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生意談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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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蛋,買多買少,咱都可以商量。可是説到這秘方,還真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白澤這個時候表現得非常鎮定自若,拿出一副當家的神和語調,慢條斯理説道,“可是這秘方,都是吃飯的傢伙,不管是幹哪一行的,丟了吃飯的東西,那就沒得活了,這一點
叔你不會不知道。”張跟聽罷,哈哈大笑,説道:“你小子,年紀不大,想的卻不少啊。哈哈,這個我當然知道,就是隨口問問,你們別忘心裏去,咋做也不能砸了你們的飯碗。”八面玲瓏、口是心非、左右逢源、口
腹劍…也都不過如此了。
韓玉説道:“既然如此,依叔看,一千枚松花蛋,送往哪裏比較合適?”張
回道:“就送往南頭我家吧,離得也近。等郭金貴自個兒派了馬車來取就是,啥事都得為咱自家人着想是不是。”
“好,成,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不多留叔了,我們這倆成不了大事的懶人才起來,臉沒洗,飯也沒吃,讓
叔笑話了。松花蛋,今兒個保證安安穩穩一個不少地送到你們家裏。”白澤站起來,雙手抱拳,一副江湖豪俠的口吻説道。
張笑着朝白澤上下襬了擺手,説道:“你看你説的是哪門子的話,我不過就是順口説説,給你們開個玩笑,你還真當真記住了。你們年輕人,度量得大點才行啊。好了,好了,你們趕緊吃,要是餓壞了,那
叔我就是大罪人了。”見他站起來往外走,韓玉補了一句:“
叔慢走。”這古代農家還好。多真誠坦率之輩,暗箭傷人者少之甚少。擱在現代社會,別的不説,就職場而言,有些人為了攀上高位,可謂煞費心機,臉上笑意滿滿,背後捅人幾刀,被人發現,還會好姐妹好哥們似的道歉。説不是故意的等等。官場之中,明規則、潛規則也是多的令人髮指,人人心知肚明。不消多提。
韓玉不由得回憶起穿越來之前的那段時光。老老實實的上着班,不説累死累活,也算勤勤懇懇沒有絲毫懈怠,眼看着要升職加薪了,被別人給佔了先機。幾次三番,很是疑惑。後來終於鼓起勇氣打聽,才得知,那些平裏遲到早退不願幹活的上位者,原來是一個個爭先恐後爬上了老總的牀,心甘情願鑽進他的
下。後來再想想。此前那身材臃腫的老闆,曾多次暗示這種
易,都被她莫名其妙地給拆了招。才有了之後那樣一番結果吧。
再回過頭來看看眼前,曾經天真無的韓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或者説過去的那個她已經死了,被殘酷的社會給殺掉的。鳳凰一般浴火重生後的她,是一個嶄新的她。內心的善良純真和執念仍在,只是不再那麼單純不諳世事。
當一個孩子意識到鑽石的價值大過玻璃珠時。那他已經可悲地長大了。韓玉就是這麼可悲地長大的,就像是螃蟹用堅硬的殼把身體包裹起來,用鉗子去捍衞自己和親人朋友的毅力,毫不退縮。哪怕最後會被人扔進鍋裏烹得通紅,成為食客的腹中物,也毫不退縮。
農家的子很愜意輕鬆,韓玉覺得身在其中的時候,可以卸下沉重的殼,呼
清新空氣,把心裏埋藏了太多的屬於前世今生的已經發黴的怨氣和濁氣統統吐出來。因此也練就了一副快速穿上武裝的本領,像大娘解氏、二大娘謝氏、妗子崔氏…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對這一類的人,仍舊不能表現的太過天真和軟弱。
韓玉非常認真地考慮過這樣一類問題,她是篤信孟子“人之初,本善”的。人,生來並沒有什麼劣
,完全是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在這淳樸的農家,那些臭名昭著的人為什麼會有惡行,思來想去,無非就是一個字:窮。
早飯是麥仁和紅薯片煮就的稀飯,玉米麪饅頭,蘿蔔、白菜、豆腐泡、細粉和小福(油炸的瘦
塊)熬成的雜燴菜。特別是雜燴菜,可是農家百吃不厭的菜餚。所謂雜燴,就是隻要有菜
等,都可以燴成一鍋,其中味道變化無窮。
前面一些年,家裏條件不好,吃的都是雜麪,很少能吃到白麪,白麪稀飯和麪條,都是逢年過大節的時候才能稍微嚐到一點的佳餚。
現如今生活條件好起來了,白麪成了常食物,韓玉仍舊是隔三差五的要吃雜麪,別説一大家子不理解,就是白澤都疑惑了很久。韓子明和林氏把這種行為定
為:窮骨頭。不過按照韓玉自個兒的説法,這叫做:憶苦思甜。白澤漸漸受到了同化,接受這種思想,開始真心誠意跟着她隔三差五地憶苦思甜起來。
事實上,韓玉哪裏會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她之所以會想吃雜麪,是確實覺得雜麪饃饃很好吃,而且營養補充地比較全面,畢竟前世吃白麪膜已經吃了二十多年。
吃着飯的時候,也是一家子最熱鬧的時候,算是延續了出嫁前在東院的習慣。
一口稀飯下肚,韓玉覺得腹內熱乎乎的,很是舒坦,紅薯的甜和麥仁的勁道順着舌尖蔓延開來,讓整個人都放鬆愉悦了不少,所以她斷定,吃貨都是美食家,而且都是非常會享受生活的一類人。
“瞧你美的,喝個稀飯至於嗎,跟吃了什麼山珍海味似的,這麼享受。”白澤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看着韓玉臉上的洋溢的滿足之,邊嚼邊説道。
“至於。”韓玉美貌一挑,很是得意地回道,“享受美食即是享受生活,如果食物單純就是食物的話,那廚師和美食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馬三説道:“阿澤哥,我覺得小玉姐説的比書上講得實在多了,書上盡是什麼之乎者也阿彌陀佛的,叫人一團亂麻。”白澤抓着筷子的手揚起來,在眼前晃了晃,説道:“講得跟你讀過書似的,這書中啊,説法多着呢。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千鍾粟,想要的一切都在書中呢。”黃四娘捂嘴笑起來,想説話,無奈嘴裏的食物尚未下嚥,等嚥下之後,才笑嘻嘻地説:“書中要是什麼都有,那豈不是咱們可以天天啥活也不幹,一頭扎進書裏不出來就得了。沒錢,就拿書當銀子使;娶不上來婆娘或找不到男人,睡覺抱個書就成;這要是餓了,就把書煮了當飯吃。”這麼一番聽起來調皮幽默實際上卻也中肯的話,自是博得了滿堂的大笑。也正應了韓玉的觀點,不管有沒有讀過書,不論文化程度的高低,人民羣眾的眼睛總是雪亮的,或許正是因為沒有被所謂的“知識”和“觀念”矇蔽了心智和雙眼。
本來很愉悦的談話,直至重新説到張來買松花蛋的事情,四個人臉上的笑容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憂心忡忡。就好像是蔚藍天空暖陽照,忽然一大片烏雲遮天蔽
飄過來,氣壓很低,叫人有些
悶氣短。
韓玉説道:“小馬,等會兒吃罷飯,家裏沒什麼事要忙活的話,你去廣陽路口崔千里那趕輛馬車過來,咱把換貨裝裝給他送過去。”馬三點點頭:“恩,我知道了。可是小玉姐,二十兩銀子該怎麼辦?”
“貨到付款,沒有銀子不卸貨,他要是驗貨,就讓他驗。”韓玉眉頭一皺,微微思索了下,斬釘截鐵地説道,“鑑於張這人的品
,我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讓你阿澤哥跟二哥都一起跟着去好了。”韓玉轉身看着白澤問,“阿澤,你覺得怎麼樣?”白澤默默鼻尖説道:“沒問題啊,反正離得也不遠。”
“咋現在還在吃?”韓冬見大門敞開,沒有敲門就進了院子,看到堂屋裏還在吃飯,就走過來問道。
“二哥,你來啦。清早起來飯吃罷沒,來再吃點。”韓玉笑着招呼道,見韓冬拉了個凳子坐下,她繼續説,“要問為啥吃的恁麼晚,張才走。”韓冬接過黃四娘從灶屋拿來的筷子,夾了一條豆腐泡,放在嘴裏正嚼着,聽韓玉這麼一説,立馬加快速度嚼碎嚥進肚裏,問道:“啥,他已經走了,這麼早!咋説的,還順利嗎?”不等韓玉吭聲,白澤搶着説道:“順利倒沒什麼不順利,不過這老傢伙的狐狸尾巴終於
出來了,無意間説是想買松花蛋的秘方,叫咱開價。”
“江山易改本難移,狗改不了吃屎,就知道這老不死的打着歪主意。當初偷人家樹的時候,真給把他給砸死嘍。”韓冬顧不得是不是在飯桌上,直接就開罵了,“説得天花亂墜,也不能把秘方給他!”韓玉娓娓説道:“二哥,這不是沒有賣給他麼,你生個啥氣。剛才還正説哩,等會兒馬三去南邊
輛馬車過來,把貨給他送過去,想叫你跟阿澤一塊過去,因為牽扯到結賬的事兒,我怕小馬一個人應付不來。”韓冬自是非常
快地應下來,又叨咕了一些義憤填膺的話,不過也都是嘴上説説,讓幾個人重新又恢復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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