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沖涼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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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絲。
還是這種醫藥不發達的時代,就算是小小的風寒,如果處理不好,都可能要人命。
白澤發了燒,韓玉怎敢怠慢,給他敷了冷巾,等到雞鳴的時候,便急急忙忙去了村子南頭尋來郎中張懷義。等回來的時候,天依舊昏昏沉沉,東方天際微微發白。
黃四娘已經把饃和米茶做進鍋裏,開在院子裏打掃。
“四娘,怎麼不多睡會兒。”韓玉不忘給黃四娘打個招呼,連忙把張懷義往屋裏引着,“懷義哥,在這兒,東間裏。”看着郎中揹着藥箱,韓玉也是一臉的焦急,黃四娘皺了眉頭輕聲問道:“怎麼了?”
“阿澤他染上了風寒。”儘管很着急,但韓玉還是不忘回頭一笑,説道,“不過很快就會好的,別擔心,沒事的話看看哪裏需要收拾可以清理下,不想收拾的話,不用去管,歇着就行了。”東方天際,太陽並沒有像晴朗天氣時候冉冉升起,一層厚厚的雲彩遮住了光線,有幾縷漏出來,使得雲彩都鑲了金邊似的。
黃四娘看着韓玉和張懷義轉進東間裏,臉上的憂愁絲毫不減,反而增加。她滿心的愧疚,畢竟白澤是因為救自己才跳下河,冰涼的河水且不説,又在涼風中吹了這麼久。
屋裏,張懷義在牀沿坐下,掀開被褥拿出白澤的一隻胳膊,把脈枕放在他的手腕下,捋了捋自個兒的袖子,捏住他的手腕,半眯着眼睛,良久才睜開眼睛,説道:“風寒之外襲。肺氣失宣。注意點,不要再叫風吹了,哎,他身子虛得很。我開幾服藥,吃着看看再説。”韓玉問道:“懷義哥,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能夠快點康復?”張懷義搖搖頭:“這個有點難,咱害病是容易得很,可是想好,那就跟蠶絲一樣一樣的。彆着急。服了藥很快就好些的。”這樣的答案,也是意料之中,但韓玉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遺憾。眼下沒有什麼退燒藥,打針打點滴更是不可能。然而,就在此時,本來被堵上的路一下子推倒似的,眼前一片光明。正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覺。
韓玉想到了一個不用吃藥也能治療發燒的法子——沖涼水澡。
這法子也是當初看電視劇的時候,看電視裏的男主角,在寒冷刺骨的冬天,在涼水澡下衝了良久,後來還真治好了重冒。只是面對太過狗血的編劇和電視劇。她不敢確定這方法是不是真的能用。
雖然問過學醫的朋友,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她還是害怕讓白澤的病情加重。
送走了張懷義。韓玉去灶屋裏了一些黃四娘煮好的米茶,特意撈了一些比較稠的,喂他喝。
“阿澤,是不是很不舒服?”韓玉先把碗放在旁邊桌子上,扶他坐起來。很是心疼地説道,“沒關係的。等會兒我去抓藥,你安心休養兩天就好了。”
“小玉…”白澤的聲音很微弱,但他還是強忍着擠出笑容,伸出一隻手撫在韓玉的臉上,輕輕摩挲着,“別擔心,我沒事的,就是不小心病了,很快就好了。偷咱們家松花蛋的竊賊還沒抓到呢。”韓玉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説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個。傻瓜,我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啥也不要!”白澤呵呵一笑,閉上了眼睛,説道:“真的啥也不要,那我可傷心了。本來打算着等過兩天逢集的時候給撕塊布作身新衣裳,你這衣裳穿的時間長了,你看上面補丁。不過,既然你不要,就算了吧。”
“要!誰説我不要!”韓玉立馬就反悔了,不過還是很倔強地説道,“我要,但是要你好起來,親自買回來給我。”
“咳咳…咳…”白澤想笑,卻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讓坐在一旁的韓玉聽得揪心,連忙拍他的背。
韓玉端來米茶,勺子舀了吹一吹,才送到白澤的嘴邊,説道:“讓你笑,來,吃吧,小心燙。”人在生病的時候,也是最脆弱的時候。
此時的白澤除了動還是動。上蒼賜給他這麼一個温柔可愛的子,讓本來死寂沉沉的生活,塗上了五彩繽紛的顏。此時的他就好像是一個孱弱的孩子,被母親一口一口喂着飯食。
他強忍着淚水,吃着,動着,竟然就這麼沉沉睡去了,歪着頭。
韓玉把被褥給他蓋好,這才端着碗出來,其實她咋已經餓得厲害,而且長時間坐着,乍地站起來,兩眼發黑,站定了一會兒,等好了些,才把碗裏剩下的一些大口扒進嘴裏。
“小玉姐,阿澤哥他怎麼樣?”黃四娘連忙放下掃帚上來問道。
韓玉回道:“沒什麼大問題。四娘,地不要掃了,過來幫我打水,灶屋裏的桶啊盆的都拿出來打滿。”黃四娘有些不解地問道:“小玉姐,天涼了,水也涼,打這麼多涼水做啥?”如果是一般人家,早就不耐煩了,應該會説“讓你幹就幹,問這麼多幹什麼”之類的話,但韓玉不是,她非常喜歡有自己想法而不是那種隨波逐人云亦云、像驢一樣被蒙了眼睛就知道幹活的女子。
韓玉一邊打水一邊説道:“等會兒入了夜,叫阿澤過來沖涼水澡!”黃四娘一聽,立即瞪大了眼睛,連連搖手:“小玉姐,萬萬不能啊!阿澤哥本來已經染了風寒,怎麼能讓涼水衝,這樣豈不是更加重了病情!這井水本來就涼,放到入夜,會更涼!”韓玉知道她會有這種反應,也不着急,慢條斯理地説道:“我想好了,阿澤既然是受了風寒,説明體內有寒氣,沖沖涼水澡,可以發身體內的熱氣,這樣可能會好得多。等會兒讓阿澤決定是吃藥還是沖澡。”黃四娘依然堅持自己的主張,眼巴巴地看着韓玉,説道:“小玉姐,不行的。”
“呵呵,要不這樣,咱們打個賭好不好?”韓玉説道。
“打什麼賭?”黃四娘有些好奇。
韓玉樂呵呵地説道:“沖涼水澡,如果能夠治好阿澤的風寒,從今後,你就要真真正正放開來,在這個家裏,跟一家人一樣。要是不能治好,你更應該像一家人,因為可以及時勸阻我一些你認識不對的事兒,讓我們免受災難和更大的損失。”黃四娘也不知道該説些什麼了。
畢竟這種神邏輯,現代人都覺得汗顏,更被説這個時代的農家人了。
兩個人在打水的間隙,黃四娘還是忍不住,又小聲説了一句:“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韓玉看着她,很是欣地説道:“四娘,我知道,這種想法,在很多人看來都像是瘋了。可是你知道嗎,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一個道理,如果村子裏裏幾乎所有人都説是錯的,而僅有的幾個人還堅定這信念覺得它是對的,如果不出什麼大問題,這個道理往往就是對的。”黃四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身體上的問題,絕對由不得亂來,韓玉自然知曉這個道理,可是這種方法得到過現代社會醫生的證實,特別是這種受外界風寒,經過臨牀試驗,效果是不錯的。
把家裏該收拾的都收拾了,韓玉和黃四娘有的沒的聊了一陣子,等白澤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黯淡下來,天空的雲彩很濃密,所以也看不到了落時分的景象。
黃四娘在灶屋裏做着晚飯,韓玉來到了東間裏看情況。
摸了摸白澤的額頭,更加燙了,韓玉的眉心擰巴的越發厲害,説道:“阿澤,我有個辦法説不定能讓你今夜就好起來,你想試試嗎?”
“想。”白澤笑笑。
“你都不問問是什麼。”
“我相信你。”
“傻瓜,要是用了我的方法,更嚴重了怎麼辦?”
“不可能。”
“你哪裏來的這麼多信心?”
“除了相信我自己,相信你,其他的別無選擇,就算有,我也不會去選。”白澤的呼有些急促,燒的臉頰通紅,這個人都有股發燒才會有的嗆人的味道。
韓玉看他想起來,就上來扶住,説道:“沖涼水澡。”白澤説道:“好啊,我正好覺得身上髒兮兮的,洗洗澡好的。”
“你啊,就會哄我高興。”韓玉覺得心裏暖暖的,眼睛裏熱熱的,“謝謝你相信我,阿澤,我也相信,你絕對會好起來的,誰讓你認識的是我,娶的是我,相信的是我呢。”黃四娘主動回到屋裏,韓玉這才扶了白澤出來,給他光了衣裳,在夜中,“嘩啦啦”的水聲撕裂了黑夜的靜寂,白澤凍得瑟瑟發抖,仍舊咬着牙,接受着洗禮。
“説實話,小玉,這麼做是我長這麼大見到的很離譜的事兒。”擦乾穿上衣服之後,白澤摟着韓玉往屋裏走,笑呵呵地説道。
“是離譜的,那你還相信。”韓玉嘟嘴説道。
當天夜裏,白澤和韓玉相擁而睡,沉浸在各自的夢鄉。
ps:今天招待來做客的朋友,更新的晚了~見諒。還有不早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