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林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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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從西頭回來,不吭一聲鑽進了屋裏,往牀上一坐,氣呼呼的也不説話,滿臉的無辜無奈。
韓玉摸了摸他的肩膀,問道:“阿澤,你這是怎麼了?姥姥情況怎樣了?”
“引用一句妗子的話:年紀有這麼大了,沒死已經不錯了。”白澤沒好氣地回道,不過隨即了鞋子,也跟着鑽進了被窩裏坐着,看着屋頂説道,“據郎中的意思,姥姥年紀大了,身子骨不似年輕時候那麼硬朗,並不是啥偏癱,是常年累出來的暫時的病,也不用吃藥,好好歇着養着就成了。”都説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但現實中,往往那些善良的人遭受着痛苦和磨難,而惡人常常逍遙法外。其實原因很簡單:善人有節,惡人無底線。
不管妗子崔氏如何,姥姥柳氏沒什麼大事情,這讓韓玉已經慶幸不已,多少得了一些安,可是等歇好了養好了身子,是不是還會像當初一樣,不得不以衰老的身軀來撐起大部分的家務呢?
“啊…”韓玉忍不住叫了一聲,貓頭鞋和針線都扔下了,指尖立即滲出了血,如嫣紅的珍珠。
白澤拉過韓玉的手,連忙放在嘴裏着,像是剛剛出生的嬰兒着*。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竟然讓韓玉生出了一絲衝動,前漲的厲害,小腹部位暖烘烘的,叫人有些難捱。
看着韓玉臉頰紅紅的模樣,白澤也心疼的沒了脾氣,説道:“你啊你。胡思亂想的時候就別動針線,疼不疼?”
“不疼了。”韓玉嫣然一笑,似青澀害羞的小姑娘。
白澤拉住她的手,重新依着牀頭躺下來,摟住她的頭放在自己的前,手指在她臉蛋上動着。徐徐説道:“馬上就要當孃的人了,還這麼叫人不放心,以後再如此心大意,我可就要生氣了。”韓玉沒有應聲,只是點點頭,又往白澤的懷裏鑽了鑽。輕輕閉上眼睛,聽他説話時候腔的震動和轟鳴。不説話時候的心跳和呼聲,雄渾而壯闊,如大江大海,似巍峨高山,她的整個人都快要融化了。
窗外的麻雀,在枯樹枝頭嘰嘰喳喳。院牆角落裏的蜘蛛網隨風擺盪,屋頂成羣的鴿子咕咕叫着撲打着翅膀嬉鬧,蔚藍的天空中。白雲無力地漂浮着…這所有的景象加起來,構成了冬裏的冷清和熱鬧,繁華與蕭瑟。
不知是夜裏沒睡好,還是白天裏東奔西跑疲倦了,和韓玉説着話的時候,白澤竟糊糊睡了過去。韓玉本來極不老實,坐在被窩裏東挪挪西動動,一個地方坐久了覺得腳心出汗,要換個地兒,新得地方坐久了,股又疼,再換地兒…為了不吵到他休息,這次,她愣生生地在一個地兒,老老實實坐了一個多時辰,直到白澤醒來,她才連忙變換了個姿勢。
“我怎麼睡着了,睡了多長時間了?”白澤着眼睛,轉過身來看到韓玉的表情,問道:“齜牙咧嘴的,這麼痛苦,咋了?”韓玉隔着被褥捶腿,説道:“麻了。”
“一直坐着肯定會麻,腿腳沒知覺的時候就動動換換姿勢,你啊你。”白澤似安撫又似責怪,在她頭上輕輕了,説道,“你説你怎麼就那麼傻傻的呢,不過這樣可愛的。”他往前坐了坐,把手伸進被窩裏,給他着腳,“被你需要的時候,我比什麼都開心。”韓玉笑嘻嘻地説道:“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説這麼麻的話,也不害臊。”
“自家婆娘跟前,有啥可害臊的,來,小妞,讓本大爺親幾個,哄得本大爺開心,重重有賞。”白澤伸手挑起韓玉的下巴,裝出一副蕩子弟的樣子説道。
韓玉臨危不懼,不躲閃,也伸出手,摁在了他的前,説道:“廣大華之下,調戲良家婦女,真是膽包天。看你少不更事,念你是初犯,本姑就大發慈悲,放你一馬,去,倒杯茶端過來,速去速回。”
“哈哈哈…”白澤實在忍不住,笑了場,抱着韓玉笑得停不下來。笑到最後,還是顛顛地跑去灶屋裏燒了水,燒開之後,給韓玉端過來一碗。
白澤説道:“已經吹涼了,不燙。怎麼樣,相公我表現如何?”本來還擔心燙着,聽白澤這麼一説,韓玉兩手捧碗,喝了一大口,一旁的白澤看她有一些頭髮凌亂耷拉下來,連忙伸手整整,幫她放在耳後。
愛,不一定要轟轟烈烈,但卻一定是能夠真真切切受得到的。生活中,最不起眼的一個舉動,貌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擁抱…都可以是真愛無障礙的表達。
作為一個最平常不過的女人,韓玉清清楚楚知道,她想要的不多,一個男人,一個家,一份融含了親情愛情和友情的情,一段平淡真實的子,他的關心呵護,他的在乎,物質條件上的要求不是多高,夠吃夠喝夠花就成,神方面,不空虛充實即可。
白澤説道:“小玉,這兩天很暖和,要不趕明兒,讓四娘陪你,去廟裏燒燒香?”廟宇坐落於廣陽集市的中央位置,在路西,不過百十來個平方,從建成來就沒什麼名字,被大家習慣稱呼為“廣陽廟。”
“沒事沒咋的拜啥,再説了,那地方燒香燒得烏煙瘴氣的,聞了肯定不好,還是不去了。”韓玉坐起來,披好衣裳,把身上的針線筐放到牀頭旁的桌子上,説道,“要真想去,等娃子出生了,再去不遲。”白澤説道:“聽你説的也有幾分道理,那就先不去了。其實是咱娘給我的主意,想讓你去拜拜,説是這樣生娃子會更加順利,以後娃子也皮實(結實、健康)。”
“這個都是心裏作用,就算不去拜,以後咱家娃子必須健康撒歡,比誰家的都皮實。”韓玉穿好棉褲起來,把鞋子穿上,話鋒一轉,説道,“不知道咱姥現在啥情況,也不知咱娘回來了沒有,真真叫人累不愛。”
“你又起來做啥?”白澤滿臉疑惑地看着她。
“。”韓玉回道。
其實屋裏邊放的有已經倒掉並洗好的夜壺,不過既然説是夜壺,那就是夜晚專用,大白天的還在屋裏用,有些不合時宜。
“我不是專門把罐子給你拿來了嗎,還非要出去,不出去不成嗎?”白澤指着門口説道。
“不成。”韓玉點點頭。
“你這是圖個啥?”白澤汗顏。
韓玉見他緊抓不放,鑽進牛角尖出不來,走出屋子之前,解釋道:“是圖點啥,第一,想動動;第二,大白天的不好意思;第三,不想被自己的騷味燻着;還有,…暫時想不出來了。”去完茅房,韓玉在窗外敲了敲,説道:“阿澤,出去走走可好?”
“想一出是一出,剛從被窩裏出來,不冷嗎?”白澤邊説邊往外走,等他走出堂屋,韓玉已經站在大門口門樓下朝他搖手了。
“就在旁邊晃晃好了,別往遠地方走。”白澤的口吻似建議又似命令。
韓玉嘿嘿一笑道:“既然出來了,那就往西邊走走,看看咱娘回來沒,要是沒回來,我想去西頭看看,要不然心裏頭放不下。”無巧不成書。
韓玉和白澤剛剛走了沒幾步路,還不到十字路口,遠遠就看到林氏走過來,沒有往的慈眉善目,更多是凝重。
林氏責備道:“就你這樣,還往外面瞎跑啥?”韓玉説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回來沒有,問問俺姥啥情況了。”
“走,去你們家屋裏坐着説。”生氣歸生氣,林氏上來扶住韓玉的胳膊,在她腦袋上點了點,“恁姥沒啥事,你小小孩家就被心了。其實啊,我都巴不得你們姥娘她害場大病死了算了!”韓玉驚道:“娘,你咋説這種話?”年紀大了,説到點什麼傷的事兒,就容易落下淚來,林氏掏出手帕抹掉淚水,着眼睛,唉聲嘆氣,回到東屋裏,在牀上坐下,這才長出口氣,説道:“活着受罪啊,還不如死了哩。一個你舅,沒一點囊氣,自己老孃都照顧不了,叫那個死*半門子,跟上了天似的,要是我,非跟她拼命不成!”韓玉連忙安,説道:“娘,你還不叫我們管,你看你都氣成啥樣了。彆氣壞了身子,俺姥還沒好起來,你再氣出個啥病,咋辦?”
“我都不知道該咋説你姥,你説你大姨、三姨跟小姨想叫她過去住,哪怕是住一輩子哩,她就是一心掛念着你舅跟妗子,你説這樣的兒,這樣的兒媳婦,還有啥可惦記的?!成現在這個樣子,淨是自找的。”林氏説起話來,情緒很是動的,想着孃親柳氏多年來遭受的種種,辛酸心痛,眼淚又止不住地了下來。
白澤説道:“娘,別哭了,這都是命,咱都得認命。”林氏擰了一把鼻涕,説道:“對,對,就是命,你姥就是這樣的勞苦命,不管到最後變成啥樣,都是命啊,不得不認。”ps:盆友們,聖誕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