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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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現在憫憫比較重要,你…唔…”來不及了,冰川霧介親密地抱住她,他的貼住她的,封住了她的聲音。…這是他們初遇的地方,那天,她站在這個隱密的院落裏一個人落寞傷,而他則站在一旁偷聽她説話,被她發現。
現在,場景和當時一模一樣。她站在櫻花樹下,不同的只是當初初遇時櫻花尚末開放,而這個季節卻是櫻花盛開的時候。
薊正昊從走廊的盡頭走來,踏進院子裏,緩步走向背對着他的憫憫。
“憫憫,我有話跟你説…”他站在她的身後,她孤獨纖細的身影看在他的眼裏,讓他好心疼,想擁抱她卻又怕她生氣,怕她被嚇跑。只好強行按捺下內心的衝動,僵直的站在她的身後,他用渴望、哀傷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發一聲。
他覺到她的疏遠,一顆心揪得死緊。
“好,你不説話,代表默許我可以發言嘍?我要説了喔,你一定要聽進去,知道嗎?”他強顏歡笑,語調故作輕快,試圖打散這凝結得快要讓人窒息的氛圍。但還是徒勞無功,反而把氣氛得更僵。
“我不否認,我和細川智子的確是往過,但那是在我和你往之前的事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薊正昊自從和長原憫憫往後就沒再和細川智子來往…”他繞到她的面前,舉手立誓。
她只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掉頭就走。
薊正昊怕她跑掉,緊張的上前拉住她。
“別、別走,我話還沒説完。”
“放開我。”她甩開他,原本打算故作冷然,可是聲音卻透出她憤怒的情緒。她會生氣,代表她還在意着他,這讓薊正昊心裏好過了些,他最怕她什麼都不在乎似的冷淡對待。
“好,我放手,我不碰你,但是你不能離開,一定要聽我把話説完。”他放開她,但為防止她走掉,他擋在她的面前。
“好,我聽你把話説完。”她答應。
“等你説完你要説的話,我也有話要跟你説。”長原憫憫之後説的這句話,讓薊正昊慌亂起來。她要對他説什麼,不用想他也知道。
“你不説嗎?不説的話那就換我…”
“不,我説。”他阻止她,哀怨的眼神盯着她蒼白的臉。
“昨天你所看見的是誤會一場,我邀請細川智子到我的住處喝酒,我喝醉了,怪癖一發作倒頭就睡。你曉得我只要一昏睡就什麼也不能做,就算細川智子爬上我的牀,我也沒辦法和她亂來。她只是剛好借用我的浴室,很巧合的被你給撞見了。憫憫,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智子之間真的是清白的。”他努力地解釋昨天的情況,他是冤枉的啊!
她掉開目光,代表她不相信他的話。
他不因此而氣餒,再接再厲。只要她肯聽他解釋,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還有,報紙上所寫的全都是刻意扭曲,照片裏我之所以抱着智子,是因為我接到她向我求助的電話,那時我趕了過去,當我看見她一副落魄無助的模樣,心生憐憫,才抱住她給她安,我對她純粹是朋友之情,那個擁抱完全沒有任何男女的情成分存在,你相信我。”長原憫憫冷漠的心動了一下,她低着頭不看他,但是卻已經開始心軟。他的解釋很合理,她很想相信他…但是,那張手術同意書呢?他確確實實簽了名,如果小孩不是他的,他怎麼會願意簽名,陪着細川智子去動手術?
“至於那張手術同意書,是我籤的沒錯。”薊正昊痛苦地坦承。
“你既然都承認了,那就沒什麼好説的了。”這句話無疑是摧毀了長原憫憫對他的信任。
“我還是得説。”他堅持。她皺着眉看他,想看他能想出什麼理由來自圓其説。
“我是簽了同意書沒錯,但那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在書面上承認我是小孩的父親。”他是在情非得已的情況下,在書面上承認…她冷冷地勾起一抹笑痕。
看着她的笑容,他的心都涼了。
“孩子絕對不是我的。這一切全是鶴見川搞的鬼,智子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不是我的。”他一再重複地解釋。縱使她不信,他還是得把一切説清楚。當時他只是仗義幫朋友解決困難,完全出自一番好心。
他希望憫憫能理解他的難處,也祈求她能相信他。但是由她從他面前漠然走開的樣子看來,她並不相信他所説的話。
“憫憫…”她走了幾步之後,他啞着聲喊住她。
她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許久,她終於開了口。
“薊正昊,關於你的求婚,我現在就回答你,我…”
“不要説!你不用現在回答我。”他惶恐地打斷她即將説出口的話。
“我們的約定還有半年,我可以耐心地等,你也可以利用這半年時間,再謹慎考慮…”他不願聽是想為彼此留一條後路,他無法接受她提出分手。
“薊正昊,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她生氣又難受地回頭。
但是他卻看也不看她,轉身步上走廊離開。
“半年之後,我會回來聽你的答案。再見了,憫憫。”他執意如此,讓長原憫憫很難過。他有必要這樣嗎?再給彼此半年的時間,只是徒增折磨和困擾,到時候她所給的回答,還是和現在一樣…