現在份錢還沒出來,待會有順路搭車的,讓搭吧?”
“隨便。”我不愛搭理的説了句。一曲完結,電台播着陶子的《太委屈》,那曾是蓉喜愛哼的歌曲,我泣了一下鼻子,緊了緊身體,跟着憂傷的低聲的哼哼起來…
遠處一個女人在路邊揮手,司機放慢了車速,車到跟前,我繼續保持着萎靡蜷縮的姿勢。
“到哪裏?”
“小禾裏。”
“上來。”車門一關,那女的坐在了前排司機右側。
女人低頭捋着前面打濕的頭髮,我懶懶的看了她一眼又把視線轉在窗外。
“這雨夠大的,你這傘太小了。”司機又和她聊。
“嗯,是的,不然小禾裏這麼近,走走也快的。哦,後面還有人呀?”女人這時才發現後座的我。
聽到這聲音,我突然一震。
“沒事,一路的。你先到,他到和平小區。”司機説。
“哦,那你真會做生意。”隨着女人又説一句,我的心不經緊了起來。
那是蓉的聲音,不會錯,一定是我的,何夢蓉。我抬起身子尋找着角度,眼睛直直看着副駕駛位置的女人…司機繼續和蓉聊着什麼,但我已經聽不清內容,我的注意力完全在右斜側這個曾令我最悉的女人身上。
心在極度的矛盾中,想和她招呼,但怕她看見我現在這個不爭氣的樣子會傷心或笑話,只有內心悲泣表面萎縮的蜷在後座掙扎着,鼓起勇氣,深呼剛想喊出“你好,蓉”車停下了“到了。”司機跟蓉説。
“嗯,再見。”子遞上錢,打開車門,就在我這三個字“你好,蓉”還在喉嚨口的時候,她打着紅雨傘離開了。
司機收好錢,正準備打方向,我遞上了張五十元的,説了句“別找了”也跳下了的士。小禾裏是這裏一箇中檔的別墅區。説不清楚什麼原因,我要尾隨着蓉。
其實她現在的去向跟我已經沒有關係,或許我只想和她打個招呼。我加緊了步伐縮短和她的距離,腦子裏計算着待會打招呼的台詞,突然手機響了。
鈴聲連續不斷,在這樣的環境顯得異樣清晰,我連忙躲到小路邊的大樹後,生怕前面的蓉突然回頭看見我,看見我雨中尷尬的模樣,再説我還沒準備好怎麼招呼。媽的,電話是錯打的,我躲在大樹後小聲罵了幾聲合上手機,再回到小區的路上,蓉已經消失了方向,留下我像一隻路的麋鹿,在雨中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